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糊里糊涂地听着安童对离然讲的很奇怪的话,说实话我不懂安童对离然在说些什么,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而我应不应该知道呢?
离然在安童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我们谁也没心情再去动筷子,离然究竟怎么了?锅里的汤已经快要煮干了,服务员也来加过一次汤,只是我们已经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情再吃下去,离然一直握着我的手,握得紧紧的,甚至都有些疼,我不敢跟离然讲。我看着安童,试图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些答案,但是火锅上扬的热气弥朦了他的眼睛,所以我看不清楚他眼神里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离然突然放掉我的手的时候,我的心头一紧,就是被揪了一下的感觉,我紧张地说,“离然,你干吗去啊?”我甚至都听见自己因为太紧张而发出的颤音。
离然转过头来,很勉强地冲我笑了笑说,“可璇,你别紧张,我只是去洗手间,你,不用太担心。”我看了一眼安童,安童不安冲我地点了点头,我就让她去了,这一刻,我特别信赖安童。我本来想陪她去的,但是我觉得离然可能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看见离然走远了,我问安童,“离然,她究竟是怎么了?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些东西,你知道,我不知道。”
安童笑笑说,“我知道你是离然的好朋友,但是好朋友之间也会存在自己的秘密和隐私,离然不告诉你,自有她的原因,你又何苦追根到底呢?”我更迷糊了,安童叹了口气继续说,“尊重离然吧,她不想说就别追问,免得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我想了想觉得安童说得没错,我很奇怪离然居然可以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异性朋友,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我问安童,我说,“安童,你很喜欢离然,对不对?”
安童抿了抿嘴说,“是的,很喜欢,但仅仅是喜欢,就像是喜欢自己的妹妹一样喜欢,不是男女生之间有火花的那种,懂吗?”
我不太相信,男生和女生之间真的有纯洁到只有朋友关系,兄妹之情的吗?
看我疑惑,安童才告诉我原委,他说,“因为离然,长得很像我去世多年的妹妹。”
我听完他的话,我愣了一下,怎么那么神话啊,现在可不是在拍电视连续剧。他说,“我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我只有一个对我很好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母亲跑了,父亲死了,留下我们两个孩子,我们四处投亲,可是没人愿意收下我们,为了生存,我和妹妹开始捡垃圾,要饭,却被人瞧不起。妹妹真的对我很好,好到不能再好,每次有什么好吃的,妹妹总是留给我吃,她总说她吃过了,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好吃的都在我这儿,她吃的是烂水果,烂菜叶。妹妹死的那天晚上下好大好大的雪,白色的雪覆盖了整个大地,我看见行人都匆匆回家了,我们只有躲在桥洞底下,她说,‘哥哥,别难过,好好活着,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所以不用伤心。’妹妹喜欢我紧紧地抱着她,她说这会让她有安全感,所以那天晚上我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直到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才发现妹妹早已没有了呼吸,她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晶莹的雪上,嘴角还残留着微笑。我想妹妹是幸福的。”
我看见安童眼睛里有的只是泪水。
我点点头,如果我是他妹妹我也会感到幸福。
安童继续说,“没有了妹妹,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都没有了,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妹妹以前会给我找来的食物我都没有能力去弄到,我才知道我有多无能,后来我和一帮乞丐打架,被一个黑帮的老大看到,他收留了我,那年我才14岁。”
安童说“黑帮”的时候特别的自然和坦然,这让我很奇怪,他有些特别,这是我对他最新的感觉。
“后来,你就遇上离然了?”
“是的,遇上离然那年,我16岁,离然正在读初一,我经常被比我年长一些人带着去敲诈学生。当我看见离然的时候,我真的就以为他是我妹妹,因为实在长得太像了,后来我才打听到她叫邱离然,我经常跑到她那个学校门口去,为的就是见她,每次见到她,我都会想起我妹妹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我总觉得离然是我妹妹派来带给我希望的小天使,而我可以像爱护自己的妹妹那样爱护她,像疼自己的妹妹那样疼她,他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会比它更难过。”安童的眼睛又被雾气弥朦了。我觉得是我不对,是我让安童难过的。
离然真的已经去了很久,拉肚子也应该完了,但是她还没出来,这让我很是担心,我告诉安童我要去找她。
我站起来转身的时候有点猛,一下子就撞到了人,然后我的头就大了,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我撞到的居然是,张飞婷,冤家路窄。
我撞翻了她端在手里的海鲜酱,弄得她满身都是,当然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又开始对我不依不饶了,我估计这次她又会让我赔她一件衣服什么的,然后再扔到垃圾桶里,她很变态。最可恶的是这次他旁边多了个男的,长得不好看,个子也不高,就有一特点——鸡婆,他和张飞婷一道向我发炮,我急着找到离然,所以没心思和他们斗,说了声对不起,我就要走,没想到那个张飞婷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让我走,说如果不赔偿她损失的话,就让他男朋友打我,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鸡婆的男生是他男朋友,真是物以类聚。那个鸡婆男在旁边顺着张飞婷的话很配合的捏紧拳头发出响声。我表面特镇定,其实我心里害怕得要死,我不敢动,也不知道下面要怎么做。
这时,安童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然后很平和地问他们,“什么事?怎么啦?”
我注意到那个鸡婆男的表情渐渐由盛气凌人变得有点尴尬甚至恐惧,张飞婷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被那个男的拦住了,他表情有点僵硬地对安童说,“大哥,不,不好意思,我的女朋友,不小心弄脏了这位……大哥,这位是……”
安童用手搭住我的肩把我往他自己这儿揽了揽,他说,“他叫伊可璇,是我女朋友。”我特无辜,我想解释的,但是被安童用眼神制止了,我当然就不再说话。在这种情况下为自己解释的铁定是一傻子。
然后我就看见这个鸡婆男在自己口袋里东蹭西蹭的,最后很孙子地摸出几百块钱来说,“大哥,这是给大嫂的赔偿。”我看见张飞婷脸都绿了,一副要发作的感觉,如果是平时我一定特兴奋,拍手叫好不说,说不定还会把这水泥地当蹦床耍。但是今天我没有,因为我太担心离然了。她太让人操心。
我来不及对安童说上一声感谢就直接往厕所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急着排泄呢,但是管不着了。
我跑到厕所的时候,我看不见人,除了水箱“哗哗”的冲水声外,没有任何的动静,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我很机械的一格一格打开去找离然,找到最后一格的时候,我看见了离然,我都快哭了,她像个傻瓜一样蹲在最后一格的抽水马桶上,看见我,她挤出一丝微笑,特惨淡,她叫我名字,“可璇。”
我的心都碎了。
我觉得自己声音有点哽咽,我说,“离然,我们出去了,我们吃火锅去。”我明明知道这是一次失败的晚餐,我明明知道即使出去了这顿晚餐也不可能再继续了,可是我还是这么说了,我只当什么事都没有。
离然瘪了瘪嘴巴,然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她说,“可璇,我想下来,可是我下不来了,因为我的脚麻了。”
我特心疼,我小心地把离然扶下来,让她活动一下,我对她说,“离然,虽然说,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是请你答应我,无论今后怎样,你都要健康,快乐,好不好?”
离然使劲地点点头,我看见她眼里有泪光在闪烁。
我和安童送离然回家,吃饭是不可能再继续的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爱情像个泡沫
我和安童把离然送到楼下,安童对我说,“你送她上去吧,我是个男生,会不方便的。”我挺理解地点点头,我喜欢安童这种性格的男孩子。
敲开离然家门的一刹那,我看见离然的表情的变化,她满脸笑容,跟刚才是是她在做梦似的,她特三八地喊,“爸爸,妈妈,我回来了,真TMD累死我了,我要赶快洗个澡,然后睡觉。”离然很喜欢洗澡,这样的大冬天,她几乎天天洗澡,然后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可璇,再见。”
我转身走的时候,喉咙里堵堵的,因为只有我知道离然是装的,离然是一个特为人着想的人,她为了不让她父母担心可以把自己的痛苦隐藏地很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咬着被角哭。但是她却忽略了我的感受,她应该知道这样做我会难过。
我走下楼去的时候,我看见安童还在,有些意外,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说你干吗要送我回家?这问题显然有点弱智,但我问了,我想知道安童是怎么想的,从而更好地判断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男生送女生回家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一种责任和义务,没有‘为什么’。”
我点点头,对此答案表示满意。
我发现还有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我问他,“为什么刚才那个男的见了你会那么害怕,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安童笑了,他笑起来很可爱,有一颗尖尖的小虎牙,他抿了抿嘴巴说,“他是我手下败将,我曾经把他打成猪头。”
“哦。”我点点头说,“我不喜欢打架。”
“哦,”安童抿了抿嘴,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他说,“可是打架是除法律以外的另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
“还有……”
“什么啊?”
“嗯……就是,以后,不许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了。”我挺认真得告诉他。
“哦……哦。”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刚才那是应急的,我向你道歉。”我觉得我这人挺不好的,人家帮了自己,到最后还要人家给自己道歉。就是属于得了便宜要卖乖的那一类型的。然后我们看到一家好大的时装店,安童让我进去。
安童左看一眼又看一眼,在一排排时尚的女装里徘徊来徘徊去的,我挺不自在的,因为这种大型的商场我基本不来,连逛逛的勇气也没有,我看到那标价就足够让我头晕目眩,血压上升的了,我拉了拉安童的袖子说,“安童,这是女装店。”
安童点点头说我知道啊,然后就带着我继续在那里转圈圈,他转了一会儿,让服务员把那件白色的风衣拿下来,然后再我身上比了比,说,“就它了,打包。”
我说安童你干什么呀。
他说为你买衣服呀,你的衣服被弄脏了,我送你一件新的,你不会不接受吧?
“送我?可是?为什么啊?我和你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你就要送我这么重的礼,不太合适吧。”
“人生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送你了,你就收下。”安童笑了笑就去付帐了,我一看标价就差点喷血,这是敲诈还是怎么的——3689。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价,我这几年我买过最贵的衣服也就这衣服的零头,我是说689,不是89。
我偶尔也会奢侈一下自己。
我说,安童,真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安童说你收着吧,你和离然都是我的小妹妹,哥哥送妹妹一个礼物,应该不用这么见外吧。以后有机会,我送你貂绒的。我差点脚软,这家伙怎么这么有钱。我不好拒绝就收下了,再推就没有意思了。他一定要我把衣服换了再走说很好看。
安童说怕我没吃饱(是根本没吃)就又从街边买了20串羊肉串给我,我想他是和离然接触久了,把谁都当成胃袋了,我哪来这么好的胃口,于是我就好像很大方的样子分给他10串,我们就一路走一路吃,一路吃,一路说。
安童总是让我有很多疑问,我对他真的很好奇,我说安童,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哪来的啊?
“保护费啊。”
“保护费?”什么东西,我没接触过这东西。
安童抓了抓我的头发,说,“真是个傻丫头。”
我说你别动我头发,我有发型的,安童就笑得更厉害了,我说你别笑了,快告诉我。
他点了点头说,“很简单,就是说一些店主,为了更好的,平安的,安定的保证自己的场子可以平稳安全地开下去,每个月交固定的金额给我们,我们就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