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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过笑笑,不置是否。明如:“我倒是奇怪,你文采这么好,怎么读电子系,为什么不读中文系?”原过摇了下头,叹道:“这说来就话长了。你想听么?”明如使劲地点了点头。原过:“今天不想说这些,还是改天再说吧。喝糖水吗?”他把自己的饭盒递给她。她接了,轻轻地吹。
“这次活动是你组织的吗?”她问。
“是啊……”他没看她,捅了捅炉底。“觉得怎么样?”
“甜了点。”
“嗯?”他好奇怪,“怎么甜了点?哦,是吗?甜了点,我还可以为我组织的活动甜了点呢。”
她又咯咯地笑起来,咳了一下,瞥了他一眼。她又问了一些问题,全是关于许原过自己的。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东西?”
“是阿融说的。”
“这么多嘴……真是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一个女人等于什么?”她很关切的样子。
“五百只鸭子?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鸭子不是整天‘嗄嗄’地乱叫吗?五百只就……”原过还没说完,她又“咯咯”地笑不停。
“不过你笑起来不像鸭子,像母鸡。”
她不满地打他一下,“你怎么这么讨厌?”很赞赏的语气。
原过笑笑,终于将视线从火光中移开看了看旁边的她。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牛仔裤,运动鞋,鹅蛋脸,头发齐整整地在后脑勺扎成一束,一条长长的马尾巴。样子成熟,不过一笑起来就咪起眼睛,那洁白的门牙也露了出来,有一种纯真的感觉。很美,光用漂亮来形容,也不够表达她内在的气质。
“原过,这么说你们家不是有五百只鸭子吗?”她说着又笑了起来。
他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竟用上了。“是啊,我家只是有五百只鸭子,可你家至少有一千只鸭子。”
话音刚落,她“扑”地将口里的糖水喷了出来,笑个不停。原过继续往炉中加炭,忍住笑,假装镇定。
少男少女在初识对方并产生好感时,他们需要的是接近对方,又需要对方主动接近自己,在交谈中不自觉说出很多反话,故意违背对方的情愿,以挑起争端。他们谈论什么争论什么都已不重要,但不知觉中两颗心就靠近了。
原过从后面的纸箱中摸出一个雪梨,“我削个梨给你吃。”
“你小心弄伤了手,我可不管。”
原过停下来责怪她,“我好心削个梨给你吃,你怎想我削破手?”他又说了句:“最毒妇人心”。
“喂!喂——你说什么呢?你妈也是妇人,你别忘了。”这一回。这位女学生有点不高兴了。“怎么不同?”
“我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你说我家有五百只鸭子我不能反对。但“最毒妇人心”就不一样,并不是每一个妇人心就不一样,并不是每一个妇人都毒。男人即使毒也没有女人毒……”
“无毒不丈夫。”她抢白了一句。
“不不不!又错了。”他引经据典,“应该说:无度不丈夫。这是句名言,后来被人化传了。最毒的是妇人心,但最好的也是妇人心,所以说即使男人好也没妇人好。”后面那一句,原来像是在夸她,她“嗤”地笑了。
“唉——你用不着高兴,我不是说你。”原过连忙纠正她。
这下又惹得她动怒了,竟举起拳头打他。脸上的怒容和笑容交积在一起。原过很木然地任她打了两下。刚才因为路融而糟透的心情,骤然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削好了,一人一半吧。”他提着梨梗送到她面前不禁惊呆了——她松开头绳,长发轻轻地泻在肩上,虽不很齐整,却更显贴近。火光映着她的脸庞晃动着,那双不大但有神的眼睛闪着星光;她骤然间就撞进了他的心窝——是失散多年的妹妹、情人、爱人、亲人、家人、女儿,所有的亲近亲爱都一起涌了出来……甚至是前世今生的另一半。
望着这个火光中的少女,他有种饥渴感,一股想吻她的冲动。
她接过梨说:“吃梨是不兴分开的。”又嫣然一笑。
“为什么?”
“分开不是分离(梨)了吗?”她咬了一口。
他点点头,“那怪不得,你原来舍不得和我分离。”
她正待发怒,后面“喂——”地一声把两人下了一大跳。“你们在这里扯什么分离啊?”——是何梦铃!
原过真想骂这个混球,怎么都不识相?总是过来搅局?“这不是谈情说爱,只是聊聊天;你不搅和一下就不自在么?”梦铃听了没作声。
原过觉得言重了,问梦铃:“你吃梨么?我帮你削一个?”梦铃:“用不着!”原过赔笑道:“你怎么跑回来了?刚才不是好几个女生簇拥着你去么?”梦铃:“你说什么呢?别用那词好吧?”原过:“那你来找小如?”梦铃:“你还真说对了!小如,我们去跳舞?”
明如:“我刚回来一会儿,不去了。”梦铃:“不去?你和他在这谈情说爱?”原过虽然有些气恼梦铃的举动,但脑子里却不知为何,竟闪出一个念头:只要她觉得好就好,我是不重要的。
“我也该去那边看看了。”许原过说着起身就走。
明如:“哎——!许原过,你去哪?”
原过在一处静些的地方独自坐下来,有些懊恼。只顾得说,那么得意忘形,不知梦铃听见了多少……算了,别理她!
他来到几个正在打牌的同学中间,这里一对对,指手划脚,蛮亲热。原过渗不进去,又走开,却想着那个红衣少女。他有点累了,一夜之间,心中云浪翻腾,已不需要羡慕那些借着夜色短暂地成了一对对“情人”。他觉得,路融和巩明如已是自己心中一生一世的女人了。就知足吧。
他倦在沙滩上,盖了件衣服小睡。不知何时,睁开眼一看,天边已开始发白。再一看,身上竟盖着好几件衣服。女装男装都有。他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意的感动。
同学们已陆陆续续回到营地,没了夜色的遮掩,都规矩了许多。这就是豆蔻*,仅仅是拉拉手,跳个舞。虽有内心的冲动,却还带着羞涩纯情的之夜。
对于高中严禁学生恋爱,不论学校、家庭、社会舆论以及学生们,为了高考,都能取得比较一致的态度。但在大学里,尽管一所大学的管理层,还是社会、家庭等方面,对大学生恋情持以审慎或暧昧的态度。但这股对异性自然而然的倾慕爱恋,也就不可阻挡了。
自从烧烤活动结束之后,也没有哪两个就借这个机会成为真正的恋人。许原过有几次想去约会巩明如,但她已成了同班同学的热门话题。特别是有的同学已抢先约会巩明如,她竟保持着清高,没听谁说过约会成功了。他也因此犹犹豫豫,竟然一次也没有。他给自己理由,如学期将尽,功课紧,忙于复习应付考试。其实,更多是因为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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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泡沫(14)
爱情泡沫(14)
这时寒假,农历新年所在的假期。绝大多同学都不想留校。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都走了,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整个宿舍区也没多少人了。
许原过磨蹭了一个上午也没将东西收拾好。午睡后,全身有种懒洋洋的舒服,心情也畅快些。他起床飞起一脚把一个烂纸箱“嘭”地踢了出去,再一脚,纸箱飞下楼,掉在河边,痛快!痛快!干脆,他来个主意,把那些废物全扔了,说干就干,那些破鞋、牙膏皮、墨水瓶什么的一件件地飞出门外掉在楼下河边的草地上。几分钟工夫,宿舍全收拾好了。他很满意地看了几次自己的“杰作”。
出门时,他被马扎凳绊了一下。这些都是初入学时为军训购买的,每生一张。他踢了一脚,有什么用?常成为宿舍之间争吵的原因!因为马扎凳都摆放在走廊上,天热坐在走廊上纳凉时,常为一张马扎凳争来争去,吵来吵去!有一次,许原过还因此被另一班的学生推翻在地!想起那件事,他竟涌起一股无名火。
扔了!他放下大提包,抓起一张掷铁饼似的用力甩,马扎凳打转圈从五楼的高空掉在河中,顺水慢慢地飘。所有的马扎凳全这样被他抛在河中,一个接一个地排队飘走了。他有种恶作剧的快意。
回到家,已是吃晚饭的时间。父亲问他:“放假了?”他说“是”。父亲又问“考试考得怎样?”他答“还可以”。也问不出什么,一家人吃饭,饭后有个高中同学打电话来约他出去,他答应了。
晚上八点钟,许原过来到侨联宾馆,向从各地回来的校友们拱拱手。大家彼此问候了近况,郑国宏问大家哪有出租车开?他已考了车牌,准备毕业后闯一闯。郑国宏是读大专的,暑假出来就要工作了。另外几个专科的,也准备着,现在已联系单位,大家都很热情,出谋划策,说哪里好哪里不好,哪里福利待遇好,哪里上班轻松,就像他们亲身经历过似的。
许原过坐在一边静静地听,一句话也插不上。对这一类事情他一向不怎么关心,知之甚少。潜意识中将来父亲替他安排这些,他不用分心,学习好就成了。
“过仔?”郑国宏拍了下他的肩膀问:“你爸在市委,有什么关照关照我啊?”
“你找他?别费神了。他有什么能耐我也不知道。出来还得靠自己。”
“怎能这么说?在市委当官,门路部有吧?”
他喝了口啤酒,没再说。
谈笑间,几位女同学姗姗来迟,他们欢呼着,连连让座。何梦铃斟满了一杯啤酒要敬梁小敏一杯,一班人起哄,拍掌,鼓励她。梁小敏知他们开她玩笑但又下不了台,呼声不停,她只好站起来硬着头皮喝了,可受不了,咳嗽起来。这班男同学拍起手叫好,大喊“再来”。小敏摆手摇头说不行啦,但他们仍不罢休。
“算啦算啦,叫她喝一杯不可能。”原过说着也站起来,把田青那一杯啤酒倒进自己的杯,只剩下杯底的一些还给她。“来,我敬你。”
“咦——呀——”地响起了一阵嘘嘘声。“想当英雄!罚他。”
众人叫着往原过的空杯中倒,按住他叫他喝。原过无奈,一个嗝上来,胃轻松了一些,他硬撑着喝了。博得了一片掌声。原过缓缓地坐了下来。小敏看着原过,那目光像是感激又像是歉意。
一桌人又是东南西北地谈各地见闻地乱扯了一轮。直到十点多钟,林姗说要告辞,大家这才要走。
原过和林姗同路,送她回家。
“你帮小敏喝干什么?”林姗责怪他。
“我不帮她,她喝得了吗?”
“她喝不了就不喝了,你这样敬她她不喝不行,你以为她会感激你?”
“是吗?”他笑了笑。
“你总是对别人的说笑那么认真,他们喜欢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叫你喝两杯你就真的喝两杯……不喝行不行?”
他又笑笑,问:“听说小敏有男朋友了,是吗?”
“你听谁说的?我不太清楚……你这么关心她,干吗不自己问问?”
“大学里,这么多精英,有男朋友并不奇怪,是么?你呢?也名花有主了吧?”
“也说不清。”
“怎么说不清呢?”
“你呢?有女朋友了吧?”
原过摇了摇头。
林珊:“你放不下梁小敏还是路融?”
原过笑了笑:“看你把我说的。我凭什么放不下她们啊?她俩和你都是大众情人。虽说有竞争,但也不想强求,看缘份吧。是吧?”
把林珊送回家,话别后,许原过也直接回到家,父母还没睡,坐在厅中争论着什么。他没理,进了房间掩上门脱了外套,爸妈也跟着进来了。
“阿过,你这些袜子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妈打开衣柜,指着柜中的袜子笑着问他。
原过抽出两对袜子,一阵臭气。他把袜子扔在地上,把那些臭袜子全都抽了也来,足有五六双。“把这些臭袜子放进衣柜里干什么?”他生气了。
“这些臭袜子是脏的?”父亲惊疑地问。
他犹豫了一下,“嗯。”
“我都说是了嘛,这些袜子这么臭,有什么理由是已洗过的呢?”妈像是胜利了。两人出去后,原过把这些袜子洗了。
临睡着,父亲进来了,把门掩上,脸上阴沉沉的,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刚才出去喝酒了?”父亲问。
“嗯。”原过小心应着,坐着也不敢干别的,“是喝啤酒。”他小声补充说,又想笑,因为在他看来,喝啤酒不算是喝酒;或者说不能用“喝酒”来理解。
“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