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快到时间了。”她用安慰小孩子的口吻。
他仍旧拥着她,“我想总是这样搂着你,不想放开……”
“别傻了,人家看着我们呢。”
“真不知羞。我们走吧,现在很晚了。”
他们相偎相依沿着湖边朝前走。
“阿过……”
“嗯?什么?”
“……她漂亮吗?”明如笑着试探的口吻。
“谁?她?怎么又问这个?”原过皱了下眉头。
“不!你回答我。”明如有点撒娇。
“我说了你别吃醋?”原过说,明如只是笑。“我当时觉得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原过说完看明如的反应,“不过现在发现了一个比全世界最漂亮的还漂亮的!”他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放下,“她就是你!”
“以后你还会发现比我还漂亮的。”明如笑着不满地推开他。
原过一时接不上,有点尴尬。“当然会有,不过要等到十八年后。”
明如不知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等他解释。
“十八年后,”他忍不住笑起来:“我们的女儿一定比你漂亮。”
明如微微一怔,接着就咬牙切齿的,“你原来这么坏!”她用足力气打他,原过大笑,并不躲避,咬着牙接受她的痛击。“总是这样!以后也不理你。”她脸上虽是怒容,心里却是另一种滋味。她松开手,甩开他,只顾往前走,走得好快。
“阿如,阿如,生气了?”原过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这样也生气了?别这样了好不好?开个玩笑也不行吗?”
明如用力挣开他的手,甩不开,搭上另一只手,结果也被抓住了。
“你这张臭嘴,能说就说,也不知多令人讨厌!”
“臭嘴?你还喜欢吻这张臭嘴呢。”
“放手!”这一回明如被激怒了。
这下引来了路人的目光,他只好松开手,她又朝前走。
原过连忙买了两个雪糕和一大包陈皮梅追上去。“阿如,别生气了,算我错了,以后也不这样了,行吗?”
她仍是不理,看也不看一眼。
原过站在她面前拦住她,把雪糕递到她嘴边。她一扭头,拐道走另一边。
他站在她面前退着走,“是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哪!吃个雪糕吧。”
明如也不看他,走着走着,她脸色突变,惊叫起来,伸手手拽他,但迟了——他还没反正过来,就“砰啪”地狠狠撞在一辆停在路边的二十八寸的自行车上——人仰车倒!而他手里的两个雪糕就没事,还举着。
原过龇牙咧嘴地喊痛叫疼。明如忍住笑,扶他起来到路边的石凳上坐下。他把雪糕递给她,她接了,他揉着腰叫着:“幸运!幸运!”
“嫌撞得不够疼?还胡说!”
“怎么不是?我撞车,幸亏车停在那,要是车也撞过来,我可能要去急救了……”
明如“吃吃”地笑。
“好了,你不生气了?”原过揉着腰又龇牙咧嘴的。“看来还是值得。”
“你哪疼?我来帮你揉。”明如伸过手。
“我屁股痛。”
明如狠狠地在他背上捅了一下,原过痛得“哇呀!”地挺起腰。
“天下最毒妇人心!”
明如吃着雪糕抿嘴笑,不理他。吃着吃着,明如突然醒悟了什么,看了下表“唉呀!——”一声惊叫起来。
“怎么了?”原过接过她的手看了下,“还差五分钟,现在宿舍还没关门,你叫什么?”
“都怪你!差五分钟,你有办法飞回去?!”明如急得不得了,“你看怎么办?都怪你,就知道疯!你叫我今晚去哪?”
“你现在还说俏皮话!”她快哭的样子。
“好了好了。”他怕她真的生气,“刚才我早就知道快十一点了。”
“那你不说!”她就手打了他一拳。“你是不是有什么歪主意?我警告你!……”
“你想到哪去了?什么歪主意?我有办法回宿舍……”
“去你宿舍?”明如不高兴嘲讽地说。
“怎么……怎么这么说呢?当然是回你宿舍。”他的内心仿佛被明如看穿,有些慌乱。
“到现在你还胡弄我?!许原过……”
“什么许原过?!”原过发觉自己玩过头了,急忙制止她。“我说有办法送你回宿舍,你为什么不信我?”
“信你!信你!信你!叫我信你可你哪次有好事做?”明如带着哭腔怒道,口吻不再那么凶。
原过窃喜,哄她说:“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你信我行吗?你总没理由为这点小事闹得和我分手吧?”
明如吃吃地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被你气死了。”她叹了口气。
“算了,我去我表姐那吧,她在饼干厂有宿舍,你骑车搭我去。”
“我都说了,你信我好吗?难道我现在跟你开玩笑?嗯?信我!”
“那你……有什么办法?”
“可不可以不说?”他脸上流露出调皮的笑意。
她无可奈何,他还那么贪玩。但从他那么诚挚的目光中,她没理由不信。“不过我可要说明,不准你乱来,不准你惊动别人让人知道。”她正告他,“如果你想分手,尽管耍弄我。”
“分手!分手!……总拿分手要挟我。我才不信你会和我分手呢!”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回到宿舍区,已停电,只有路灯和楼梯灯亮着。
“你来。”原过拉着明如悄悄地来到宿舍楼后面靠河的那一边。
“你想怎么样?”明如原先猜到一半,现在全明白了。
原过把头向上一仰又看她。
“哼,我早就猜着你不会有好事干!”
“这不难爬,你看见没有?”他指了一下那根一直伸到顶楼的大水管,“我先上去,拉你上来,会爬吗?”
“不会也会了。”
他抓住大水管窜了上去,抓住阳台的护栏的花格,来个引体向上又抓住了上面一个花格,脚用力一蹬,再抓住上栏,往上一翻就跨过去了,一气呵成。
“你以前好像爬过……”明如站在下面说。
“嘘——小声点。先上来。”
明如也学着他的样子往上爬,爬了几下就爬不动了,还惊叫了一声。吓得原过连忙跨出来,一手扳着栏杆一手伸过来拉她。他顺势往上一拉,又叫她抓住花格栏,然后他翻过去,站在里面往下一弯腰,腹部架在栏杆上,抓住她的双手用力往上一提就把她拉上来,再拦腰把她抱了过来。
“哪,这不过来了?这包话梅给你的。吃完刷牙。我走了。”说着吻了她一下。
她想说什么,他又翻过阳台,往下一跳,“嘭”地重重一声,没事!原过站起来,向她挥挥手,拐过墙角就看不见了。明如心中微微感到失落。和这个原过在一起,很傻很坏的事也会变得开心。
******
爱情泡沫(33)
爱情泡沫(33)
******
原过刚回到宿舍躺下,就收到明如发来的短信:我们明天去郊游好么?他当即回信:好!
第二天一早,原过一早起来洗漱,却接到珍姨的电话,说明天有事,问能不能提前到今天给小斌上课。原过想了下说可以,当即给电话明如,说明了情况,明天再陪她去郊游。明如虽不高兴,但还是答应了。
许原过来到小斌家。珍姨问:“阿过,你这两天没什么事吧?”原过:“没什么事。”珍姨:“斌仔已做完作业,你帮他检查一下,我们一起去龟凤山玩。”
不是吧?去郊游?叫我去?原过心里觉得怪怪的。早知道,就和明如去郊游了,干吗要和你去?再说,你们母子和我去,我算是什么身份?
原过:“珍姨,我是来给小斌上课的。去郊游不太好吧?”“斌仔不能总是要上课吧?也该带他出去玩玩。”“可是,我收了你的钱,就要给他上课。”“你脑筋还够死板的!出去玩就不是另一种上课么?”“那他作业做完了么?”“我昨天和他一起做作业,做完了。”
原过帮他检查一遍,改了几处错误后,三个人就一起出门口。珍姨已买好了许多东西,多是吃的:水果、饼干、面包、朱古力、牛肉干、饮料等等。加起来有半个小斌那么重!原过背了个大包。
珍姨开着车来到龟凤山脚,通往龙涧湖的路两边是一棵棵的落叶杉,刚发芽,那无瑕的碧绿显现的勃勃生机让人觉得世界上最美的就是这种绿。
小斌很少有机会这样跑出来玩野外玩,这回真如笼中的小鸟被放出来。他一会儿跑到前面远远的,一会儿又跑回来,还要和原过比赛谁跑得快。结果害得珍姨也不得不跑,在后面咸着别跑,小斌偏不听,珍姨气喘喘吁吁的。原过提过她背的袋,她本来不肯,但原过说:“来吧,我行!”她就让他背了两个大包。说真的,自从做了母亲之后,珍姨就再也没像今天这样痛快地玩过。
上大斜坡时,珍姨对小斌喊:“斌仔,别跑了,妈妈不行了。”她喘着气,一只手压着肚子,弓着腰。
“妈妈快点,那边有好多船,我要坐船!”
“小斌——别跑了!”原过大喊。
小斌立即停下,三人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下。
“看你跑得,一身汗!”珍姨接过原过的旅行袋,从中抽出一条毛巾帮小斌擦,又帮他换了件内衣。
这一回珍姨就抓住小斌的手不放了。那样跟着他跑她可受不了,小斌哭叫着要挣开。
“不准调皮!要不下次不带你来玩了!”珍姨喝他。
“珍姨,放开他吧。既然带他出来玩,就别管得那么严了,离开一步都不行?”原过说。
“这样啊?……”她想了一下,松开了手,小斌一下子又窜了出去。
“反正是出来玩,要那么多规矩干什么?”原过说。
“嗯,说的是。平时管惯了,一不管就不放心。”
他们租了一条船。小斌不会划,坐在船头用桨打水,突然打出一个飞浪,溅向珍姨和原过。珍姨叫着站起来要打他。小船一晃,她险些摔倒。引得原过和小斌笑得肚子痛。三个人那么开心,引来了别人的目光。原过心细,发觉了,有些难堪,也略略收敛。小斌贪玩,把脚泡在水里,一只小凉鞋丢进水里,珍姨没再责怪他。他们的小船围着湖心岛转了一圈。
上岸后,珍姨给小斌换了双小布鞋——什么都预备好了,难怪装备这么重。
中午时分,在一块僻静干净的树荫草地上铺两件雨衣坐下来野餐。
“小斌,多吃点,吃光了我不用背那么多。”原过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在这个“童言无忌”的大男孩面前,珍姨有些不好意思,那笑容和眼神却似一位少女,原过不觉怔了一下。
“妈妈,”小斌爬到妈妈怀中说:“你不是说爸爸不好吗?那你怎么不和哥哥结婚?”
两人都大吃一惊。
“不准乱说!”珍姨大喝小斌,小斌吓得大哭起来。她也没理,笑了笑对原过说:“小孩子不懂事……”
原过笑笑,并不介意小斌说的话,把他抱了过来逗,一会儿小斌双破涕为笑了。他们又吃了一些东西躺下来休息。小斌躺在中间问原过这样又问那样,原过一一作答。而珍姨就一句话也没说。
下午,他们又到龟凤山玉灵寺玩。小斌还是那么欢快,而原过和珍姨就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变得谨慎了。
在大雄宝殿,原过也拜了佛祖,并许了个愿,希望日后顺顺利利,少些烦恼。既然难得来,原过又求了两支签,一支是事业签一支姻缘签。事业签是大吉签“仁贵回窑”,有一首诗道:
集英庭下听胪傅,薄宦驰驱二十年。
华发凋零心尚在,着鞭未愧祖先生。
解曰:
进步先难,皆可行止。华发尚在,着鞭得志。
老和尚端详了一会儿原过相貌笑曰:“施主一生多磨难,唯心志不改,终可事成。”
而姻缘签却是下下签“庞涓学术”,有诗道:
鞭嬴百里远来游,岩谷阴云螟不收。
遮断好山教不见,如何天意异人谋。
解曰:
求官未遂,出师不利。能乐安然,庶可吉利。
老和尚笑曰:“虽是下下签,也未尝不好。施主所求过高,难免受挫。若是顺其自然,也是一段良缘。”
下山时,珍姨问原过,“这段时间有没有回过家?每个星期天你都来给小斌上课,今天又陪他玩了一整天。你要是什么时候回家说一声,工资我可以照给。”
“回家也有工资啊?”原过笑了起来,用多谢的眼神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