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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啊……”
“推测不太可能出错……卡库，你确定结果没错误？”路奇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转头对卡莉法道：“卡莉法，你去换卡库试试。”
“是。”卡莉法应声走上前，接替了卡库的工作。
“……那么，再来一次。”路奇冰冷的声音，宣告着冰山所要承受的痛苦将重来一遍。
————
在旁边一直不能作声的罗宾，自然也是惊讶万分的。她清楚地知道CP9刺探情报的本事，一直以来，他们凭着那不会撒谎的脉搏，就取得众多了不为人知的机密情报，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从冰山那同样震惊的神情来看，路奇的推测并没有错误，那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突然而来的灵感，来自与束缚着她的怪物突然间消失——……是帕尔！！一定是帕尔动的手脚！！只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这个疑问，在半小时之后得到了解答。地点为WATER 7某处不起眼的小巷，解答者，为帕尔本人。
而之前半小时的情况，简直就只能以峰回路转来形容。
第二次的审问并没有顺利进行下去，路飞和巴利的破墙而入，索隆也带着娜美、乔巴自大门冲了进来。
意料之中的同伴再度挽留，还有自己不留余地的拒绝。转身留下草帽海贼团的几人，与CP9对峙，她推开了窗户。
再度说出“永别了”的瞬间，一条白影突然闪到了她面前，情况来得太突然，她只见到了那带着戏谐的湛蓝色眸子，以及对方唇角从容的微笑，然后，下一刻，她便出现在了这条小巷中。
带她到这里的那个人，正脱下了身上的白色神官袍，苦恼地注视着背上那被撕裂的巴掌大小破孔，还有周围的血迹。而神官服里的白衬衣，也被染红了大片。
一分钟前，她背上也有与之相对应的五个血淋淋的洞，是帕尔冲上前劫走罗宾的瞬间，路奇靠着瞬间的反应，冲上前来留下的爪痕……不过，在瞬移的能力下，路奇除了那块神官服上撕下的布片，还有指间帕尔的血外，什么都没抓到……
至于那五个血淋淋的伤痕，帕尔也只是在落地后，面无表情地掐碎了手中的治愈晶石，然后瞬间痊愈。
脸色有点苍白，但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就不会有人留意得到，何况此时帕尔脸上的苦笑神情出现得过于突然，而且，很虚伪。
“呀咧呀咧，真伤脑筋呢~！CP9的实质领头人，体术太强悍了呢，我还是小看他了啊……？”盯着神官服几十秒，帕尔抿嘴一笑，突然就将手中那件用料珍贵、价值不菲的袍子随意地丢到了地上。
“泰迪，处理掉，连灰都不要留下。”
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有些苦恼，正对着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小熊吩咐道，罗宾能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听似温和的语气下，隐藏着的冷酷与决断，丝毫不逊色于CP9的那群人。
小熊立刻点头，抓起了神官服塞进了背后的拉链里。
“啊啦，辛苦了，泰迪，得手了吗？”
辛勤的小熊再度点点头。
“好孩子~！泰迪真是太能干了呢~！”高兴地拍拍泰迪的头，帕尔的笑愈发温柔。
罗宾突然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应该和自己有相似之处，但一切都仿佛藏得比任何都深……总是微笑着，仿佛时间有许多值得高兴的事情，仿佛是个很随性很任性的人，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又仿佛可以将一切看透，掌握在手中……
是的，一切都只是仿佛。
帕尔这个人，很可怕。
那么光亮的外表，散发出来的气息，却犹如她所指挥的名为【吞噬者】的怪物一样……
那温柔的笑意依旧，罗宾却在接触到那美丽的湛蓝色眸子视线时，瞬间有些慌神——
业火缠身。
修罗。
————
由于眼前的人带来的所有问题都太过复杂，罗宾问出，是最直接的事情。
“……CP9套取情报的失败，是你的原因吧？”
“语言、动作、神态、行为，甚至是嘴角或者眉毛的微微一动，这都是情报的来源。情报收集，是一门艺术呢。”帕尔虽然在微笑，但是眼神却极其的认真与傲然：“连我也只是依然还在修业中，这样的艺术，岂是那些只掌握了简单的脉搏测量的鹰犬们能了解的？”
“接下来，还是让我回答你想知道的问题吧。我对政府那些情报机关的工作方式，比罗宾姐姐你清楚得多。而我刚刚也说了，量脉搏之类的看上去虽然很玄，但在我看来什么都不是。过于依赖某各方面的技术，是很容易被反利用的呢~！”
帕尔歪了歪头，煞是可爱地一笑：“有时候，仅仅是几片的精神安定剂，就可以达到目的呢~。”
“……精神安定剂？！”罗宾瞪大了眼，猛然想起帕尔在CP9的成员来到以前，突然现身束缚住她和冰山两人的行动时，帕尔的确是强迫冰山吃了几颗药丸……“难道，是那个时候……？！！”
“没错，”帕尔眯着眼睛点点头，笑得有点幸灾乐祸：“我特地挑了速效型，还用了三倍剂量……这么一来，他们能从脉搏上得出什么来才奇怪呢~！”
“所以说，做情报的人，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呢？一切外像皆虚假也不是不可能的哟~！”说完了这一段话，帕尔顿了顿，然后转头看着罗宾，微笑得灿烂。
“那么……既然我解答了你的疑惑，相对的，能请你回答我的一些问题么？罗宾姐姐。
第五十二章
“那么……既然我解答了你的疑惑，相对的，能请你回答我的一些问题么？罗宾姐姐。”
顿了顿，帕尔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不接受【能】以外的答案哟。”
眼前之人，明明笑若春光，却让罗宾几乎是感受到了九幽之下的阴寒。
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寒意，罗宾盯着帕尔，开口了：“……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在这之前，先请让我反问一下你，到底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说到最后，那唇角的冷笑以及讽刺，已经是毫不掩饰。
可是，帕尔仅仅是笑眯眯地点点头，看上去甚是满意：“啊啦，比起之前之前那冷冰冰的样子，现在的罗宾姐姐看起来更舒服呢~！至于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当然是有很多啊没比如我不知道……罗宾姐姐，你为什么突然就倒戈为政府服务呢？”
看着罗宾微楞的神情，帕尔笑得仿佛更加开心：“呐，可以把原因对我说一遍吗？罗？宾？姐？姐~！”
“……”短暂的沉默后，罗宾从冷笑状态恢复到面无表情，冷冰冰地道：“既然你坚持的话……无妨，反正对我而言，不过是再说一遍罢了。是为了完成我的愿望，和你们在一起绝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即使，要让古代兵器复活也无所谓吗？”
罗宾深深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我以为你知道的……我的本意并不是古代兵器，而是历史文本，我仅仅是想知道历史而已。”
帕尔突然冷笑了一下，厉声道：“但是，政府的目的是，CP9的目的是，那个……斯潘达姆的目的，也是！”
“……我没想过，你会有用这么激烈的语气说话的时候。”罗宾意外地看向帕尔，印象之中，她总是笑得那么胸有成竹，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说话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而这样的帕尔，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只是将阻碍我前进的一切除去而已。”湛蓝的眸子中透露出杀气凛凛，帕尔却再度微笑起来：“事实上，刚刚那么粗暴地对待冰山先生，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呢。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讲，我和他的立场是一致的呢……在对于古代兵器的态度上！”
“他设计想要用假设计图欺骗政府，即使当时你们真的杀了他，他也不会将真正的设计图交给政府。另一方面，如果你利用真正的历史文本去帮助政府的话，即使是要杀了你，也要阻止你。因为，无论是不是你的本意，凶器只会带来杀戮。”
“那么你，也是要杀了我吗？就因为我会毁灭世界？”
“世界与我无关。”面对帕尔不假思索的回答，罗宾惊讶了，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话说得如此坚决的。
看着罗宾难以置信的神情，帕尔笑开了：“呵……其实也不能绝对地说世界与我无关，只是，我一直铭记着，真正的诗人永远是世界的旁观者。我们不需要参与，只需要记载。”
“你不觉得，你所说的，和你所做到的，完全是矛盾的么？”
“呵呵，矛盾吗？”帕尔歪了歪头，笑容似乎相当高兴：“可是，我不仅仅是个诗人呢，罗宾姐姐……说起来，我们的人生真的有很多相似又不同的地方呢。”
突然间就换了个话题，罗宾当然就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花了这么久才得到了一生中的宝物，而现在甘愿付出一切去保护。”帕尔不管罗宾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而我，在很早之前就得到了宝物，也愿意付出一切来守护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谁更幸运？抑或，谁更不幸呢？”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听完这段话，罗宾的眼神渐渐变得惊恐起来。
“不用紧张，要是我知道了什么，还需要在这里问你吗？不过，时间真的不多了呢……”柔柔的一笑，帕尔一挥一直握在手中的长伞：“……【吞噬者】。”
死亡沼泽再度重现——大大小小的吞噬者涌现，它们密密麻麻地堆砌着，迅速将两人所在的小巷包围起来。
“……你还是决定要杀了我？”罗宾的目光平静极了。
“你误会了，罗宾姐姐，我只是对你刚刚的答案有些不满意呢~。”帕尔摇摇头，“我不相信你是为了追求历史文本，就会心甘情愿地替世界政府卖命。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还是知道的。毕竟……你已经为此逃了二十年了，毕竟，经历了【奥哈拉事件】的你是绝对不会相信政府……”
罗宾突然厉声喝道：“住嘴！……你们这些人，对奥哈拉又了解多少！！不要轻易的，轻松的，就将这三个字说出口！！口口声声说着你知道，你知道你根本不了解我的人生被政府糟蹋到了什么程度！！”
深呼吸，再深呼吸，可是，那微笑最终还是完全破碎，“…………那么你还为什么要替政府办事！！你的恨意就这么容易消散吗？！！我绝对不会让政府得到古代兵器设计图的！！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复活古代兵器的！！”
怒目圆睁，帕尔再也维持不了原来的笑容，一挥手，周围的吞噬者涌上前来：“要是你真的就为了历史文本而决意要帮助政府！那么今天我就会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丑陋的怪物全数涌现在罗宾脚边，只等待帕尔最后的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人了无痕迹的消失。那样恶意的杀气，让罗宾也终于无法保持冷静。
“……我不能死在这里！！”
“那么就告诉我答案！！你到底为什么为政府工作？！！”
“……好！！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说！！！”罗宾费力地喊完这一句后，终于有些颓然地低下了头：“…………在这个镇上，CP9对我提出的条件有两个。第一，是把暗杀的罪名加在草帽一伙身上；第二，是从这以后我将放弃逃亡，任由政府处置。”
“……你说你不能死，但是，这样的条件你一样会没命。这不是逃亡了22年的人会答应条件。”帕尔讽刺的一笑，眼神中是全然的不信任。
“我也不会期望你信任我的话。”罗宾直接别过头：“只是，我要先告诉你……现在的CP9拥有对草帽小子一伙发动一次【屠魔令】的权利……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什么是【屠魔令】。”
“是那个将海军总部的5名中将，以及10艘军舰集合到一个地方的紧急命令。”帕尔微楞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要是成为了那个国家战争级别的军事力量的打击目标，就不会有任何出路了……三大将和元帅才能使用的权利，这次发出者……是青雉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