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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帐,只好外出打工,省吃俭用,总酸凑够了钱。这样也好,达到了减肥的效果。
老板说:不容易啊。
钱一莽说:我在外面收啤酒瓶子时,七毛钱一个。对了,你卖啤酒瓶子时,人家给你多少钱?
老板说:六毛。
钱一莽从我们两个人手中夺过啤酒瓶子,蹲到柜台上说:我五毛卖你一个,两个你还可以挣两毛钱。
老板面无人色。
我们三人吃了一顿像样的饭。钱一莽付清了所有的账目,然后我们就回到了宿舍。宿舍长带领大家在玩扑克,我也凑了上去。时间是需要找点事来打发的,否则就会漫长。没有打几把,灯就熄了,我们不得不躺在各自的床上,要么装睡,要么真睡。
13 护士运动会
第二天没有课,我却难得地早早起床。钱一莽比我还激动,我和孙亮都是被他叫醒的。这时候水龙头的水已经是冰凉的了,洗过脸后,格外清醒。我们在校门口吃了点东西后赶往梁静的学校。
我们是步行去的。等公交车不至,只能这样。我发现钱一莽行走如飞,我和孙亮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纵使我俩使尽了全力,始终与钱一莽差一段距离。这次我们肯定比公交车走得快,因为走到梁静学校门外时我们要乘坐的公交车还未出现。
我走了进去,没有看到上次的风景。正当我遗憾的时候,从里面走出四个人来。等她们走近时,我看到梁静在其中。梁静旁边的三个女孩姿色不错。
梁静停下来时,对我说:这是我三个姐妹。
我指了指钱一莽和孙亮,说:这是我两个兄弟。
钱一莽急于表现,站出来说: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钱一莽不高兴。梁静的三个姐妹缠着在中国身高仅次于姚明的孙亮问长问短,梁静站在我旁边。钱一莽不知何去何从,掏出一根烟点上。这时从门卫室奔出来一位老太太,指着钱一莽说,你来玩我不拦你,你抽烟我就得管,要抽烟去外面。钱一莽将烟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老太太转身朝门卫室走去。
我问梁静:你们学校的风景哪去了?
梁静说:当然在操场了。别忘了我让你来干什么的。
我这才想起是来看运动会的。
梁静带着我们到了操场。钱一莽不再悲伤,看着整个操场的风景都呆了,两条腿都忘了向前走。我推了钱一莽一下,他才如梦初醒。梁静那三个姐妹格格地笑。孙亮不能领略风景的美丽,一点反应都没有,像平常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们在看台上找了一截空位挤着坐下。周围的人群里偶尔有一个男生被异性重重包围,估计跟我一样也是被邀来看运动会的。操场里的人经过我的目测后是数不清的,我不记得我们学校的运动会有多少人参加,只记得开运动会的两天里我们睡得足不出户。
这样冷的天气,女生们穿得都很单薄,好在挤在一起,不然个个感冒。运动员们穿得更加离谱,用钱一莽的话说就是跟没穿一个样,我想她们没料到有男人来看,故意穿成这样,反正让同性看看又不吃亏。钱一莽大饱眼福后,面带微笑。
我问梁静为什么会想到让我来看运动会,梁静说:上次你说我们学校的风景靠看,今天风景更好,让你来过目一下。
我说;上次我是随便说说的。
梁静说:不用解释。
我说:不是解释,是事实。
梁静说:不要说了,快看吧,开幕式要开始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运动会的开幕式,倒不是不喜欢一个班一个班按顺序走来走去的那种浪费时间,而是不喜欢听每完没了的《运动员进行曲》。我想逃走都不能,四周是相依偎的姐妹,无路可寻。
扩音器里响出声音来时,我吓了一跳,竟是许怀钰的《我是女生》。运动员随着属于自己的歌声渐次从我眼前经过,一个方队犹如一块豆腐,看似有棱有型,其实不堪一击。在第一个方队出现时,梁静她们唰地站了起来,我同时看到周围的女生也都站了起来。这让我觉得坐着就是犯罪,于是我也站了起来。梁静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让我坐下。我坐下来的时候,刚才那些投来的目光又转移到方队上。
第一方队走到主席台前时,《我是女生》嘎然而止,响起了我不曾听过的曲子。任何我听到周围的女生们放声高歌,接着我看到看台上所有女生的嘴都一张一合的。这首歌我一句都没听清。一首歌一个人来唱可以听清楚,人多了因参差不齐便模糊得无从听起。这让我怀疑周杰伦是从某个大型合唱团跑出来的。
最后一个方队经过时,《我是女生》从刚才中断出响起。所有的女生一起坐下。
梁静不忘丑事,问我:刚才你怎么也站起来了?
我说;我看到你们都站了起来,还以为在场的人都得站起来呢。
梁静说:我们得集体唱歌,每次都要的。
我说:那歌叫什么?我没听过。
梁静说:《天使的理想》。听说是前几届的一个大姐写的歌,因为是歌颂这个学校已经我们未来事业的,所以我们被逼得都会唱。
我好奇地问:天使与你们的事业有何关系?
梁静说:别忘了我们学得是护士。
我差点忘了这群女孩都是将来的护士。此时我意外地发现原来他们穿得都是护士服,刚才竟没注意到梁静与他三个姐妹的装扮。白衣服是很耀眼的,而此时找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比登天还难。外来人员穿得都是深色衣服,夹杂在人群中星星点点。一眼就能找出来来此心怀不轨的男性同胞。
我坐在一群天使的中间,却没看见天堂的模样。
孙亮在什么样的场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操场上各项运动项目,他都视而不见。梁静那三个姐妹不时问他一句话,他有问才有答,此外无一句话。那三姐妹后来也不怎么问他了。我不知道孙亮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钱一莽就不同了,看着运动员一个个跑过,一出现美女就鼓掌叫好。我渐渐听不到了他的掌声,再看他时,已经跟周围几个女孩聊得火热了。钱一莽热情洋溢的表情带动周围人的激情,说个没完没了。几米外正在赛场上拼搏的姐妹似乎与他们毫无相关。
时间将近中午,乐声停止,人群散去。出了操场大门,大家向不同的方向分散。只在瞬间,我突然就觉得不再拥挤了。
梁静此时问:你们下午有什么打算?
我和钱一莽正要开口,却被孙亮抢先道:我们回学校。
我们两个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梁静说:本来还想请你们吃饭的,看来……
钱一莽说出了心声:下次来时,我请你们。
然后我们与她们分道扬镳。
我们走到校门前的站牌前,孙亮东张西望在盼公交车的到来,我和钱一莽心有依恋地望着来路。
已是午饭时间。这个城市空旷起来,马路上没有了数不清的自行车辆,街道两旁的小商贩也没了踪影。偶尔经过的两个女孩,背着书包,手牵手说笑着并肩前行。
公交车终于到站,孙亮第一时间跳上车,我和钱一莽还没把来路望够。孙亮大声喊我们,我转过身,看到公交车已经启动了。孙亮被关进车内,我看到他在冲我们挥手。公交车飞了出去。
我望着绝尘而去的公交车,说:司机太不像话了,没看到下面还有两个大活人。
钱一莽说:只能等下一辆了。
我说:要是下一辆的司机还这样呢?
钱一莽说:那我就不走了。
我说:有难同当,我也不走。
其实我们想要的是有福同享。
我们站在刚才孙亮站的位置,认真地等公交车的到来。等待的结果希望是公交车不会来。现实就现实,不因为你不想它就不实现。等了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我连忙招手。公交车迅速减速,走到我们旁边时门没开,却有声音传出:人满了,坐下一辆吧。
我们义愤填膺,一起喊:哪儿冒出这么多人?
公交车没有回答,义无返顾地走了。
我和钱一莽找了个饭馆吃了顿饭后有返回到操场。操场上空无一人,只有各种比赛用的器材。我们坐在看台上等着。等待的过程遥而无期。我在等下去肯定会睡着。
扩音器终于开始工作,我来了精神。扩音器里传出来的不再是《我是女生》,而是落了俗套的《运动员进行曲》。噪音响了一阵后,运动员相继入场。运动员在裁判的监督下又开始了厮杀。至始至终我没有看到过有一个天使飞过来。
我们绝望到了极点。此时从主席台上走过来一个架着眼睛身宽体胖的中年女人,问我们:两位都是体育爱好着吧?
我说:我们是甘宁晚报的实习记者,听说贵校举行运动会,就过来看看,顺便写篇报道。
中年女人说:两位记者既然要来就该提前打个招呼才是,我们也好做好充分的迎接准备。
我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中年女人说:不如两位坐到主席台上,那里舒服些。
我说:不必了,我们马上就走。
中年女人出口挽留,我们执意要走,中年女人说:两位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了。只望两位留下宝贵意见。
我说:没纸没笔,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中年女人对着主席台招了招手,一个瘦削的女人炮楼过来。胖女人命令瘦女人去拿纸笔,瘦女人一溜烟派了回去,瞬间又跑了回来,手中多了纸和笔。
我接过纸笔,想了想交给了钱一莽。我说:你文笔好,意见就由你来写吧。
钱一莽提笔篆字,一会儿成书,交给了我。我看到纸上写着:贵校美女如云,恨不能将她们拒为己有。若是回到春秋战国,我一定自立为王,造一皇宫,贵校女生全是妃嫔。至于主席台上那帮老女人,统统给我个妃子们洗脚。
我把纸折了几下,交给旁女人后,说:现在不要打开。
胖女人问:什么时候才能打开?
我说:在报纸上看到贵校的报道前是不能看的,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胖女人连连点头。我和钱一莽站起来,与胖女人告别后离开操场。
我们要去校外等中午不愿坐的公交车。
我和钱一莽就要出校时,钱一莽的手机响了。钱一莽手机的听筒坏了,每次都得开免提。钱一莽选择了免提接听后,里面传出:喂,我是孙亮,我在派出所呢。
我和钱一莽同时一惊,想这小子不看美女倒去慰问警察同志去。
钱一莽问:出什么事了?
孙亮的口气永远平静:一时也说不清,你过来一趟吧。
钱一莽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然后我们两个急速出校,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坐好后,出租车没有向前行进的趋势。
我说:师傅,快走啊,我们有急事。
司机抱歉道:这就走。我刚才看到护士学院内有一群女生冲了出来,我想看看她们想干什么。竟忘了你们了。
司机说着开动车子。我和钱一莽望向护士学院,一群如恶狗般的女人来势凶猛,已经到了门外。出租车加速行驶,那些女人停了下来,站在路中央,指着我们的出租车骂个不停。
司机看了看反光镜,问:你们刚从护士学院出来吧?
我说:不是。
司机问:你们去派出所干什么?
我说:审问犯人。
司机说:是个重犯吧,要不也不至于这样急。
钱一莽说:我们抓了十年都没抓到神偷落网了。
我暗自好笑,十年前恐怕钱一莽还尿床呢。
司机说:我看那帮从护士学院出来的女同志在指着我的车骂呢,两位人民警察要不要去过问一下。
我说:这我小事,有大事急着处理呢。
司机说:我差点忘了。
我说:我看那帮女人是在骂前面那辆出租车。瞧那车,烟冒得比火葬场都多,在路过护士学院时肯定是呛那帮女人了。女人都爱美,被烟熏了会变黑,于是倾巢出动,骂街不止。
行至派出所,我们下了车。我见钱一莽没有付钱的意思,自己拿钱给了司机。出租车随即驶向他方。我们走进派出所,感觉不极度不舒服。我想这样的地方今后少来。
钱一莽突然说:刚才不该给出租车司机钱的。
我说:坐人家车,不给钱,小心人家直接把车开进来,我们想逃都不能了。
钱一莽说:别忘了,咱们也是警察。
我们见了相关负责人后,按规定交了罚金,然后把孙亮接了出来。孙亮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