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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永远这样无聊地过着。没有课的下午,我一个人去图书馆找书看。图书馆更像是一个旧货市场,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旧书,出版日期都是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比我的年龄还大。我常常都希望能在众书里找出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来。我很难安静地坐下来看一本书,因为一直没找到自己想看的,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寻找。图书馆内的学生并不多,因为这个时间应该在网吧才对。我来这里觉得清净。
晚上所有的时间都由自己来支配,他们大都选择室内活动,我不愿意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外面又是情侣的世界,我只能去自习室看看书写写字。自习室内有很多空位,日光灯亮得如同白昼,玻璃外面漆黑一片。自习室的玻璃很有趣,白天能通过玻璃看清楚外面的世界,而到了晚上却只能从外面看清室内学习的寥寥几人。我不知道何时养成了一个这样的习惯,就是在出了图书馆自习室的大门时不直接沿着台阶下去而是饶到最左边然后再扶着扶手下去,边走边看自习室内低头奋笔疾书的校友。抬头看到的校园夜色从没出现过梦中的美好。
时间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走过,一个月很快也就过去了。十一假期马上就到,大家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离家远的睡足了觉,为长假期间通宵上网做贮备。这时我们宿舍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有个女生打电话找坐在她右边的男生。电话不是我接的,我回到宿舍时他们议论纷纷。我想了想可能是来时在汽车坐在我左边的女生打给我的,于是把她留给他们的电话号码拨了一遍。
电话随即通了,里面说:找谁?
我说:找坐在我左边的女生。
里面说:那是谁啊?我给你问问。
我听到里面喊:有个人说找坐在他左边的女生,谁啊?
然后我听到里面说:喂,我就是。
我说:你找我什么事?
里面说:你明天有课没有?
我说:没有。
里面说:那明天我去找你,你告诉我你们学校的名字。
我说了学校的名字,里面说:明天早晨你们学校门口见。
挂了电话后,就要熄灯,孙亮问我:坐在你左边的女生是谁啊?
我说:暂时不知道。她来时跟我坐同一辆车,坐在我左边。
孙亮说:不说就算了。
我说:说了有什么用,你对女生又不感兴趣。
此时钱一莽正好回来,说:我感兴趣。我都找了一个月的女朋友了,都没找到,说不定你说的那个正好适合我。
我说:人家有男朋友了。
钱一莽说:又一个有女朋友了,操,还有纯洁的吗?
孙亮说:咱们班那几个女生可都对你有意思啊,而且一定纯洁无暇。
钱一莽说:单身一辈子也不能找他们。为什么纯洁,因为没人要啊,为什么没人要啊,因为长得难看。
孙亮说:漂亮的女人都养不住的。
钱一莽说:只要不离婚就行,看着都养眼啊。现在的情况是,漂亮的女孩都名花有住,不漂亮的我又看不上。不说这个了。走,抽烟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校门口,那个坐在我左边的女生已经在徘徊等候。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于是说:你起得真早。
她说:我约人从不迟到。
我说:你找我什么事?
她说:十一长假就要到了,我想回家,找个同伴。
我说:我不回家。
她说:本来我也是不想回家的,但一周的假期真的很长,同宿舍的姐妹都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孤单所以才想回去的。既然你不走了,我也就不走了,每天都来找你玩,让你陪我去逛超市去逛商场,节日期间物价打折,一定要多买点东西。
我说:我还是回家吧。
她说:不是不回家吗?
我说:天越来越冷了,该回家把过冬的衣服带来了。
她说:那我也回家。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说:梁静。
我说:梁静茹?
她说:没想到你跟别人的反应一样,我还以为你与他们不同呢。
在这样一个偶像崇拜的岁月里,说不定谁会喜欢哪个明星。我喜欢的歌手有很多,梁静茹就是其中一个。听歌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因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在刚听到梁静这两个字时,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梁静茹这个人。我想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本能反应,没想到会让梁静数落一顿。我没有同她辩解。
梁静跟我约好一起回家就走了,具体回家时间以后再定。我回到学校后,有成群结阵去上课的学生在路上挤来挤去。回到宿舍后,发现他们都未起床,觉得自己还有点困,脱下衣服又睡了。
刚睡着就被孙亮叫醒。我说,你真无聊啊,人家刚睡着。
孙亮说:你早就起床了,刚回来而已。
我说:出去跑步了,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孙亮说:别睡了,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我说:不去。
孙亮说:那个地方美女如云。
此话一出,钱一莽迅速翻身从上铺跳小来,说:我去。有女人的地方我就不会放过,终身大事不能再耽误了。我爹娘等着抱孙子呢。
我说:咱学校规定不许结婚的。
钱一莽说:先把孩子生了,让它爷爷奶奶养着,等毕业后再结婚。
我说:哪个女孩愿意这么早生孩子?
钱一莽说:让她怀孕,不就生孩子了。
我说:谁愿意上着学怀孕呢?
钱一莽说:这个我倒没考虑过。你看咱们学校到处有卖安全套的学生,说忘了买了肯定不行。看来只能找个不上学的了。
我说:那只有打工妹了。
钱一莽说:打工妹不行,素质太低。看来只能找个尚未结婚的中年妇女了。
孙亮说:我操,你不会连老太太的注意都想打吧。
钱一莽说:有钱就行。
孙亮说:道不同啊,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孙亮说着把我从床上拉下来,然后拽着我向外走。钱一莽边提裤子,边叫,等等我,等等我。
我再一次走到学校门口时,已经看不到梁静了。但我总觉得自己是来赴梁静之约的,之前见梁静的画面应该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发生。我常常觉得自己的思维有问题,有时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总会记得在以前的日子里真切地发生过,有时明明发生过的事却有将要发生的预感。我不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困惑,从未问过。孙亮和钱一莽还在打闹,没有注意到突然冷静的我。我想一个人永远都无法知晓另一个人是怎么想的,即使站在自己的面前,看到的只是这个人善变的脸。
很快就到了孙亮所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是一家新开的理发店,离学校很近,很明前就是做学生生意的。理发店装饰时尚,玻璃门窗格外清晰。店前停着几辆崭新的自行车,都上着坚实的锁。我记不得从何时起自行车上开始有锁的。
店外花篮里的花还很新鲜,走到门口有人开门,并听到一句欢迎光临。店内果真美女如云,是招揽客人的手段。店内的桌椅一律都是玻璃的。
孙亮说要理发,问我们要不要一起来,我说不用了,钱一莽也说不用了。孙亮又说,他们洗头很特别的,特爽。我仍说不用了,钱一莽说,头发理不理没关系,让美女洗洗头花再多的钱也值。
孙亮和钱一莽洗完了头后坐在理发椅上,有两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还给他们理发。孙亮很老实地坐在转椅上,两眼注视镜子里的自己。钱一莽时不时就跟理发姑娘说上几句,理发姑娘表面上很热情。
我坐在玻璃几胖,翻看一本时尚杂志。杂志上说韩国歌手宝儿一年的收入是400亿韩币,还介绍了宝儿的相关资料。然后我就在想人民币与韩元的汇率是多少,要是1元人民币换400元韩币的话就是说宝儿一年的收入就是一亿人民币,就是我们那么大一个县的一整年的财政收入。想到这里无法在想。
我对钱币多少的价值一直不甚明白。经常听人提起说别人一年的收入是一百万,听后觉得很平常,日后想起这一百万才觉得异常。一年收入一百万就是说每个月挣到的钱在*万之间,身边人的工资每月一千多块,这样才体会到了差别。
在我边翻看杂志边胡思乱想时,一个服务员坐下来休息。服务员手里拿着一杯水,喝一口就将杯子放在几上,然后再拿起杯子喝一口。我无心理会她。
没过多久,服务员说:杂志很好吧,你从来时起就一直在看。
我说:说不上好,也不坏,打发时间而已。
服务员说:聊天也可以打发时间的。
我说:既然都可以打发时间,我为什么一定要聊天?
服务员说:因为来我们这儿打发时间的男同胞都是用聊天的,也不理发,找我们其中之一聊上几个小时才走。许多人我们都熟识了。
我说:这样的人肯定有目的。
服务员说:现在做什么都难,开一家理发店也不容易,竞争对手怎么多。别家都有额外服务,我们想正正当当做生意根本没人来光顾,所以才找了这么些个美女来。
我说:这样不错啊,大部分人并不是想来理发的,都是冲她们来的。
服务员说:我看你的头发比他们的还长,你怎么不理?
我说:我理发的时间还未到。
服务员说:理发还分时间?
我说:我一年只理两次头发,一次是在暑假前的一天,另一次是在寒假里的第一天。
服务员说:所有的人都像你,我们就得关门了。
又有人来理发,那个陪我说话的服务员开始了工作。来理发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女的。有女朋友相伴的男子都被女朋友拉到了另一家理发店。
我坐着看杂志,在理发店里极不合群。孙亮和钱一莽终于理完了发,我抢先推门走到外边,呼吸了一口正常的空气。
钱一莽说:这里的姑娘确实不错,以后定要常来,说不定我一辈子的幸福就在他们其中谁的身上实现。
孙亮说:你怎么一见女人就往自己老婆的方向想?
钱一莽说:我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找到老婆,学校里面找,外面也得找,只要有女人出现的地方我就找。
我说:看来你只能去女厕所找了。
钱一莽说:对啊。这样好的地方,我却忽略掉了。
从理发店出来后我们步行走了很远的路,难得是阴天,不是太热。来甘宁已有一年的时间了,我对这里还很陌生,每条路都是新鲜的。我一个人从没有出校到处走走的想法,在学校里一切都有。这里并不是长久居住的地方,毕业后就会远走他乡。我唯一去过的一个地方是新世界商城,里面东西便宜,穷学生大都去那儿购物。去新世界商城的具体路线我不知道,只知道在学校门口坐24路车就能到,然后再在商场门口坐24路车回来。
孙亮和钱一莽与我截然不同,有了时间就到处乱转,哪条路上有什么店并且另外一条路上还有一家相同的店他们都了然于胸,然后对比一下价钱确定买哪家的东西。这两个人出身富家,什么东西贵买什么,便宜的肯定是假货。所谓的商场他们很少去,专卖店里贵的东西数不胜数,才是他们有空去的地方。
我跟着他们要去一家新开的饭馆吃饭。不知道那家饭馆坐落何处,走了很久很长的路都寻觅不到。我感觉两腿酸软,于是说:随便吃点不就行了,跑来跑去还找不到那家饭馆。
孙亮说:在拐一个弯就到了。
我说:为什么要去新开张的饭馆,沿路上这么多的饭馆都不去?
孙亮说:那些饭馆,我一家一家都吃过了,没一家合口的。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还不尝尝鲜,又不是吃食堂。
我看了一眼好久没发言的钱一莽,说:怎么不说话,不像你平常的作风啊。
钱一莽说:我是在想我们去吃早饭还是午饭。
我说:没有课的日子里早饭和午饭是并在一起的。
终于在一个极难引人注意的地方看到了那家新开的饭馆。从我进饭馆到坐下,一直无法弄清饭馆开在这里的原因。饭馆是让人吃饭的地方,应在显眼处才能招揽客人,而在这样一个地方能有几人来。
我对他们发表了我的看法后,钱一莽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没看到饭馆门前的牌子写着楼上有雅间与各种服务的宣传语吗,这就是说这家饭馆并不是靠卖饭为生的,卖饭只不过是辅助产业。
我说:看来这里的饭不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