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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野的范围性杀气把部员门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惊扰了一只沉睡的小猫咪。
泷壶浑身一颤,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用柔软的声音说道:“麦野……饶了芙兰达吧。”少女下意识地为友人说情。想必麦野生气的场景在少女们的日常里早已见惯不惯。
“哈?不是我啦,这次是绢旗!”芙兰达大声抗议。
“恩……芙兰达……不是故意……”少女梦呓般说着,一头扎进了枕头。没了动静,显然再度进入梦乡。
“都说不是我了……”好像是故意报复似的,芙兰达正大光明地把泷壶面前那份没动过的食物夺了过来,直往嘴里塞。
“芙兰达!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喷出来了,笨蛋!”
“真是……超恶心。”绢旗不客气地落井下石。
这样,即使是脸皮厚的芙兰达也为自己这副丑态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有个新来的男生。默默地停下手中的刀叉,脸颊微微作红,偷瞄了神上瞳一眼。神上瞳猜透了少女心态,连忙把自己那份食物推到芙兰达面前说道:“我吃过早饭了。芙兰达前辈如果不介意的话……”露出善意的微笑,和少女对视。
芙兰达喜形于色,故作正经道:“嗯,新来的还是很懂事嘛。前辈以后会照顾你的。”不动声色地挪走后辈面前的碟子。心里嘀咕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本事的新人有点意思,恨不得拍着神上瞳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我很看好你哦。
神上瞳苦笑。
(这群问题少女……不过,感觉不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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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娅蕾|丝塔的目的
“超想不到,神上这么快就能适应暗部的身份呢。”绢旗最爱伫立在墙角,双手抱在胸前,用惊讶的口吻说道。虽说是惊讶,平淡的三无型语气,恐怕只有用带“超”的口吻才能让人听出一丝感情。
神上瞳拧开水龙头,洗去手上的血渍。他透过镜子观察一番自己,确认不会留下明显的战斗痕迹。哪怕一点血迹也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因为家里那位万年萝莉老师拥有小猫咪一般的嗅觉。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她担心。
“说不定这种生活更适合我呢。”神上瞳微笑。镜子里,他脸上的笑容与双手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狞笑的最残暴的恶魔,隐藏在这幅虚伪的宅男外表下。
绢旗表情一滞,用复杂的眼神注视少年的背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音量喃喃自语:“真的是这样吗?你只是……妄自菲薄罢了……”眼睛里流露出怜悯和痛惜的情绪,以过来人的身份。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是黑暗,也没有人自甘堕落。item的少女们也是有着各自的原因才会聚到一起,行肮脏卑劣之事。
“恩?什么?”神上瞳转过身,奇怪地看向少女。
“不,没什么。”绢旗错开他的目光,“话说回来,明明神上拥有那样的能力,却被评定为level0,超奇怪的。”
“很正常嘛,因为是对个人现实的判定。对我而言,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诶?”绢旗惊讶道。无法理解神上瞳的意思。一瞬间,绢旗感觉好像把握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捉摸不清。面前的少年,显得平凡而又不凡。
“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进男洗手间啊!”神上瞳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戏谑道。
绢旗这才意识到不对,匆匆跑开,只抛下一句:“超不是故意的啦!”
转身的瞬间,留下的那一抹红色,大概是少女脸上的红晕。
神上瞳不在意的笑笑,轻轻甩去手上的水珠。跟着走了出去。
“太慢了,你们两个。”芙兰达不满地抱怨道,全然没有注意到绢旗和神上之间略带暧|昧的气氛。泷壶好像察觉了什么,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还是默默地抱紧怀里的枕头,一副吉祥物的模样。
“抱歉抱歉。”
“麦野的信息发过来了,说有新任务。”
“看那样子还是一个需要全员出动的大任务呢。”神上瞳说着,视线从芙兰达身上移开,仿佛透过重重障碍看到了某位倒吊女。
(让我加入item的目的,就要揭晓了么。)
曾让麦野困扰的问题,在神上瞳眼里最简单不过。娅蕾|丝塔让他加入item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借item的名义让他参与到某个事件。陪item的少女们完成几个不痛不痒的小任务以后,神上瞳意识到,那个事件很快就要到来了。
(来吧,让我欣赏一下你的棋局吧。)
他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没有门窗的大楼里。
“抱歉,最近我有些失态。”娅蕾|丝塔用平稳的语调说道。不似数日以前被神上瞳轻易激怒的模样。那时的她像个强装稳重的小女生,而现在的她,只是机器。空洞的机械语音再听不到任何波动的情感。
“哦?反应过来了么?”略带杂音的女声。
“那天是我不够冷静,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呢。”娅蕾|丝塔坦诚地说道。
没错,那个男人不简单。没有问出他的来历与目的。听信冠冕堂皇的几句话,让他轻易地进入了暗部,连能力都至今不明。完全是娅蕾|丝塔的失误。
“不过,也仅仅是失误而已,不会影响大局。”娅蕾|丝塔自信地说。
“这么说来,你的计划,从让他加入item就开始了吗?你想让他接近。”
“不错。我的失误并非毫无用处,起码,我看出了他的弱点。”
“弱点?”
“最幼稚的弱点。让我稍微试探一下好了。”
娅蕾|丝塔默默地看向屏幕,上面投影出两份文件。
第一份是神上瞳的素养判定报告。
素养判定,这是学园都市最为机密的核心之一。只要努力,level0也能提升到level5,这是一句完完全全的谎言。事实上这座城市里每位学生的素养早就被树形图设计者决测定了。有些人注定是无能力者,有些人注定能提升到level5,这是无法改变的素养或者说潜能。当然,这种爆炸性内容是绝对无法公开的,否则将颠覆整个学园都市的体系。
这份报告上写着:无法检测到个人现实,判定为level0,没有提升可能。
不是超能力,娅蕾|丝塔也能确认神上瞳神上没有魔力的存在。他的眼睛并不是魔法侧传统的魔眼。这种怪异无疑让娅蕾|丝塔震惊,也让那位隐藏在她身后的天使感到不安。
第二份是一则简短的情报。
某研究所企图窃取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资料。
结标淡希用不屑的表情看着研究员。
“也就是说,你们想让我去当小偷吗?”
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连连摆手:“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结标。要知道,这对我们是有很大好处的。你想想,如果拿到了第一位的计算公式,说不定会对你的能力提升有帮助。到时候,你就是第八位超能力者,还是最强的空间能力者。”
充满诱|惑的口吻,让结标淡希不禁皱了皱眉。
无法反驳。
她渴望力量,能够不屈于人下的力量。
总有一天,将那些高高在上之人踩在脚下。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好。道义也好,尊严也罢,她全不放在心上。
“哼,我答应了。”
研究员喜形于色,说:“太好了,结标,你要明白,这是为了科学。”
结标讥讽地笑道:“蠢货,别搞笑了。我只是答应当一个小偷,而不是为了你们所谓的科学。你不过是个伪善者,收起你那一套吧,木原数多。”她没有在意研究员的反应,自顾自地离开了。
名为木原数多的男子只是耸耸肩,并不在意少女的辱骂。直到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阴冷的一笑。
结标淡希不知道的是,这个男子不但是她所在研究所的职员,更是绝对能力者计划的第二负责人。怂恿其他能力者窃取自己所负责项目的资料,木原数多显然别有用心。
“结标淡希,你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木原冷漠地说,“超能力?那位大人不可能让‘看门人’达到那种程度。要怪,也只能怪你和神上瞳扯上了关系。被当做测试神上瞳的实验品,要么被杀死,要么永远卑微地做一只看门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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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学园都市能力开发的最终目标是“成为宛如神明旨意一般降落凡尘的人”。为了更进一步靠近神而需要创造出超越人类的存在——绝对能力者(level6)。经过树形图设计者的素养判定,学园都市7名level5中只有排名第一的一方通行有希望进化成绝对能力者,但是需要250多年的一般课程训练。因为没有能让人活250年的方法,于是树形图设计者找到了另一套方案,那就是利用实战促进一方通行的成长。
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计算,只要准备好128种战场将超电磁炮(御坂美琴)杀害128次,一方通行便可以进化成绝对能力者。但是因为无法准备128个电磁炮,所以选择了替代品,准备好两万种战场及20000名克隆体“御坂妹妹”,同样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
“换句话说,为了成为level6,要杀人两万次?那个一方通行真的同意参加这种超过分的实验?”绢旗翻了翻相关资料,震惊地说道。
“杀人?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毕竟是为了科学,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笑眯眯地说道。他的名字是木原高桂,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第一负责人。走在他身旁默不作声的是他的助手,木原数多。
对于他的言论,神上瞳不置可否。稍稍侧过头,瞥了木原数多一眼。比起前面那个笑面虎,神上瞳对不显山露水的木原数多兴趣更大一点。剧情里,这个家伙后来成为猎犬部队的首领,听命于娅蕾|丝塔行事,甚至一度凭借单纯的体术压制了一方通行。
这样一个不简单的家伙,现在甘愿屈于人下?
“总之,实验内容就是这样了,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们item了。”
没错,item接下的其实是安保任务。据委托方所说,似乎有人要插手这个实验。
神上瞳和绢旗收到的任务,就是保护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第一场室内实验不受破坏。与此同时,麦野、泷壶、芙兰达分别保护其他研究所的重要实验设施。
两位研究员带着神上瞳和绢旗走过长长的走廊。苍白的色调,无论是墙面还是地板,全然被冰冷单调的颜色覆盖。容易让人联想到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同样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残忍的味道。
最后,四人来到了一个高台上。眼前是一面庞大的玻璃。这像是把一面墙掏空,填上了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个空旷的房间,比高台低了五六米。整体的构造像是一个供人观赏的牢笼。
“请好好欣赏接下来的节目吧。”木原高桂笑着,推了推眼镜。相当残酷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神上瞳和绢旗最爱都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第一场室内实验,学园都市的最强者虐杀小白鼠的景象,将在这个“牢笼”里上演。
仅仅是想象就让人觉得不安,神上瞳和绢旗的表情凝重了。
一旁的阴影处,木原数多悄然注视着神上瞳,而后者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正被窥视。
(呵呵,让统括理事长看重的少年。面对专门为你设计的这出戏,你会有什么表现呢?)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随后又悄然掩盖,好像一条蛰伏的毒蛇。无论是明面上的上司木原高桂,还是真正的养蛇人娅蕾|丝塔,恐怕都不能真正地控制这个男人。
四人各怀心思,俯视实验场。
禁闭的房间被打开了。首先闯入人们眼中的是短发的少女。褐色的头发,同样色调的常盘台校服。这相貌,对神上瞳而言并不陌生。毕竟,她就是实验的小白鼠,御坂美琴的克隆人,通称“御坂妹妹”。相比之下,御坂妹妹少了分灵性,双眸空洞无神,好像没有灵魂一样。事实也正是如此,她没有完整的人格。所谓的感情只不过是人为注入的一段程序而已。
一位少女,一把手枪,就是这个封闭房间里的所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