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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的老板一听,忙应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们棺材铺出了出售棺材以外,还修墓做墓,以及刻墓碑之类的,这位夫人除了修墓以外还有其它要做的吗?”
王韵珠默了一下,缓缓道,“既如此,那就顺便也将棺材换新的吧。”
“好勒!不知夫人要换哪种价位的棺材?”棺材铺的老板见有大生意,高兴得不得了,态度也殷勤了许多。
“棺材就由老板你推荐几款吧。价位都不是问题。但我只需要二具就够了。还有,修墓换棺的事你今天就着手去弄吧。我会派一个人跟在你身边的。”说话间,王韵珠的手从轿子的窗帘伸出,纤白的手上赫然是一张百两银票。
那棺材铺的老板一看,双眼登时闪着金光,嘻笑着接过,“是是是。夫人,我现在就进去准备人手和东西。”
待那棺材铺的老板一进去之后,王韵珠对一直跟在轿子身边的一位男子道,“你一路跟着他们。等尸体挖出来的时候在去验。记住,只验王司和他娘亲的。”
那名男子低声道,“是。”
一切安排就绪,王韵珠吩咐轿夫们重新返回赵府。
长安街喧哗,可她的心却一片宁静。
刚刚那名男子是她花了许多时间找来的仵作,又花重金给他,请他去验尸体。
“这件事完成之后我会将你全家都送回你的家乡,你的贫农身份我也会想办法为你变成中农。总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在找你之前已经将有关你的事搞得一清二楚。”
那一天,她见到他的时候便先将前话讲清楚。
原来这名仵作年老退休之后,本来想回家乡,可是他的身份一直是贫农,贫农的身份在大金国意味着他的儿子一辈子都只能种田,没有资格读书。全家人都世世代代抬不起头来,而且也不许离开京城。
和奴隶没有区别。
这件事是仵作的心头结,有人肯花钱为他消除这结,他求之不得又怎敢反悔?
“请夫人放心。我说话算话,一定不会反悔。”
王韵珠坐在轿里静静回忆这件事,一双眸子暗暗闪烁,在她还没有查明当年那件事之前,不会轻易动手。
“夫人。到了。”
随着轿夫的一声通报,王韵珠收回思绪走了下去。
赵府。大厅内,正传出一阵对话声。
“岂有此理,我是你的主子,我叫你开饭你敢不开?”是王敏生气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怯怯道,“可是,少夫人还没有来……”
“到了吃饭的时间她自己不来,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当婆婆的等她?”说话间,只听“啪啪”耳光响起,打得那小丫鬟连哭都不敢哭出来。
王韵珠冷冷一笑,王敏才只嫁过来不到十天,每天都在她眼皮底子下上演打压她的戏码。若不是最近她忙于找人验尸的事,会由得她在那儿放肆?
“以后你不用出现在赵府了。”王敏打完之后,揉弄着自己打酸了的手盛气凌人道。
王韵珠刚好在那时踏进去,面上含着微笑,“起来吧。以后去我房间伺候我。”说话间,她伸手扶起那个丫鬟,一看,她的半边脸都被打得老肿。
丫鬟见到是她顿感亲切又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王敏见王韵珠竟敢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拆自己的台子,心中怒腾,可是她却不急,她嫁来的这十多天每次都故意找茬,为的就是王韵珠出来和她一番争斗,可是王韵珠却像是躲她似的也不闻也不问,今天倒好,既然她撞到枪口上了那她怎么能不好好的“教训”她一番呢?
“我说是谁呢,睡到中午了才起床,难道不知道每天早上要跟婆婆敬茶吗?”王敏一脸傲慢看着她。
王韵珠吩咐那丫鬟下去养伤,尔后一脸歉然道,“是要敬茶。可是这些天我一直在纠结我到底是该喊你姑姑还是婆婆?”
旁边偶有笑声传出。
王敏脸色一变,可她仍是压制住了,笑着回她,“当然是喊我婆婆啊。”
“可是我怎么只记得我相公只有一个娘呢?”王韵珠有些为难的说着,然后又好奇的看向她,“不知我相公可有称呼你为娘?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不敢随便乱喊,我怕他回来会掌我嘴巴。”
“……”王敏脸色铁青。
王韵珠笑着端起了一杯茶朝她走去,“所以,在我相公还没喊你婆婆之前我还是先喊你姑姑吧。姑姑,敬一杯茶你。”
王敏冷冷望着她。
就在王韵珠的茶快要递到她手上时,她突然故意将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到了王敏的身上,紧接着只听王敏一阵短暂而急促的惨叫声,王韵珠吓得连连后退,“姑姑,我不是故意的……”
“王韵珠!”王敏再好的忍度,此时也爆发出来,她伸手便要打王韵珠的脸。
王韵珠做可怜状捂住自己的肚子,“刚刚这孩子不听话踢了我一脚,害得我手上没端稳,姑姑,你要打就打他,看他顽皮的……”
她的话在无声的提醒她,她肚里有赵府的种,敢动吗?
王敏原本扬起的手硬是收了回去,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主,她故意上前亲热的搂住王韵珠实则手指却在她手臂上狠狠的掐了几下,同时狠声道,“王韵珠,这日子还长,听说孕妇的情绪是不能受到波动的……”
被掐的那一下火辣的疼,王韵珠用力横了她一眼,轻轻笑道,“那你就大胆的试一试吧。”说完,她将王敏用力往后一推,王敏的脚踩在了刚刚泼到地上的热水,脚下一滑,顿时摔倒下去,手亦撑在了破碎的茶杯上痛的她当场又是几声惨叫。
王韵珠静静欣赏王敏狼狈不堪的一幕,尔后转身,走出大厅之前她悠悠的说了一句,“日后。姑姑看不上的丫鬟统统都可以去我院子里。”
剩下的那些丫鬟一听,个个脸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王韵珠。”王敏恨恨的从地上爬起来时,手上全是鲜血,颈脖也被刚刚的茶水烫得红了一圈,她咬着牙冷笑,“日子还长,我们走着瞧!”
中午因为这一闹,整个赵府都沉寂不已。
王韵珠一个人在自己房间,她脱下了长衫露出手臂,只见白嫩的手臂上有几个鲜红的掐痕,全是刚刚王敏掐出来的,她眉微皱,连忙打开柜子就要自己上药。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伴着王玉珠的紧张声,“姐姐,你和姑姑怎么了?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几个小丫鬟说中午你和她吵起来了?”
王韵珠边为自己上药边安抚她,“没事。只不过是闹闹罢了。”
“呀,你的手怎么了?!”王玉珠一见她手上被掐的又青又红,她既惊讶又愤怒,“是不是姑姑弄的?”说着便要返身出去找王敏算帐。
王韵珠喊道,“不必去了。她现在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说着,继续涂抹,口中有些担心道,“她跟我闹我不怕,我唯一怕的就是我有些轻微的哮喘,所以对花粉之类的东西很过敏,一旦闻到了便会咳嗽不止。”
王玉珠听了她的话之后,赶紧坐下来关心道,“这会对你有什么伤害吗?”
“当然。如果花粉太多,我咳嗽时就会呛到鼻子如果没有及时的将花粉清除……”说到这王韵珠脸色有些深重道,“会危及生命。”
王玉珠忙安慰她,“不会的,姐姐。这件事姑姑应该不知道……而且,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我也不知道呢。”
王韵珠苦涩一笑摇头,“其实我之前不是这样的,只是怀了这个小东西之后,不仅胃口大变,不习惯吃辣,一吃就肚子疼,而且闻到花粉或是接触到毛类的东西就便咳个不止。”
“……原来如此,那姐姐,以后这类的东西我都不会让你接接触到。”王玉珠握住她的手温情道。
王韵珠亦反握住她的,同时问,“最近我不在店里,生意还好吗?”至从她“怀孕”之后店里基本上就很少去了。
而且她现在除了王敏之外还要查清她无法怀孕的事以及当年王司的真正死因。
根本分身无术。
“姐姐你放心。店里的生意照常的好,一切都步入了正轨。”王玉珠安慰她。
王韵珠一听,也放心的点点头,“对了,新店的事,店铺我已经看好了也买下来了。装修的话你就费点心,在我怀孕期间,新店旧店的事都要你一个人操劳了。”
王玉珠不高兴的嗔道,“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些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说到这声音低下,很愧疚,“何况,你和姐夫都做出了那样的牺牲……”
王韵珠明白她指的是赵世则娶她的事,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赵世则的一对娇妻是姐妹俩,都羡慕他艳福不浅。
“我知道姐夫不喜欢我,姐姐,你放心,等你生产完之后我就走。”说完,王玉珠的手抵住王韵珠的唇,一字一句认真道,“姐姐,你不必留我。我不想破坏你和姐夫之间的感情。”
王韵珠听着,深深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王玉珠突然伏在了她怀里放声大哭,“姐姐。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从小和我娘受王夫人折磨。长大之后又被云珠姐姐欺负,后来还被姑姑逼着嫁人,如今……还要你和姐夫为我操心,所有人都以为姐夫是真的娶我了……”
“你放心。既然传言出来,那你就安心做你的夫人,不可能坏了你的名声又让你离开赵府。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赞成。”王韵珠轻抚她后背,声音温柔,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你放心。等世则回来之后我会劝他与你同房。”
“姐姐……”王玉珠在她怀里猛得一颤,她哭的更凶了,“不行。不能这样。”
王韵珠听到她的哭声,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情绪不明,“我说这么做,就这么做。”
姑姑同侄女一同出嫁?
“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看清,旁人无法帮你。”赵世则意味深长的话回荡在她耳边。
“……”
赵世则默了一会儿又道,“你假怀孕的事只有你、我、阿姐三人知道。我入宫后会跟阿姐说让她将此事对爹保密。还有你,我希望你能在你假怀孕这一段时间将身边的障碍都除掉,那样在你真正怀孕那天才能安枕无忧。”未了,他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别在心软了。做我赵家的女人心不能软,原因,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
王韵珠的心好像被刀子扎破,疼得她用力环紧他,她无法去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既感动又矛盾,既愤怒又绝望。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她开始怀疑某些人时他亦开始提醒她小心。
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多说,凭的都是默契。
王韵珠静静依偎在他怀里,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说。
她不愿在他怀里浪费时间去想某些肮脏的事和人。
天上的月亮,圆又高。
将他俩依偎的身影剪成了甜蜜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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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时候,上面封校尉的圣旨下来,赵世则入宫了。赵老爷也低调的用二顶轿子迎娶了王敏,只不过轿子是从赵府的后门进来的。与王敏一同被迎娶到赵府的还有王玉珠。这件事一时间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姑姑同侄女一同出嫁?
姑姑成了婆婆,侄女成了媳妇。
王敏因为这件事怒在心里却发作不得,王玉珠对这件事却很是过意不去,因此,平日里对待王韵珠更加感激。
至于赵老爷,他一将王敏娶进了赵府之后便很少出现了,他是生意人,本来就忙,所以她们也没有多问。
赵府,平日里就只剩下王韵珠、王敏、王玉珠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