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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弹琴的手指一停,目光冷冷划过他,“是敌是友,你自己辨认。”
“你应该知道我运筹帷幄这么久,等的就是登基那一日,可九王叔你却好像并不与侄儿一条心。”
“是谁要登基,你我心中有数。何必说的这么清楚?”九王爷声音中有几分嘲弄。紧接着又紧盯着连靖,“你一个人卖国就罢了,还要拖着本王一起?”
这句话将连靖反驳得无话可说。
身后却传来赵世则的掌声,他依旧是不羁的语调,“九王爷果真神人,天下任何事都逃不过你的眼。”
九王爷见赵世则来了,声音更冷,“本王府不欢迎赵姓人氏。”
赵世则直接坐在了他对面,“我不姓赵。”
他确实不姓赵,他是西族的人姓也是姓西罢了。
九王爷听他这么一说,面色更难看,“连靖。今日你来若是跟本王谈琴,本王欢迎。如果是带着一个外族人前来威胁本王的话……”
“九王叔。”连靖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依旧温和有礼,“侄儿知道你不问世事,只求淡泊一世。可是你在朝中仍有威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就算你这一次选择了不问朝廷之事,可下一次难免遇事那些大臣又会扯上你,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好事,下一次指不定是什么谋反大罪,你逃过自然是好,你若没逃过大家就会说你野心勃勃已久。”
九王爷面若冰霜,不理会他。
赵世则接着道,“你要权,我可以给你权,你要钱,我也可以给你钱。但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是友,我会善待,是敌,就用对付敌人的办法。”
“呵呵。本王要钱,你有?”九王爷似听到好笑的话一般看着他,“你们赵家辛苦这么多年,那些钱不都入了官员的口袋里?你现在用的全是你夫人所开之店所赚之钱。国库现在只怕是空的,你不急着赚钱倒还急着用钱收买本王?你,收买得起吗?”
赵世则闻言眸色一暗,他说的没错,现在国库都是空的。
他对这件事亦疑惑不已,之前的狗皇帝虽然无能却并不贪钱,可是堂堂大金国的国库怎么会是空的呢?那里面的钱去了哪里?
“九王叔。我今天就在这里跟你把话讲清楚。我的立场已经表明,如果你的立场不表明就别怪我了。”连靖突然起身道,语气生硬。
孩子是个死胎
赵世则见状,也缓缓起身,“九王爷想怎么闹,我赵世则都奉陪到底。只是这江山最终还是我的,你跟我斗,日后免不了受苦!”
“好走,不送。”九王爷冷酷的说完,便抱琴离开。
赵世则与连靖面面相觑了一眼。
“他究竟是什么态度。”赵世则内心烦燥不已,只是这么一点屁事可这个九王爷却不肯给一个痛快。
连靖沉思道,“他不想过问世事。”
赵世则气,“不过问那连一个态度也不给?”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过问,任你们怎么说他都不问。”可是朝中大臣却都在看着他的态度行事,如果他没有表示立场,朝中的大臣不会服管的。
连靖觉得这件事太棘手,比逼宫夺位还要棘手。
江山空在那里却无主人,时间一长,不内乱才怪!
赵世则凝眉道,“这件事,回去再议吧……”说完,一个人率先离去。
连靖望着他孤独的背影,摇了摇头,他明白,刚刚九王爷提到王韵珠的时候,触碰了赵世则的心事……
那一辆马车,又沿着来时的路奔驰而去。
只是回去的路上赵世则与连靖都没有再说话,他们都在想[无''错]小说 M。quLEDu。cOm着同一件事情——王韵珠。
马车行驶到街上拐角的时候只听车夫口中惊呼出声,“快让!让开!”
紧接着街上传来一阵惊慌声和躲避声。
“什么事?”连靖刚掀开帘子的时候车身便剧烈一震,往左偏去,赵世则情急之中将连靖抓住便破车而出,“嘭”的巨响吸引了整条街上的人驻足。
“发生什么事了啊?”围观的人看着倒在一旁的马车,议论纷纷。
赵世则与连靖安全着地,他俩凝眉看着眼前一幕,询问车夫,“发生何事了?”
车夫心有余悸,指着前面道,“刚……刚刚有个妇人……”
赵世则顺着议论声望去,只见马车前方有一个趴在地上的女子,她的身下流了好多血,他紧忙上前扶起她,可是当他看清她的脸时却惊出声来,“小香?!”
“是小香?”连靖也急急赶了过来。
果然,被赵世则扶起的人正是小香,她脸色煞白,呼吸薄弱,挺着的肚子上下急促的动着下身鲜血不断……
她……
“糟糕。”连靖当即心中一紧。
赵世则二话不说,抱着她便朝着王国府的方向狂奔去,怀中的小香虚弱的呼吸着,她的肚子好疼好疼,手情不自禁的摸到小腹上,刚刚一触的时候突然觉得腿心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一样。
“疼……”小香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惨白,哭出声来。
赵世则心急如焚的望着怀中的她,反复安慰,“马上就到了,你在忍一忍!”他抱着她跑了整整三条街,连靖在后面都快追不上了。
小香腹中绞痛,她本就连日的找寻王韵珠消耗体力又劳心,下身的血越流越多……
赵世则看见她这样,心更焦急,她是王韵珠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人,如果她有什么闪失王韵珠若是知道了肯定痛不欲生。
“王贤!王贤人呢!”刚冲进王国府赵世则便咆哮着吼道。
府里的下人全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小香裙子上几乎全是血,她们都给惊呆了。
赵世则低声骂了一句,抱着她便赶到南门,同时大声呼喊,“快请大夫!稳婆过来!”
丫鬟们这才从刚刚的惊慌之中回过神来,“夫……夫人要生了!”说完她们赶紧去把早就被王贤请在府里的大夫和稳婆找来朝南门方向快步而去。
赵世则将小香一抱进房便将她轻放在床上,她的脸惨白惨白,一双手紧紧握住赵世则,泪眼朦胧,“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你很好。大夫马上就要来了。”赵世则反握住她的手不断柔声安慰,可眼睛触到她下身的血时心刺的一痛,他回头咆哮,“人呢?!全都死了吗!”
小香只觉得腹部流下一阵一阵东西,她下面很暖很疼,视线微微一触便被那鲜红的血给吓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赵世则忙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没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令人听了莫名的心安。
小香却虚弱的一笑,“姑……姑爷……没……没事……孩子没了还要好些……”
“……”赵世则有些无法言喻的看着她。
“王家……我不想……怀王家的种……坏人……”小香气若游丝,她说着眼泪便滑了下来,“小姐……这一生……全是被王家的人给毁成这样……”
一听到她提王韵珠,赵世则狭长的凤眸有些红了,他极力忍住自己的情绪劝她,“你先别想这些了……”
小香轻轻摇头,声音很轻很轻,“我真的没事……这孩子没了……对我是解脱。”
她刚说到这里的时候王贤已经急冲冲的领着稳婆还有大夫冲了进来,王贤神情焦急紧张,他几乎都失去了理智,还是赵世则在旁冷静的吩咐着一切,待安排好之后他与王贤出来回避。
“小香……小香……”王贤站在门外焦急的徘徊着,神色担忧。
赵世则看着他,语气微沉,“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让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到外面去跑?”
王贤听了他的话,原本担忧的神色蓦地一凄,“我挽留过,她不肯……”
“这中间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赵世则质问间,连靖也赶了过来,他气喘吁吁正想问什么的时候一看场景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贤蹲在地上抱住头,语气沉哀,“那日你们一走,她便与我大吵一架,吵完就说要去找韵珠……一找便好多天都没回来……”
“她没回来难道你不能出去找吗?!”赵世则突然就发起火来,一双狭长的凤眸熊熊燃烧着,“她是你的妻子!她怀孕在身!都快临盆了你还让她出去乱跑!”
连靖忙劝着,“算了。现在她正在里面,你们不要在外吵了。”
王贤一直蹲在那儿,身子微微颤抖着,才年近五十的他头发全白了。
连靖看在眼里只觉心酸,他又看了一眼赵世则,却见赵世则也正敛眉看着远方心事重重,他知道刚刚赵世则之所以那样生气全是因为,他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王韵珠致使她下落不明,如今又没有帮她照看好她最亲的姐妹……
他十分自责。
屋里,不断传出小香痛疼的呻吟,“唔……不行了……我……”
稳婆们大声道,“再用力……用力呀!”
整个王国府被一股沉重的气氛所笼罩着。
时间一分一秒都叫人觉得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才打开来,一直蹲在地上蹲得都快僵硬的王贤身子这才一动,一双苍老的眸里噙满了泪,嘴唇颤抖着,“怎么样了?”
赵世则和连靖也转过身来,面色凝重。
稳婆手上全是血,脸色忧郁,“……孩子生出来了。”
王贤蓦地喜站起身,嘴里结巴着,“大人小孩子可都平安?”
“大人平安……只是……”稳婆说到这低下了头,有几分可惜,“孩子是个死胎。”
一句话,犹如惊雷劈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脑中。
赵世则惊呆了,连靖也不可置信,他当即下令,“快将孩子抱走不要让大人看到!”
稳婆这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忙点了点头,本来停滞下的一切又恢复了运转。
“……孩子……死了……”王贤整个人霍地跌坐在地,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双苍花的眸瞬间夹杂各种情绪,悲哀,绝望,痛苦。
赵世则胸口很闷很闷,他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他听到了刚刚小香生不如死的喊叫,他看到了稳婆沾满双手的血。
他没能帮王韵珠好好的照看她这一生最看重的好姐妹。
“赵世则!你要去哪里!”连靖看见赵世则突然转身就跑开了,他急喊,见王贤他们又如此他只有对在场的丫鬟们吩咐着,“你们一半人照顾好夫人,另一半人扶着老爷回房歇息。府里一切该怎样还是照常。”
丫鬟们个个心惊胆战,“是。”
连靖吩咐完之后这才朝赵世则离开的方向追去,他刚刚跑到王国府的一半时突然见一个下人端着饭菜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心中不禁觉得有些疑惑,所有的人都在南门,她为何往相反的地方而去?带着疑问他出了门。
“回大人。刚刚赵校尉跑着离开我们拦不住。”几个侍卫见到了他立刻报道。
连靖点了点头,在上马车之前他又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王国府,刚刚那件事始终让他觉得有可疑的地方,他招手让其中一个侍卫过来,低声道,“你带着十人的暗卫队,潜伏在王国府,日夜监视,不要被人发现。”
“是。”
“只要你们看见了王林或是王韵珠,立刻汇报!”连靖说完这才上了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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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玩什么花招?
这几日。王国府里气氛一片阴沉。
由于小香快要临盆情绪一再受到波动加上在外没日没夜的寻找王韵珠,劳累过度,后又受马车的惊吓,她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