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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贤立刻敛去所有表情,匆忙走到床边跪下,“娘,你醒了。”
王韵珠一颗提上的心失望的放了下去,也罢,她擦擦眼角的泪,关于娘的事以后有时间再问爹爹,她也上前,“祖母,你醒了。”
王老太君微微点头,脸颊有着病态的红晕,她被王韵珠小心扶起坐直,一双垂老的眸子精光熠熠,“她俩的事,你可以解决?”
“回娘。你没醒,儿无心去做它事,如今你醒了,那……”
王老太君欣慰点点头,未了,接过他的话,“今晚吧。今晚戌时召集所有人到大堂汇合。”
王韵珠听着他俩商量的话,内心忐忑,成败与否,就看今晚!
************
当晚。戌时一刻。
王贤、王韵珠、王玉珠母女、王林、曹氏还有多日未出门的王云珠,她看上去憔悴不堪,连走路都要丫鬟扶着才能行走。于氏在家照顾生病的王司所以没来。
王老太君坐在大堂上座,她内穿锦边弹墨的香狐皮袄,外配一件银鼠褂。双手揣着镂空的暖壶取暖。配着一条黑色的抹额。看上去既庄重又威严。
王敏照例坐在她身边,只是今日她没有抱着她的女儿。
“老太君,人带到了。”几个男丁粗声道,说话间,已经将王夫人和王明给带进来了。将她二人用力推到大堂中央。
王夫人和王明二人皆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看上去十分落魄不复往日风光。手脚全被绳子捆着。唯一能活动的便是嘴巴。
王夫人看见王贤便想开口讨救,可目光掠过王云珠时却蓦地闭上了嘴巴,无声啜泣。
她无颜面对她的女儿!
“娘……”沉默的大堂被王云珠的哭声给打破。连续几天几夜不吃不喝闭门不出,王云珠都瘦成了一根人棍,尤其是双眼,布满血丝,眼皮底子下全是乌青的一圈。十分憔悴。
王夫人一听自己女儿喊自己,也止不住嗷的一声哭出来,“女儿。娘对不起你!”
没有人可怜她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哪个没受过她俩的罪?
王老太君冷眼瞅着,字字分明,“贤儿,你说怎么处置吧。”
“大哥!是大嫂勾引我!我是你弟弟!我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你不能帮她不帮我啊!”还没开始,王明便嚷嚷叫叫,一个劲儿的想向王贤这边前进。
王贤面相本就严肃,此刻脸一沉,更是乌云密布,“来人!给我堵住他的嘴!”
“哥……哥……”王明嘴巴被堵住,一双眼含着恨意死死瞪着他,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王云珠和王夫人也吓得止住了哭声,尤其是王夫人,战战兢兢。
王贤起身,绕着王夫人和王明走了一圈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色阴郁,“被人捉奸在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罢,还扔了一条手帕在王夫人面前。
王夫人登时认出来了,那手帕不正是她素日里常戴的那一个?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说你自己是被冤枉的吗?”
“……”面对王贤的质问,王夫人无言以对,但她知道她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她含恨扫视了众人一圈。
王玉珠有些心虚,她低下了头。
王韵珠一脸坦荡,任王夫人怎么看她都没有情绪。
“是……”只见王夫人的目光在一个人的身上停顿,她咬着牙一字一句,“是你!一定是你!”
这府上与她不和又敢害她的人除了王敏还有谁?
王敏那急性子哪由得被人冤枉?她当下便要开口呛她却被王贤伸手挡住。
“多说无益。”王贤只说了四个字,便令现场气氛又冷上几分。
“听到没?我哥说多说无益!所以管你怎么诬赖我!我懒得跟你说。”王敏冷哼。
王夫人面色急骤变化,她将视线定格在王贤的身上,有祈求有哀求。
“贤儿。到该做决定的时候了。”王老太君开口,声音铿锵有力。
在场之人无一不紧张,终于,终于到了要惩治王夫人的时候。
连王韵珠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娘,孩儿今日便要为你报仇!
“你嫁入王国府十五年。上,不孝,对娘说的话几番反驳。下,无德,对非你所生的子女非打即骂,处处为难。对待姐妹,三番四次出言侮辱甚至出手。面对妯娌,从不给好脸色。甚至,对待妹妹,竟当众辱她克夫!今你又与我弟弟暗下私通!此罪实在难免!”
王夫人听着王贤掷地有声的训斥,吓得面色苍白,不,不要……
“七出之条除了不育!你几乎全犯!”面对自己的发妻,王贤心愤难平,“将你休了!逐出本府!都难抵此罪!”
一听王贤要休她,不仅是王夫人,其它人都吓了一跳,王云珠又哭了,她无肋的抓住王林的手,可王林的脸色也很难看。
她们,都不敢说些什么。
成败与否,就看今晚!
“姐姐。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才能除掉大娘了!如果这次的机会我们不抓住,等大娘重新再掌权她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你我就不是一个惨字能言的了!”王玉珠试图说服她,“对于司哥哥,你不必担心。我会亲自去下药,我娘从我小时候起身子就不好,我为她抓药抓了这些年,哪些药有毒,哪些药没毒,我都一清二楚!我去下药你总放心了吧?”
“……”王韵珠犹豫不决。
“姐姐。你放心!到时我只会让司弟呈现出奄奄一息的假状。他不会有任何性命危险的!”
小香在一旁听的都心惊胆战了,她也劝道,“是啊。小姐。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你放弃的话就如同博弈,满盘皆输!”
王韵珠挥手示意她们二人不要再讲,她凝眉在屋内走来走去,心思难定。
王玉珠和小香都急切看着她。
“这件事,你分寸一定要拿捏好。”思来想去一番后,王韵珠终是做出了坚难决定。
************
笠日。
天晴了。推开门便能看到千山暮雪。大地皑皑。
王韵珠早起便让小香去煮荷叶粥,然后提着膳盒朝东门王老太君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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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爹爹一直服侍祖母都不曾歇过。
所以,她想来替换一下他。
“韵珠妹妹。”刚一进东门迎面就碰到王司。
王韵珠素日里与王司本就不亲不疏,那一夜发现在浴堂里窥视自己的人竟是他之后,她对他就更多了一层隔阂。
“哥哥。”王韵珠礼貌的喊了一声,便要往前。
王林见她一身碧绿的棉袍,在满目白雪之间犹如一点青翠,令人赏心悦目,他情不自禁的喊,“韵珠妹妹。”
“……”王韵珠蓦地回头,风吹过,她乌黑的发丝飘然飞起,掠过一双乌黑的眼瞳,带着几分懵懂、无知、惘然看着他,眼神纯澈美好。
这一刻,她美的那样纯粹。
王林失神了。
见他如此怔怔看着自己,王韵珠心底冒出一阵寒意,提着膳盒三步并二步的朝屋里走去。
“爹爹。”
王贤坐在床边刚打小盹便听见有人唤他,以为王林又返身了,他语气疲惫不耐,“我说过了,我不会放你娘的。”
王韵珠闻言脚下一滞。
“你祖母身子什么时候好,这件事就什么时候解决,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再过问!”
望着王贤二鬓白发,王韵珠眼眶有些涩涩的,她压抑下心中情绪轻步上前,“爹。”
看清来人之后,王贤憔悴的神情这才有一丝蔚然,“韵珠。”
“你连日照看祖母也累了,今日换作我吧。”王韵珠说着便利落的将膳盒里的粥为他盛好,然后将小菜摆好,看着可口又开胃。
王贤欣慰于自己女儿的贴心,“倒是辛苦你了。”
“爹。别说了。快用膳。”她扶着他便朝桌边走去,王贤坐久了,一起身腿都麻了险些跌倒。
他自嘲一笑,“人老了。”
王韵珠默不作声的将他扶到桌边坐下,想起上次他回来之时还曾将她抱在怀中举起,可这一次连坐久走路都蹒跚,不禁有些心酸,眼角泛出些泪来。
父女相见,气氛温馨。
“爹不在的日子,你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王贤吃粥的空档都不忘询问。
王韵珠摇头,“劳爹爹费心。韵珠很好。”
王贤听了,这才点点头。
又是一阵无言。
片刻后,王贤吃完了粥,连赞几声,“韵珠,这粥可是你煮的?当真好吃!”王韵珠正准备说不是她煮的时候,又听王贤感叹一声道。“你娘……曾经煮的也很好吃。”
娘?这是王韵珠第一次听她爹爹说起她娘,不禁竖起耳朵,想听更多。
“你娘,也和你一般体贴温柔。”王贤回忆道,向来严肃的面容也有几分柔和,“她总会在我累的时候……煮上一碗粥或是送上一杯茶……”
王韵珠听着听着,鼻子就酸了,“爹,你爱我娘吗?”
听到爱这个字,王贤停住了回味,他怔怔坐在那儿喃喃自语,“爱……”
王韵珠紧盯着他,她是多么想从她爹的口中听到她爹对她娘一言半语的感情。
“贤儿。”王老太君却不知何时醒来,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床边传出。
王贤立刻敛去所有表情,匆忙走到床边跪下,“娘,你醒了。”
王韵珠一颗提上的心失望的放了下去,也罢,她擦擦眼角的泪,关于娘的事以后有时间再问爹爹,她也上前,“祖母,你醒了。”
王老太君微微点头,脸颊有着病态的红晕,她被王韵珠小心扶起坐直,一双垂老的眸子精光熠熠,“她俩的事,你可以解决?”
“回娘。你没醒,儿无心去做它事,如今你醒了,那……”
王老太君欣慰点点头,未了,接过他的话,“今晚吧。今晚戌时召集所有人到大堂汇合。”
王韵珠听着他俩商量的话,内心忐忑,成败与否,就看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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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戌时一刻。
王贤、王韵珠、王玉珠母女、王林、曹氏还有多日未出门的王云珠,她看上去憔悴不堪,连走路都要丫鬟扶着才能行走。于氏在家照顾生病的王司所以没来。
王老太君坐在大堂上座,她内穿锦边弹墨的香狐皮袄,外配一件银鼠褂。双手揣着镂空的暖壶取暖。配着一条黑色的抹额。看上去既庄重又威严。
王敏照例坐在她身边,只是今日她没有抱着她的女儿。
“老太君,人带到了。”几个男丁粗声道,说话间,已经将王夫人和王明给带进来了。将她二人用力推到大堂中央。
王夫人和王明二人皆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看上去十分落魄不复往日风光。手脚全被绳子捆着。唯一能活动的便是嘴巴。
王夫人看见王贤便想开口讨救,可目光掠过王云珠时却蓦地闭上了嘴巴,无声啜泣。
她无颜面对她的女儿!
“娘……”沉默的大堂被王云珠的哭声给打破。连续几天几夜不吃不喝闭门不出,王云珠都瘦成了一根人棍,尤其是双眼,布满血丝,眼皮底子下全是乌青的一圈。十分憔悴。
王夫人一听自己女儿喊自己,也止不住嗷的一声哭出来,“女儿。娘对不起你!”
没有人可怜她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哪个没受过她俩的罪?
王老太君冷眼瞅着,字字分明,“贤儿,你说怎么处置吧。”
“大哥!是大嫂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