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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弱弱问,“头儿,那我们现在?”
领头不耐烦的一吼,“守株待兔!”
他们走了之后的一个时辰,那几个姐妹们与小香顺利见面,她们!无!错!小说 m。bbokbao。也怕领头的在找她们,所以她们几个趁着夜色抄小路逃回家了。
至于小香,她怕自己再度被抓,于是拿着王韵珠给她的那一个玉牌找到了王贤当知县的所在地。
王韵珠当初叫她有时间就来从洲去找她外婆的时候,为了方便,特将王贤给她的玉牌给了她。
没想到今日果真派上了用场!
小香找去的时候衙卫们说王贤正外出办工要晚上才能回来,于是小香先用了晚膳,因担心那领头在外面找她,于是也不敢出去就在衙门里头呆着。
晚上的时候一个嬷嬷为她分了个房间。
经过连续一个月时间舟车劳顿和被拐恐惧,小香吃饱喝足之后一躺到软绵绵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王贤是亥时才回到衙门的,他一听到小香来了以为王韵珠也跟着来了,立刻奔到她的房间。
床上,小香安静的躺着,面色憔悴消瘦,头发枯黄,二十岁的她看上去十分消瘦如同十几岁发育不良的少女。
原来是她一个人过来了。
“老爷?”早就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奇特的视线紧紧逼迫,睁开眼时才发现果然有人。任谁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都会惊恐,小香一时间不知跟他说些什么。
王贤见她醒了,“我以为韵珠也同你一起来了。”
小香摇头,“小姐没有和我一起来。”说完,她将自己遭遇人贩子的事全部告诉了他,“说不定他们又去抓其它逃跑的小姐妹了,老爷,你一定要派人去抓住他们。”
“竟还有这种事。”王贤神色严肃,“待天亮我便派人去找。”
小香这才放下心来。
“那你,先歇息吧。”王贤离开。
王贤合门离去,他一离开屋内那种压抑的气氛便消失了。小香躺在床上大口吸气,就刚刚那么一会儿她身上竟全汗湿了。
“大概是因为老爷长相太严肃了吧。”
小香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接下来的下半夜,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老爷还在从洲说明他并不知道王明死的事,那她究竟要不要跟他说呢?
天刚刚一亮。
王贤起的早正在庭院里头练太极拳,看见小香后告诉她道,“昨晚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我已经派人四处搜找了,一有消息便会回报。”
“老爷。”小香福了福身子请了个安,听了他的话之后没忍住道,“那今天能抓到吗?我怕……”
“你放心,水路山路都派人看守,那些人贩子应该逃不远。”王贤停了动作。
小香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要走。
王贤喊住她:“今日我无事,便带你在从洲四处逛狂吧。”
小香是王韵珠最贴心的姐妹,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不论主仆,他总要尽地主之宜。
乘着乌篷船一路朝着集市方向,水途中经过一些卖糕点小食的,可以上去吃也可以坐在自己的船上吃。风一吹,便是带着清新莲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小香从来没有玩的这么尽兴开怀过。
“糖人!”
“小泥巴做的仙女!”
“栗子糕、臭豆腐……”
看着如自己女儿一般年纪的小香笑的如此开心,王贤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久违的笑意。
他心中对王韵珠本就有身为父亲的亏欠,现在,见小香如此也有一丝安慰了。
他们主仆二个短短一天就玩遍了大半个从州。
“要说啊,这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很是不得了呀!为什么呢?因为当时天地一片混沌只有他一人!他睁开眼睛也只看到一片漆黑,所以他顶啊顶,将天顶起来慢慢的才瞧见了天地的模样,也看见了他一见钟情女人——女娲娘娘……”
说书人站在乌篷船前一脸陶醉的说着,四周船上坐的全是听客,个个听的津津有味。
只有小香坐在那儿摇头:“不对。”
“哦?你认为原故事应该是什么?”王贤问。
“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炼石补天,这本就是二个毫不相干的人。可是那说书老头儿居然将他俩说成是一对相好。再说了,在时间上盘古开天破混沌身死,一缕精气化为三清(老子;原始;通天)左眼为太阳星,右眼为太阴星,精血化为十二祖巫(帝江;句芒;蓐收;共工;祝融;后土;玄冥;烛九阴;良强;奢比尸;天吴;龠兹)躯干化为大地,其他化为山川河流等。而女娲补天其原因是因为共工怒触不周山而撞坏不周山导致天破。但不周山又有所传是盘古的脊椎所化而用来支天的。由此可见这两个人之间是没有什么可能性的……”
小香随口便将一个典故说出,丝毫不费力气,她只是一个没识过字的仆人却能背出连秀才都只怕不知道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贤若好奇。
小香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全是小姐闲下无事跟我讲故事说的,我听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
原来是王韵珠跟她说的。
想到自己女儿年纪小小竟学识渊博,王贤的心有说不出的高兴。
玩了一天之后,二人载兴而归。
“大人!你早上要我们去抓的那几个人贩子现已抓到!还有几个被拐少女!”刚一回到衙门,便有几个衙役上前报道。
王贤闻言,神色严肃起来,他转过身对小香道,“你和我一起去指认下罪名。”
“是!”小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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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北雁南飞。
位于京城郊外的一座府邸,门楼是园林设计,由拱门而入。从外看白墙黑瓦,碧竹青青。
“小姐。到了。”车夫抵达后通报道。
王韵珠下了马车,抬头一看,没想到当朝赫赫有名的九王爷所居之处竟如此素雅。脑海浮现他冷若冰霜的模样,王韵珠想了想,大抵他也适合住这么清幽安静的地方。
王爷府里的下人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出来道。
“请。”
王韵珠将礼物带上跟着下人走了进去,一路经过曲折的游廊和蜿蜒的小石径,王韵珠好好的欣赏了一番王府的风景,往左看是亭台楼阁,小池清清,往右看是水榭长亭,兰桂飘香。
“小姐,九王爷就在前面。”下人提醒她。
王韵珠朝前方的六角亭望去,果真看见商九正一个人静静坐在那儿,她不动声色的走上前,越近便越看的真切。
他眉目冷清,身着一件绣有日月星辰长袍,长发迤逦,美的冒仙气。只是混身上下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孤傲。
“九叔叔。”王韵珠上前微笑打招呼,同时将带来的礼物放到石桌上,“这些是阿靖的爹爹去从新疆带回的一些特产。”她记得很清楚,上一世九叔叔犹爱吃葡萄干等外地特产。所以今天来时她特意带上。
商九不理不睬。
王韵珠有些尴尬,她又道,“对了。九叔叔,这是我与阿靖婚柬,到时你一定要来参加啊。”她从怀里拿出金灿灿的请柬递给他。
“……”
“九叔叔,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他不理她,她只好自己没话找话说。
商九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一丝变化,开口时却是问她,“你说你重生了一世,那你肯定知道本王上一世的命运了。”
听到这,王韵珠愣了一下,“九叔叔,你的意思是?”
“将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本王。”商九一字一句,语气平淡却有着叫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王韵珠见他那水银色的眸灼灼盯着她,一时间备感压力,她努力的回想上一世有关他的事情,口中断断续续述道,“上一世,九叔叔很爱去妓院……”
“……”商九眯起眸。
她看见后立刻摇手解释,“不,我的意思是九叔叔你常去妓院看我,也不算是看我,你每一次去都是听我弹琴。然后你一个人静静坐在旁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商九打断她,“本王问的是本王已故的妻子,她后来如何了。”
“已故的妻子?”王韵珠皱起眉,“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商九似被人踩到痛处一般,眸中风起云涌,向来清冷的语气变得暴躁,“她没死。”
王韵珠张嘴无言,可是分明他妻子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呀。
“既然你死了可以重生,为何她不能?”
闻言,王韵珠整个人犹如雷劈,她呆住,“九叔叔……你该不会是……”
我要杀了你!
“没错。本王想知道重生的办法。”商九向来清冷的表情变得入迷,“不惜一切代价!”
王韵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组织言语回答他,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重生的又怎么去告诉他方法呢?
可商九似乎笃定她有办法,“只要她能复活,本王现拥有的一切都可以全部都给你。”
“可是,九叔叔……”
不等她说完他便继续,“本王在国内每一县都有住处,奴仆、产业。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整条都是本王的。本王的家产就储在本王的地下室内,你脚踩之处皆是黄金,厚达百米更不提本王的权力人脉……”
王韵珠见他透着一股偏执,她赶紧道,“九叔叔,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
“王韵珠,只当是本王求你!”他向来傲慢清冷的声音这一刹变得很低很低,很轻很轻。
她愣住了。
王韵珠,只当是本王求你。
她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九叔叔有一天竟如何卑微的祈求自己,他放下尊严、放下脸面、放下骄傲,放下权财。只为能让那个女子在重活一次。
“只一次,哪怕只有一面。”商九的声音不知何时喑哑了。
王韵珠不忍去看,|无|错|小说 m。'qul''edu'。也不忍在在这种悲凉的氛围下在多呆一秒,她骤然起身,“我回去想想法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真的没有办法。
可是面对他的渴望和绝望,她想试一次,尝试想办法让他死去的妻子在重生。
“阿珠。”刚跑出来便看见连靖站在门口等她。
王韵珠凌乱的心这下暂时安宁下来,她紧紧抱住他一言不发。
连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阿靖,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她轻声问着,心情复杂,“会再娶还是……”
他伸手抵住她的唇,喃喃细语,“即使你死了,我也会一直守着你尸骨。”
“阿靖……”她抬眸,眼眶湿润了。
连靖为她擦去眼泪,“小香有下落了,找她的人说她人在你爹爹那里。已经派人去接,三日之后便能回来,到时我们正好一同上王国府送请柬。”
这个消息对于王韵珠来说无疑是这一段时间内听到的最好消息,她当即激动的又哭又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他微微一笑。
“小香,终于找到你了。”王韵珠看见他的反应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稳稳放下,松了一口气,同时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也在这刻爆发,她抱住连靖放声大哭,“我担心死她了!”
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个婴孩般温柔,“答应我,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你哭。”
轻柔的话语温暖了王韵珠的心,她紧抱住他,“阿靖,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