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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差一点儿鼓起掌来,他因为王子身份,有些话不好出口,而墨雪又一向辞锋犀利,幸好有燕空城!对,就这样,气死他们!
赵军侯脸色阴沉得吓人:“永安侯,有些话还希望你能三思。”
倦夜终于明白什么叫势同水火了,坤月殿时,皇后和延平王妃起码还保持着一种毫无诚意的虚伪,可此时此刻,双方干脆就撕破了脸,来个针锋相对。
最让倦夜感到希奇的是燕空城,因为他所认识的燕空城一向是飘逸淡远,固然身在官场,却总带着几分超然之感。可是每次面对赵家,他都像变了一个人,犀利无匹,毫不留情。他会这样,倦夜比谁都明白,全是因为父仇。
凤王天衣
砰!
拍桌子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争执,莫非离恼怒地责问:“你们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有九焰国使在旁,你们竟然为了一件彩衣而骤起争端,岂非怡笑大方。”
还君明尴尬地说:“陛下宽谅,只怪在下没有说清楚,其实我的意思是……是……”
还君明犹豫着,脑筋飞快运转,这种情形之下,他若真的说出本来的意思,将凤王天衣送给九焰国君早已内定的人,岂不是得罪了另一方。如今的泽越王子中属太子和昭和势力最大,但鹿死谁手却未可知。万一此举得罪的是泽越的下一任储君,影响了两国的关系,那他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还君明越想越惊,可是面对神色各异的众人,又不能闭嘴不说,该怎么办?心焦如焚的还君明忍不住将目光转向沧溪,沧溪不露痕迹地比了一个手势,除了倦夜,谁都没有注意到。
还君明神色一松,继续说:“我国君主的意思是将王凤天衣献给泽越国主,只有尊贵美丽的泽越国主的女人,才配得上这件王凤之衣。”
还君明的话说得十分技巧,所有皇妃包括皇后都是泽越国主的女人,但到底谁是王凤天衣的归属,就要由泽越国主来定。这样九焰国谁都不得罪,却把难题抛给了泽越国主莫非离。
倦夜好笑地看向沧溪,正巧沧溪也看向他,两人目光相碰,沧溪竟然调皮地眨眨眼。
莫非离还真是为难了,目光掠过一脸期待的诸位皇妃,不由自主地落向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眼睛半睁半闭的梅妃。
若论资格,梅妃绝对不在考虑之列,因为她进宫还不到一年,可是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色,慵懒自若的仪态,旁若无人的个性,在莫非离眼中却成了致命的诱惑,莫非离恨不得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所以,莫非离还真有心把凤王天衣送给梅妃,博她一笑。
昭和何等聪明,一看莫非离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再看母亲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他立刻有了决定:“父皇,凤王天衣乃王者之衣,希望父皇能慎重选择主人,使众人心服。”
赵军侯也看出莫非离的心思了,态度难得与昭和一致:“昭和殿下说得不错,王者,天下皆尊,绝不能只凭一时喜恶来决定。”意思很明显,不能因为你宠梅妃,就把王凤衣赠给她,她还不够资格。
莫非离有些气恼:“那诸位卿家的意思呢?”
一些大臣马上附和,而且自动分成了太子派和昭和派,议论纷纷,争执不休。月夕听得头都痛了,他根本不在乎王凤天衣归谁,又不好驳斥舅舅赵军侯,况且他看出母后很在乎王凤天衣,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母亲,越是不说话,越是志在必得。
墨雪想出主意:“既然连皇上也难以决断,不如来一场赛事,谁赢了,凤王天衣就归谁,相信到时候输的人也无话可说。”
莫非离想了想:“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依墨将军的意思,进行什么样的赛事比较合适呢?”
“为了公平起见,如何赛事,还是由皇上决定为好。”
莫非离点点头:“不如这样,由各位候选皇妃派出代表,代替赛事,赢的人便是凤王天衣的主人。传夜国师。”
夜国师?月夕疑惑地看向赵军侯,什么时候泽越多了一名夜国事?赵军侯解释,夜国师也是最近刚刚进宫,却极得皇上器重。
这位夜国师还真是古怪得很,面圣的时候竟然穿了一身黑袍,从头包到脚,除了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其余的部位全部被黑袍遮盖了,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夜国师得知了莫非离唤自己的理由,毫不犹豫地拿出一幅画,然后展开。
众人诧异地看着那幅画,不,那根本不是画,而是让人眼花缭乱地横横竖竖,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平台,上面有无数道路,交错纵横,谁都看不出那是什么。
夜国师指着画说:“很简单,各方代表同时进入画中的迷宫,先到达出口者为胜。”
一个大臣张大了嘴:“这画里的迷宫也可以进去?”
“当然可以。”
夜国师随手一挥,那幅画就飞到了戏台上,并迅速延展扩大,到最后竟遮盖住整个戏台,变为一幅巨大的幕布,稳稳地竖立台上。画上的迷宫也逐渐清晰,就如一幅平面图,零乱交错着无数条路,有门户,有死巷,有池塘,有树木,一草一木、一土一石都像真的一样,路与路之间以高墙隔开。
大臣们惊奇地瞪大眼睛:“要怎么进去?”
夜国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各位皇妃派出人来,我自然会送他进去。”
虽然大家知道,除了赵皇后与延平公主,其他皇妃希望渺茫,但毕竟总有一线希望。于是,各位皇妃纷纷派出了武术高明的家臣,参与王凤天衣的争夺。
夜国师右手轻轻一扫,那些人就身不由主的扑进画中,并迅速变小,与画融为一体。众人震惊地看着那些人从画中茫然地站起身,显然还搞不清状况。
夜国师向着画中人说话:“不用看了,你们已经身在画中。”
画中处在不同位置的几人,现出相同的震惊之色,有的已忍不住惊叫起来。
赵军侯有些犹豫地看向坐在轮椅中的墨雪,他知道这么诡异的比赛,只有墨雪能够胜任,可是现在的他……
墨雪似乎明白赵军侯的心思,没见他动作,轮椅已经自动地滑向那幅画:“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没等月夕阻止,墨雪已经无声无息地进入画中,平静地立于路边。
大家想太子这边既然墨雪出马,昭和那边只有燕空城能够抗衡了。谁想,昭和竟然转向了倦夜,低声说:“只要你帮我夺到王凤天衣,一年的约定减少为三个月,怎么样?”
倦夜想都不想:“好!”
“好”字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震颤,倦夜的人已经从原地消失,出现在画中。
众人又把目光看向没有任何表示的梅妃,梅妃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我做什么呢?我岳家的人都在迷夏,我可派不出什么人来凑这种热闹,希望大家不要失望才好哦!”
迷夏?岳家?
千羽的目光由夜国师转向梅妃:“这位姐姐,你是迷夏人吗?你认识岳凌风吗?”
姐姐?好多大臣惊愕地看着千羽,这种称呼怎么能随便安在皇妃身上?
梅妃毫不介意,反而笑得很开心:“小妹妹,岳凌风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不认识他呢?怎么,难道你和凌风……”
原来梅妃的原名是岳笑梅,于半年前被选送入宫,不过,岳家因为某种原因,一直行事低调,迷夏人对此事知道的也不多。
千羽高兴得差一点儿跳起来:“岳凌风是我的朋友呀!原来你是岳凌风的姐姐,既然这样……”千羽歪着头想了想,“我来帮你好了。”
此话一出,又是举座皆惊,因为千羽一直站在墨雪身后,自然也被归为赵皇后一边,可现在她竟然要帮着梅妃争夺凤王天衣,这算不算是临阵倒戈呢?赵皇后与赵军侯同时沉下了脸,月夕也只能苦笑,他当然知道,在千羽心中,只有朋友,没有权利之争,党派之分。
皇帝莫非离却极为喜欢千羽:“怎么,你要代表梅妃参加凤王天衣的争夺吗?”虽然他看不出小小年龄的千羽有什么本事,但她既然要参加,必然有所仗侍才对。
千羽用力点头,兴奋地看着画上的迷宫,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莫非离大笑:“好,如果你能帮助梅妃得到凤王天衣,朕重重有赏。”
“谢谢皇上。”千羽难得礼貌地深施一礼,人已经飞向画中,她飞翔的身姿优美曼妙,再加上清丽绝俗的面孔,看得许多人直了眼睛。
千羽与画接触的那一刹那,感觉像是跳入了水中,只不过,这水只有浅浅的一层,身体很快穿越过去,进入另外一个空间,再看身后,几道波纹正从动荡转为静止。
迷宫
千羽站在一条路的起始点,路面平坦,但很狭窄,十丈外分出三条岔路。两边是高高矗立的围墙,灰黑颜色,抬起头,不见蓝蓝的天空,只是一望无际的灰色,沉闷压抑得让人窒息。
头顶突然传来夜国师沉沉的声音:“你身前的每条道路都布有机关,但只有一条通向出口,陷身机关者自动剔出画中,最先到达出口者为胜。比赛现在开始。”
千羽走在路上,闷闷地看着周围,突然发觉这个游戏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有意思?情不自禁地呼唤:“倦夜,墨雪,你们在哪儿呢?”
夜国师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许向他人求助!”
千羽高高噘起了嘴:“谁要求助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画外旁观的人群中响起了笑声,紧张的气氛立刻被打破。可是也有人疑惑起来,这个千羽到底是哪一方的人?与太子和墨雪走在一起,偏又帮助梅妃,落进迷宫中,第一声呼唤的却是随同昭和进殿的倦夜。
许多人都被千羽搞糊涂了,就连莫非离都好奇起来,看看月夕,又看看昭和,但两人全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进入画中迷宫的人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行动,局外人却看得清清楚楚。郑妃派出的人,刚刚走出没有十尺远,就陷进沙地中,越是挣扎陷入越深,没顶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才发觉自己已经脱离画中,摔到了台下。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各位皇妃派出的人接二连三地被剔出画外,惹得诸位皇妃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片刻后,画里迷宫就只剩下五个人了,其中包括倦夜、墨雪和千羽。
墨雪每次面对岔路,都会在原地停留一会儿,抬起右手,手指轻轻一扣,便有雪花由指尖飘出,飞向不同的道路,墨雪可以感应到每片雪花的路径与遭遇,走进死路的雪花会自动融化,很快就能判断出正确的出路是哪一条。
倦夜就更简单了,他几乎没有停过脚步,可是,随着他的走动,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起了波动,无声无息地荡漾开去,无限地延伸进各条道路,就像是一个个无形无状的触角,帮助倦夜了解前路的情形。
千羽就有些瞎撞乱碰了,像无头苍蝇一样冲到哪儿是哪儿,遇到死路就转回头,只可惜,她也记不得自己走过哪里,经常重复同一条错路。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机关,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缸。当时,那个水缸就摆在路边,正巧千羽感觉有些口渴,便探头过去,看看缸里有没有水……
啊!
几十条手臂从水缸里探出,紧紧地拽住千羽,死命地往缸里拖。
千羽拼命挣扎,也无法摆脱这些缠人的手臂,情急之下,变出了玄天弓,没头没脑地砸了出去。结果,坚韧无比的玄天弓没把手臂砸退,却把水缸打得粉碎,缸碎之后,那些手臂就像无骨的蛇一样,软瘫在地,然后消失。
千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吓死人了!
旁观的莫非离和赵军侯,还有一些旧臣脸色全变得凝重,玄天宝弓?怎么可能?燕然死后,玄天宝弓就跟着失踪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千羽手中?
燕空城早知道千羽的玄天宝弓,甚至问过千羽,但千羽却告诉燕空城,弓是彩虹变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迷宫中的千羽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她正发愁该往哪里走呢?刚才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只怕再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刚才是手臂,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是一大堆人腿,甚至是没有身体的脑袋……
千羽心里一哆嗦,就在这时,身前突然飘落一朵小小的紫花,有些像喇叭花,却比喇叭花更加娇小别致。
细细的声音传进千羽的耳中:“千羽,你只管跟着花走,它会带你出去的。”
千羽疑惑地看看四周,明明没有人呀!
“你看不到我的,听话,快走吧。”
紫花果然动了,它贴着地面,像是一只紫色的蝴蝶,引领着千羽左拐右折。像是有意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