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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肿得象个小馒头,还有一块一块的冻疮,有的都快溃烂了,一碰就疼得不行。我以前的手多漂亮呀,变成这样是为了谁?还不领情。我把手抽回来,不让他看。
“是因为打工才弄成这样的?疼不疼?”江南心疼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心:“这里更疼。”
江南看着我,表情复杂:“我,我——”
“我不管,反正你得收下,否则我这些苦不是白受了?这样好了,我看我们两个以后你一定混得比我好,哪天要是我走投无路了,你就把这钱加上利息还给我好不好,算是我对你的投资,怎么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婆婆妈妈,我就把钱摔倒他脸上,反正我付出去的东西是决不会收回的。
江南许久没有说话,我偷眼看他,眼睛亮闪闪雾蒙蒙的,哭了?我做的这些相对于他为我做的算什么呀?我伸出手:“说好了,收下了?”
江南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杜晓西,谢谢你。我会做你一生的朋友的。”
因为八百块钱,我又交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二个死党,友谊,真是奇怪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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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我如愿考上了大学。
虽然只是S大,一所很不起眼的大学,学校综合排名也在全市垫底,但我已满足。除了江南,大家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老妈更是恨不得敲锣打鼓告诉所有的人,有够丢人的。只有江南觉得惋惜,他说要是我觉悟得早些,更努力些,上F大也没问题。他还真敢说,F大——我连想也不敢想。
总之,我很知足。更何况,北北和江南上的F大和我们学校只有一街之隔,想见面随时都可以,而我们也的确经常见面。F大的伙食比我们好,我就去他们那儿吃;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比较空,我就早早地替他们占位置;上饭店改善伙食也多半是三人行,有时展东也来,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四人帮。
展东没有考上大学,这本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也没有太大的失望,他和朋友组成了一支乐队,号称要进军娱乐界,成为当今中国乃至世界最红的乐队,不过现在还只是在酒吧里驻唱。酒吧离我们不远,所以他经常过来找我们,每次来都被我们坑,不是请客吃饭就是看电影,坑到后来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心甘情愿地被我们坑,北北说他是欠骂,因为他每次来的目的仿佛就是来和北北斗嘴的,虽然每次都铩羽而归,却是乐此不疲,每当这时我和江南就乐得看好戏,谁也不能帮,帮了就火引火烧身,两个人会停止争吵,一致对外。我朦朦胧胧中仿佛嗅到了一点爱情的味道。不过,展东和北北,怎么可能?
江南很忙,一有空就去打工,他兼了几个家教,周末还到学校附近的批萨店做服务生,我每个周末也会去,不过我只是一天,他是两天,我是为了赚点零花钱,他是为了生活费。我赚的钱其实多半都用在江南身上,不过我学乖了,没有再直接给钱,一般都是给他买点小礼物,见他衬衣破了就买衬衣,需要参考书就买参考书,冬天就买了毛线给他织毛衣围巾。那时候流行给男生织毛衣,寝室里每个人都在织,没有男朋友的就给男同学、男老乡织,还要互相攀比,看谁织得好,织得花色多,我是其中最热衷的一个,只要拿起两根针我就能沉静下来,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潜质。我也给展东织了一条围巾,他看到江南围的很羡慕,我本来想让他把毛线买来再给他织的(马海毛的毛线多贵呀,我只是个穷学生),可后来没好意思,吃了人家那么多次,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我这才发现,两个人,我对江南好些。
但绝不是说我对江南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对我来说,他太婆婆妈妈了,不可能让我心动。我喜欢的是那种笑容温暖,又带点霸气的男人,就象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看了他很久了,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穿着粉红色的衬衫,牛仔裤,看惯了江南的白衬衣,我对男人穿彩色的衣服很感冒,可这人穿着就显得既随意又帅气,漂亮得不行。我的心怦怦直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幸好餐厅人不多,我可以好好地看着他,他的笑容怎么这么亲切?他的声音怎么这么柔和?他的姿势怎么这么优雅?我看得有些呆了。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是江南,他顺着我的眼光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东西。
我指指那个男生:“那个人怎么样,帅吧?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
江南仔细地看了看:“你说那个人?哪有很帅,大男人穿什么粉红色,娘娘腔。”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嫉妒,一定是嫉妒。我不理他,正好批萨烤好了,我连忙送去。这个人近看更好看,整个人干干净净的,皮肤比女孩子的还要细洁,我偷眼看他。一个尖利的女生突然叫了起来:“你怎么回事?”
我愣住了,什么怎么回事,难道我看这个男生被他的女伴发现了?有什么了不起,看看又不犯法?
我转脸过去,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不过有点张牙舞爪的,实在有损她的美丽。我装无辜:“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明明要的是9寸的,你为什么给我们12寸的?”
是吗?难道因为我刚才光顾着看帅哥听错了?我有些迟疑:“你们要的是9寸的吗?”
“当然是,我们两个人,12寸的怎么吃得掉?”女孩不依不饶。
领班也过来了,问明了情况,连忙道歉,答应立刻换,悄声对我说:“待会这个批萨的钱从你的工资里扣。”
我怎么这么衰呢?难怪人家说秀色可餐,这个男色就是一个批萨,我半个月白干了。我垂头丧气,灰溜溜地拿起9寸的批萨准备送回厨房,一个声音止住了我:“小姐,我们就要12寸的,不用换了。”
我惊异地看着他,他冲我温和地笑笑:“我好象肚子很饿,想多吃点。”然后对他对面的女生说:“我真的饿了,就12寸的吧。”
女生不情愿地答应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轻声说了声“谢谢,请慢用”离开,刚转身就听到女个女孩在教训那个男生:“我就知道你心软,又不会真的叫她赔的,你瞎操什么心,刚才吃了那么多零食,这么大的批萨,怎么吃得下?”
是因为领班说要我赔钱才不换的?怎么有这么好的人?刚才只是觉得他长得英俊,现在——我的心已经慢慢沉沦。
“没事吧?领班说要扣工资吗?”江南焦急地问我。
我摇头,微笑着不说话。
江南被吓到了:“扣了你多少钱,怎么都傻掉了?”
“江南,我恋爱了。那个人,他是个王子,救公主于危难。”
江南看了看那个男生,又看了看我:“你花痴呀,没看见人家有女朋友?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说这种话怎么一点都不知羞呢,什么叫我恋爱了,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你爱的是什么呀?”
我不理他,谁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听到那个女孩子叫他寒敏,应该就是他的名字,而且两个人都背着书包,应该是附近的学生,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我想要和这个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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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我真的找到了那个人。
学校有多大?只要有心,就能找到。名字果然叫做寒敏,沈寒敏。那个漂亮的女生叫江尤嘉,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是同班同学,两人正在热恋中,几乎形影不离,无我可趁之机。
不过我还是很快找到了一个机会。沈寒敏是学校网球社的社长,为了学校的网球事业呕心沥血,正在招募有实力的新人,希望在这一届的网球大赛上有所突破。是个好机会,每天一起练球,近水楼台,难保不日久生情,可唯一的问题是,我根本不会打网球,一点也不会。
可我一点也不担心,我有北北呀,她们学校是传统的网球强队,网球高手很多,帮我找个好老师,应该不是难事。
我和北北一说,北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江南说你恋爱了,我还不信,我看你病得真是不轻,还要学网球?赶快清醒过来吧!杜晓西,做人不能这样,江南对你多好呀,怎么可以见异思迁呢,江南怎么办?”
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她是在说我和江南?我疑惑地看着北北:“是江南说的?说我见异思迁?”
“他倒是没这么说,可我看他的样子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
北北的意思是江南对我有意思?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总说我吃得太多,胖得象猪,难道他喜欢猪?北北的话根本不能信,她是出了名的后之后觉外加大惊小怪:“你在瞎想什么,我们是哥们。”
“不信,不信你自己问他。”
我抬头便看到了江南,端着饭碗,看见我们便笑着走了过来,脸色平和,哪有一点北北说的难过的样子,我狠狠地瞪了北北一眼,要她不要乱说,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破坏了友谊怎么办?
江南笑着问我们:“聊什么呢?”
北北白了我一眼:“在发昏呢,她还真有能耐,那个人真被她找到了,想跟人家一起打网球,托我找师傅呢。”
江南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你还真空,听说你的数学又差点不及格,有时间多看看书吧,要是不及格我可不帮你。”
不帮就不帮,我不理他,转向北北:“你到底帮不帮我?”
北北斜睨了江南一眼:“你去求他吧,我们学校打得最好的那个人喜欢他,只要他肯开口,一定没问题。”
真的吗?我在心底一声叹息: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呢,同样是恋爱,我得辛辛苦苦学网球,还要到处求人,他倒好,站着不动还有个网球高手追着他满世界跑,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我转攻江南,这个人比北北好糊弄,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江南,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
“我不要”想不到江南一口回绝:“我躲她还来不及,你还要我主动去求她?不行,你死心吧。”
难道那个女生是恐龙?有可能,会读书的女孩漂亮的少,她网球又打得好,身材可能也够呛,把江南推入这样的火坑是不是太残忍了?不过为了我,牺牲一下又怎么了?
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我伸出双手:“江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对你多好呀,你看,我的手现在还会生冻疮。”要不要再滴几滴眼泪增强效果?我正犹豫着,北北一把打掉我的手:“杜晓西,你不要太过分,要说欠,也是你欠人家比较多。”
我瘪着嘴不敢说话,北北还真是骂对了,我不可以这样对江南,不可以。
我垂头丧气,连饭也吃不下去了,江南叹了一口气:“算我怕了你,成不成功我可不保证。”
我就知道江南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笑颜如花:“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北北在旁冷眼旁观,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江南,你就惯她吧,她现在越来越过分,总有一天你会死得很难看。”
我得意地冲北北扮了个鬼脸:“你那是嫉妒,江南对我就是好,气死你。来,江南,我帮你洗碗。”看到北北的脸色很难看,我连忙讨好她:“我也帮你洗。”
其实我还是很不喜欢洗碗,洗碗对我来说是个噩梦,不愿重复的噩梦,不过今天我洗得心甘情愿,柳暗花明,峰回路转,我又有了希望。
我终于见到了追着江南满世界跑的女孩子,陶然。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在心底为她打抱不平: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呢,虽然皮肤不够白,但现在不是最流行这种健康的小麦色吗?身材高挑,决不是我原先以为的恐龙妹,性格也很好,对我很客气,但练球的时候又很严格,是个美丽温和又认真的好女孩。真不明白江南,他干嘛要逃?他到底喜欢怎样的女生?
休息的时候陶然会旁敲侧击地问我一些江南的事情,我看得出肯这么耐心地教我网球完全是看江南的面子,而且对我和江南的关系她很关心,想问又不好意思,我决定主动交待,消除她的疑虑。
“我和江南是高中同学,一直很要好,不过他从没有把我当作女生,我们是哥们。”
陶然很兴奋又急于掩饰这种兴奋,所以有些讪讪的:“原来是这样”笑容早抑制不住在她的唇边绽放,象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问:“那,那个莫北北呢?也只是同学?”
她很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