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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固执呢,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好好考虑考虑,一下子让我怎么决定?
林晨树一点也不放松,步步紧逼:“我只求一次婚,我数到三,你要是不答应,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不要错过哦。一——”
这家伙,这种情况下还敢威胁我,我倒要看看,数到三后我还是不答应他怎么收场,我静静地看好戏。
“二——”林晨树也不含糊,很快地说了二,我等着他喊三。
“二点一,二点二…。。二点九一,二点九二……二点九九一”
我再也忍不住,笑了,林晨树也笑了:“好了,笑了,笑了我就当你答应了,答应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呀,嫁吧,这么有心的男人,又是自己喜欢着的,还有什么矫情的理由。若他真的不肯再求婚,难道我巴巴地求着他,我对自己这种见风使舵,见好就收的态度很满意。
嫁吧,嫁吧,我终于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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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婚礼定在两个月后。
我本来想做五月新娘的,不过所有人都反对,我的婚礼我竟然不能做主,真是让人郁闷。
不过想想他们的心情,也可以理解。老妈本来准备把我削价处理的,想不到竟然卖了个好价钱,生怕别人退货,当然是越快越好;林明远是急于抱孙子,路上见个小孩都想抢过来抱抱,当然也是越快越好;林晨树也主张快点结婚的,而且是最坚决的一个,表面上说得很好听,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哄得两位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实际的原因,他一日漏嘴道破了天机——怕夜长梦多,这个梦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我既然答应了结婚,自不会反悔,只是这些话他不提我不便主动与他说,免得他多心。他本是个随性的人,对什么事都不是很在乎,唯独对江南,他总是分外敏感,有时甚至蛮不讲理,他的心思我明白,所以既然决定了嫁给他,他要什么时候结婚就由着他吧,时间久了他自会安下心来。
婚礼前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去一趟美国,新房也得装修。林晨树是主张在外单过的,他受不了林明远的唠叨,林明远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嘱咐我们要经常回家吃饭。不过,他嘴上虽不反对,但老人家嘛,总是喜欢热闹,怕孤单,怕冷清,其实心底是巴不得我们能够住在一起的,所以我坚持要和林明远一起住,林晨树最后拗不过我也答应了。看着林明远欣喜的眼神,我忽然觉得让他快乐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他不经常做些让我看不出原料是什么的菜让我试菜,我想我们日后的相处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林家的别墅本来就是新装修的,所以不必大的改动,但毕竟是新房,刷刷油漆、换换窗帘、家具,这些还是必需的,所以林晨树想在十月份结婚根本不现实,最后,我们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十二号,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很适合结婚的季节。
定了日子,林晨树心情愉悦,提议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一下,说是上次烛光晚餐没吃成,今天补上。有得吃总是让人高兴的——只要不是他做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后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也决不让这个人下厨房烧菜。
我其实还蛮期待这顿晚餐的,日子定下来以后,总觉得心也定了下来,跟往日自有些不同,妻子,我即将是他的妻子,他最亲近的人,感觉真的好奇怪。
本想安安静静地二人世界,不过偏偏有人出来搅局,而且是我们都不敢惹的人——北北。
北北听林明远说了我们要结婚的事情,自是很生气,身为我的死党,她连我们什么时候恋爱的都不是很清楚,却突然听说我们要结婚了,而且还是从别人口中。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呀,她最近那么忙,一会儿北非,一会儿南美,我找她人都找不到,本来还指望她给我些意见的,现在她还敢怪我?
不过和北北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一定要我晚上请她吃饭赔罪,而且拒不欢迎林晨树,我说不过她,只好把电话交给林晨树,林晨树据理力争,软硬兼施,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看来烛光晚餐又吃不成了。
北北选了一家西餐厅,很幽静。她的心情明显不好,菜吃得很少,酒却喝得很多。再这样喝下去,非醉了不可,我连忙从她手中夺下了酒杯,不让她再喝。
“你怎么了?真的生气了?我也是刚刚决定的,真的没想瞒你,其实我也没想这么快结婚,不过大家都希望快点,反正迟早要嫁的,快点就快点。”
北北指着我:“怎么连你也要嫁了呢,结婚真的那么好吗?”
是好还是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如果再不结婚,就会被老妈的唾沫淹死,被林明远折腾死,因林晨树哀怨的眼神内疚而死,反正横竖一个死,我宁愿结婚试试。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是不结婚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北北呆了呆:“这个婚,你是被逼的?你不想结婚?你告诉我,没有人可以逼你的。”
刚才还那么生气,一听我被欺负,就顾不得生气了,北北就是北北呵。我连忙摇头:“不是的,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想结婚了。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北北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林晨树没有欺负你?”
“当然没有。”我不由好笑,林晨树做人真是太失败了,怎么人人觉得是他在欺负我,事实上反而是他被欺负的比较多。
北北点点头:“我也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否则我也不会帮他,只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仓促决定。如果只是因为寂寞了,或是那个人对你实在太好,亦或是因为江南结婚了,所以你也急着把自己嫁了,那我劝你,这个婚不结也罢,免得将来害人害己。”
我默不作声,仔细想着北北的话:寂寞了,那个人对我太好,江南结婚了,这些确实是我想结婚的理由,不能说不是,如果不是江南结婚,而且静书又是这个状况,我想我多半会等他的;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太寂寞了,想找个肩膀靠一靠,而林晨树又对我好得没有话说,我想我多半不会这么快结婚。但是——又仿佛不只是因为这些,但我却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不只的这些是什么,是因为爱吗?仿佛是仿佛又不是。
北北看着我,摇摇头:“很难说不是吧?我就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江南回来了,离了婚回来了,你还会结这个婚吗?”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每次一想起,我立刻逼自己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江南决不会与静书离婚,就算静书真的——我们也很难在一起,我又何苦多想,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低声:“我们不可能的,你明明知道。”
“如果可能了呢,比如说静书的病好了,或者她根本没病,江南自由了,你还会想和晨树结婚吗?”
我吃惊的看着北北:“你是说静书的病能医好?还是以前是误诊?”
北北叹了口气:“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摸着你自己的心回答我,你会结这个婚吗?”
如果江南是自由的,站在我面前,我还能轻轻松松地结这个婚吗?我还能很坚定地说我愿意吗?
我突然间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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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我有瞬间的茫然,不知身处何方。
但我很快清醒了。邻座的小女孩用一种很稚嫩的声音在数数,“一、二、三”,声音不大,对我却有如棒喝,我忽然想起了那日,林晨树也是这么数着,那个傻瓜,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只怕他会一千、一万、一亿地数下去吧?
我想起了很多:每次受伤他都是他给我安慰、我们的一年之约、他那伤痕累累的手……太多了,我都记不起来他到底为我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这个从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的男人,这个包容我纵容我的男人,这个一次又一次被我伤害却依然对我如故的男人,想着他,我的脸上不由浮起微笑,我忽然想起有部电视好象说过,能让你笑的人就是你爱的人。这个每次都能让我敞怀欢笑的男人,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又是什么?
我迷乱的心渐渐变得清明,面对北北我不再迟疑:“你说得对,我也许是因为那些理由才想结婚的,但是,我想嫁的人只有他一个,我想和他在一起。即使江南站在我面前——”
我顿了顿,下定了决心:“即便他真的回来,也不会改变什么,我现在想跟林晨树在一起,我是认真的。”
北北看着我,许久,几次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近我抱着我,许久许久,她才低声:“恭喜,晓西,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
我重重地点头,对未来,对林晨树,我有信心。
与北北在饭店门口告别,我一个人默默走了许久,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林晨树家楼下,我怎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大概是因为内疚吧,刚才我好象动摇了,对他有几分歉意,上去看看他,顺便查查岗也好。
“你怎么来了?”见到我,林晨树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反而有些慌乱,难道真的在做坏事被我抓个正着?
我探头朝屋子里张望,自己也有些胆怯了,不会真的有女孩子在里面吧?枉我今天如此对他,我有些气鼓鼓地:“是不是不方便?那我走!”
我掉头就走,林晨树一把抓住我:“你想哪里去了?你自己搜,怎么总不相信我呢?”
我进屋四处看看,果然没人,那他瞎紧张什么?林晨树递给我一杯咖啡:“你怎么来了?”
干嘛总问我这一句,不欢迎我?我没好气:“来看看你不可以?”这个人怎么回事,难道非要我肉麻兮兮地说我想他了?
林晨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许久才吞吞吐吐地:“北北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这么在意北北,大概是太清楚北北的意见对我有多重要了,吓唬吓唬他也好:“北北说要我考虑清楚,要不要嫁给你。”
“她真的说了?”
“当然是真的。”我一本正经,说得煞有介事。
林晨树的脸微微泛白,指尖有点颤抖,他笑得有些勉强:“那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真是个笨蛋,我若是真的准备重新考虑婚事,怎会把北北的原话告诉他?不过让他有点危机感也好,对我才会更好呀,林晨树,我是吃定你了。
我故意不回答他,转而从纸袋中拿出盒子:“我有礼物送给你。上次你送了礼物给我,我想有所回报,我们两不相欠了。”
林晨树怏怏不乐:“什么叫两不相欠,我宁愿你一辈子欠我的。”
对我的礼物没兴趣?他会后悔的。我走到近前,晃着盒子:“真的不要?好东西,不要会后悔的。”
林晨树瞥了一眼:“我哪有什么心情收礼物?你就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北北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不理他,顾自打开盒子,是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你试试,我颜色都选了很久呢,喜欢吗?”
林晨树胡乱地在肩上比了比:“好看,喜欢。你还是快点告诉我吧。”
“我呀——”我把毛衣在他肩上重新比了比,正好,我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嘛:“从毕业以后就没有织过毛衣了,所以手工不是很好,不过我选了最好的羊毛线,花色也是很繁的一种,我费了很大劲才织好的,送给你,我想连同自己的心意一起送给你。我没想过自己会为别的男人织毛衣,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别的男人,不过——”
我停下来想看看林晨树的反应,他怎么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呢,是我爱的表白,我没想过会给别的男人织毛衣,没想过会爱上别的男人,现在我都给他织毛衣了,不就是说我已经开始在爱他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明白,难道非要我赤裸裸地说我开始爱他了?多难为情、多肉麻呀,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我说不出口。
林晨树还是呆呆地看着我,他这时候不是应该拥我入怀吗?怎么象个傻瓜似的什么都不做呢?我是继续还是等他慢慢消化?
我终于决定放弃了,恋爱中的男人总是蠢得要命,我再说得白一点?
“北北今天问我,如果江南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我还会不会和你结婚?”
我看了看林晨树,他果然紧张地看着我,手已经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还是那么在意江南:“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