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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绝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洛海才拿着那张‘傀儡符’回了一趟傲海界,请族中长老用烟月神镜照看了一下,果不其然,施术之人正是忆公子。”
上官弦则闻言皱眉,疑惑的问道:“烟月神镜……?它有何奇异之处,可以照出施术之人?”
难允道:“烟月神镜是我水族至宝,排在玄灵异物之首,据说只要是光之羽翼的力量能照耀到的世界之内的一切生灵,所做过的再微小的一件事也能在神镜中显现出来,甚至包括他的前世、今生、来世。”
“嗯,这样的神器还真是灵异,排在首位也是不为过。你们还发现什么?”
“是。此回公子在庄内突然昏倒更是可疑,我赶到时,发现他身上的风铃竟似乎是用四大元素之风的守护界——风幻界七宝之一的紫水晶所制,便悄悄取了来验证,果不其然。虽然他昏倒的原因还未弄清楚,但是他时时呆在王爷身边,行动竟如此诡异,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说着,难允递上一只精美无比的银叶风铃,通体灵光流转,一抹银色灿然生辉,正是官忆失落的那只七叶银风铃。
上官弦则双目被那抹清亮的银光刺得一疼,他的身体也同时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当他发觉的时候,自己的手正紧紧捏着那抹银色,捏到指尖发白。
“近来杭州城附近出现不少异能者,如若忆公子真是别有图谋,这几日只怕会要外出与之联络,王爷不妨……”
…………
想到这里,他蓦然抬起头来,迎面看见官忆的样子,简直就像怕被人发现什么坏事似的。
坏事……
望着身旁垂着头不说话的人,上官弦则心中渐渐升腾起无边的怒气。怒气越聚越炽,几乎无法遏制,这些日子以来,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枉费我还为你伤势日夜忧心,叫人四处搜罗异果珍物来与你,居然……
他越是狂怒的时候,声音越是冷静,脸上丝毫不露半点痕迹。看了官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淡淡笑道:“我可以相信么?”
哈总管极善察言观色,知主人已有允意,轻咳一声,上前笑道:“王爷,公子初来此地,不熟路径。奴才倒有个主意,那常家老二也还算谨慎,何不让他陪着公子去灵隐寺中逛逛,散散心,也免得忆公子心烦,王爷担忧着,您看可使得?”
上官弦则点点头,站起身来笑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全。也罢,你下去办吧!”转头对官忆道:“别只逛不足,早去早回。”官忆大喜,忙笑道:“多谢王爷,多谢哈总管。”上官弦则微微一笑,望着他和哈总管出了院门。
待他们走后,上官弦则仍然一动不动,半晌后才徐徐长叹一声,“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他果然要出去……枉我真心待他……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没想到他会……”
一语未毕,本来空无旁人的院落,两道浅蓝色光芒一闪,便多了两条人影,白衣白袍,正是傲海界的洛海与难允两兄弟。
难允也摇头道:“他是王爷的人,我原本没注意他,就算当初知道他在静之斋中,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这次的事……”
“其实说起来他也不过是小孩子,容易受人引诱罢了,其实倒是一个一眼就能看清楚的人。”洛海淡淡地道,“或许是受人唆使也不无可能。”
“若非如此,我又岂能容他现在还这般逍遥自在。他如果不是个清澈得一眼便可看穿的人,就必然是个深不见底、让我们都同时看走眼的人。”上官弦则两片薄唇下抿出一个冷淡的笑,“想来我们还不至于如此不济吧?难允你悄悄跟着他,多留些心,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重要是找出是否有来接应他之人。”
难允点头称是,身上寒光一闪,整个身体就凭空消失了踪迹。
第二十二章 暗杀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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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门外常唯武已带了从人仆役备好暖车快马等候。
连着两天大雪之后,天空被洗得湛蓝湛蓝,耀眼的阳光将洁白的积雪染成了金色。阳光掠过官忆美丽的面容,墨色的发丝舞动着金色的光芒。他闲闲散散地随意走来,却让所有人的目光再也无法离开。
官忆对常唯武淡而有礼地拱了拱手,道:“有劳少庄主了。”见他身后还有几个手执马缰的女子,为首是个身着火红衣衫的美丽少女。她身后还有几个面红心跳的侍女偷偷瞄着自己。
“这几位姑娘……”
常唯武苦笑一声,指着那为首的红衣少女道:“这是舍妹唯一。还不快来见过忆公子。”后面一句却是对红衣少女说的。
常唯一轻轻一笑,上前见礼。
官忆看她生得虽甚秀美,眉目之间却与两位兄长一般,有股英爽之气,知道必不是忸怩小女子,便有了几分欣赏,笑道:“原来是常大小姐。唯一,嗯……好别致的名字”。心中奇怪好好的女孩子,凭地取了个这般古怪的名字。
“哪里,忆公子过誉了!”常唯一听他赞美自己的名字,不禁笑得十分愉悦,内心甚喜。
“舍妹听说我们要去灵隐寺夜祈,死活闹着也要凑热闹,我实在无法阻拦,你看这……”常唯武强笑道,心中却被妹子那灿若春花的笑靥激起一阵恶寒,太恐怖了吧!
“这,这个……可是女孩子要夜宿佛寺好像那个不太……”虽然不讨厌她们,可自己去灵隐寺的目地不足为外人道,有红羚和常唯武两人就够他烦的了,如今还带上这些女子,这算怎么回事……?急切之间忙找了个借口搪塞。
“是呀……这倒是个问题……”常唯武故作沉思,心中暗笑,还用你说,我说得动她就好了,从小到大他太了解这个妹子的执拗,更况且妹子她对你一见钟情,是决不肯放过这次机会……我又何必枉做恶人,想到这里,身形便微微退开了些,存心看一出好戏。
果然常唯一见状不悦地微撅了小嘴,接口道:“平时上香小女也会去灵隐寺,寺中几位大师都是得道高僧,还曾说小女与我佛有缘,官公子要去寺中祈福,小女倒可做个引见,岂不是好?”她身后几个侍女抿嘴一笑,也一发来帮腔。
一时之间,吴侬软语纷沓而来。
官忆被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无奈之下朝常唯武直眨眼。
常唯武看他手足无措,不敢让他太过尴尬,笑吟吟地上前解围,道:“既然要去,不如让她们在寺中逛逛,用过晚膳便回庄,也不算坏了规矩,哥儿以为可行否?”
众女一听,顿时满脸惊喜,眼中都冒出金色小星星,望着官忆。
在这种眼光的注视下,官忆哪敢反对,只感觉欲哭无泪,长叹一声。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得胜的当然是几位娇艳如花的小女子。
他看着几名飞身上马的女子,身法利落之极,显然都是身怀武功,不由挫败地挠了挠头,翩翩浊世佳公子的美好形象几乎破功。心中暗叹难怪圣人云: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话说回来,她这般坚持要随同前去灵隐,若不是因为她是千柳山庄的大小姐,自己几乎都要怀疑她别有用心了。
这边见常唯武请他上暖车,忙摇头不已。
常唯武笑道:“忆公子,你是尊贵人,这风大雪冷的,坐车岂不是好?”
官忆虽生性懒散,但在美女面前是断断不肯失了面子去坐车的,只命将自己那匹飞燕追风马牵来。那马全身白毛,间杂着一块块胭脂色斑点,昂着扬鬣,当真是神俊非凡,配着官忆清俊的身影,越发显得风姿如画,如谪仙人一般。
他回眸一笑。
刹时之间,整个庄门前只听见一声整齐的抽气声,常唯一更是觉得一瞬间,恍惚看见自己的灵魂已晃悠悠飞离了身体,一头撞进那双泉水般清澈又扑朔迷离的眸中。
常唯武勉强回神一笑,也跨上马来,众人齐齐上马,跟随其后。
一行人经白沙堤来至孤山脚下,远远地是苍峰青松,人却如同装在玻璃盒内一般。他们在飞鹤亭、鹤冢、巢居阁等处游赏了一阵,路上行人虽不多,可间杂着细致温柔的江南女子,吴侬软语、莺啼燕转,边边角角都是精致迷人的风景。
官忆向常唯武笑道:“我成日自说京华佳丽是有一无二的,谁知这回江南一行,领略了水乡风光,可知我是井底之蛙了,真是一个胜过一个。这苏杭水土,何以能熏陶出如此明慧秀雅的人儿,怪不得人人都喜爱到江南来。”
常唯武笑道:“江南自古多美女,其中又以苏杭两地居于首位,自是与众不同些。”
“传说中每个女子前世都曾是盛开的花朵,老天!老天!你究竟有多少精华灵秀,生出了这些玫瑰?水仙?抑或是百合、芙蓉来?”官忆一面说,一面自笑自叹。清泉般澄澈的双眸,就随着水漾的笑意幻化为一方潋滟,温暖得如同初春的阳光。
“还有这种传说?我竟从未听过。”常唯一嫣然一笑,霎那间万千情绪尽在眼中,透出无比妩媚的风情,心中不由在想,在他……心中不知我又是哪一种花朵?
霎时,常唯武觉得自己的脑门瞬间冒出了无数的黑线,这还是自己的妹子吗?不会是谁谁谁冒充的吧?他也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定了下神,从小到大何曾看过唯一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正想着,猛听得前方“叮啷啷”一阵鸾铃声响,自远而近,两乘马一前一后急驰而来,还夹杂着呼喊之声。
众人一愕,抬眼望时,前面一匹马已飞奔到了跟前。那马似受了惊,蹄下生风并不停步,对着官忆的坐骑直冲过来。事情太突然,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常唯武不愧为名家子弟,临危来乱,提缰纵马冲上来,眼疾手快,左手一伸,勒住了惊马的马缰。
那马奔得正欢,被他这么一勒,便即硬生生的就地停住,鼻中大喷白气,却再也上前不得半步,嘴边鲜血长流,纵声而嘶。马上乘者斜身滚落鞍来,伏地不起。
常唯武只道官忆吓到了,不知退避,无暇顾及那乘者,忙转头问道:“公子可还好,没受惊吧?”却见他竟一直望着后侧,脸上神色若有所思,双眸异彩眩闪。
他怔了怔,又问了一遍。
官忆回过神来,面色恢复如常,神情自若地笑道:“少庄主武功如此了得,这一勒之下,竟能立止健马,有你在身边保护,官忆自是无碍的。”
常唯武暗暗奇怪,口中说道:“不敢,不敢。唯武自当效犬马之劳。”
在场十几人,谁都不知道官忆刚才出了手。就在那马上乘者落地的一瞬间,官忆的怀中“嗡”的一声响起一声低鸣,他一怔之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胸口,主人的触碰使怀中的九曜如意袋表面流过一缕光华。他马上感到左后方,一股邪气直扑过来。他出于本能,无暇多想,左手衣袖倏地一扬,几千根牛毛金针快而奇准地射过去,谁知竟如泥牛入海一般,再无半点声息,连金针都被厚厚的积雪掩去。若非他眼尖,看到个淡淡的光影一闪而逝,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这是一次精心谋划过的刺杀,时机、手段都掌握得天衣无缝。今次若非他的宝袋——九曜示警,只怕也难逃毒手。他懊恼地斜睨了一眼那股气息逃去的地方,心头萦绕无数疑团,这杀手必然也是秋梦残那混帐指使的无疑,只是他为何要如此……只怕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双墨染的眸子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但也不带一丝感情,然后嘴角微微一撇,又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姓秋的,既然你想玩火,那我就一定奉陪到底。
这一耽搁,后面一骑也赶了上来。
马上乘者身着家人服饰,见惊马已经站住,主人倒在雪地上,早吓得魂飞魄散,忙跳下马来,却忘了将之扶起,只站在一旁直打哆嗦。
地上积雪甚厚,又松软,那乘者倒未受伤。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爬将起来,原来是个儒雅俊朗的中年学士。他掸了掸衣上沾到的雪粉,摇头笑道:“亏得了我是石学士,要是瓦学士,一定摔得粉碎了。”
官忆听他说话有趣,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来,心想此人好生面善,一时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不过,瞧他的身法丝毫不懂武功的样子,想来应该与暗杀者无关,顶多是被人故意弄惊了马,利用了而已,便未放在心上。
常唯武看那中年文士无恙,不欲多事,微一点头,不理会那文士在后面呼喊,一群人拥着官忆径自离去。
马到一处酒楼前,将过未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