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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未毕,秋梦残突然一阵狂笑。
“有什么好笑的?”
“我自当是笑可笑之人。”
明月心眼神中露出一股愤怒之色,低喝道:“闭嘴。”
秋梦残收住笑声,冷冷地道:“明月公子既不肯赏脸光临敝处,那是秋某面薄。咱们也不必多说,言归正传,你问水湄是我什么人,哼哼……你枉自与水湄相恋一场,怎么竟不知她姓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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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飞羽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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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传入耳际,却不啻一声炸雷!
明月心呆住了。
“什么?”
“水湄是她的闺名,她姓秋,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子。风铃与银丝便是她给我寻你的信物。”
明月心自是不信,侧头细看,却见秋梦残眉目与水湄依稀有些相似,自己也恍惚听见过她有个哥哥,不由又信了几分,登时一片茫然。原来水湄儿是姓秋,又和这秋……秋梦残是同胞兄妹,她……本来在心里一直叫他秋混帐的,这时却有些难以出口。一时不知如何理会,半晌才道:“……她姓秋?”
秋梦残森然道:“哼,你还知道记挂着她?我只道你跟了上官王爷,一身荣华富贵、每日金堂玉马,早将其他人丢在了九霄云外,哪里还将一民间女子放在眼里。只可怜我那妹子,痴心一片,才会对你这薄情人念念不忘,实在可恨、可恼!”
他面含恼怒,声音显得甚是凄苦。
明月心又惊又喜,颤声道:“你……你说水湄,她……”
秋梦残大声道:“是。我妹子心中念念不忘的情人就是你。她对你一片痴情,以心相许,而你却朝秦暮楚,跟她在一起时又别的女人鬼混,你……你对得起她吗?”
明月心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喃喃道:“若是如此,当初她为什么不跟我说,还告诉我,她另有意中人?”
秋梦残怒道:“她自与你私定终身之后,心中再无他人,一心相待。你竟丝毫未将她放在心上,跟你在一起,整天想着另一个女人,她看着好生着恼,才故意说那些话来气你。枉你生了副聪明面孔,难道连这个也不明白?”
此言一出,明月心只觉天旋地转,心下一团混乱,“她……当真是为了我,才……只以为她心中另有了别人,原来她口中念念不忘的情郎,就是我!这才明白过来,口中喃喃地道:“啊,是了。你没说错,我还真是糊涂!是我错了,她……为什么不来见我,她……”
“你二人发生争执,水湄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她从小到大认定了的事是决不肯回头的。她一怒之下对你挥剑相向,偏偏你又冷傲成性,不解释就罢了,怎地也不知避让,以致她将你误伤。”秋梦残轻轻一声叹息,黯然说道:“你伤心之下绝情而去,水湄后悔欲死,疯了般的四处都寻找不到你的下落,几次险些自决当场。”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顿,两眼望天,幽幽说道:“幸而上天见怜,得以让我寻到了她,百般劝慰,才没有干出傻事来。”
他说得虽甚是平淡,但当时的情形一一浮现在眼前,心中仍觉得说不出的惊险。水湄早已万念俱灰,一心求死,他若晚到半刻,只怕要为她后事了。
峰前的溪水环流,在前面汇成一个小潭,潭水清澈冷冽。
明月心立在水边,静静地望着水面,呆立半晌,心下侧然,当时他只道水湄移情别恋,所以任她拿剑苦苦相逼,却不肯解释他与另一女子的关系……谁知竟会是场误会。唉!真是造化弄人。若不是因为早被水湄刺伤,他又怎会在和那什么臭侍卫总管动手时被打成重伤,被上官弦则所救。
他自从下山之后,便仗着绝世无双的轻功,爬上了以奇陡险峻著称的蜀南仙女湖。
仙女湖是蜀南地势最高的天地悬湖(天地悬湖:蜀南奇景,悬在半空中的湖泊。),位于竹海深处。虽阔不过百米,长不足一里,因传说天上的仙女曾在此沐浴过而名声斐然。仙女湖的四周,终年竹阴匝地,被浓雾缭绕,他根本近身不得,更不要说去寻找母亲。无奈之下,只得另觅它途。
在江湖上他一剑凌波,笑看苍生,只是生性懒散,不想卷入江湖仇杀,就算无意中做了几件侠义之事,也从不至人于死地,谁知竟闯出些名头。一些好事的江湖闲人见他容貌绝世,又处处留有余地,人人敬他侠肝义胆,竟称他为“国士无双”。他也是一笑置之,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听闻洛阳举行一年一度的牡丹盛会,想着奇人异士必多,说不定有人会知道进入仙女湖的办法,便也去了。直至与水湄在万花深处的牡丹园中不期而遇。两人一见钟情,真心相爱,订下了白首之约。怎料遭人嫉妒,故间意从中挑唆,两人均是心高气傲之人,又初识情意,都怀着你心中有我,当知我,又何必我来解释,可见他心中无我,不是我的知已之念。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水湄失手将他刺伤。被心上人如此对待,伤心欲绝的他为云游至此的风道人所救,带回京城。他听风道人说起位于郊外的行宫中有大内珍藏的古书典籍,或者可以找到打开蜀南仙女湖结界之法,生怕孤傲的他不顾伤势未愈,便夜闯禁地,才着了人家的道,被上官弦则所救。
他看着水中月影,忽地踢了一颗小石子到水里,把那水中的月儿冲散了,成了一个大圈。月儿虽很快恢复原样,但水面的圆依旧留着,逐渐扩大归于虚无。
他可不知道方才这随意一踢,差点没将某人吓死。
某只倒霉鬼正用水溶术隐藏在明月心脚边小潭中偷听他们谈话。
他听着明月心与水湄的凄美爱情故事正津津有味,谁知祸从天降,那小祖宗倏地踢下颗石子来正砸在他的右眼角上。虽说被水化去了些力量,可眼角脆弱之处哪经得起这一下,顿时一阵金色小星星直冒,当时就肿了起来,疼得差点就“嗷”地一下叫出来。
这一气险些没背过气去,俗话说狗急还跳墙呢,何况人家堂堂水之傲海界的三级水术使。忍,一定要忍。等到向王爷报告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这个臭小鬼。难允咬牙切齿的想著,额上的青筋不甘寂寞的蹦出来。
剧疼之余,又有些不明白,自己甚至连决少使用的水溶术都用上了,怎地被他发现不说,还踢了一石子,难道他……真这么厉害?!(水溶之术:将身体隐去实形,只要有水的地方都能隐藏的水界奇术。)
'汗!小小恶搞一下。
某羽突然跑出来,看着难允青肿的眼角,得意地笑,“早告诉你不要做坏事,遭报应了吧!呵呵!”
“我哪做坏事了?”难允手捂眼角,怒吼。
“你听人壁角还敢说?”哼,在聪明智慧的本作者面前还敢狡辩。
“我……”难允更怒,更大声吼道:“有本事你找上官弦则去呀!若不是他这无良老板叫我做探子,你以为老子愿意啊!死作者!”
居然敢骂本作者,看偶怎么写死你……某羽坏心地盘算。
“好啊!敢给老子穿小鞋,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个死女人。”难允手上冰刀乍现,闪着耀眼寒光冲着某羽杀来。
天啊!怎地偶想什么他都知道了?傲海界的人就是了不起啊!某羽顶着个锅盖狂奔,救命啊!谁来救救偶……
明月心在旁叉手看热闹。笨作者,你想什么都说出来了,人家能不知道吗?
死小子,看到偶被追杀,都不来救偶……55555
本公子最近很忙,哪有这美国时间,何况……你又不是大美女。明月心耸耸肩,转身欲走。
什么……你敢走,偶就在下几章里叫偶的乖弦则将你这没心肝的死小子赶走……!
(弦则:呸!谁素你滴乖弦则?)
明月心被戳中命脉,愣在当场。
身后传来某羽被难允的冰刀刺中的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被那可怕的尖叫声刺激得反应过来,明月心厉喝一声,“休得猖狂,本公子来也!”纵身而上,展开一场明月心的软金银丝索VS难允的水界冰刀大对决!
晚了,哼哼哼……某羽抚着伤处,阴阴地冷笑,偶会叫慧之替偶好好教训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宁可得罪君子,决不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决不得罪女人;宁可得罪天下所有女人,也决不要得罪又是小人,又是女人的无良作者飞羽!——明月心事后暗叹,有感而发。'
第二十八章 飞天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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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秋梦残又说道:“水湄寻你不见,心灰意冷,将你们之间的事一一告之于我,求我找到你。我怜惜妹子痴情,便走遍大江南北四处寻访你的消息,前一阵子听得你在江南一带,忙忙赶回来。”
“那……你在客栈中一副穷酸打扮,是……因为盘缠用尽么?”明月心突觉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一猜便中。”秋梦残笑道:“在客栈内遇到你时,我心中总有些怀疑,便用银丝来试你一试,果然你见到之后神色大变,又到后院来找我,这才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明月心闻言暗自苦笑,他自诩机警,以为所做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岂料全落在人家的眼里,看来与秋梦残这等老江湖比起来,还是道行太浅了。
“我本欲上前相认,可见你身边那位公子,高贵华美,气派不凡,随从中又不乏许多异能之士,想必大有来头。我好奇心起,细细查探了一下,才知他便是当今朝廷的慧亲王上官弦则,为了你的案子而来。我心下更奇,你若是明月心,那么在江南一带连续做下数十宗劫案,和空明大师订下‘双塔之约’的明月心又会是谁?”
他说到这里,明月心暗自思忖,原来他一直在暗中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过,这家伙处心积虑的安排一切,说话又支支吾吾,不尽不实,究竟在玩的什么花招?
“我不敢贸然相认,跟着你们一路来到杭州,心中正思量着怎生是好,可巧在西湖画舫上听你吹箫,灵机一动,想起曾听水湄说过你善于弄箫,尤其是东周仙人箫史之曲。我有意一试,便登舟拜访,又用纳言珠留话与你出来相见。紫风铃刚才你已见到,那银丝也还与了你,水湄求我转告你一句话——”
银丝与风铃是俩人的定情信物,自然无假,明月心虽仍有疑惑,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秋梦残,道:“什么话?她……她说了什么?”身音竟微微发颤。
秋梦残看着他,缓缓说道:“水湄说‘我心向明月,明月本无心。心中有明月,明月不照人!”
一言未毕,明月心已发出痛苦的一声低吟。
一瞬间,周围突然静寂下来,没有了秋梦残与身边的一切,只剩下那个眉目如画、风铃叮当的水湄在盛放的牡丹花丛中盈盈浅语,巧笑嫣然,风吹过花,花开成海,海又升起把他淹没……
水湄失手将他刺伤之后,见他愤然离去,伤心之下说出这四句话来。当时他盛怒下未及细想,含恨离去。此时此刻听来,细细品味,不觉心动神摇。水湄的千般好处,万股柔情,一时都涌上心头,凑聚在一起,暗叹造化弄人,顿感心痛神痴,对秋梦残的身份却现再无丝毫怀疑。
“多谢秋兄传话之恩,只怪明月愚钝无知,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上前见礼。
秋梦残大喜,满脸含笑,伸手扶住他,“你与水湄两情相悦,早已订下终身大事,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这般说倒生分了,快休如此。”执着他的手,神态之间甚亲热。
忽想起一事,明月心问道:“……上次那个叫司雾的他没事吧?”
“哈哈……他吃了个小亏,现在还有些不服气。原是我的同门师弟,一向任性好玩,因常听闻你的名声,有些好奇,忍不住出手试探,活该受些教训。”
“一路上暗杀、跟踪我也是试探?”
“咦,有人暗杀、跟踪贤弟?”秋梦残一脸震惊。
“不是秋兄的人?”
“决计不是。”秋梦残摇头,微一沉吟,道:“……或者是否与那冒你之名的明月心有关?贤弟要多加小心才是,这人既敢冒名行事,必定还是有些本事,不可大意!”
明月心点点头,沉思不语。
他虽本性聪慧,但究竟年轻心热,再者因水湄之事对秋梦残多了份愧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