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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则抬手接过灵芷拧来的温热毛巾,替他擦拭额头汗水,问:“你好一点了?”
官忆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脸色已从苍白渐渐回复红润,便想站起来。
上官弦则却早一把将他抱起,放回坐榻上。
“我没事了。”官忆搔了搔头,大庭广众之下被弦则抱来抱去,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骗我,真的没事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官忆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些撒娇,只要在上官弦则身边他总有股莫名的亲切熟悉感,让人安心。
什么时候骗过我?这话倒大有斟酌的余地,上官弦则暗中冷笑一声。
“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唔,不用了。”官忆脸一红,刚才的一幕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瞧着两人说话,别人倒也罢了,灵芷和红羚对这个主子的性情十分清楚,虽知他平日就很宠官忆,但见他今日仍旧淡淡的神色中竟掩不住一丝难过的样子,都暗暗吃惊。
上官弦则毕竟不是简单人物,片刻之间,已然恢复平静,望着东方独说道:“东方先生,不论什么珍奇药物本王都有办法寻来,还请先生尽力一试。他若好了,本王定有重谢。”
“王爷客气了,老朽自当尽力。”东方独微一迟疑,又道::“关于琬雏,这东西的来历有些神秘,具体来自何处,古书中记载极少,不过此毒虽可怕,好在哥儿手上伤痕还未成形,王爷现有一样稀世奇珍或可一试。”
上官弦则一听,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便动了,问道:“先生是指——龙涎香?!”
“是,王爷聪慧过人,一猜便中。晋代仙人葛洪在《神仙传》一书中有云:‘凤属火,相生相克,以水龙制之。’方才那枚龙涎香如此大小,不但确为上古水界神龙体内所产出的奇物——深海之心,更被白亦寒白公子以多种灵物经九幽忘川之水制炼,可避天地间任何一种奇毒,说不定能解这琬雏之毒也未可知。”
这番话一出口,白亦寒不由暗自一惊,他向来在海外风光,极少涉足中原,是以虽一身奇能,识得他的人却并不多,况且他以九幽之水炼制各种宝物乃独门秘技,从未外传,不料今日被东方独一口喝破。
“哦,却不知要如何使用?”
“这个不难,只需每日子时初刻,以此‘深海之心’在公子手上伤处摩娑一炷香时间,接连九日之后,应可无事。”
上官弦则大喜,心想这真是福缘巧合,今日若非东方独有此异术,白亦寒正巧奉上此物,官忆之命休矣!转头见官忆忆已无恙,便命他上前与两人磕头相谢。
官忆听得那白公子果然叫做白亦寒,心中一凛,暗自惊奇师父说这魔头五十年前便隐隐已是域外第一高手,怎地还这般年轻……
红羚见官忆兀自呆呆发怔,只道他吓得傻了,忙伸手推了一下。
官忆才回过神来,上前相谢行礼。
俩人知他得慧王宠爱,竟不受他的礼,忙伸手相拦,勉强受了个半礼方罢。
东方独看着官忆笑道:“谢倒不必,只是老朽对那异鸟琬雏甚感兴趣,你倘若肯将当时的情形一一相告,便感激不尽了。”他一生爱鸟成痴,即然碰上了这等毕生难寻的琬雏,便有如酒徒见佳酿,老饕闻酒香,怎肯舍却?
官忆见他一副迫不及待,心痒难搔的模样,忍不住“卟哧”一笑,挺喜欢这老头的真性情,对他憎恶之心大减,点头答应。
东方独大喜,满脸都是讨好祈求之色,连连叫道:“妙极,妙极!”大感愉悦之余,忽然间心中起了一个念头,道:“今日初会,没什么敬贺之物,送两个小玩意儿与小公子压压惊。”
官忆一怔,正想说这却不必了,却见他已曲了左手食指放在口中,连连长哨,声音低而悠长,远远传了出去。
一会儿,突然半空中白影闪动,啾啾啼鸣。
众人听得翅翼扑风之声,都抬起头来,原来是两头白色小雪鹰打了两个盘旋,俯冲下来,停在了东方独肩上。
官忆见那对鹰儿雪羽金睛,生得神骏,身外一层耀眼的淡青色光芒急速流动,好生羡慕,伸手就去抚摸右边白鹰的羽毛。
那头鹰儿待他的手摸近,突然低头,一口啄将下来,若非官忆手缩得快,手背只怕又已受伤。东方独急忙喝止。官忆笑骂:“这扁毛畜生好狡猾!”但心中究竟喜欢,侧了头观看。
“这两头天山雪鹰也还非凡品,颇通些灵性,公子便不希罕,只留着在房里玩耍玩耍罢。”其实这两只鸟儿亦是他耗费了无数心血方弄到手的灵物珍禽,若是平日,断不肯割爱,此刻他心情大好,想着说不定能得一见世所罕见的琬雏,两头雪鹰自然算不了什么。
官忆望了望上官弦则,并不接话。
上官弦则气恼他又多了些精致淘气,才差点儿因为追鸟丢了小命,还敢玩,真是伤疤好了……不,伤疤未好忘了痛。本待不准,转念又一想,只是,他若不生事,这反倒奇了。
官忆见弦则未反对,登时大喜,道谢收下,又拿了几块肉,便去喂那两头鹰儿,才让人带下去好生伺养。他不喜饮宴,本就感气闷,此刻越发食而不知其味,只盼快些结束,好瞧那对鹰儿去。那第三席的青衣客貌不惊人,他也未多加再去留意,见上了道热热的螃蟹,便要水洗了手,来剥蟹肉吃。
弦则道:“多倒些姜醋。”又道:“你才从外头进来,且等酒烫热了再吃,搪搪雪气。”官忆答应了,又剔了几壳黄子送与他,方洗了手。拿起壶来斟了一杯,一口饮尽,复又斟上,才要饮,只听得箫管悠扬,笙笛并发,原来酒已过三巡,唱戏的伶人在对面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他素习喜看戏文,登时精神一振,便不大留心弦则他们说话,只管听戏。
偶然几句吹到耳内,明明白白,一字不落,说的是“有几位相助,想那明月心一伙再凶悍狡猾,也必是手到擒来了。”说话的正是上官弦则,不禁心头微微一沉,开口想说话,却又忍住。
忽见一人站起身来,向上官弦则躬身请安,说道:“王爷千岁,属下想那明月心不过是脸蛋长得比别人好看些才得以名满天下,一个小小孩子哪会有什么真实本领。属下不才,此次若是遇上,定将他擒来王爷面前听候处置。”声音恍若破锣,极是刺耳。
第三十四章 精神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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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举目一看,此人精壮结实,全身肌肉尽皆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力气,要爆胀出来,帮来是上官弦则的手下侍卫赵一峰。
他是少林俗家弟子,武功了得,只因图想个富贵功名,方投在了慧王门下供其差使。他这几日本就为明月心挑战师门之事耿耿于怀,此番又见慧王千岁不但对那三个新来之人礼遇有加,还命最宠爱的忆公子给他们敬酒……他向来狂妄,不免妒意大炽,才忍不住越众而出,想添些风光。
话犹未了,只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那明月心号称‘国士无双’,可非浪得虚名,只是脸蛋漂亮。当然话说回来,若论其相貌,凭阁下这副尊容,恐怕给人家提鞋子也还不配,所以奉劝阁下还是省些力气叫嚷的好。”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极其阴损。众人均是一怔,齐往声音来处瞧去,却见正是坐在西首末席的青衣人发出来的。
赵一峰大怒,看那青衣人瘦瘦干干,一副要死不脱气的模样,哪把他放在眼里,暗骂着,老子不好看?就你这痨病鬼的样子,只怕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出席踏上两步,喝道:“阁下既如此说,武学上自是有超凡入圣的造诣,恕赵某眼拙,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青袍人又是阴恻恻一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忘川子,吹牛皮和装丑角的玩艺儿都不及阁下。”言外之意,自是说武功上的修为,只怕要比阁下你强得多了。
众人都感好笑,这忘川子名不见经传,也不知有何道行,居然这般的尖酸刻薄,均感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给人留下半分面子,未免有些不地道,得罪了朋友。
官忆却甚感称愿,他见忘川子似乎颇为回护自己,微觉诧异,一时又想不起何时识得此人。心中暗想老赵那厮若不立即动手,也必反唇相讥,这人虽惹厌得紧,手上功夫也还不弱,身具少林金刚伏魔的外门神通,这位“望窗子”还是“望墙壁”的老兄不知是否应付得来。
一瞥眼见上官弦则笑吟吟地看着,便低声道:“弦则,那老赵鲁莽成性,我瞧着有点儿大大的不妥。”弦则笑了笑,道:“有何不妥?你只慢慢瞧着,这忘川子虽玩世不恭,说起话来冷嘲热讽的,真要动起手来,赵一峰可有得亏吃了。况且,让他们活动活动身手也好。”后面这句话却说得甚大,摆明了是让厅中众人听到。
官忆对赵一峰本就毫无好感,此番更因他出言轻薄,狂妄无礼,越发恼怒,原盼他倒个大霉,听了这话心中暗乐。
果然赵一峰听了慧王千岁并不反对,心中大喜,有心在上官弦则面前买弄,内息元气暗暗转动,周身骨骼不绝发出轻微和爆响之声,全身上下笼罩着黄色的光芒。
众人相顾一愕,知道这是佛门正宗的金刚伏魔神通,自外而内,刚猛绝伦,不带半点邪气。
只见他猛然弹身而起,双掌夹着神圣的光芒,卷起惊天气浪,朝那忘川子劈去,他一发动,忘川子也化身一束光芒,以更快的速度出现在半空中,手中黄绫飞舞,幻化金龙,朝赵一峰攻去。
赵一峰大喝一声,全身真元凝聚双手,金刚伏魔神通光华爆涨,在他全力催动下,发出一道五色光芒,急速旋转而上。忘川子身在半空,看着光芒迫近,双眼紫芒一闪,一般可怕之极的精神念力在身前猛然炸开,不但一举摧毁了赵一峰的攻击,还瞬间封住了赵一峰的行动力,将他弹出数丈之外。
那可怕而又无可闪避的精神念力已如涛天巨浪般攻来,赵一峰还没有反应过来,早一跤摔在大厅之上,半天动弹不得。
赵一峰脸上出现惊骇之色,道:“你是何人?为何有如此强劲的精神攻击力?”
忘川子一笑,傲然归座,竟不理会他。
赵一峰大窘,爬起身来瞪视着他,心下早生怯意,不知这人到底与自己有何过节,来寻他晦气。倘若就此归痤,未免下不了台,在慧王殿下面前这人脸面可丢不起,于是厉声喝道:“阁下是存心要与我为难?”
忘川子两眼望天,轻描淡写地道:“不敢,不敢。在下一向在藏边,孤陋寡闻,今日倒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尊号,与你又那有什么梁子过节,不过是听有所想,想有所言而已。”
官忆愣在当场,,原来这个“望窗子”老兄是来自西藏,他精神攻击力如此之高,,却为何从未听闻过他的名号?嗯,慧之好像与他还很熟识……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快,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一旁上官弦则当即发觉,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道:“怎么了?”
官忆愣了一下,虽然他觉得这种感觉很蠢,也很不想承认,但是当他见到上官弦则的微笑时,满腹的怨气在一瞬间消失的一乾二净。
“没……没什么。”官忆有点不自在的偏过头,突然有种自己栽了的感觉,他一向怕弦则温柔的目光和真挚的神情。
上官弦则笑了笑,也不再问。
一边常褚柳怕两人说僵,忙拦在中间,说道:“两位莫动怒,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做此无谓的口舌之争。”一边给赵一峰使了个眼色。赵一峰会意,便顺势收蓬。常褚柳当即牵了他的手,走到忘川子面前,笑道:“咱们都是好朋友,先生不可见怪,赵兄也莫当真。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瞧在慧王千岁面上,握手言和,只算是玩笑一场吧。”
这一番言语,说得官腔十足。官忆心中不满他多事,暗想原来这老儿这么会打官腔,枉我还一直当他是武林高手、地方富绅,他若不做官,倒可惜了人才!
忘川子一笑,伸出手去。
赵一峰犹自不服,暗忖,这厮不过精神力强些,老子数十年的金刚伏魔神通难道当真不及他不成?想到此处,出伸出手去,劲运于掌发力捏忘川子的手掌,力道甫施,倏地身不由已的直跳起来,犹如捏上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只烧得手掌火辣辣地好不痛楚,忙放手不迭。
忘川子仍面不改色,只阴阴一笑。
赵一峰看自己手心时,却又毫无异状,心下骇然,肚里暗骂,他奶奶的,这小贼定是会使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