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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能不能什么?”
“我,我就是说,能不能……”
“给你时间?自然点儿?还是你希望我主动点儿?”他笑,一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揉捏着,“你觉得好就好,我还没这么色情。”
她就放心了,靠过去,偎着他不声响。
两个穿着睡衣的男女,彼此情投意合,在这样的黑夜里,凭借眼神细密低诉,先是手指触摸,以至更多,接下来每一句耳畔的爱语承诺都是致命的催情药,最后,她喘着气,问:“你买的东西,放哪儿了?”
于是爆发,还是在主卧的大床上,他深深进入,她的指甲嵌进他的肩胛,呼吸纠缠,爱欲弥漫,一时春色,旁人休观。
……
周月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躺在田园的怀里,她发誓,绝对真的从来没有,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挡也挡不住,自己也想不通怎么最后一刻就半推半就说了那句话呢?!
台灯的光晕黄的,整个房间都是暧昧,她抬头看他,竟然口无遮拦地冒出一句:“你舒服吗?”
田园忍不住低声笑:“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这样是很舒服的。”抱她,拥紧,“我不但舒服,还很幸福!”
她埋在他怀里,手指摩挲他的背脊,不再声响。田园却被这样的甜蜜微微困扰着:是不是还要再到网上订购一次?
27
一晌贪欢,周月赖在床上:“我老了,折腾不起,累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田园倒是很利索地起身,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周月?”
她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干嘛?”
“钥匙在哪里?”
周月慢吞吞地爬起来,到书房的抽屉里拿了备用钥匙给他:“诺,这个给你,这是大门的,这是门禁卡,这是地下车库的车位锁。”
田园摸摸她的脑袋,出其不意地亲一下:“你再睡会儿,我去买早饭。”
她搔搔头,拉住他:“算了,等我一下,我穿好了一起去算了。”就去换衣服梳洗,把热水器打开了,站在玄关喊他,“好了,走吧,走出去吃,正好锻炼,回来洗澡。”
田园指指手表:“洗澡不是很来得及了。”目光却穿过她大衣里的开着的衬衣领子,看见自己的犯罪证据,走过去帮她把最上的扣子系好。
周月没察觉到,疑惑他的举动:“干嘛?又不是部队,连风纪扣都要整好吗?”
“我觉得,你今天应该穿高领的。”
“为什么?”忽然脱掉鞋奔去镜子前照,嚷,“你个死田园,你也忒狠了,这么整我!!”又冲进房间换衣服。
好容易出门,闹一路,笑一路,周月把头搁在田园的肩膀上走路,抬头看天,立春的日子,天气也很响应居然是湛蓝明媚的,她就满足地叹气。
田园侧过脸去看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春天到了。”
“天气还是你?”
“都是,不行啊。”立正,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周月想要揉揉眼睛的,可是不用揉,就是他——孙杰。她就不自觉的放开了田园的手。
看见周月发现自己了,孙杰走过来,朝她打招呼:“嗨。”
深深吸口气,她才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
“恩,什么时候走?”
“不一定,看了,这里也有些事情要解决。”孙杰笑笑,看看田园,有意无意的,“男朋友?”
田园看着周月,周月看着孙杰,侧着头,想一会儿:“对,既然你都不要我了,我再找个人应该没什么吧?”
孙杰一手插在口袋里,低头看鞋子,过一会儿抬起头来:“看样子你没事儿了,那我就走了,周月,我祝你幸福!”却是对着田园伸出手,“好好待她。”
田园想过如果见到孙杰,一定要帮周月出口气,但不是现在,不是这么快,也不是这种情况下,不是和他握手,不是这样说:“我会的。”可是他有点混乱,想象中的负心人和面前笑容和煦的男人不是一个,印象里的书呆子也不应该是眼前书卷味浓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握手,只能说“我会的”,然后看着那人转身走,良久,田园说:“他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
“是的,和我想象中也不一样。”周月拍拍田园的肩膀,“干嘛这样子,他没你干净。”
田园扯着一边的嘴角,算是笑一下:“我不会做他那样的事儿,我保证不让你掉眼泪。”
她一笑:“走吧,饿了。”
周月知道孙杰一定有话要说,可是既然他不打算说出来了,自己也应该不再当回事儿只当做不知道,偏偏有点难过,在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会想起从前,更年轻的时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掠过去,遗憾的往往不是失去那个男人,而是伴随着失去的自己的信仰和青春。
突然手机响起来,居然是妈妈,她说:“怎么了?”
“孙杰回来了你知道吗?”
“恩。”
“他去找过你了?”
“恩,见过了,怎么?”
“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他说祝我幸福!算是握手告别了。”
“好!”周月听见爸爸的声音,她妈妈说:“那就好,女儿啊,我和你爸担心了一晚上还是要跟你说,他回头也不要他,我们不能受这样的气,再喜欢也不要了,啊。”
周月对着电话点头,挂了电话却深深叹气,如果他回来是打算说这个,真不如一句话也不说甩了自己,这样至少还叫人佩服些。
世上的事情都不是单独来的,费亚青拍桌子的时候周月想,这世上的坏事儿都是挤在一起来做客的。
费亚青有点火,点着周月的鼻子:“我为什么要把你调开?你还不明白?不明白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把设计部送给姓宋的,一个设计部换一个正亚,我觉得值!!你现在给我搞什么名堂?请老部下吃饭?!!跟老部下谈恋爱?!!你周月是我的人谁不知道?你的态度不明朗就代表我的想法暧昧,你!你给我自己说,为什么?”
周月坐下来,抬头看愤怒的头儿,要了嘴唇,也捏了手指,说:“费总,爱情是我的私生活,我要保留,和他们吃饭的事儿我当时却是缺乏考虑,不过我现在有个主意。”
“说。”
“给设计部换水,招人,我们一直都想多招几个,这事儿让李工去做,叫hr不要插手,他怎么做你不就看清了?”
老狐狸背过身去看窗外,过了一会儿:“你出去吧,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
“那个田园?”
“他的工作一向不错,而且,我不想错过他。”
“出去吧,下午去看看销售记录。”
走出去,看看这一层冷清的走廊,就觉得自个儿错了,如果当时狠心点,决断了离开,或许更合自己的心意,到底是还有什么指望还是其实并不想走呢?!周月也想不大明白。
唯一幸福的是下班后,可怜巴巴地朝田园发牢骚,说老狐狸骂了自己,田园心疼地看她:“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有压力?”
她说:“是,你年轻帅气,我怕你始乱终弃。”
“我不会。”抱住她,声音发闷,“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只有现在才觉得做人很有滋味,我不会的。”
周月反过身去搂着他的腰,拍拍,觉得彼此是一双同命鸟,从今往后,只能相依。
28
周月和田园现在喜欢在书房里各占一角,田园在电脑前面作图,周月就靠在懒人沙发上看书,静悄悄的,偶尔听见田园问:“这里,来,给我看看怎么样?”
她就懒洋洋地爬起来,凑过去看,俯视、立面、侧面、横截面,提一两个建议,譬如:“这里最好不要水平。”“诺,这里,加一个横杠。”“尺寸动一下看看?”
有时候甚至会争论,到最后,彼此一笑,周月说:“你现在真不把我当boss看了,这样也敢?”
往往到这里田园就放弃电脑,站起来去抱她:“对,不把你当boss。”
周月就很夸张地摆个pose:“看来你这人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了!”
其结局一般都是不言而喻,共效于飞这个词儿也不是没有深意的,偶有例外,皆是因为外因打扰——电话,或者门铃。
元宵节,周月要回家去吃饭,眼巴巴地看着田园:“你去不去?”
他愣一下,捏捏她的脸:“你想好怎么说了没?”
“没有。”她很诚实,“没想好。”
田园沉默了一下,继而一笑:“你自己去吧,先给打个预防针,我怕我去了吓着你爸妈。”
周月嘟一下嘴巴,站起来:“好吧,帮你准备点吃的。”
田园拉住她:“周月。”
“恩?”
“我们,结婚好不好?等你爸妈答应了,嫁给我。”拉着她的手,眼神很虔诚。
周月在田园面前蹲下来:“好,我答应你。”
时间仿佛就静止了,平静下面竟然都是哀伤,周月这样感觉着,去搂田园,想多给他些温暖。
去娘家吃饭,开了田园的车去,随意停在妈妈家楼下,上楼去,开门,老爸迎了来:“月月,爸爸问你个事儿。”
她把大衣脱了挂在架子上:“恩?”
“你有人啦?”
“啊?”转过头去看着父亲,“为什么这么问?”
“月月,爸爸碰到过孙杰了,这事儿没跟你妈说。”朝厨房努努嘴,“我前两天在兰花店碰着的,那孩子没明说,只说祝福你,我就琢磨是不是,本来想打电话给你,但又想你不说一定有你的道理。刚才我在阳台上看着,见你开的也不是你那车儿。”
“爸。”周月拉他去沙发上坐,“是有一个,您和妈都见过。”转身去喊妈妈,“妈,过来,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她妈妈走过来。
周月清清嗓子:“我找了个男朋友,本来准备今天让他来的,但是吧,就怕你们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
“谁啊?”
“田园。”
老两口表情都有点怪,彼此看了一眼,终究还是妈妈开了口:“月月,妈妈问你,你们是不是早就……?”
“妈,你得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刚说开,还是今年的事儿,我觉得他很好啊,细心也比较迁就我。”
“田园这孩子好是好的,只是,月月啊,妈妈直说,我怕他以前被你管着成了习惯总迁就你,有什么心事也不说,反而对你们将来不好。两个人要做夫妻,按着中国人的习惯啊,总是要男人略胜一筹才好。”
周月靠到爸妈身边去:“你们嫌弃他不如我官大还是咋地?”
一番撒娇,还是爸爸总结陈词:“你的事儿你长大了自己拿主意,我们不插手。”算是默认,又想了想,“那今天你一个人来他就一个人过了?”
“那怎么办?!”
#奇#“下次叫他一起来。”
#书#周月很高兴地立正,对着老爸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网#日子过得太顺遂了人反而会心慌,田园某个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周月凭空消失,侧过来看周月睡着的样子,心里满当当却没来由的不知所措,当幸福突如其来,谨小慎微的人会害怕再次搞丢,他平躺好,动也不敢动,心跳极快。
天快亮的时候,田园刚朦朦胧胧又有了点睡意,电话忽然大响,周月迷迷糊糊去接,忽然坐起来:“我马上来。”摇醒田园,“喂,起来,送我去医院,快点儿。”
他起来问她:“怎么了?”
“尤佳出事儿,你那胡凯做的好事儿,人大出血送去医院了,我们快点,快走。”
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看见胡凯耷拉着脑袋蹲在手术室外面,周月站在他面前低下声音:“你给我站起来。”
胡凯抬头:“boss,我不是故意的。”
周月的手扬起来又放下去,放狠话:“佳佳有事情你就去死!”深呼吸,问,“怎么发生的?”
那个蔫了的男人说得很慢,无非是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多喝了几杯跟她争执起来,想不到会出意外,流产还伴着大出血。周月靠在墙上,说:“你知道吗?我是当着给佳佳找了个好归宿才介绍你的,对她姐姐保证来着,佳佳的爸妈现在都在外地,等他们来了,我怎么交代啊?”一面就给尤优打电话,声音很轻,一开口,就是一句,“对不起。”
急救倒是成功的,医生只说了让病人休息,周月叫田园和胡凯走,胡凯是不肯的,她就火了,把门打开:“你给我滚!”
坐在病床前面拉着小丫头的手,问:“难受吗?”
尤佳摇摇头:“月月姐,我就是在想,男人怎么是这样的呢?!一旦到手了就不一样了。”
“我帮你修理他。”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过。”抬头看看周月,“月月姐,你告诉我姐了?”
“恩,她说这两天就过来。”
“你告诉她别来,我想明白了,我要分手。姐,你别觉得我难过,也别觉得对不起我,我摔跤从楼梯上跌下去的时候脑子可清醒了,我想女人太亏了,真没意思,干嘛一定要个男人靠着呢,花那心思不如靠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