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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思不如靠着自己了。”
“你少说点话,闭上眼睛休息,我陪着你。”
“我想说啊,月月姐,要是有一天田园觉得你烦,避着你,你怎么办?”
周月帮尤佳擦擦眼泪,拍拍她:“想太多不好,你要真不想和他好了,咱从今以后都不搭理他,啊,乖,睡觉,醒了都没事儿了。”可是安慰完她,自己却发呆,要是田园有一天要避着自己,她想,摇摇头,还是想:那么,自己就先避开他。
医生来检查的时候,周月走出去了会儿透透气,忽然在大厅里看见一个人,胳膊上打着石膏,坐在休息的塑料凳上抽烟,她走过去,轻声的,叫一声:“周立中?”
那人抬起头来,哈哈一笑:“妹儿,真巧啊。”
29
周立中走到垃圾桶边把烟头掐了回来,问周月:“怎么你也跑这地儿来了?我那小情敌呢?”
周月笑笑,点点他的手臂,一脸的问号。
“嗨!倒大霉了这次,到八美那儿,居然是泥石流,本来泥石流也平常,我们都是老江湖了知道什么地形适合驻扎,谁想到跟下不完的雨似的,不过还好,人一个没少,都回来了。”
“你去探险?”
“也不完全是。”拍拍身边的位子,“妹儿,坐下说。其实吧,就是知道那边的孩子需要点物资,正好我们俱乐部有几个哥们儿都有兴趣去那儿看看,你知道的,那里的风景在我们这海边的城市是决计见不到的,所以就去了,和志愿者那一批联系过的。哎,地方虽然好,可是太偏了,人在那儿,就是个灰尘也能把你折腾翻了。”皱皱眉头,想去怀里掏香烟,看看周月,又把手伸出来,“也可能,就是因为偏远,所以你才会对自然敬畏!”
周月看着他,发现他嘴唇很干,问:“喝水吗?我去买。”
“不用了,我等人呢。”
没多久,来了一个女孩子,比周越年轻些,朝周立中走来,周立中对周月眨一下眼睛:“回见,替我问候我的小情敌。”和那姑娘走了。
周月回头去看看尤佳,医生给她打了针,这么会儿竟然睡着了,她轻轻合上门,站在门口,想打电话,忽然有人拍她肩膀:“嘿!周月,真的是你?”
周月抬头看,一个穿白大褂的,脸很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对方到说了:“你该不是把我忘了吧?小学同学啊,我,你忘啦?李慧慧。”
她“哦”一声想起来:“你在这里当医生?什么科?”
“骨科,刚才我就看着你像,见你坐那儿和我的病人说话就没上去叫你,你现在干嘛呢?”
周月随便扯几句自己,问她:“刚才那个,和我说话的,是你的病人?”
“对啊,手臂尺骨骨折,来的时候迟了,有的部位都接牢了,还得给敲断,真是的,大过年去哪儿不好?找一天灾横行的地儿自己找罪受。”
“哦,人没事儿吧?”
“就是手的功能可能会有影响。”忽然打住,上下打量周月,“周月,人和你什么关系啊?那人可牛了,每次陪来的女人都不一样,我们科室都盯上了,看能换几个,你还是……”
周月捶她一记:“老同学你怎么这么看我啊?就是一朋友。”
“行,对了,你结婚了没?我儿子可是会打酱油了!”
“没呢。”周月笑笑,“我的儿子在天上飞。”
中午时分田园送了午饭过来,专程去周记粥铺买的排骨粥,看了看尤佳,说了句:“胡凯想来看你,这小子知道自己错了,你能不能给他个机会?”
周月端着粥在边上不说话,尤佳展开一个特别惨淡的笑容:“见我干嘛?”
田园还想说,被周月挡住,使了个眼色,他就去门外等着,给胡凯打电话:“人暂时不想见你。”
“……”那一头长长的沉默,“得了,我知道了,帮我谢谢boss照顾她。”
周月喂尤佳喝了粥,让她睡下,出门看田园,田园正靠在墙边发呆,见到她,问:“没什么大问题吧?”
“说不好,心理上的打击比较大,明天她姐姐妈妈爸爸都来了,今天我在这里陪着。”
“其实胡凯没怎样,就是觉得被管着太烦了。”帮她掳一下头发,“他觉得没空间。”
周月忽然盯住他,一字一句:“要是,有天你也嫌我烦,觉得我不给你空间,我俩会怎样呢?”
田园一愣,继而回答:“别把别人的事儿往自己身上套,我不会,我愿意被你管着。”调皮起来,唱,“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你身旁,让你每天拿皮鞭打在我身上。”
周月轻轻笑:“田园,真有那一天,我不怕你和胡凯一样,我怕你委屈你自己。”
田园送完晚餐之后被周月撵回家去,想想正好有点东西要拿干脆就回了自己的房子,一段时间没来住,屋子里很寂寥,他躺在床上,就开始怀念周月的体温,让人安心的那种柔软的触觉,惊觉这短短的日子已经依恋丛生,不禁把头埋到枕头里叹气,整理好东西,还是要去那边住。
开门,见到林亚男正回来,见到他,也是一愣,马上回过神来:“怎么回来住了?”
“拿点东西。”
“哦。”一边开门,“对了,谢谢你帮我修电脑。”
“小事儿。”想要告别,却听见她叫了一声:“田园!”
“怎么?”
“你——幸福吗?”
田园微笑:“还不错。”
“会结婚吗?”
“应该会,也许很快。”
林亚男没有再说话,走进去,关门。田园呆看一眼大门,摇头,离开。
周月第二次在医院碰到周立中,觉得丫是故意的,过道里的感应灯坏了,黑黑的,他靠在墙边,抽烟,周月正好去给尤佳买水果,走回来,被吓一跳,仔细看,才知道是他。
周立中扔了烟,用脚去踩:“妹儿,朋友住在这里?”
“恩,这都能知道,你行啊!”
“我一个朋友也住在这里。”
“哦,那不打扰,我先进去了。”想走,手臂被拉住,听见他低声喃喃:“周月,你怎么就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呢?”
她在这么昏暗的环境被他狠狠拉住,手臂有点吃痛,心里有点仓皇,只能和他面对面,那么晦涩的光线,还是能知道周立中的眉毛拧着,在盯着自己,她只好也直视他,用假装无畏的眼光。
很久,周立中放手,背过身去,大步走开。
周月看那个背影消失,被黑暗吞噬在过道的拐角,觉得眼睛和心都有点酸,这辈子注定要遇上很多人,也注定要错过很多人,她小小一个女人,何能免俗?!
可是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老天爷不给一个人只安排一朵桃花呢?像书上写的,一生一次,一次一生?周月想不明白,匆匆往回走,看了一眼尤佳小丫头睡的很香,安心了,出来,给田园打电话,东扯西扯一阵,扭扭捏捏冒出一句:“田园,我爱你。”
田园打开阳台的窗子,觉得春风送暖,沁人心脾。
30
尤优走路像阵风,周月想,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她那个风风火火的脾气,可是风风火火的尤优回家当了贤妻良母,喜欢慢吞吞走路的自己却还在拼命!
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尤优,她有点愧疚,可是尤优还是笑着扑过来,搂住她:“宝贝儿,想死我了,来,嘣一个。”看到周月表情不自然,又安慰她,“得了,没人怪你,爱情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咱们都是过来人,我爸妈还说要谢谢你照顾了佳佳那么久。”
周月忽然就觉得难过,搭着尤优的腰不肯放,头靠在她肩膀上:“优优,我好想你。”
“等下我爸妈陪佳佳,我们俩出去玩玩,反正今天休息,好好聊聊,我家土豆都没带来呢,就是为了陪陪你。”
下午,周月和尤优坐在她家的阳台上,田园被赶出去买菜,尤优拍拍周月的脸,笑:“你还真能老牛吃嫩草,这草长的多喜人啊!”
周月抱着饼干筒递给她:“诺,有你喜欢的芝麻酥,我昨天让他去买的。”
“哟!还叫人给你跑腿,哈哈,周月,你啊,我觉得吧你肯定当初就看上田园了,要自己留着,要不你不把人介绍给我妹妹。”
周月窘迫起来:“我并不知道胡凯喝多了会那样,事实上,我曾经试探过,觉得安全才……”
“得了,我们佳佳也有问题,这事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错,怎么解决不是我们能说的,我们来,是给小丫头做后盾,要她放心的决断,和你无关,你真的,不要内疚了。”
周月还是内疚,叹气:“爱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你呢,也不用这样丧气,毕竟你的爱情是好的,对吧?哎,对了,你的小部下都和你住在一起了,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我警告你,只许说实话!”尤优贴近她。
周月低下头:“好了,别问了,有,该有的都有了。”
“哇!神速啊!!”八卦精神犯了就会源源不断,“怎么样?幸福吧?一看那身材,就……”
“去你的,我说尤优你压根就是来八婆的吧?我都担心佳佳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因为呢,佳佳是我的妹妹,我相信她,能站起来!”
周月点头:“我也相信,谢谢你,优优,你一来我心里的不舒服都没有了。”
“要不说我是天使呢?呵呵。”
一阵开门声,田园提许多东西进来,周月自然地上去帮忙拿,尤优单手撑腰站在一边看,微微的笑,偷偷给周月递个大拇指。
田园不是个人来熟,周月做菜,他就去书房上网,等吃饭的时候出来,看了一眼尤优,问:“要不要给你父母还有尤佳留点带去医院?”
周月从厨房里提了个大餐盒出来:“不用你提醒了,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我送去。”
田园把盒子接过来:“你们先吃,我去一趟。”没等人开口,出了门。
尤优两眼发光,说:“这样的孤品怎么就被你捞到了呢?周月,太有爱了!”
周月就是笑,侧着头,说:“他真有这么好吗?”
“切,谁用谁知道,你还在这里装!”
吃了饭,两人一起去医院看尤佳,尤优给妹妹打气,安顿了父母,陪周月在街上闲逛,问她:“你的车还没找到?”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摇摇头,“我是不指望了,等着保险公司理赔。”
忽然身边停下一辆奥迪来,有声音传出来:“周月,这么巧?”
她去看,是周爱华,正冲着自己笑。周月给两个女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算是礼貌起见,可是周爱华当真是周家人的性格,拉她俩上车:“走,我的车还是今天新提的,没人坐过,哈哈,陪我感受一下。”
周月和尤优面面相觑,但是依旧乖乖上车。
连续几日的太阳,窗户打开,吹来的风也相当和煦了,三个人先都不大声响,只是周爱华终于憋不住,问:“周月,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把我二哥给蹬了呢?你知道吗?他一早上去把石膏拆了,这样下去,那手臂得废了!”
周月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觉得这人没道理,想走开点怎么又跟自己扯上了,寻思很久,直到尤优捏她的手,才反应过来,说:“知道了,有时间我劝劝他,得了,我们差不多就这点儿下车走几步到了。”等速度慢下来,拉尤优下车,不声不响的,走。
尤优到了楼下才开口说:“月月,关心不是爱,担心也不是爱,你得想明白了,才知道将来的路怎么走。”
周月干脆坐在小花坛的沿上,抬头看尤优:“我是明明白白跟着感觉走过来的,可有那么一人总烦着你现在这么折腾你说我怎么办?”
“当朋友就做你该做的,要不就是他自个儿的事儿,你要还想管,就是你有问题。”
周月眯起眼睛想半天,笑:“明白了,我没问题,人有问题,我明天找他说去。”
相携上楼,看见田园已经把客房归置好了,对两个女人说:“别开口,我明白,今晚我睡客房。”
聊到夜深,什么话都说尽了,尤优支撑不住睡着,周月还是辗转反侧,干脆爬起来,去客房看田园,那家伙睡着的时候爱踢被子,她想:给盖一下被子总是应该的。却不料在进门的一刹那被拥住,借着那一点点月光,看见田园晃动的睫毛,他说:“我知道你会来的,周月,我知道的。”
于是接吻,那样激烈,他的舌尖缱绻地探索她的舌尖,终于不够,从颈侧流连而下,隔着衣服膜拜到胸前,小腹;她有点克制不住地拥他的头,那些破碎的呻吟从嘴角溢出,犹如天籁,前扣式的睡衣早就成不了屏障,她的手,她的手,交织着,要摆脱最后的障碍,接近更原始的对方,那一丝恼人的理智啊,他颤抖着问:“安全套都在那边怎么办?”
周月抬头去吻他,田园终于不再顾忌,深深地刺入,令她充实地想哭,她咬他的肩膀,跟着他的律动沉浮,激越的,慷慨的,强烈的,在他最后的冲刺到来之前深深地仿佛坠入大海又被抬向云端,听见他低声地吼,像发怒的小狮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