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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在他最后的冲刺到来之前深深地仿佛坠入大海又被抬向云端,听见他低声地吼,像发怒的小狮子。
那般亲密,深爱!
然后抱着,谁也不想分开,腻着对方身体的温度,周月说:“我完了,我被你绑定了!”
田园低笑,忽然心情很好,问她:“问你个事儿?”
“恩?”
“为什么把网名叫日光马桶了?”
“哈哈。”她的手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圈圈,“因为公司的卫生间朝北,暖气供应不到,好冷啊,我想,要是有个日光房的卫生间,装一个美标的抽水马桶,自动冲洗恒温的那种,大冬天也能幸福地嘘嘘,就好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不过要造那个可不简单,你要想到日光房的透光性,最好是自动升降式的日光房,要考虑增压系统,还有供水和通风,我有次,还画了个草图,觉得能作出来,呵呵。”
田园觉得这样的周月可爱,忍不住亲了又亲,胸膛里满满地塞着叫人激动的东西,除了狠狠抱着别无他法缓解。
清晨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射进来,很细密,田园惊醒过来,听见敲门声,有人喊:“好起来了,半夜换床的家伙!”
田园看见贴着自己尚在梦乡的周月,感觉她光裸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头埋在自己胸前,腿和自己交缠,昨夜欢爱的记忆一点点苏醒过来,低头去吻她的头发:“醒醒,喂,周月?”
她醒来,先是迷迷糊糊的,继而忽然跳起来,听见门外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哎呀”一声,抱着脑袋,看着和自己一样不着寸缕的田园,呻吟:“老天,这次丢人丢大了!”
穿衣服,迅速的,又听见门外那个声音:“周月,你别太心急,我在厨房熬粥,你可以慢慢穿!”
她,他,两人的脸,都胀得很红……
31
尤佳出院,胡凯在门口等着,尤优和周月劝小丫头:“谈谈吧,总要有个结果。”拉着两个老人先离开,周月叮嘱田园:“别让那小子臭脾气又犯了。”
田园拍拍她肩膀:“胡凯那天没动手,我问明白了,当时是意外。”
周月白他一眼,走了,尤优朝她笑笑:“真没动手,我也问明白了,佳佳说就是想不到他会那样大声吵架,觉得这人变了。”
这算什么事呢?周月心想,说不出来,又回头看看那对小情人,佳佳在人流熙攘的地方扬手要打胡凯,那男人居然没躲开。她就笑了,看尤优:“还好。”
“谁说的,男人不用真的动手,随便推一下,或者手挥一下,声音大点,都来事儿。”朝周月挤眉弄眼,“对付男人,你还有的学。”忽然又正色,“我下午就走了。”
“啊?”周月皱眉头,“你才刚来。”
“土豆还小,让保姆带着不放心,你啊,有时间来看看我们,别总宅着,现在男人也有了,更该享受生活不是?”
“那么多事儿压着,怎么享受?”
“昨晚不挺享受的?”睨她一眼,大笑,“我说,你俩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
周月踩她一脚:“去你的,我啊,现在是公司这块儿,难受。”
“周月,我问你。”
“问。”
“你离得开这样的工作吗?你别觉得自己行,对,当年你是想进研究所,可那是当年,这么多时间过去了,当你习惯这么风风光光地站在金字塔的上层,你还能回到过去吗?所以昨晚哪,我没说你,我觉得你骨子里已经是这样的人了,你回不了头了,别总想那些甘心相夫教子的念头,你做不了,你和我不一样。真的,傻丫头,你就是个女强人的料,别想做小女人,你做不了。”
周月瞪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苦笑:“是吗?我想想。”她想,尤优真犀利,自己所以会答应费亚青的要求,所以这样不适应还是在继续,其实是本质上的原因,自己喜欢这样,在人群里被仰望。
田园那天把准备参加论坛的最后的样稿给周月看,周月坐在新的办公室里,问他:“和你最初的设计差不多啊?”
“就是中间加了套管外加几个细部调整,其它我觉得都差不多,毕竟这应该是作为过渡产品的,我们现在的技术做不了那么出色的东西。”
周月点头,对着他笑,走过去把门关了,又凑过来贴在他身边:“我没看走眼啊,你果然能弄出名堂来,这个设计推出去一定吸引眼球。”
他揉她的头发:“那你就要早点做我老婆。”
“好啊,你把钻戒准备好,我就嫁你。”
田园出去的时候,正好在楼梯口见着林亚男,正面遭遇,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两人都有点尴尬,不过他是男人,好歹显示了点风度:“有事啊?”
“我找我们经理。”
“哦,我刚见他似乎在费总办公室。”
“行。”走了。
田园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小丫头有点心事重重,又实在不敢多问,想想还是甩甩头走开。
下班前,周月告诉田园,自己要去找周立中谈谈,他有点不大理解,但是她说:“你都说你俩公平竞争来着,现在你是大赢家还不给人家一条后路?他的手到底是要紧的,大家都是朋友,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要不,一起去?”
田园摇头:“不了,我相信你,我去倒成了炫耀,没意思,我在家等你。”
周月一乐,捏捏他的手:“老公,你要对我有信心啦。”那表情,十足的献媚。
田园早在听见那句“老公”开始就不自觉的乐,本想佯装微怒,此时已经没法装了,摸她的脸:“早去早回,车子要吗?”
“不用,你这会儿走叫车不方便,我好了自己打车回家。”
周立中的手机号码,周月是记得的,因为数字实在太好记,139+区号+3456,但是拨通之前,着实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用固话打过去,没多久被接起:“喂,您好!”
周月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是我,能吃个饭吗?”
若是平日,他一定满口“妹儿”啥的,可是这天反常的平静,问她:“在哪儿?”
“就你的店吧,给我留个包厢,我6点等你。”
“好。”他说,很爽快。
周月于是就整理东西,看看手表,慢悠悠地过去,到饭店,问服务员:“我跟你们老板直接定的位子。”
“哦,周小姐,请跟我来。”就被引去三楼的包厢,打开门,有宜人的气息,周立中竟然已经在了。
周月一愣,随即恢复:“想不到,你这么快。”
“我一直就在这里,坐吧。”
周月把东西放好,坐在隔开他一个位子的地方,给自己倒杯茶,喝一口,看看他的手,右臂一直垂在桌下,看不清,她就问:“你把石膏拆了?”
“恩,爱华告诉你的?这丫头。”
“你的手要是好不来怎么办?”
他笑笑,左手在桌子上拍:“不瞒你说,医生说就是打着石膏也未必能恢复全部功能,我想还不如拆了,利索点,反正这骨头都断了两次了。”
周月想起来,李慧慧说他的骨头有的地方接牢了,被重新敲断才接起来,心里有点黯然:“不成拿自己的身体糟蹋的呀?”
周立中凑过来,坐在她身边,问她:“你这算是在担心我吗?”
她坐正身子:“朋友的关心总可以吧?”
他就哈哈一笑,重新坐远:“我从没把你当朋友啊,这也不赖着你什么事儿,犯不着来鸡婆,真的,挺无趣的,周月,我看见你,也觉得挺无趣的。”
周月好有几分无语,终究还是笑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走了什么桃花运,想我之前多少年乏人问津这才安稳的当了留守女士,想不到留守女士当不成了,桃花倒开旺了。真要说承蒙厚爱之类的话说起来别扭,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等人,不爱听这个。我就想说,你成不成,争气点,好歹在我心里头留个念想,让我觉得你周立中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别这么腻腻歪歪还搞自残这套!”
周立中看着她,仔仔细细的,差不多连脸上的毫毛都分辨出来了,空气都被挤迫的有点凝滞,到后来,总算开了口:“我倒是觉得,你还当得起我的感情,周月,要是手是好的,我就得拍手说你说得好!没错!可是,我这不是自残,我没那性子自残,我不能弄丢了个女人还把自己一辈子搭上了,我可不是你们女人爱看的韩剧里的男配角,生死追随的。我就是治不好,你明白吧?医生都说了,很难,我问了不少人,才想出这法子,就靠练,靠自己练!这话我没和爱华说,想她一定找机会给你鸡婆了,你甭听她的,小丫头片子,喜欢用自己的思维想,真的,这和你无关。”
原来如此,她有点释然,更多枉然,紧紧闭一下眼睛,睁开:“哥,你真是个纯爷们!”
周立中被逗乐了:“妹儿,我老想,我要是早点遇见你……”话没说完,摇摇头,走去开门,“我说上菜的快点儿啊,饿死自己老板不成?!”
再回身来周月嘴角仿若一朵灿烂的花,但笑不语的,他依旧觉得心旌摇曳!
32
吃了晚饭周月要告辞,周立中问她:“怎么回去?”
“公交、打车都行,方便,最近天也不冷,没事儿。”
他摊摊手,单侧的:“我有心和你多呆一会儿送送你,可你知道我现在不能开车;我倒是乐意把车子给你开一阵子,不过你这人,我也不指望了,肯定是不要的。”想想,捞起架子上的衣服,艰难的穿上,“走吧,我们溜溜,反正我也靠腿。”
新城的人气仅限于白天,入夜之后,毕竟稀少,离开CBD那一块儿,清冷清冷的街,周月把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鞋子敲得人行道的花砖作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你那俱乐部算个什么名堂?驴友吗?”
“哦,类似吧,都一群吃饱了撑着的人,饱暖yin欲都满足了,思艰苦,到处找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挑战自己的小命儿,呵呵。”停下来,补充一句,“也算是探索发现的精神吧!”
周月停下来脚步:“不兴总是把事情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我听出来,你好这一口,不过就当成是朋友的好言相劝,我也想说,总要当心点,这次是手,唉,一辈子一条命……”
“别说了,我明白。”正好走到公交车站,他说,“就到这里吧,等车来了,你坐公交走,这阵子出租的人也良莠不齐的,晚上一女人还是小心点好。我不送你了,自己当心。”
周立中站在那里,手臂有点疼,酸酸的,但比不上心里,可是好歹是男人,不兴那些扭捏的事儿,怎么着也要挤出一丝笑容来,“说实话,还得谢你,要不是你给我电话说得那样明白把我蹬了,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指定小命也没了,那泥石流的气势,不是一般的。”
周月想说点什么,嘴巴动动,看见公交车来了,到底没说,走了。
晚上她靠在沙发上,有点感慨:“你说做人怎么就这么累呢?干嘛不能顺顺当当的,简单点儿,明白点儿,老天爷干嘛不安排得更合适点儿呢?”
田园端了杯茶过来:“你跟人吃个饭,觉得他也可怜,我还不得吃醋?!”去握她的手,“总要有些事情不能顺风顺水,我大学快毕业了忽然之间爸妈没了,那一次才真觉得做人艰苦,可是老天爷这次从你手里拿走一些,下次总要还给你,这才平衡。”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田园敲她脑袋:“我老婆真聪明!”
想来日子还是平顺的,一如春天平稳的来,田园筹划等全国行业会议结束了该好好去见见周月的爸妈,周月筹划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趁着身材没走样是做五月新娘还是十月新娘?!
行业会议的文件就这么到了,周月把田园叫来说:“这次是轮不到我去了,看你了,你给老李看过了没有?”
“还没,最近他总不在,他和你当初在的时候不同,死板,很一副当官的样儿,我也懒得跟他多说。”
周月摇头:“这可不行,你要先和他通个气儿,否则你就不对了,我就不帮着你说了,全公司都知道我俩的关系,我说反而不好。”
田园想想就点点头,打算下楼找找这个李经理去,可是半茬被林亚男的电话叫去,她说:“我想,和你谈谈,你要不来,我就在天台上一直等你。”
他挺晕,知道现在的小丫头事儿妈,不知道这么厉害,还兴威胁的,可是毕竟善良,思忖一下,去了。
田园想这么大的风,她怎么想出来的天台?!
当日颇冷,应了民谚:说春节一日热爆,三日狗钻灶,所以田园一踏上天台,看见林亚男站在那里,羊绒大衣的下摆在风里有点发飘,就想这个问题。
他站在那里,没开口,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一辈子没遇着过这样的事情,所以站着,把衣服拢住了,背着风,对着她。
林亚男却忽然笑了,说:“田园啊,你可真是个好人,你就不怕好人不长命?”
田园摇摇头:“挺冷的,有什么话下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