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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归结为岑贵妃生性冷淡,又因宠爱于一身,喜怒无常,谁被她看中谁倒霉了。
一旁的宫女也把酒分别盛了,递给各位裁判品断,当然其中也包括太子、三皇子和肃王。
顾芝容执起闻香杯,凑到鼻冀端,岑贵妃看着顾芝容,微微上扬的眼角含着讽刺的冷笑,而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顾芝容身上。
顾芝容的脸上含着娴静的笑容,仿佛这并不是一场跋张剑驽的比赛,她不过是闲庭散步。片刻之后,她放下杯子,转身走到案桌前,在上面陈铺着的白纸上提笔写下一长串名称。
宫女很快将纸递给裁判评判,台下鸦雀无声,众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皆竖起耳朵,唯恐错过这关键时刻的一分一秒。
终于,云姑姑神色凝重地站了起来,看了顾芝容一眼,台下皆屏住了呼吸。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云姑姑的唇角扬了起来,露出赞许的笑容:“顾姑娘所答完全正确。”
台下爆发出一片哗然,不知道是出自羡慕还是嫉妒。
顾芝容大大地松了口气,幸亏自己前世出生于中药世家,对于各种药草花香的辨识能力比别人要强上不知多少倍。兼之穿过来之后,又撞上好运,碰巧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嗅觉竟也异乎常人的灵敏,如此这般她才剑走偏锋,冒险以闻香品酒孤注一掷,赌一赌自己的未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赢了。
当然,这样的结果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台下的二小姐紧紧盯着台上,一脸的不置信,而四小姐的樱桃小嘴此时张得老大,足可以塞得下一枚鸡蛋,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这么一个一箭双雕之计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枉费她白白花了八百两纹银!
一想到这,她是又气又恨又心痛,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顾芝容,似要冒出火来。
顾芝容风姿绰约地站在脸上,面容端庄沉静,似乎台下台上的赞美均与她无关,她只关心的是自己过了这一关,也就罢了。
微微侧过脸来,忽见斜对着她而坐的肃王冰封千年的脸上竟然柔和起来,还浮出一丝笑意,意味不明。
即是如此,顾芝容也无法不否认,这个冷漠君王,笑起来真的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如春日和熙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让人不由自主便深陷其中。
她似乎有些明白天下女子多半痴情于肃王的原因了,因他不常笑,一笑便倾城,让人迷醉,难以自拔。
但是,这一切,应该与她无关吧,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绯闻能与他扯上一丁点关系之外。更何况,她是一个有婚约的人。在以后很长的路上,她要与那个人,相互扶持,走向幸福而光明的未来。
云姑姑站了起来,兴奋之余的她快步走到顾芝容面前,一把拉住后者的手,仿佛找到了她们品酒大家的掌门人似的,激动道:“没想到顾姑娘在品酒方面还有这么出类拔萃的造诣,无须通过品尝,单单从其香味中便可辨识添加的原料,着实令人振奋啊。”
顾芝容淡淡一笑:“姑姑过奖了,我不过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台下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岑贵妃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颐指气使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当即一甩袖子,带着她的一帮从众气咻咻地走了。
文燕高声道:“贵妃娘娘走好,恕不远送了。”
对于岑贵妃在宫里的胡作非为,所有的有都略有耳闻,如今见她冒冒失失闯了进来,目空一切的样子,使得众人皆对她怀有不满,如今见她走了,倒省了事,于是园子里的气氛重新又活跃起来。
台上忽然有人道:“文家姐姐,既然是顾家姐姐夺得头魁,那按往年的规矩,是不是要出席此次宴会的贵宾敬顾家姐姐一杯酒呢?”
此人说话清脆如银玲,娇俏可爱,正是方才在台下的时候坐在顾芝容附近的双生姐妹花中的妹妹。她一边说着一边笑容灿烂地看着顾芝容,显露出小女儿家好玩好闹的心性,全然没有一点心机。
旁边的姐姐似乎想到什么,用手肘碰了她一下,然后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句,她怔了一下,脸上有些慌乱,竟有些口吃起来:“我,我这个提议不,不太好,不要也罢。”
“怎么不太好了?”太子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虽说本太子是第一次前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但入乡随俗,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喝酒是吧,没问题。不过……”
明黄的身形转向文燕,略带抱歉道:“不过本太子前天与江南学子谈论诗文,被他们灌得酩酊大醉,昨天歇了一天,方才好一些,太医叮嘱这几日切不可再沾酒。我看可否告个假?”
既是太子金口玉言,说出他此时不宜饮酒,谁敢强灌尊贵的太子喝酒?文燕看看顾芝容,当即含笑道:“既是太子殿下身子不适,依我看酒就不喝也罢,待日后太子身子好利索了,再补上也不迟。”
顾芝容知道文燕心地好,特地为她开脱,不由感激地朝她笑笑。
哪知太子忽地冒出一句:“这哪成?这酒还是要喝的,不然的话,可真扫了大伙的兴致了。本太子虽不能饮酒,但是也没说不可请人代劳对吧?”
顾芝容怔了一下,这么说来,这酒还是要喝的?
太子的目光巡梭一周,落到了肃王身上:“我看,这酒还是请肃王替我代劳吧。”
顾芝容的身子轻轻震了一下。让那个登徒子代喝?要知道自己对他是避而不及,唯恐再牵扯出另一个绯闻来,这倒好,太子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了,她实在不能喝酒,难道真的要在太子等一众人前丢这个脸吗?
第四十二章 推辞不掉
此时此刻,即便一向冷静的顾芝容,也不由有些急了。毕竟以前喝醉的时候,都是在家里,大不了府里头的人看到,而且只要老太太发了话,低下的人谁也不敢乱嚼舌头。但是现在情势却不同,这可是公众场合,在座的可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家闺秀及小家碧玉,众口铄金,稍有差池,也会被传得天下皆知,更何况醉酒失态这等隐秘的事情?
顾芝容可以想像得出若是她喝醉了当场出丑的话,那些在这场比赛中名落孙山的人不知道会怎么地笑她,会在背地里怎么地添油加醋地奚落她。
文燕担忧地看了顾芝容一眼,转向太子:“太子殿下,其实顾姑娘并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太子满不在乎道,“你听说过大昭国有不会喝酒的女子吗?真是笑话!谁人不知我大昭国女子贞烈豪爽,以酒代水,家家酿酒,户户酒香四溢!”|
说到这,他斜睨了顾芝容一眼:“莫不是顾姑娘不肯给本太子这个面子?”
文燕不由吓了一跳,这话可就说得太严重了,她忙陪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普天之下,谁敢不给您面子呢?”
顾芝容微蹙眉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太子,好像也是针对她来的。或者可以这么说,这个太子上位太久,不会体恤民情,只以自己的意向为人处事,丝毫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更容不得别人拂逆他,这就是上位者的狂妄。
但是他是太子,日后天下的统治者,谁敢逆了他的意?
台下的顾二小姐与顾四小姐一见太子脸色一端,隐有怒意,不由当即吓得脸色刷地白了。要知道远宁侯府只是世袭爵位,并没有实实在在的实权,盛衰全凭统治者的一句话。如今就得罪了太子,倘若日后太子记仇,挟恨报复远宁侯府的话,那可怎么得了!
于是,姐妹二人对望一眼,忙急急走上台来。
四小姐朝着太子盈盈施了一礼,娇声道:“太子殿下,我的这位五妹妹极少出门,不懂得这个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吧。”
二小姐则凑近顾芝容,靠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小五,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开罪了太子爷是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做好的话,回去之后我一定禀了老太太,解了你的禁足令,从此以后让你像我们一样,在府里府外自由出入,你认为这个交换条件怎么样?”
顾芝容沉吟,喝醉了酒会出丑,但是她为了避免出意外,已经提前服下解酒的药物。虽说以她对酒精的异常敏锐的反应,这些药物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至少可以抵挡一阵吧。她抓紧时间利用这个时间段,赶回府里去,也不至于当众出糗。何况,能够解除禁足令,像二小姐四小姐一样在府内外来去自如,这可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毕竟对她来说,自由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如今这个局势,关乎到远宁侯府的前程,似乎并不由得她喝不喝了。
“好吧。”她勉强应了下来,抬起头来,盯着二小姐,这可是她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换来的自由代价:“二姐姐,你千万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
二小姐顾元芳被顾芝容凌厉的眼神盯得怔了一下,下意识道:“妹妹放心,姐姐既然说了出来,就一定做得到。”
顾芝容放心地点了一下头,这么一来,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四小姐见顾芝容这边已经谈妥,忙使出她特有的长袖善舞的本领:“太子爷,让我家小五敬你一杯,如何?”
虽说是敬太子,但是太子本来却不喝,但却非逼得别人喝酒,这才不会落了他太子的面子。这个太子,真是一个蛮横无理的人。顾芝容心想道,这样品性的太子,没有丝毫的容人之心,真的能够坐稳江山吗?
太子朝肃王那边看了一眼,肃王也不介意,缓步踱了出来。他本来生相俊美,兼之久居皇宫,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规整,别有一番翩翩风度,仅仅是随意的一个手执纸扇的动作,也能焕发出无穷魅力,令人迷醉。顾芝容想,这样的人儿,怕是一生出来就是祸害人间无数少女的。她朝台下看去,果真见到过半数的人的眼睛均汇聚在肃王的身上,仿佛这世间再无旁人,只得他一人。
她只得朝后退开一些,免得与肃王太过于接近。在台下无数痴迷的目光中,她与肃王的任何近距离接触都会引发无穷的嫉恨,她无异是被当作炮灰的一个,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这时,听得肃王轻笑一声:“顾姑娘莫不是怕我?”
顾芝容只得抬头看他,思及肯定是方才她退却的举动令到他认为她是害怕,她咬咬嘴唇,被迫走前两步,道:“我……我怕生。”
肃王差点笑了出来。怕生?方才在水榭是谁一把夺走他手中拾起的簪子,连看也不屑看他一眼,扭头就走的?
但微微上扬的唇角却藏不住笑意:“方才听得顾二姑娘与顾四姑娘说,五姑娘平日里足不出户,怕生是必要的,不过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一向清冷的王爷极少在人前如此开玩笑,连他身边的侍从卫冰都微微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王爷,这样的话,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家说出来,是不是有点那个了?
顾芝容的脸色微微涨红。她还真的没有看走眼,这个肃王,还真是个登徒子的品性,对着一个陌生的姑娘家也能够如此轻松自如地搭讪,这骨子里的风流还真是想藏也藏不住的,倒是枉费了这具身体的原主对他痴心一片了。
她朝他走近两步,突然身子微微侧向他,压低声音道:“肃王请自重,这里可不比不得你家后院,免得失了王爷身份!”
说罢,马上退开,笑意盈盈转向文燕:“文姐姐,难得今日与肃王共饮,倒一杯酒给我,让我先敬王爷如何?”
文燕有些茫然地看着顾芝容,一时回不过神来。一个一沾酒就醉的人,居然主动讨酒喝,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倒酒还是不倒酒。
肃王在一旁静静伫立,眉宇之间似缀有隐约笑意。
“文姑娘!”太子不悦地出声,“难道你飘香社没有酒了吗?怎么磨磨蹭蹭的不倒酒?!”
“我这就倒,马上倒。”文燕颇为同情地看了顾芝容一眼,走到一边拿了两个夜光杯,盛了葡萄酒,先递给肃王,再递给顾芝容。
顾芝容感激地望了望文燕,她知道文燕是好心,倒的是度数最低的葡萄酒,但是对于一个根本一滴酒都不能喝的人来说,高度酒与低度酒有区别吗?!
第四十三章 肃王的态度
只见对面的肃王已经向她遥遥举杯,她也只得举起杯子。
夜光杯中的液体如血,顾芝容想起那首关于葡萄美酒与夜光杯的诗,如果把对面的肃王看作是诗中的匈奴的话,她很有一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