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小玉的胸罩是红色的”贾一道说“说不定*也是红色的,这女人,骚娘们一个”。三个人的话题有折回到了女人身上。
E对方小玉不无好感,没有跟着去作贱她。
“红色代表热烈,*,刺激。它会引起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喜欢红色的女人都有强烈的扩张欲和占有欲。别看方小玉表面上去对男人一副拒之千里之外的神态,但你真要把她拿下了,她会把你燃成灰烬”。贾一道表示很了解方小玉。
“吴洁最贱,好像谁都可以上她似的,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王思成对女人的态度已发生了些改变。
“她无脑,你跟她玩玩看,不玩得你脑浆迸裂才怪”
“你有炸弹干嘛不炸?”大鸟责问黄钟。何小川则乐得合不上嘴,侥幸躲过一炸,还赢了一块钱。
“这能炸吗?5和9都还没出” 黄钟说。
“5和9没出你就不敢炸?什么叫赌博,要赌才能有博的机会”
“好吧,下回有了炸弹,我就博它一把”黄钟觉得大鸟说的也有道理“人生难得有几回博,博一把是一把”
来炸弹得靠运气,黄钟一心想开炸,结果来了三个三张的却没凑成一个炸弹。这把他是地主,想翻牌手中是一色的*数字,大牌只有一个寡妇(Q),两个骑士(J),他的手按住桌上的牌,良久才说“不要”。这两个字凝聚了黄钟太多的勇气和决心,全然没有发哥在《赌侠》中的丁点气势。
大鸟在黄钟的下家,他见不得牌,见牌就抓,吃了“神力丸”似的,卯足了劲的博。他下家的何小川嘴里在咕哝。
何小川见大鸟翻开底牌,对着自己就是一耳光,三张全是他要的,两炸弹一长链,死人都能赢的牌。黄钟认为牌桌上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火气一人几把,来得时候怎么打怎么赢,背的时候两个鬼三条2两把机枪都得输,他就输过这样的牌。
大鸟取了牌,左插右插,面色晦暗,忍不住问黄钟“你是不是又在上面放水了”
有大牌不要企图谋害别人叫放水,不过除了拿有“火箭”(一对鬼)放水并不违反规则。黄钟别说问,等打完了你就知道的。
大鸟一出牌就是个很小的三飘一,黄钟在一旁踌躇满志,希望何小川放过来让他*一把(出比对方大一点的牌叫*)。可何小川甩下三条2,黄钟就叹了口气。
“你牛B,你过,我不相信你一把就能甩完”大鸟收不了牌。
何小川果没出完,过了个小3,大鸟松了口气,也跟了张小牌。
“炸”何小川把大鸟的牌炸了,再出了张单牌。黄钟见状不出牌了,大鸟又跟了一张。
“两个鬼”何小川说道,然后下一把顺子。
大鸟和黄钟同时都傻了,不说只有一条2的大鸟,就是拿起来有两个炸弹的黄钟都得输,他打就不是两炸的事了,不禁抹了把汗。
“我日,今晚炸弹他娘的怎么这么多,跟小鬼子炸珍珠港似的”大鸟打得手直哆嗦。
何小川和黄钟赢了钱就不说话,随大鸟一个人发牢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逃不掉的妇产科 三月桃花
E老做梦,一晚要梦好几出,这也是他看《梦的解析》这本晦涩难懂的书的缘故。中医解释是肾虚,心火旺会导致多梦。
这回E在梦中是个武林高手,能飞,力大无比,一拳就把对方的脑袋砸成糨糊。E挥拳如雨,跟敲架子鼓似的,砸得酣畅淋漓,甭提有多爽。那些家伙露着个黑影似的脑壳,没有身子,一个一个冒出来排着队让E砸。E很快没了兴趣,像是在帮别人砸或是在完成某项指令似的。飞的时候就像打乒乓球,窜得远但不高。突然他看见了肖柯,在不远处侧着脸望着他,神情悲切,作永别似的。E心里着急,想飞过去却飞不起来了,想跑过去中间又莫名的隔了座山,肖柯就像看日出时地平线的太阳,近在咫尺又远隔千里,E差点哭出来,拼命的挣扎,一挣就醒了。
“怎么了?”坐在他下铺的何小川问。
“没什么,做了个梦”E说,估计自己刚才蹬床了。
昏黄的烛光一跳一跳的,晃荡着三个长长的影子。
黑暗中E感觉出自己的无助﹑脆弱﹑恐惧,自己除了呼吸,什么都没有。
另一边,有人在磨牙,哧哧作响,像把钝锉在锉着骨头。
“啊”寝室忽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贾一道随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像具复苏的僵尸。黄钟正对着他的床,不由得屏住呼吸,汗毛倒竖。大鸟也被这举动弄的惊恐万分,神经紧绷,作出逃状。
贾一道没有变成僵尸,只是喘了两口粗气,旋即又直挺挺的倒下去,沉沉入睡。后来听贾一道说他小时患过肺炎,呼吸系统一直不太好,晚上由于迷走神经兴奋过度,他不得不做“端坐呼吸”来改善供氧。
相比较起来,王思成就温和多了,他只说梦话。说得神秘莫测,有时也会在他的“鸟语”后面跟出一两句清晰的普通话来,这时你可以与他对话,他可以作一次答,随后喉咙里就只剩咕噜咕噜煮稀饭似的喉音,大鸟就是这样上了他的当的。大鸟正在考虑着该不该出牌,他想得很专注。这时他听见一个声音,“打呀,,往死里打”,大鸟就把大鬼下了,结果输了牌。大鸟看了看何小川跟黄钟,又环顾了寝室,没人跟他说话,他就傻了。苦战到凌晨五点,大鸟输了二十几块钱。大鸟也算是道中高手,不想却在305遭了滑铁卢,但他没说什么,只是说305的人忒牛,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忙。
七班的兄弟很少在双休日一起到网吧去玩反恐,双休日都各有各的安排。一般是周一至周五上午前两节课去,人齐。有时是方小玉带来的老师的一句话“自习”,有时本就是自习。这时一干人就浩浩荡荡的向网吧进发,这本应是一天中最佳的学习时间的。妞不玩反恐,玩《传奇》,因此和吴商合得来,吴商也玩《传奇》。两人都三十多级了,经常在一起交流经验心得。E不玩网络游戏,一是要另外出钱买卡,二是指挥着一个丑的无法的卡通人整天咔嚓咔嚓的拿把刀乱戳没劲,他玩单机游戏,一个一晚打通关。也好反恐,不过很菜,连后入伙的何小川他都打不过。贾一道玩反恐很阴,经常拿把鸟枪躲在角落暴别人的头,何小川就偷看他,然后端着把“来福”摸到他后面就是两枪。有天早上E从网吧出来进校门时被肖柯逮住了。肖柯沉着脸,她从不说E的,生气时就那样站在你跟前不动也不说话。E也知道自己不对,每次玩完后就有种负罪感。就说你要下次再看见我玩,我就把左手食﹑中﹑无名指剁了送标本室去泡了。但E直到下去实习时还经常玩这游戏,只是频率小了些,只是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当然那仨指头也还安安稳稳的长在他左手上。当你感觉一切对你来说都无可不可并随波逐流时,你就堕落了。
外科老师站在讲台上,魔法师似的手里多了根绳子,说“剩下的几分钟的时间教你们打结,谁上来帮我一下”
下面没人动,于是后面的男生一起喊到“李绮”
“好,就李绮同学,是哪位,请上来协助一下”
李绮哀怨的向后望了一眼,委屈的上了讲台。
“同学们看好了,左手捏着线头,右手食指压线,穿过去一勾……”
“怎么和中专教的不一样”贾一道说。
何小川瞄准了他衣服上的一个线头,用力一扯,说道“杀猪的捅*,各有各的搞法。看着照葫芦画瓢就是了。”
“上一届有个学生一分钟能打四十个,你们也要练到这种水平”说完把书胳肢窝里一夹,闪人了。
下面的同学自顾自的练结,根本不在意老师的去留。
E拿根线走到方小玉桌前,说“方小姐真聪明,一学就会,你教教我”。方小玉说其实也很简单,你看,说着她的兰花指在线中游走,一拉就是一个。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方小姐”E表示自己弄明白了。
E来到贾一道跟前,小声说“方小玉的胸罩不是红色的”。贾一道低头看着手中的线问“那你说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E说。
贾一道看了一眼方小玉说“穿浅色衣服当然要配白色胸罩,你难道要方小玉胸前绷着两团红色在校园里招摇呀,又不是卖奶的”
谁知这句话触了忌讳,黄钟不满的说“卖奶的怎么了,她要卖奶你还不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头跑”
E见他们干上了嘴仗,说“你们别吵,给你们出个谜语‘女人戴铁胸罩’”
于是几个人不再说话,皱着眉苦苦思索。
“林肯(停啃)”王思成一拍桌子。
其实E只是随口编的,想不到王思成的脑瓜子变得这么坏,什么都想得出来,就说“算你狠”
“有什么能难得住我的,没有”王思成得意的拍了拍手。
王思成最近的确够得意的,不久前他通过三大教室勾上了一小师妹。
三大是流动教室,课桌上满是同学们的涂鸦。有交友的,骂人的,卖东西的,新学期不久黄钟就用这种宣传方式用学费贩卖了一批听诊器,小赚了一笔。王思成在第五排十二号桌上看见有人留言寻友,贾一道他们是不理这一套的,王思成却很上心的在下面回了话。然后一来二去,就由众目睽睽之下的公聊改为电话里的私聊,而后见面,见面之后双方来电,一拍即合了。E见过小师妹,给他的震撼不小:寸头,紧身牛仔上衣,肥大的迷彩裤,登山鞋。全身上下十几个口袋,绳绳索索一大堆,长得还黑。E的第一反应是王思成改变了胃口。E给她取了外号:小黑马。
用情就像嗑瓜子,一段感情好比其中一颗,只在一嗑一吐之间。偶有粒烂仔儿,苦涩难当,就吐了赶紧嗑下粒,苦涩也就渐然淡去。
小黑马要过生日,王思成就在有名的“左右间”给她摆宴,并邀了305的兄弟。王思成打了一响指,叫了声老板,掏出鳄鱼牌钱包,那鳄鱼的嘴张得大伸的长。他从里面夹出一张一百的钞票,递给老板说“十八朵玫瑰加一三层蛋糕,余下的作路费”。老板娘接过钱,习惯的就着灯一照:毛爷爷在里头慈祥的望着她,就放心的出去了。
E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马子呢,怎么不叫你马子来?”王思成问E。E说这里没她事。王思成说怎么啦,见外了是吧,看不起兄弟呀。E说哪里哪里。于是王思成掏出手机,塞到E手里。翻盖彩屏四十和弦的,那天数人围着二手手机市场转了一下午,才以一千八得到。一电一充,充电器还是两只“骨折脚”,露出红的绿的筋,足见这小玩意之金贵了。E握在手里,就像第一次拥抱肖柯,两头大肥猪的钱,够分量的。肖柯开始不想来说是你同学又不是我同学,E说是王思成那货,你认识的。肖柯在那头没说话,E说出来吧,在“左右间”,我在门外等你,说完随便按了个键,归还给了王思成。
小黑马和俩同学来的,那两女生经常凑在一起咬耳朵。贾一道说两个女人说悄悄话,就有一个男人要倒霉。
一女友跟小黑马说你真幸福,小黑马小脸黑里透红,拿眼望王思成,王思成正往碟机里装碟。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钱的跟屁虫,有钱了便有得乐子,乐子来了便是幸福。
菜一道接一道的往桌上端,红烧武昌鱼,糖醋排骨,老骚鸡公。亮灿灿的闪着油光,全是校食堂掘地三尺也没有的东西。黄钟一筷子就是一只鸡脚,夹起来一看只到小腿根部,就自我解嘲的说“凤爪,凤爪好,抓钱的,它预示了我一个美好的未来。”
“想钱你都想疯了,《经济学》拿书抄都只抄了四十分,将来还会有什么‘钱途’。最多是躲在哪条一针青霉素送人上西天也不管的山疙瘩里整个黑诊所,捞几个小钱,还带佘的”贾一道说。
“这也好,帮计生委省点麻烦。中国自然资源和各项经济指标大多排名前五,但为什么我们还这么穷,就是两条腿的人太多了”E说道。
“阴毒,你这人搁哪儿都是祸害”贾一道说,
“扯远了吧。喝酒吃菜,上了桌的全干掉,干完了再上”王思成叫大家不要客气。
黄钟夹了鸡屁股到贾一道碗里,说“肛门括约肌,纹理细腻,滑嫩爽口,这‘七里香’给你这个‘无齿之人’正合适(贾一道缺一颗右侧切牙)”
E端起杯子看,上火厉害了拉出来的尿就这颜色,眼睛一偏看见了门外有个女孩,是肖柯。他说等她,却只站在外面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进来了。
“来,坐这儿”E赶紧起身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