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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时渊大喝一声:“吾剑流云!”
那剑以其血肉铸成,似有灵般恃然凌空而立,引灵力而动,红光涌动,鲜红欲滴,浓稠如鲜血于表面缓缓流淌,反射着噬人的光芒!
尽时渊指剑喝到:“吾尝有剑名‘流云’,剑出,火漫万里!今以血立剑,亦赐名‘流云’,剑出,血色万里!”
那剑悬于半空,闻此言,如有灵般嗡嗡作响,其形缓缓变幻,其上光华流转,正似天边火烧流云,只是那红色不似晚霞之红,正是鲜血之红!
遥铃儿心头一颤,心跳如鼓,耳鸣轰隆,竟是被这剑光所逼,摄于仙剑之威,为其如山气魄所压,虽立于十丈之外,却几欲退步!钱长老衣袖一拂,解了遥铃儿所受威压。遥铃儿心头一松,却惊觉手心汗湿,顿时心下百味杂陈。尽时渊不过筑基修士,“流云”剑竟威力至此!
尽时渊掐诀一指,“流云”剑直落而下,直直x入山峰之中!
五祖反应最疾,“流云”一落山峰,五祖齐齐飞起。
遥铃儿痴痴地望着曾经属于自己的飞剑,如今却被尽时渊以血肉祭炼的“流云”,心中百感丛生,见剑落山峰,正不知五祖何故飞起,却也陡然飞了起来!却是其师钱长老起身将其一道卷了带走。
第四十章 山之剑
遥铃儿尚不知何故,五祖可看得明白!
那“流云”剑已直x入主峰灵脉汇聚之处!
果然,剑一入山脉,遥铃儿脚方离地,整座主峰便渐渐震动起来。经萧扶尘解释,遥铃儿这才明白,尽时渊竟是以“流云”为引借灵脉之力引动了整座山峰!
遥铃儿立于钱长老的飞剑之上,只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她堂堂结丹真人,尚不敢存撼动南山主峰如此疯狂之想,尽时渊不过筑基,竟以一己之力引动了主峰!谪仙子转世,当真手段非凡!
尽时渊却顾不得旁的,只竭尽全力引动主峰为己所用。
她毕竟只筑基修为,引动山峰耗费甚巨,重压之下一时之间难以为继,只得咬牙拼命而为。此时渡劫,不成功便成仁,若再留些什么手段,便是要留到来世都是笑话了。
主峰大阵已毁,主峰受灵脉所引,渐渐随尽时渊心意震动,整座主峰渐渐完全被她引动了。
正在此时,劫云酝酿已成,第九道雷轰然落下!
第九道雷集势而来,比之前八道威力更甚,普通修士略微擦着便是个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但尽时渊却再不复之前渡劫时谨小慎微。便是防得再细致又如何,以如今自己的实力,再防也防不住劫雷《无》《错》小说 m。QulEDU。Com。
见劫雷下落,尽时渊右手一指,“流云”一飞冲天,竟直直迎向这第九道劫雷!
遥铃儿不由惊呼出声,她的飞剑虽品质精良,却如何能挡得住如此威势的劫雷!她一时却没想到,“流云”剑虽是以她的飞剑为骨炼就,却已并非是她的飞剑,而是仙剑“流云”了!
“流云”直向劫雷,那劫雷狠狠地劈在“流云”之上,将它劈得火花四溅,几乎崩裂!尽时渊“噗”地一口鲜血喷出,堪堪维持住了“流云”未立即崩碎。
而劫雷却因这一击,被“流云”引入南山主峰!
一时间,主峰剧震,灵脉疯狂涌动,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百里外可闻。
遥铃儿早已惊得失神了,她竟亲眼看见在“流云”的引动下,整个南山主峰已几乎划作一柄利剑,直承劫雷!
劫雷正正劈在南山主峰之上,主峰剧烈摇晃,不时有巨大数十丈的巨石碎裂而出,顺着山势轰隆隆滚落。遮山的缭绕云雾再不复存,只一片灰蒙蒙,碎石乱飞,断木乱撞,不时随滚落的巨石砸落。
山体几乎被一片片剥落,眨眼间,主峰已面目全非!
而主峰却似一柄利剑几乎被连根拔起,灵脉都几乎被截断,其下溪水横流,狂风乱走,百兽奔逃,不时有那避之不及的,被飞石砸中,顿时殒命。
而主峰却晃动更加剧烈。劫雷强横,撼动整座山峰,而尽时渊却以强抗强,竟用整座主峰去抗雷劫!
她就站在这已无依无凭的主峰顶上,任凛冽狂风将她焦黑的衣裳吹得几乎七零八落,便是鲜血大口大口喷出亦顾不得了,只一心一意恃着已遍布裂纹的“流云”剑和已几乎自上而下整个裂开的南山主峰,迎战雷劫!
雷劫虽强,南山主峰经一代代南山大修千万年祭炼,早已非普通山峰可比,便是寻常法宝亦非可比拟。尽时渊凭此峰力抗劫雷,虽是异想天开,然此夺命之时,却不失为神来之笔。
果然,过不多时,那劫雷便被主峰引入地底深处,电闪势弱,雷声渐消。看样子竟是被尽时渊避过了!
只是此时宋掌门等人再不敢大意,劫雷主体虽过,万一再被雷尾略略扫中,便是万事皆休了。
又过了许久,雷声完全消失,头顶的劫云亦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慢慢消散。
遥铃儿实在忍不住问萧扶尘:“这竟是渡劫成功了?!”
萧扶尘却也满脸犹豫不敢肯定。这雷劫如此声势,尽时渊手段虽神威莫测,但若说其真渡劫成功,却又委实难以置信。
而见劫云渐消,纪长老却再忍不住,直直扑向已歪斜的峰顶。
峰顶尘土高扬,正“扑簌簌”下落。灰雾弥漫之中,尽时渊笔挺的身姿却一如既往。
见纪长老来到,尽时渊转过脸来,微微一笑,随即却直直向后栽倒!
纪长老大惊失色,扑过去扶住了,却见其只是力竭昏倒,方放下心来。
山峰慢慢安顿下来,劫云逐渐消散了。
下落的巨石渐渐停歇了,大量飞扬的尘土亦逐渐落下,足足过了办公时辰,空气才渐渐澄清起来。
遥铃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已完全面目全非的南山主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往日缭绕的云雾已完全不见,整座山峰几乎被劈为两半,郁郁葱葱的林木被毁大半,澄澈的小溪已被截断,溪水胡乱流着,鸟兽绝迹,虫鱼无声,一片死寂景象,便是连那充沛的灵脉都断绝了。
整个南山主峰,早已不复往日景象,只剩一片荒凉废墟。
而峰顶大殿,更是连废墟亦不存,只剩几根柱子,数块石基,仿佛在诉说着昔日辉煌。
宋掌门见祖宗基业破败至此,肉痛得不由叹了一声。转而想起尽时渊亦渡劫成功,复又欣喜起来。有人在,便什么都在了。
尽时渊虽气息尚存,却已昏迷不醒。“流云”剑已完全毁了,只剩几点残片零星散落于旁,混于尘土中更不复之前鲜红颜色。
纪长老取出一件长裙,覆于衣衫褴褛的尽时渊身上。再轻轻将她抱起来,向诸位老祖辞了行,却未将她送回她的洞府,而是带回纪长老自己洞府亲自照看。
她洞府内尚有之前带回的数万弟子迷茫相待。见纪长老一脸轻松地带了尽时渊回转,且随行的陆玄罡等弟子亦是面带喜色,顿时明白尽时渊这竟是渡劫成功了!
他们虽远离主峰,但之前雷劫威势有目共睹,尽时渊区区筑基修士,如何便能渡劫成功?!一时间众弟子惊疑丛生,议论骤起。
而胡德业等人却大喜过望!
第八雷散之时,他本已心如死灰。可孰料一个时辰后,劫云复聚,劫雷再临。惊天动地的第九雷后,师父竟安然回转了!
望着抱着尽时渊消失在门后的纪长老的背影,胡德业对师父的孺慕之情再也抑制不住,泪满衣襟。
第四十一章 赠剑
待尽时渊醒来,已是三天后了。
她虽醒转,却左臂已失,精血干涸,丹田破碎,元神未复,已是伤重得不能更重了。
万幸的是,她已渡劫成功,性命尚存!
见她醒来,小旗红肿着眼眶扑了上来:“尽师叔!您怎么样了?!”
尽时渊挣扎着起来,卧床休养于她的伤根本毫无帮助,只能想办法疗伤。只是因元神重伤头痛欲裂,强忍着皱着眉听小旗劈哩啪啦把情况说了一顿,才知道这几天一直是纪长老衣不解带亲自照顾她。
尽时渊先去拜谢了纪长老,坚辞了纪长老好意,带了胡德业小旗等回了自己洞府。临走时却被纪长老强塞了个锦囊,里面尽是些疗伤的事物。
她与纪长老虽无母女血缘,亦无师徒名分,却有种说不出的长犊之情。纪长老不忍她伤重受苦,她却亦不忍纪长老为自己过于操劳。
只是她养伤亦是艰难,如此重伤,岂是容易养的。她渡劫时重铸身躯借助的还仙丹,便是梁老祖亦轻易拿不出第二颗,更勿论其它了。且这些伤尽皆是需要合着丹药、借助法阵,花大量时间,长期慢慢将养。却又不能拖得过久,以免新伤变成陈年旧伤却容易留下暗疾,导致根基不稳。
又过?无?错?小说 M。quleDU。cOM了一月,期间出入库房数次,将她已所剩不多的贡献度几乎耗尽,又开了几次炉,方炼就了部分合用的疗伤丹药。又准备了数个法阵,设了诸多禁制,准备闭关疗伤。
这也是她手段出众,如何疗伤,该用何药,如何炼丹,该用何物如何布阵,尽皆胸有成竹。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要一筹莫展,若非有大机缘,只怕要就此困顿了。
这其中,最容易的却是修复丹田。其丹田虽破损,毕竟已筑基成功,根基尚在,只需修复。
元神却有些困难。尽时渊只得布了聚神阵,慢慢将养。她布阵手段虽高明,却受修为限制,无法控制太过强大的阵法,只得慢慢调整。
精血干涸则更加困难。她炼就仙剑“流云”,将宝贵的那点精血尽付,导致精血完全干涸。便如溪水断了源头,得重新开辟个源头,再重聚精血,一点一点炼制。
这其中最难的却是左臂。她将左臂自肩斩断,若要重铸,无异无中生有,凭空再造一条左臂。若是有似还仙丹之类逆天般强大丹药相助,莫说一条手臂,便是整副身躯转眼便重铸了。只是那等灵丹妙药非等闲可得。只得慢慢想法。
只是闭关之前,却去了趟飘涧峰。
遥铃儿正百无聊奈地把玩着钱长老新给她的一柄飞剑,嘴里却跟萧扶尘抱怨:“这剑看着花哨,却不如我之前的好用。”
萧扶尘只得好生安抚她:“之前那柄乃师父为你量身打造,如今这仓促间却哪里去寻那般合适的材料。师父一向宠爱你,日后有了,自然还会给你更好的。只是你如今也是结丹修士了,也该琢磨琢磨炼器手段,自己给自己炼柄飞剑。你修为虽低,所炼之物必不如师父赐下的飞剑精妙,然自己亲手炼制,却总能更适合自己些。说不定比师父为你打造
的更为合用。”
遥铃儿受教,嘴上却不以为然:“还不都是因为尽时渊,要不是她毁了我飞剑,我何苦这急慌慌地另找些不趁手的东西凑合。”
萧扶尘苦笑着摇摇头,正要答话,却见尽时渊走了进来。
遥铃儿正恼怒她,见说曹操曹操就到,登时就要发作,偏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柄噬人心魄的“流云”,破天荒地没开口,转把头扭了一边。
尽时渊此行却是送飞剑来。
她当日借了遥铃儿的飞剑,曾有言在先,若剑毁,必还她更好的。
遥铃儿自是不信的,再说尽时渊手段非凡,然她此时毕竟不过筑基,哪里还能变出一柄强过师父所炼的飞剑来。
待到尽时渊取出一柄黯淡如黑铁的飞剑,遥铃儿一愣,再忍不住柳眉一竖,拍桌而起怒道:“尽时渊,我还真当你好心了会还我飞剑,谁想当真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是叫花子,也不用你拿这样的破烂来打发我!”
萧扶尘立即喝道:“三师妹!你这样口无遮拦再不改改,在家得罪了尽师姐事小,出门得罪了别处大修,便是师父也顾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