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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扶尘立即喝道:“三师妹!你这样口无遮拦再不改改,在家得罪了尽师姐事小,出门得罪了别处大修,便是师父也顾不得你!”
尽时渊素知遥铃儿脾气,只对遥铃儿笑道:“你我不过一些口角,其实却无甚仇怨。当日你肯将飞剑借我,已是莫大的情分了。我承诺还你柄更好的,却不会食言。你且细看看,这飞剑可还合你瑶光铃之用?”
见她提及瑶光铃,遥铃儿不由一愣。飞剑便是飞剑,干瑶光铃何事。
萧扶尘却是神色一正,细细端详片刻,不禁哑然失声:“这……这……”
见萧扶尘失色,遥铃儿方疑惑细看。
只见此剑长不足一尺,无剑柄,剑身薄如无物,朴实无华,黯淡无光,甚至于阳光下仍只如黑黢黢一张黑纸,竟不反光。遥铃儿心下一动,再想到方才尽时渊“瑶光铃”之言,不禁眼神一亮。
她能得钱长老宠爱,本非蠢笨之人,只略微想了想,便明白尽时渊所指何意。
她的瑶光铃擅长借光影混淆他人视线,于那万千光影之中,这柄黯淡不反光的飞剑更是极其隐蔽,伤人于无形。
萧扶尘不由叹道:“尽师姐炼器手段端的是神奇无匹。”
尽时渊摇摇头:“我如今修为所限,难炼大器。日后有机会,再与你柄好的。”说着,却将此剑递了过去。
遥铃儿喃喃再不多说,一把接过,却差点失了手!此剑轻如无物,只剑尖一点重心,这点重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使御剑之时极快却又不至不趁手。
试想瑶光铃下,对手目光其光影所夺,此剑却神出鬼没,破敌于无形。
遥铃儿瞠目结舌,此剑毫不起眼,未想却精妙至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萧扶尘悚然动容。此剑精妙不可言,若说为甚极品飞剑倒也未必,却真正是瑶光铃绝配!
萧扶尘不禁微有疑惑。以钱长老之能,亦不可能料不及此。只是想出此剑者,走的是诡道,钱长老堂堂炼虚大修,却是不屑为之。而尽时渊剑风,亦是堂堂正正,端的是仙家正路,为何却能炼出如此飞剑?
她却不知,尽时渊前世十万年修仙路,何等手段不曾见过。自己不用,却并非不知。此时不过略施手段,回馈遥铃儿借剑之意。
第四十二章 下山
了却了遥铃儿此间事,尽时渊准备停当,便去闭关养伤。
这一闭关,就是十年。
她花了十年工夫,细致调养,总算是修复了丹田,养好了元神,只是精血不易,虽已再养出数滴,要完全恢复终须时日。
只是左臂尚不可得。
她花费十年工夫养伤,真正要养,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再练就一条手臂出来,只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干脆就此搁在这里。
这次出关,短期内却不打算再闭关。闭门造车永远也造不出个高阶修士来。尽时渊算了算,还是得往外面去走走,便决定出南山去历练历练。
胡德业自是要带的。
他练气已有三十年,也是时候该准备筑基了。只是他年少入南山,心性修炼不足。如今练的却是混沌元法,结丹前毫无自保之力,尽时渊可不敢让他独自下山历练。如今自己要出门,却正好一起带了去。
于是也不需多准备什么,只着小旗小六看家,让执事弟子籍天和打理府内诸事,亲去向纪长老辞了行,便要上路。
她本欲寻一把趁手的飞剑,只是她筑基前一心固本,筑基后又全力疗伤,功法只练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太上清心经》,并未追求多的功法,便+无+错+小说 M。quLeDu。Com是体内炼就的灵脉亦不过是基本的水系灵脉。如此一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飞剑可配。索性只到库房换了把略精些的飞剑,随便准备了几样法宝,自己炼制了些丹、符,就此上路了。
胡德业却是头次乘飞剑。只是如今他练气三十年,纸鹤早也坐的惯了,飞剑速度虽快的多,却也不至心慌失措。
师徒二人不一时便出了南山。
南山甚广,泱泱十万弟子却丝毫不见拥挤。然而南山亦不过一修仙门宗,出了南山,面对的却是更广阔的天地。心境上更觉宽阔。
其实山外,远离俗世之国中心,地广人稀,自出南山足足飞了盏茶功夫,方到了三十年前曾到过的跑马镇。
半甲子于修仙之人不过弹指一瞬,于凡人却已过半生。当年敬献仙草的陈员外早已作古,如今镇民提起年过古稀的陈员外,指的却是曾经那位的儿子了。
只是如今她师徒并不为此琐事而来。概因尽时渊自来于南山清修,此生从未真正入过俗世,对此界地理一概不知。而胡德业虽曾于俗世生活,然其少年困顿,入南山时亦不过十一二,对俗世地理亦不甚了解,且其故乡离南山甚远,是以师徒二人少不得先问个路。
三十年前,胡德业年不足二十,如今练气,年虽五十,却是中年相貌。只是自少年至中年,形貌变化甚大。而尽时渊三十年前仿若三十年华,如今筑基得成,观之亦只三十上下。
她二人施施然到了镇口客栈,被小二接了进去,于大堂内坐了,要了饭菜。却向小二打探起来。三人正说着话,却陡闻一声惊呼:“仙长?!”
尽时渊闻言回头,却见是客栈掌柜惊呼出声。
这掌柜四五十年纪,保养得当,此时惊得目瞪口呆却仍仿佛习惯性地带着三分笑意。只见这掌柜颤抖着双手自柜后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道:“敢问可是南山仙长?!”
尽时渊略应了声。
那掌柜登时激动得一揖及地:“果然是南山仙长。您仙风道骨,三十年形貌不改,当真是仙人风姿!”
尽时渊见其居然见过自己,略想了想,便扬眉笑道:“小四?”
那掌柜更是激动地泪花隐隐:“仙长居然还记得小人!”
当年的小四如今已是宋掌柜。
宋掌柜挥退了小二,亲自接待了尽时渊师徒。听闻她二人竟是要打听国度地理,便诚惶诚恐地向他们介绍起来。
如今这世界可分为五块。东部乃无边无际汪洋大海,传说海中有那番夷之邦,那番人生就鱼尾,可在水中生活,于海中畅游无阻。更有那蓬莱仙境,凡人若能瞧见,便可得长生不老。
南部正是南山所在,撑天群山似屏,万年老树如城,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唯有飞来高往的南山仙长可至。
西部乃荒火大漠,大火连天,更有那火焰山,能燃尽世间万物,百里外鸟落兽焦,人略离得近了些,便烧得灰飞烟灭。万里外都人烟绝迹,便是神仙也要烧掉三层衣裳。
北部乃连天雪山,山高不见顶,鹅毛大雪终年无歇,茫茫大雪不生万物,亦是人烟绝迹。传闻那手略伸一伸,手指头便要冻掉,鼻子若不裹严实了,只略搓一搓,鼻子也就掉下来了,呆得久了,连灵魂都要冻在里头。那等寒处,只怕连神仙等闲也去不得。
唯有中部中原大地,方是人国所在。
如今这中原最强大的分为七国,更有较小国家数不胜数。而南山毗邻、跑马镇所在这刘国便是这七国其中之一。
宋掌柜毕竟只是凡人,说来说去不过是些人国故事,于修士势力毫无所知。听他念叨着七国长短,尽时渊却出起神来。
她于南山多年,虽未真正出过远门,也曾听南山弟子说起过。
此界凡人虽聚居中原,然东南西北皆有修仙大派。只是如今尽时渊师徒修为尚浅,却不适合冒然往别派势力范围内去的。说不得还是只能先往中原走走。不过凡人越多的地方,往往仙门修士越少,不若先取道中原,却往东部大洋。自己乃水系灵脉,去那大海处说不定有些什么好处。而胡德业练的是混沌元法,于五行一无关碍,往哪都一样。
那宋掌柜乃是迎来送往的人精,不过几句便发觉尽时渊在出神,立即话题一转:“……仙长今日可要住宿?”
尽时渊便起了身:“不了,如今天色尚早,还能赶不少路。”随手一抛,却赏了他块灵石碎片。
那宋掌柜登时喜不自胜,如今他好歹混到了掌柜,赏银倒不是太瞧的上。但这可是灵石碎片啊!有钱也没处买去!
登时千恩万谢地将尽时渊师徒送了出去。
只是他三人均未发觉,尽时渊带了胡德业御剑离去,却有双眼睛在背后假装不经意地注视着他们。
第四十三章 偷袭
尽时渊师徒便御剑望东而去,飞剑不徐不疾。胡德业本以为她只是因为无须赶路,是以不慌不忙。孰料尽时渊愈行愈慢,那柄飞剑在半空中晃晃悠悠,走两步倒停上三步。
实在走的慢了,胡德业再忍不住问到:“师父?”
尽时渊不甚在意地应到:“嗯?”
胡德业便问:“您缘何行得如此之慢?”
尽时渊只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却再无动静。
胡德业一头雾水。
又行了半刻钟,却更慢了。他实在忍不住又唤了声:“师父?”
尽时渊摆摆手:“莫要呱噪。你观此良辰美景,只知埋头走路岂不辜负?”
胡德业转头四顾。其时太阳已落,太阴未升,暗沉沉不见甚远。一块平地周围不过两座小荒山孤零零杵在那。若说看山,此山不如南山多矣,若说看那一马平川,却又多了两座大石般小山恁地碍事:何景之有?
胡德业再不说话,满心纳闷只在飞剑上站住了,由着尽时渊三步一叹,两步一歇。
如此却又行了不足半刻,却忽闻尽时渊说声:“站稳了!”
胡德业一时未及反应,脚下飞剑却陡然一个转折,几乎是直直地拐了一个[无''错]小说 M。quLEDu。cOm角急转而上!胡德业几乎被甩下飞剑,慌乱中两手乱抓想要抱住什么,却是尽时渊忽然甩过一条飘带卷住了他的腰,将他牢牢带在飞剑上。
胡德业刚松口气,突然脚下一空!
飞剑突然下坠,胡德业刚要惊呼,却见头顶他们方才位置“擦、擦”两道剑光,骇得胡德业顿时将惊呼生吞了回去。
至此,饶是再愚钝也该明白了,他们遇袭了!
胡德业再不敢吭声,死死地抓紧尽时渊缠在自己腰上的飘带,却拼命睁大了眼想看敌袭来自何处。
然而未及他看清,一张大网自天罩了下来!胡德业心里一跳,脚下飞剑突然掉头,几乎甩过一个转身,堪堪擦着大网钻了出去,网的边都几乎擦着胡德业头皮,惊得他拼了命俯下身。
尚未喘过气来,却听得震耳欲聋地“锵”地一声,金戈相交之声酸涩的余韵直刻入骨髓,令人牙根都在发麻。胡德业一抬头,却见是尽时渊袖中甩出一柄小飞剑,正抗住大网。那网不知是何所制,竟如此坚韧,大网势大力沉,尽时渊的飞剑仓促间竟无法割裂,好在其反应迅速,已险险自网中逃脱。
胡德业心下一沉,暗道不妙。脚下飞剑却再次陡然变向,猛然急坠直下,胡德业双脚已被抛离了飞剑,好在双手已紧紧抓住了腰上的飘带,整个身体被甩在半空中。一抬头,却见尽时渊扬起一面小旗,头顶不知何物纷纷落下,竟在旗面上砸出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还好小旗将将护住了二人。
胡德业已被飞剑连续的急转向颠了个七荤八素。可尽时渊却毫不在意地直迎来敌。
胡德业未发觉,可不代表尽时渊未发觉。早在刚出跑马镇,她便隐约察觉了有人在尾随自己。只是那人行迹隐蔽,便是她亦未发觉那人身处何处。
她也是艺高人胆大,见有偷袭却丝毫不惧。便放缓了前行速度,细细观察地形,见此处便于设伏,却又非险峻难以脱僧地,只慢悠悠地前行,诱使那人耐不住先露面。那人果不是个耐的住性子,不过半个时辰,便急不可待地出手了。好在她早防备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