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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招拆招,一面已自灵力波动处察觉了那人大致方向。只是还不够,只知方向,具体方位却尚未****。
尽时渊不动声色,仍只一味防御。
那人见两次偷袭不得手,却仿佛急了,“唰唰”扔过两张爆裂符。尽时渊一掐诀,多重禁制瞬时覆于面前小旗之上,爆裂符“嘭嘭”炸裂于旗面,却未曾伤及小旗分毫。但尽时渊却仍只踉踉跄跄堪堪避过。
只有让对方觉得下一击便可能得手,他才会不断出手。
又惊险避过几招,尽时渊眼神一亮,有了!
那人见屡不得手,情急掷过来一柄长矛,这柄长矛却正好****了其位置。
尽时渊再不客气,一脚踏落了长矛,胡德业只眼前一花,尽时渊居然已不见了!
只听斜后方“哎哟”一声,胡德业猛然转头,却见尽时渊牵了根捆仙绳绑着个形容猥琐的少年,那少年左腿上还插着尽时渊的飞剑,鲜血淋漓,一瘸一拐龇牙咧嘴地被尽时渊拖了过来。
尽时渊让胡德业落了地,收了他脚下飞剑,还未开口,却听那少年高叫到:“我不服!你耍诈!”
尽时渊师徒齐齐一愣:“什么?”
那少年气呼呼地指责道:“你明明应该被我七彩神矛击落了,怎可能突然跑到我眼前,你不是耍诈是什么!”
胡德业顿时傻了眼,哪有技不如人被击败了,却指责对手耍诈的?
尽时渊好笑道:“那你待要如何?”
那少年靠未伤的那边腿站直了,扬了扬细细如蚯蚓的眉毛:“你收了我腿上飞剑,待我养好了伤,我们再来!”
尽时渊见他有些不着调,遂不再理会,只顾收了自己物件。顺便又拿了他的长矛来看。
那少年顿时如被踩了尾巴地猫般跳了起来:“你不要拿我七彩神矛……哎哟哟,疼死小爷了……喂!喂!快给小爷放下!……疼、疼、疼、疼……”
尽时渊只做充耳未闻。
这长矛被他称做七彩神矛,其实看着不过比普通长矛结实些,算不得甚么上好法宝,倒是不知是何材料所铸,自矛头至矛杆均为一体,泛着股翠蓝的幽光,明月升起,于这月光照耀下,却显出七彩光华。想必阳光下卖相更是不错。
尽时渊将此矛收进乾坤锦囊,手却一顿。
这矛,竟收不进去。
尽时渊微微扬眉,这矛,却还有些古怪。
那少年顿时笑了起来:“这可是我的宝贝,岂是你想拿就拿的走的。”尽时渊一抬手将他腿上飞剑拔了出来。
那少年顿时神色一松,好歹是摆脱了那柄可恶的飞剑了,然后下一刻却又杀猪般惨叫起来,尽时渊转手便把那飞剑x入了他另一条腿!
第四十四章 能羽
那少年嚎了半天,尽时渊却把捆仙绳丢到胡德业手里头,自己去看之前扔在地上的大网。
那少年顿时慌了:“喂!快给小爷放下……哎哟哟……喂!”他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却再顾不得,跳着脚朝着尽时渊去。谁想捆仙绳没多长,他刚跳两步,却被那绳拌得“扑通”跌了一跤,腿上飞剑直磕在地上从腿后戳出尖来,顿时又是一声惨叫,看那惨状,疼得胡德业都微微缩了缩肩。
尽时渊只捡了大网来瞧,却眼前一亮。
这网非金非丝,亦不知是何材料所制,却韧性极佳,比之那什么七彩神矛还要强得多,端的是个好法宝。她试着往乾坤锦囊里放了放,便放进去了。
见她收了这大网,那少年脸都白了,却疼得哼哼唧唧说不出句整话。
打扫完,尽时渊再来看他,见他满脸颓丧地躺在地上直哼哼,便一脚把他踹平了,踩在他肚子上,一把拔出飞剑抵在他咽喉要害:“我问,你答。”
那少年还要争辩:“你先给我解了这破绳子……”
尽时渊把剑尖微微往前一送,他咽喉皮肤上顿时冒出一点血珠,这少年顿时脸“唰”得血色尽褪,一声哀嚎还没出口却仿佛被掐在喉咙里,说不出的滑稽。他仿佛这才意?无?错?小说 M。quleDU。cOM识到自己的小命已经在尽时渊手上了,唯唯诺诺不再抗辩。
尽时渊“嗯?”了一声。
那少年怯怯地问:“你要我答什么?”
胡德业没个问话的经验,尽时渊少不得自己动手:“你姓甚名谁,何门何派,尾随我们做什么?”
那少年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尽时渊便把剑尖又略略紧了紧,吓得他再不敢废什么话,连珠般道来。
原来他名唤“能羽”,无门无派,却是个散修。
尽时渊“哼”了声,作势欲刺,那能羽忙尖叫:“你做什么!我不答你要刺,我答了你也要刺!”
尽时渊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不动点真格的,你便拿这话哄我。”
能羽若不是咽喉受困,几乎要把个头摇成拨浪鼓:“我何曾哄你了!”
尽时渊踩着他肚子的脚用了用力,把他踩得“哎哟哟”直叫唤:“散修修炼十分困难,一路颇多凶险,个个都是人精,恨不得夹起尾巴走路,象你这般蠢的,便是十条命也死完了,哪里还修的到筑基?你还敢说不是哄我?”
能羽忙辩道:“我却是是个散修,但不是修到的筑基,我生来就筑基了。”
胡德业不免嗤笑:“哪有生来就筑基的,你撒个谎还是先打个草稿罢。”
尽时渊闻言却一愣,细细端详了能羽相貌,再忽然想到那支七彩神矛,失笑道:“哦?你竟是个妖修?”
能羽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当初元婴修士都看不出我真身……”
尽时渊却收了踩在他肚子上的腿,便连他咽喉处飞剑亦收了:“寻常妖修需得化神方能化得人形,你倒是有个好机缘。”
能羽却摇了摇头:“我生来便是人形了。”
胡德业对妖修不甚了解,便不多话。尽时渊却是愣了:“不能啊,哪有生来便是人形的妖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能羽却再摇了摇头:“我一生下来,我母亲只告诉我我的名字,就离去了。倒是还在蛋里的时候,仿佛记得曾受过什么强大的灵力,却不知是什么。”
既有个蛋,想必是个禽类了。只是寻常妖修生下来亦不过是个普通**之流,妖修修炼比人类困难的多,更勿论能有生下来便有筑基修为且身为人形的妖修。此禽必得过大机缘。尽时渊也不管他到底是个什么,只问:“那你为何追袭我们?”
能羽此时既已开口,便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原来他家便在南山大荒之中。自生下来,母亲便离去了,他便独自于群山中长大。好在他生来便有筑基修为,寻常猛兽伤不到他。又有着妖类天生的灵敏,闻得了强大妖类的气息便远远避了开去。如此倒也长了好几百岁。只是他并不知修炼之法,只胡乱吐纳,数百年来修为进展极慢,他亦不知具体年岁,只白天黑夜地过活,稀里糊涂地长。
妖修寿元极长,寻常也能活个几千岁,数百年不过尔尔。直至前些年,偶尔听闻其它妖修说起人类花花世界,便动了心思,就此下了山。只是他对人类世界一无所知,很是吃了些亏。后有个人类修士想捉他去做个灵宠,让他当了几年奴仆,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他本想逃跑,可是那修士曾设禁制于其身,苦于脱身不得。所幸前月那修士与人斗法被杀,困住他的禁制自然解了。他便想要回南山,再不出来。
谁想路上听闻别的散修曾说道:南山弟子,家底丰厚,若是劫上一票,便吃香的喝辣的都有了。尤其南山深处妖修众多,南山弟子向来多灵宠,若能劫个把灵宠,比法宝更好销路。
他想着这些年遭受的苦处都拜人类修士所赐,一时怨上心头。等他走到了跑马镇,南山在望,却忽又见南山弟子尽时渊师徒,便心生邪念,也要将这南山弟子劫上一票。
听他说完,尽时渊却是哭笑不得。
这妖修说来已有几百岁了,这心智却似幼儿。便是劫上一票,也不衡量下彼此实力,轻易便被人捉住了。
尽时渊便问他:“我若放了你,你可回南山,就此再不出来?”
能羽只恨手被捆住了不能伸出来拍胸脯:“我巴不得快回去呢!”
尽时渊观此子眼神狡猾,却不敢轻纵了他,以防他日后再伤人,亦不愿他再为人类修士所伤:“你肯立下心魔誓,我便放你回去。”
能羽却窘住了,饶是妖修,亦明白心魔誓的慎重。一旦违誓,便终身为心魔所困,修为不得进还是轻的,那狠些的只怕从此心魔缠身,甚至走火入魔,永坠地狱了。
让他以此立心魔誓他是断断不敢的。虽说如今他想要回去,但万一日后他在山中呆烦了又想出来呢。
见他犹豫,尽时渊也不耐烦与他磨磨蹭蹭,便说:“你即不愿立下心魔誓,我便收了你做个灵宠吧,免得你乱跑惹祸。”
第四十五章 齐国
能羽大惊失色,他刚自之前的修士掌中侥幸脱身,如何肯再入魔掌!顿时大叫道:“我不要,我不要!你要收我做灵宠,还不如杀了我吧!”
尽时渊却不耐烦跟他啰嗦,抽了飞剑搁了他咽喉处:“也好,既然你要我杀了你,我便勉为其难了。”
他立即偃旗息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能把我当奴仆使唤,要不,你先立个誓……”尽时渊手上飞剑一紧,他顿时讪讪地收了声。
尽时渊眼光甚高,并不是愿意随意捡个妖修做灵宠的人。这能羽虽修为有限,数百年来皆浑噩度日,但其曾有大机缘,且观之血缘不低,却是个做灵宠的好选择。
收灵宠倒也简单,尽时渊对其施了禁制,能羽放下抵抗之念,轻易便也成了。
见能羽已收,尽时渊方解了捆仙绳,扔给他两粒合元丹与他疗伤,又把七彩神矛同那大网都还了他。
见他小心地将七彩神矛收小了收进口袋,胡德业却好奇问:“你这矛是什么做的,怎么收不进我师父的乾坤锦囊里?”
能羽登时满脸警惕地捂着口袋。尽时渊顿时失笑:“你已是我的灵宠了,我若要你东西,还还给你做什么。”
能羽想想倒也是?无?错?小说 M。qulEdu。 COM,才解释到:“这是我蛋里带来的一根尾羽。我自出生后便是人形,至今不知怎样化做禽形,这尾羽再也不可得了。”
胡德业又问道:“你那网是什么东西,好生奇特。”
能羽却不能把这网变小,只好把他收在一个布包里:“这是我从一个蜘蛛精那里赢来的,她偷了我的宝物,我去找她要,她打不过我,宝物又被她用了,她便拿了这个网赔给我。”
原来是蜘蛛精炼制,难怪此网非金非丝却坚韧异常。
此时月已中,尽时渊干脆不赶路了,就地歇了下来。第二日一早,能羽腿上的伤已好了大半。尽时渊便再带了他们上路。
胡德业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且他自来感激尽时渊再造之恩,唯师命是从。而能羽则十分话多,便是问个路都能兜出一筐话来,尽时渊说要往东走,他也要问个为什么。
直到尽时渊威胁他要把他装进灵宠袋里,他才面带惧色地强忍着闭了嘴。
尽时渊是个不知地理的,胡德业小时曾走过些路,却也不太记得了。能羽虽在人国游历得多些,偏他是个不清省的,便是至今七大国都分辨不得,更勿论如今所至何处了。好在三人并无确切目标,并不急切赶路,只一边循着大致方向,一边慢慢游历。
饶是飞剑迅捷,奈何三人走走停停,这边逛逛,那边歇歇,一月下来,亦不过行了数万里,离东海尚早。
好在走了一月,一路打听下来,尽时渊与胡德业二人于这大陆地理,已大约心中有数了,只能羽仍旧是个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