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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恶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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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方舞脸上还多罩了一副跟她脸型不搭的黑框眼镜,但信二仍能看出她的优点。小脸秀丽端正,小嘴嫣红的她,其实是个气质优雅的美人胚子。尤其加上她身形瘦小,纤细的腰肢与手腕仿佛一掐即断,更添增了她几分我见犹怜的楚楚气质。
  就像珍贵绘卷所描绘的古典美人,信二脑中幻想出方舞身穿华丽和服,头插金钿的顾盼回眸画面,嗯,一定相当适合。信二淡淡一撇唇,可惜眼前女子大概一辈子也不可能做这打扮。
  “这里不是你可以靠近的地方。”
  听见信二这么说,方舞明显地将脖子一缩。“我、我只是想走出去。”
  虽然没办法像帝释或是聿凯那般有摸透对方心思的能力,但眼前女子所言是真是假,倒是不难察觉。
  信二不吭气地朝卧房门外一站,目光朝房间一瞥。“从这出去吧,你鞋子也还放在樱树下。”
  要相信他吗?方舞像只胆怯的小动物般觑著信二。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单凤眼,斜飞的双眉衬著他炯亮的黑眸,不但不显霸气,反而还给人一种平静、安心的感觉。不意与信二目光对上,方舞马上将眼瞟开、头垂下。不过他俊秀白皙的脸庞,已被她牢牢记在心房。
  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庭中的参天古木一样。而大树下正是方舞平常最爱驻足逗留的地方,也是最能让她感觉放松的地方。方舞盯著他身上细十字花纹浴衣一边想,而当她心头浮现此一画面,她对信二的戒心也慢慢一点一点降低。
  看著他,竟让方舞不觉得害怕。
  原本揪握在胸前的小手悄悄放下,畏惧的大眼朝房门一瞟,突然一个眨眼,她已经快步朝门里奔去。进门之后她便发现男人说的是真的,通过宽阔的房间,外头便是庭院。
  伊织信二站定不动地看著方舞消失在浓密的树丛里,正想将纸门拉上,却突然瞧见已拾回鞋子穿妥的她,远远站在树林一角朝他鞠了个大躬。
  “还满有礼貌的嘛!”信二双手环胸,望著她跑开的身影微微笑道。
  隔天一早,光子姨等人一摆妥餐台,信二突然说话:“我十点出门。”
  蟠龙会虽为黑道组织,不过前人已严格规定,凡蟠龙五堂口皆不得以黑道买卖为生。为了应付蟠龙北堂运作的庞大开支,前任北堂主创立了一个业务跨演艺圈、俱乐部、餐厅与咖啡馆的事务所。在信二接手后,事务所的营运更是创下前所未有的高峰。
  公司总部就设立在东京,六本木新城森大厦里。所以当信二人留在日本,他就得时常往返东京与箱根间。
  “是,我会请司机提前准备。”光子姨答完后退下。
  餐台上的餐点飘来美味的香气,手工制作的竹荚鱼干烤过后风味极佳,佐著圆润饱满的白米饭、爽口的腌菜与豆腐味噌汤,恰到好处的饱足感令人精神倍感振奋。
  信二甫放下碗筷,眼角余光突然瞄见有个身影溜过。
  他转头眼一瞟,原来是方舞。
  说起方舞,信二想到昨晚他要底下人调查的资料他还没看。方舞对人奇异的畏惧教他颇感好奇,所以信二才难得地要人调查她。
  只见他起身进入书房,抽出牛皮纸袋里的纸张一读,他眉心忽地一皱。
  想不到女孩跟他有著类似的过去。
  出生后不久,当时的小方舞就被人送到育幼院前遗弃,包裹著她的大毛巾里只塞了一张纸条,上头只写著
  父:台湾
  母:日本
  请帮孩子取名为方舞。
  她的个人资历只消一张纸就写尽。
  信二发现,底下那一叠约莫十张纸,竟是她的病历。他抿起薄唇细读,这才发现方舞为何会对陌生人如此恐惧。

()
  那是一个秋日,当年仍是小学生的方舞跟著同院的哥哥姐姐一块走回育幼院,就在一个转角,几个人不经意撞见跑去超商行抢的歹徒,为了逃脱,蒙著头脸的歹徒竟随手抓了年纪最小的方舞当人质。
  这事信二依稀留有印象,当年这件事闹得相当大。方舞被挟持后约莫三天,警方被一通奇怪电话招至一处荒废仓库,寻找到小女孩踪影。或许是因为受到过大的惊吓,被找到的小方舞只要身边出现男性陌生人,她便会吓得有如惊慌的小猫,飞也似地逃开。
  叹了口气,信二将所有资料全部拿出去丢进庭院的焚物桶,一把火将它烧成纸灰。他抬头瞥向庭院,穿著黑色衬衫、洗白牛仔裤的小身影依旧挥汗如雨地辛勤工作,但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已和方才有了些许不同。
  “少爷,九点半了。”光子姨站在纸门外提醒。
  “我知道了。”信二应了一声,举步走回卧房更衣,手指才刚搭上腰上系带,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他抬头唤了声。“光子姨。”
  “嗨。”
  “那个方舞,她工作闲暇会像阿福伯那样,过来跟你们聊天吗?”
  “根本不会。小舞怕生得紧,别说跟我们聊天,她到这一个多月了,就连过来主屋讨个水喝也不曾。”
  “这样啊……”信二突然交代:“送壶热菊茶来。”
  “是。”
  热菊茶送上之后,信二拎著沉沉的铁壶与茶杯来到庭院。
  十点钟,顶上太阳已见毒辣气势,只见仍蹲在庭院剪枝的方舞,头上已多了顶帽檐偌宽的草帽遮阳。
  信二黑眸注视著她汗涔涔的侧脸。说也奇怪,一般人满身热汗会让人觉得黏腻讨厌,但在方舞脸上,那汗,却只会突显她的清柔娇瘦,他心里突然浮现一股想将她抱在怀里呵疼的冲动。
  信二停在五公尺远处,朝她身影喊了声:“喂。”
  方舞倏地转头,一见是他,遮掩在黑框眼镜下的眼眸,瞬间闪过警戒。
  “有、有事吗?”她垂著头站起身,神情局促不安。
  “听说你从不进主屋讨水喝?”
  “啊?水?有、我有……”她小手一指搁在旁边的透明水瓶。
  信二眼一瞟,近一千CC的水壶如今只剩下不到半瓶。他看向她,两人目光相接,只见方舞脸上浮现淡淡红晕。
  信二没开口方舞也看得出他想说什么……剩那么一点点……
  “这给你。”不待她接下,信二主动将茶壶与杯子放到一旁石椅上。
  方舞惊讶地瞠大眼。她一向不跟人亲近,所以打从她进来工作,她每天喝的水、吃的饭都是她一早从家里带来。有时水喝光了,她也会硬撑到下班之后,再飞也似跑回家猛灌。
  现在该怎么办?
  “我……”方舞说不出拒绝的话,可也不敢冒昧地接受信二好意,整个人就僵在那不知所措。
  瞅著她慌乱不安的表情,信二奇异地绽出了抹笑。
  一望见,方舞眼一瞠。她不晓得原来人笑起来的样子,可以这么地好看……比她刚刚在修剪的白色桔梗更令人惊艳。不知怎么搞的,原本平稳贴在她胸口里的心脏,像是突然间挤满了嗡嗡嗡乱飞的蜜蜂,一下跳得飞快。
  就在这时候,光子姨在主屋那儿喊了声“少爷”,信二回头一扬手,丢下一句:“茶很烫,慢点喝。”说完即离开了。
  方舞瞠直大眼一路跟著信二移动,直到见不到他身影,她才转回头,慢慢接近铁壶所在位置,一脸像看著什么爆裂物似的不安表情。
  少爷为什么要送茶给她?鲜少接受他人好意的方舞实在无法理解。他跟她不太熟不是吗?
  一颗小头左右四下张望,直到确定身边没其他人,这才悄悄用戴著园艺手套的手指触碰烫热的壶身。唔!她嗅嗅空气中,除了惯常闻的花香草香之外,还多了一股特殊的茶味。就像好奇的小猫,方舞绕著茶壶左转右转之后,终于忍不住脱下手套,伸手斟了一杯。

()
  透明的热茶倾注瓷白色圆杯,遂凝成一方小小青黄|色湖泊,一股淡雅的菊花香气涌入鼻间,方舞捧起圆杯,噘唇啜了一口。滑过喉间的微苦甘甜,让人突然觉得神清气定、心神静谧。
  “好好喝喔……”
  喝尽杯中茶水,方舞转头看向主屋,宽敞庄严的屋舍一如往常静静伏立在树林里头。她带著一种虔敬的心情放下手中茶杯,再拾起手套戴好,重新回到原本的工作岗位。
  “院长说过,接受别人的好意,就要去跟人家说谢谢,可是……”她一想到要去跟少爷说谢谢,又要看到他的脸,不知怎么搞的,她心头那群小蜜蜂,又突然嗡嗡嗡地骚动了起来。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一边修剪著摆置在石台上的桔梗花茎,方舞边皱起眉头喃喃烦恼著。浑然不知阴暗处,有一双炯亮黑眸,正感兴趣地觑看著她。
  第二章
  那壶菊花茶,只是一个开端。从那之后,只要信二在家,他一定会主动送壶茶给她。
  为什么要如此费心?信二思忖,或许是喜欢她那满是虔诚的喝茶表情吧!尤其信二听光子姨说,每回方舞送回茶壶,都会事先将它洗净,再用毛巾垫著底部以防被刮伤——更是让信二欣赏方舞几分。
  那种心意被人审慎看待的感觉,他还满喜欢的。
  这样若有似无地来回持续半个多月,一日傍晚,信二自东京事务所返回箱根,才刚踏出连接地底停车场的电梯,方回到“樱之间”,就瞄见敞开通气的门下廊道上,摆了一个长形物。
  什么东西?
  信二拿起一看,发觉竟是一只用五色木料细工嵌成的木盒,这种细工木盒在箱根一带相当有名,大小大概可以放上三支钢笔。打开一看,里头放了一张字条,线条柔软细小的字迹写著日文——
  谢谢你
  小舞
  他突然想起宫崎骏有部卡通名叫“猫的报恩”,一直以来方舞畏怯的特性都让他联想到猫。而这东西,信二忍不住微笑,或许也算是一种真人版的“猫的报恩”……
  “少爷,可以用晚餐了。”光子姨进来收拾信二丢在一旁的西装上衣。瞧见信二手上的细工木盒,她突然呵呵呵地笑了出声。
  信二目光调向她,眼神疑惑。
  只见光子姨从头上拿下一发簪,炫耀似的还给信二看。“小舞今早送的。很漂亮对吧!”
  方舞?!信二惊讶。“她直接拿给你?”
  “对啊,就送茶壶回来的时候。一脸羞怯怯,脸红得跟晚霞一样,说这是一点小心意……”光子姨模仿著方舞当时的动作,然后又呵地笑了一声。“好可爱啊她!下午邻居发现我这簪子,大家都夸说它好漂亮,问我在哪买的,哼,我才不告诉她们哩。”
  听著光子姨的解释,信二边接过她递来的深蓝色浴衣,走进屏风后边换起衣服来。
  “她跟寄木会馆买的?”箱根的嵌木细工渊源已久,相传来自第九世纪中叶,现在箱根上还有家寄木会馆,专门贩售精美的嵌木细工作物,是箱根一大特殊名产,信二依稀记得订价并下便宜。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担心她为了这簪子花了太多钱,那怎么好意思。”光子姨收拾著信二脱下的西装。“不过一问会馆的宇田川桑才知道,小舞除了很会种花弄草之外,还会做嵌木细工哩!他还说小舞的作品相当抢手,只可惜她平常没什么时间,做的量太少……”
  “可以送上晚餐了。”
  换穿好浴衣,信二从屏风后走出。
  光子姨弯腰鞠了个躬,随即匆匆退出信二卧房,朝饭厅布拾晚餐去。
  翌日,前来北屋收取当月帐款的菜贩带了几份甘酒茶屋的名点“甘酒”和甜咸“力饼”当伴手礼。难得今天信二没有到东京视察,午茶时间,光子姨送了甜咸力饼与甘酒进“樱之间”。
  “少爷用点心。今天是甘酒茶屋的力饼跟甘酒呢!”
  信二关上电脑萤幕来到宽廊,一见食台上点心,他张口问:“还有吗?”

()
  “有。少爷还要几份?”
  “再多送一份过来。”
  一听见这个量数,光子姨脸上突然闪出笑意。正想开口调侃,只见信二已然跨下宽廊,趿著木屐往庭院走去。
  他在摄放匮艺用具的工具室前找到方舞,她正在为已长出小苗的紫杯花分栽进花盆里。信二站远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敲敲工具室的门。
  方舞蓦地抬起头来。
  “谢谢你的木盒。”他开门见山直接说。
  “那没什么……”方舞微低头摇了摇手,脸颊下由自主赧红。
  “光子姨帮你准备了一份力饼,一块儿过来吃吧。”话说完信二转身便走。
  “啊?!”方舞在原地蹲了几秒钟:心想如果不去,会不会太失礼?可是心里一浮现那用海苔包裹烤得热呼呼的力饼,肚子就一阵咕噜咕噜响。她好犹豫……
  方舞酷爱吃甜食,不管是烤丸子串还是甜美的和叶子,她通通都喜欢。只是说她工作大半的收入,一向都是交给育幼院园长让她拿去照顾园内弟妹,所以她很少有余钱能够买那些甜蜜的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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