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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说着,便和吴翔走了病房,出了楼,早有一辆汽车在这里等候着。上了车,车子不久就到了陵园,停在门口。
蔚蓝的天空中挂着黄灿的太阳,阳光的明媚,却无法照亮吴翔心中的阴暗,阳光的温暖,却无法能够融化心中冰封的寒冬。
下了车,吴婷带着吴翔走进了陵园。
一座座不高的土求,里面埋葬的是活者的哀痛,沉睡的是亡者的牵挂,阳光也变的惨白。
踏着脚下的石阶,时光的打磨,淡淡的发着荧光。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了一个刚刚掘好的新坟。墓前已经围着许多人。
“阿翔,身体怎么样了?”
王叔看见吴翔也来了,这两天的担心也落了地。迎面向吴婷和吴翔两人走去,深深的鞠了三躬。
“王哥,这两天多亏有你了,”吴婷感激的跟王叔握了下手。
“吴婷,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唉。。。”王叔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三人走到墓碑前,望着这块新立的墓碑,上面的刻字还泛着荧光。
吴翔呆呆的望着墓碑上的碑文,爸爸、妈妈永远都在这里沉睡了,眼眶里涌动的不再是泪水,他平静的出奇,没有了哭泣,没有了嘶喊。只是怔怔的站着,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一袭春风吹过,旁边的枯草被风吹的吱吱做响。凌乱的头发,也被吹的有些飘动。
两副棺木,先后放进了墓穴。乌黑的棺木,在阳光的直射下,变的狰狞。
吴翔颤抖了秒 ,一阵寒风,拂过心中的空落。
旁边的众人握着铁锹,开始一铲一铲的,铲着旁边泛黄的泥土。
吴婷用手拭着眼角划出的泪水,声音有些抽泣。
吴翔望着,每一铲泥土落下,仿佛自己的心也被这凄凉的黄土一铲一铲的掩埋了。
泥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掩盖了棺木,最后变成了一堆土丘。
众人在墓碑前,深深的鞠了躬,祈福亡人。
过了不久,人们慢慢的向吴婷辞别,三五两个的,稀稀落落的离去。
空荡荡的陵园只剩下吴婷,吴翔,王叔三人,望着墓碑,什么也没说。
春风吹动着旁边的枯草扑哧的做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楼空
春风萧瑟,三人的衣服也被吹的扑哧的做响。
“阿翔。我们也回去吧。”吴婷望着衣着单薄的吴翔,心里有些担心。
“不,我要再看一阵爸爸妈妈。”吴翔望着墓碑,头也没有回的答了一句。
“阿翔,我们还是回去吧,听你姑姑的话,这里风很大,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在旁的王叔也连忙的劝着吴翔。
“吴翔没有再答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头也没回。
吴婷和王叔看着吴翔。没有再劝说了,心理却是一阵不由的心酸。
太阳也升到了当空,蓝色的天际,没有一点云彩,阳光也就没有了遮拦,直楞楞的撒在这一片才被雨水冲洗过的大地。
这座刚刚垒起的新坟,却隐隐的发着微光。
“吴婷,我们到那边去说些事情。”王叔说着,指着前面不远的一棵树下。
吴婷顺着王叔的手望去,点了点头。
“阿翔,姑姑和王叔过去谈几句话就过来。”说完,两人便向那棵树下走去。
“王哥,我哥公司里现在怎么样了?”刚到树下,吴婷连忙问着王叔。
王叔摇了摇头,低声的哀叹了一声。
“难道真的要倒了?”吴婷失色的轻声问着。
“公司里本来亏空就很大,吴总这么突然走了,好多原来的股东合作人都走了,这几天的辞职信也堆了不少。现在的公司基本上是瘫痪状态,真是人走楼空啊。”声音低哑着。
“原来有多大的亏空?”吴婷怔了怔。
王叔没有答话,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万?”吴婷声音有点颤抖。
王叔收回手指,轻声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三千万”
“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亏空啊。”吴婷吓的面如纸色。
“哎,这些事情本来只有公司内部几个高层才知道,就连李子仪都不知道这些事情。”王叔皱了皱眉。
“怎么会这样啊?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嘛?”吴婷瞠目结舌的问道。
“就是这一两年,不知道在销售方面那里出了问题,可能是经济危机的影响吧,出了这么大的漏洞。等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有点晚了。面对这么大的财政亏空,公司上层开了几天的紧急会议,当时有不少股东都要求破产算了,不想再淌这趟混水了。吴总不想看着一手弄起来的事业,就此赴之东流。他自己拿出所有的个人资产,在银行抵押贷款。才勉强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王叔说着,不由的哀叹了声,继续说道。
“就是吴总出事那天,银行的人又来催贷款了,吴总好不容易才应付了走,没想到。。。。”
王叔没有说下去,热泪涌出了眼眶。
“王哥,你也没必要这么难过,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吴婷上前劝慰着王叔。但自己眼睛也有些红润。
“哎,真是人走茶凉啊,公司已经准备向法院申请破产了。可能。。可能,最后吴总的家可能都保不住了。”
“哎。。。人都走了,还留着做什么啊。”吴婷长声哀叹着。
吴婷和王叔两人相对而视,默默的,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阵春风吹过,一阵寒意穿过衣服,深深的刺进了骨子里。
墓碑前人影忽然晃动了下,吴翔晕倒在了墓前。
离别
上帝造人的时候,在人的眼睛里放了两个小瓶,而里面装的就是泪水。当泪水流干了,小瓶也就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坚强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了。
这天清晨,吴婷早早的去了医院,准备接吴翔出院。
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射在已经收拾整齐的病床上,几个包整齐的放在门口边上的凳子上。
推门进去的吴婷,望着空荡荡的病房,身子不由的凉了半截。
“请问,你们看到吴翔去那了没有?”吴婷连忙跑到了护士室,着急的问着里面的护士。
“哦。这个,是他留给你的。”
一名护士从桌上拿起了一张折好的纸条,递给了吴婷。
“噢,谢谢。”吴婷有些欣喜,接过纸条,连忙打开了。
“姑姑,我去看爸爸,妈妈了。”
清晨的阳光,温暖的划过地平线,照射在初春的大地上。点点的绿色,开始渲染着大地的凄凉。
那座不久前还泛着新鲜泥土气味的坟墓,在上面已经钻出了几株青草。泥土在风雨的吹袭下,也变的有些僵硬。
墓碑上的字,也被雨水刷的有些清凉。
吴翔跪在碑前,深深的望着,望着墓碑,望着那座不高的土丘。
“爸爸,妈妈,你们安息吧,儿子长大了。你们的在天之灵,不用再担心我了,我会好好的活着的。”说完,向墓碑磕了三下头。
吴翔站起身子,仰着头,望着湛蓝的天,长声怒吼着。
“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薄情啊。”
声音悲戚,在空旷的陵园里,久久的回荡着。
吴翔的衣服被吹的扑哧的做响,头发在风的蹂躏中,也变的有些凌乱。
“阿翔,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啊?”从山下传来姑姑的声音。
扭头望了一眼山下匆忙赶来的姑姑,目光呆滞着,没有答话。
不多久,吴婷便到了吴翔的身旁,望着他,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流露出更多的是关心。
“阿翔,你怎么要一个人来啊?万一。。。”
“我只想一个人来看。”
吴翔望着墓碑,打断了姑姑的话,只是平静的说了句。
吴婷没有再说话,只是突然觉的鼻子有些酸楚,望着碑上的名字,看着坟头上长出来的几珠青草,心中却是一阵凄凉。
“阿翔,我们来把坟上的杂草都给弄了吧。”说着,把自己的包放在旁边的枯木枝上,走到坟旁,用手把着上面还停落着露水的青草。
吴翔走到另一旁,弯着身子,也开始把着坟上的杂草。
天空中的太阳也一点一点的升到了正中,阳光照在刚刚被把出的青草上,慢慢的变的有些枯萎。
风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吹来,吹动着地上被把出的小草,有的芊芊细叶也已随风而去。
过了不久,坟头上的杂草也都被把尽了,留下的只是光秃秃的坟头,泛着微黄的光亮。
满手的泥渍的两人,望着光秃秃的坟头,一边是在外面的悲伤,一边是里面的沉睡。
吴婷过去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了吴翔,拭着手上的泥土。
望着刚刚清理出来的坟墓,不禁想起那天下土时的情形,漆黑的棺木带下去的是深深的悲痛。
“哥哥,姐姐,你们安息吧。吴翔我带走了,每年的清明,我都会带他回来看你们的,你们的上天之灵就保佑吴翔平安吧。”吴婷说完,向墓碑深深的鞠了三躬。
“阿翔,我们走吧。”
“爸爸妈妈,我走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离殇
一辆长途客车从省城驶出,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驶过,渐渐的远离了那座繁荣的都市。
吴翔坐在车窗旁,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眼中流露的不是留恋,而是一种仇恨,一种悲伤。
吴婷坐在吴翔身旁,眼睛盯着手里的报纸。
“XX房地产集团突然宣布破产”
醒目的字眼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每一个字,像把剑深深的刺进了吴婷的心里。半个月里经过的一切,都像放电影般的在脑海里流动了一边。
吴刚公司破产的消息,在省城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也成了这段时间里媒体关注的焦点。
大街小巷里,都可以不时的听到人们的讨论,
“XX公司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哎,我听说XX公司的老板是给人害死的。”
。。。。。。。。。。。。
各种流言蜚语就如雨后的春笋般,说什么的都有。
吴刚夫妻因车祸去世后,公司的一切都有王叔来接管。公司在法院宣布破产后,所有的财产都进行了竟拍。
大部分的股份都已经被省城另一家房地产公司拍去,也就是一直与他们争锋相对的那家公司。公司的一切也都被收购了去,省城的房地产业,也就此被垄断了。
父母的离去,家也就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是空空的回忆。像是一艘飘零的孤舟,在茫茫的大海里,已经没有了自己停泊的港湾。原本青春阳光的男孩,仿佛这一切在一夜之中,忽然的消失了。
半个月里,一个人在病房里,常常像是失了魂一样,望着窗外的天空,太阳慢慢的埋没在地平线下。暮色里,满天的繁星,此刻的闹意,却是天上胜过人间的凄凉。
吴婷在门口的窗下,却是看在眼中,痛在心中。在这半个月里,吴婷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总是一个人窃窃的落泪,在吴翔面前,总是强勉着笑容。经常在病房的窗下,不知道站了有多久,望着里面沉默不语的吴翔,像个木头人似的,久久的不动。
省城已经不再有幸福的存在,更多的只是痛楚。
朗朗的读书声,响彻了空空的操场。吴婷伴着清亮的读书声,踏进了吴翔曾经读书学习的校园。望着灰白的教学楼,里面坐着与吴翔一般的同学,抱着书,郎声读着。原本吴翔也应该是其中的一员,但一切都不可能变回从前的自己。
吴婷走进了教导处,进去了很久才出来,手里突然多了几张纸单,转身正准备离去。
“吴女士,请等等,”从身后传来有些急切的声音。
吴婷转过身看去,喊住她的正是吴翔原来的班主任。见她伸手递过来一个荣誉证书,吴婷接过,打了看着上面吴翔的名字。
“这是上次吴翔参加化学竞赛得的证书,在我这里已经放了好几天了,麻烦你给他带回去吧,上次去看他也忘了带去。吴翔这个好孩子,唉。。。”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声的叹息着。
“谢谢了,”吴婷感激的说着,
“回去,代我替他问声好,”
吴婷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吴婷手里拿的纸单,是吴翔转校证明,准备带他离开省城,居住在吴婷居住的小城。
汽车依旧飞驰在公路上,吴婷放下手中的报纸,扭头望着旁边的吴翔,
“阿翔,在想什么呢?”
吴翔望着窗外的闪过的景象,似乎没有听到吴婷问他的话。
吴婷连喊了几声,才反应了过来。
“哦,没什么,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