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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会下地狱
看着圣的身体一大半都已经悬空,蓓妮再看看下面,随即果断的对他说:“放手,让我掉下去。”
什么?!“你疯了吗?”圣咬牙瞪着那个依旧一脸平和的女孩,该死的,她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我没疯。”丢了一个白眼球,她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模样,“这个崖底有蓝色的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湖面散发出来的粼光,所以说,你妈妈说的那个泉水应该就在崖底。”
废话!圣无语地在心底猛翻白眼,这个简单的到底他刚才就知道了,可是他不会允许她这般任性,她难道以为他是一个连自己女人也保护不了的男人吗?
“你休想挣脱我。”他瞪着她的眼睛,里面隐藏着不妥协和坚定,“除非我和你一起死掉,否则我绝对不允许你在我面前掉下去。”
“即使是下地狱,没有我,你也休想在我身边逃开!!”他咬牙切齿,手掌更加握紧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太笨了!就算我摔下去也不会死的。”她难道就这么脆弱?“如果你不放手,我们一定会两个都受伤,到时候谁去找人来救人?放手了,我可以先去找找看下面是不是的确有你妈妈所说的那枚泉眼,一举两得的,你怎么就不明白?!”
他不明白?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放手呢……”他苦笑,尽管这抹笑温柔至极,可是的确是苦笑没错。
蓓妮愣了愣,她从没看到过他的脸上会出现如此寂寥和恐惧的表情,那样的不安,仿佛……只要他一松手,他就会丧失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头一暖,随即下定决心,问他:“那么既然如此,就一起下去吧。”
听到她的话,明白她并非开玩笑,圣盯着她的眸许久,随即笑了:“好。”
那一刻,他说“好”。
他知道,就算那个女孩此时叫他一起下地狱,他也会是同一个答案。
因为,他不能再放手了……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所以让他不能轻易地放手……
亲人的离去是痛,因为当时他没有能力改变一切,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有能力,他不会再是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孩,他会用他的羽翼去护住想要保护的事物,会用他自己的手臂去挽救自己爱的人。
“抱着我!”他在喊出声的那一刻把她抱在胸前,就犹如每一晚都这样抱着她入眠一般,纵身一跃,他们的身影就像一闪即逝的流星,在一瞬间,便消失在崖底的黑暗中。
在同一时刻,洛惊醒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有着强烈的不安,没有原因的不安,就像一把无形的大手,在压迫着他本已脆弱的心脏。
直觉让他套上外套,走到二楼的房间。
里面没有一丝动静,这让他更加不安。不假思索地,他撞门,可是因为特殊木材的关系,门依旧纹丝不动,相反的是他先喘起气来。
听到撞门声,谨朦朦胧胧地走上来,在看到洛一脸紧张的模样后,立刻明白了些什么似的,向身后紧随而来的羽使了个眼色,谨从隔壁的房间进去,沿着窗沿,慢慢走到被关上门的房间。
黑暗,恐慌
在看到窗子被打开后,谨皱起眉。
圣这家伙……不敢耽误太久,他跨进窗,布满蕾丝的床上,被子折叠地很整齐,就像没有被动过般。
打开门,他们三个少年面面相觑着,心底无不咒骂着同一个人。
羽沿着窗口向下看,那下面明显被踩过的草地的痕迹被他敏锐的捕捉,他转头向身后两个人,不幸地报告着事实:“很可惜,他们走了很久了。”
叮咚——清脆的泉声在耳边回响着。
拧起秀气的眉,蓓妮艰难的撑开眼睛,眼前的黑暗让她暂时看不见任何东西,那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让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圣……圣……你在哪里?”
不……她害怕得闭上双眼,试图减轻自己的恐惧感,可是童年席卷而来的回忆在黑暗中迅速布满她的大脑,让她痛苦的紧闭双眼,全身都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刚想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被车子辗过般疼痛,想来也应该是摔得不轻。
厚厚的云层逐渐被风吹散了,那皎洁的月关又再次俯视着大地,视线开始明朗起来,蓓妮微微睁开眼,待适应崖底的黑暗时,忍不住惊呼。
在刚才的恐惧中,她没有发现到,原来有一个人一直被垫在自己的身下,她被那双手拥在怀里,以至于没有受什么伤。
而现在,他的手臂也依然拥抱着她,无论怎么弄也弄不开,保护她,护住她,几乎成为了他潜意识里本能的反应。
此时他的双眉痛苦得纠结在一起,微微呻吟一声,那双紫宝石般的眸缓缓眯起,在看清身上没有受伤的女孩的脸时,才好像松了一口气。
“你没……唔……”微微松手,刚想站起来,可是小腿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冷汗已经浸湿了身后薄薄的衣料,让他又跌坐回地面。
“不!你没事吧……”蓓妮赶紧忍着全身的酸痛站起,她撩开他的裤腿,在看到那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微微愣住,那道伤疤,深可见骨,很明显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某些尖锐物品刺伤的。
“不……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如此熟悉的情节,他的伤口与记忆中某个美丽少年的胸口渐渐温和,她的目光变得空洞,眼泪径直往下流着,嘴里念念只会说“对不起”三个字。
现在的她,就像个吓得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她的身体颤抖着,她的嘴唇颤抖着,就像被梦魇住般。
“怎么了?!”看着她的惊惧,圣也顾不得伤口,慌张地把她拥进怀中,明白了她为什么而惊慌,他敛去眸中的心疼,轻声安抚着,“别害怕……。对不起,别害怕,我没事的。”
他的声音在这黑夜中令人感到很安心,在他的安慰中,她不再说话,只是肩膀在脆弱得颤抖着,晶莹的液体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料,“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我不会放任你孤寂
她的声音哽咽,心底的恐惧让她觉得很痛苦。
“不,我没事的。”他吻着她的发,“不是说过吗?就算下地狱,我也会和你一起的,不会……丢下你孤独一人……”
生命的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伴何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寂。
他,不会放任那个女孩孤寂,即使要一起下地狱也好,他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
他曾默默发过誓的……
“不过你可以帮帮我吗?我怕我真的撑不了多久了。”他苦笑,只记得安慰她,可是脚上的疼痛更加明显了,他的脸色恐怕已经很苍白了。
不过幸好现在月光不算太亮,她不会看到……
“对不起。”她慌忙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脚上血淋淋的伤口,不假思索之间,她迅速撕下裙摆上的一块布料,然后仔仔细细地为他包扎着。
看着她专注的目光,他挑眉:“你应该说谢谢。”
“什么?”蓓妮不解地看着他,可是手中的动作却也没有停下。
“不要说对不起,因为我要下来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你要谢谢我,是因为我在你掉下来的那刻用我的身体保护着你,虽然与你无关,可是你仍然要感谢我。”
他说着自己的“恶魔理论”,一脸正色。
他不会告诉她,其实,他不想听她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一辈子都不想听到从她的嘴中说出来。
因为,保护她是本能,不因为什么,而是,无论她是否愿意,他也会去舍命保护她。
红着脸,她细心地在最后一捆上绑上一个精致的蝴蝶结,随即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熙,他,和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地方他和你很相似,可是却在有的时候,他又远远地与你不一样。
因为,你也曾经用过你的生命来保护我。
可是,为什么你不曾让我说过“谢谢”呢?那个少年,他让我给他说谢谢呢……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现在你受伤了,要是细菌感染了……”她罗里吧嗦地,不让他看出自己的慌乱。
“不!向前走。”圣的眼神,透过她,伸向她的身后,那幽谧静谧的洞穴中,翻卷着悠悠的风,里面泉水滴答的声音已经清晰许多,“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了。”
对比起她和他,他又怎么能轻易折回?他可不想再次被那几个电灯泡干扰。
“放心吧,这样的小伤岂能拿我的命?”嬉笑着,却是被黑暗掩盖住他脸颊的苍白,她不知道,他的额边已经渗出些微的汗珠,随着泉水声流淌着。
艰难地撑起身体,圣靠着蓓妮那瘦削的肩膀,看出她的担忧,他故意转移话题:“看!上面。”
随着他的话,蓓妮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天空,刚才立足的悬崖边成为一个把他们包围住的圆,清晰地月亮伴随着繁星,把那寂寥的夜空装点得璀璨。 。。
坚信北斗星的方向
“好美。”这是发自心底的赞叹,她喜爱天空,从小时候开始。
“还记得那边的那颗星吗?”圣腾出一只手指向在月亮旁璀璨发亮的星星点点,虽然星空遍布,却显然没有这颗星那么明耀照人,“不记得了嘛?那是北斗星。”
他的语气中充满怀念:“曾经有人说过,看着北斗星行走,便不会迷路。”
那是她说过的吧,以至于每一个夜晚,他都伴随着那段记忆去等待着,因为坚信着那个北斗星的方向,所以他从不曾放弃过等待着。
“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他细声的诵读着,俊朗的眉微微舒展,他的声音此时犹如天上的梵音,让人的不安慢慢消散。
蓓妮的身体微微僵住,她瞪大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神,这段话,似曾相似,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是在那个繁星当空的夜,那个小小的女孩,也曾说过这样的一段话。
可是,那段记忆距离她太遥远了,以至于脑海中只剩下轮廓,可此时却被他这样一说渐渐明朗起来。
“北斗星,又被称为指极星,它由七颗天星围绕而成,北斗七颗中国星名由斗口至斗柄连线顺序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前四颗称“斗魁”,有称“璇玑”;后三颗称“斗柄”,有称“玉衡”。”圣,把这段一直刻在他脑海深处的话慢慢吐出,随即观察着她的反应,“所以人们总把它作为指引人们方向的路标,迷失的旅人,伤心地人们,总是能在这颗星中找到慰藉。”
“你说的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傻傻的托了托他的身子,她着迷地看着天上多如牛毛的启明星,每一颗都代表着每一个故事,她不知道哪一颗属于她,可是她坚信自己的那一颗一定也不逊色于其他。
“是啊……好熟悉呢……”圣敛眸,掩去眸中的孤寂与失落,“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你已经忘记的时候,你曾经对我说过……”
记忆重新展开,圣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
孤儿院的生活并不像想象中的平静,他和羽一起在那里生活着,曾经因为食物而打架,因为不同于其他的孩子般期望被领养,所以总让那里的孩子对他们深有敌意。
那一晚,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孤儿院的范围了,小小的他睁着那双不安的眼睛四处观望着,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们,这里冷冷清清的,黑夜的孤独感把他紧紧包裹住,让他恐惧地不敢出声。
“呜呜……”小小的他,把自己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像一只小虾米似的,周围的人们神情淡漠,都没有人愿意去关心一个野孩子。
小小的他,很孤独,很孤独。
就因为自己没有幸福的权利,所以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吗?他不懂。
黑夜的月光细细碎碎地洒落到他美丽的紫色发丝上,那月牙般的闪光并没有能为他驱散恐惧,小小的他就这样坐在那里,找不到回孤儿院的路。
只要跟着那个方向走
是的,他没有家,那个曾经拥有过温暖的“家”,于他而言,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而已。
突然,一抹小小的阴影投射到他身上,仿佛有什么直觉似的,他迅疾抬起头,却在下一秒又悻悻的低下头,继续啜泣着。
“喂!你干什么哭?!”那个娇美的小女孩,两颊就像一个*嫩的水蜜桃果冻,那胖胖的小手摸了摸他如猫毛般柔顺,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