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我先教你五线谱好了。”
“小鬼,用你包里的钱买一把最便宜的小提琴好不好,我来教你啊……”
“小鬼,你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所以,不要学你爸爸,要干净一点知不知道?不要仗着好相貌欺负女孩子。陪伴与懂得,比爱情更加重要。知不知道?”
“小鬼,你的那位伯伯肯定不会来了,你拿着这些钱出去找学校上课好不好?”
“你不要哭啦,哭什么啦!我不是要离开你啊,我觉得我不吃不喝都没感觉,说不定我可以陪你一辈子啊。”
那时年幼的君颜重重的点头,因为这个浑身冰冷,连长相都看不见的女鬼,给了他一生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虽然有时候很咋胡,她有时候教他东西也会教错,她喜欢把自己鼓成一只包子。他只要提醒她:“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好像错了。”她就会跳起来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教错了!哪只?木有!绝对木有!我爹地表哥可都是这么教育我的!你给听好了!小鬼!”然后过一会,自己又突然低下声音说:“额,等一下,太久没碰了,好像真错了……”
但她更多的时候是一位温暖的陪伴者,她会给他唱歌,给他讲睡前故事,偶尔在他醒来的第一刻快乐的说:“你终于醒了啊!小鬼。我好像不需要睡什么觉耶……我一直在等你哦……”她会哄他,会凶他,除了碰不到摸不着,她就像一个活生生生活在她身边的人,亲人。
可是一辈子,没有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地,到处都传废桥下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疯子,他每天自言自语,不知从哪偷来了一把小提琴,天天咯咯唧唧。终于有一天,这个消息被无意传进了王宅,一直忐忑不安的王军和姘头商量许久后。就由那个女人,带着几个人找来了那座废桥。
那一天,她正在教小君颜拉绿袖子,琴太差,小君颜拉琴全靠自己理解,拉的也确实拉的不好。可那一团雾气还是左飘飘右摆摆,随着不成调地音乐开心地不得了。她笑着朝他喊:“小鬼,等你长大了,每天给我泡牛奶,每天给我拉曲子听好了!啊哈哈哈哈!”也就是那一天,她在子弹就要打中他的时候,冲在了他前面,然后,那个女人的子弹,很奇异的打偏在了桥柱上。然后,他们一路跑一路跑,当终于躲在了一条窄巷里,她突然痛叫了一声,然后小君颜清楚的看见,她雾状的身体慢慢地散了开来。
他听见她痛苦而自嘲的说:“小鬼,我好像被子弹打中了啊……啊………鬼也会死啊?”
然后,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她似乎拼尽全力在说:“小鬼,听姐姐的话,不要再等了,不要回去了,你的伯伯一定不会来了。你要多笑,你不要像你爸爸,你不要怨这个世界,你要好好长大,学好多好多东西。如果没有办法,你就不要报仇,你只要好好地活着,活下去看他们的下场。老天爷不会不长眼,只可能是他太忙,太忙,还没来得及管。你要做个好男人,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会有人来爱你,会有人亲吻你的伤痕。好不好?”
最后,年幼的傅君颜在茫然失措中看着那团雾气慢慢飘散,最终到消失不见,而耳边,也再没有了她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见很多人的留言,兰芝也手贱喜欢去别的网站看大家的留言。
我听见有亲说,太神话了。
可首先,这本身就是重生的故事。再其次,这是我最早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想好的缘由。
再者,公子这样心高的男人,你觉得他再温柔,又怎么可能那样突兀的对一个女人好。
唯有一个原因,他们的牵连太过太过深刻,太过唯一而无法忘怀。
而这个男人,唯一脆弱过的,就是那个千疮百孔的幼年。
又或者,你不希望,曾经有那么一个温柔的人,去抚摸他伤口吗?
就像我们哭泣难过的时候,好希望有个肩膀一样。
而只有这样之所以神话的原因,他的好,才说得通……
接受各种意见,愿意即使修改。任砸,爱大家。
前尘,君颜番外(三)
小君颜终于慢慢长大;虽然日子依旧颠沛流离,无依无靠。。。。。。但好在他懂得隐忍;好在他够坚强;好在;曾有福伯和‘女鬼’给过他温暖。
他听她的话,用手里的钱去了一所私立学校读书。他听她的话;每天都会喝一杯牛奶。他听她的话,没有能力的时候,绝对不去报仇;不去送死。
于是;他就真的在自己的父亲眼皮底下;读了四年书。这四年里,他时刻听着王家的消息,他甚至曾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身旁走过,他甚至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带着尊贵无比的神态走进最高级的酒店。但小君颜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的眼底很平静,表情很平和。他只告诉自己,只想告诉母亲,请等一等,等一等君颜长大。
傅雅雅没有坟头,没有归所。这个女人死的很凄然,最后,连落地的地方都没有。小君颜只好每年母亲忌日的时候,在大家都熟睡的深夜,躲在王宅后院的山头外,用树枝在泥巴地上画一个圈,一声声小声喊母亲的名字,给她烧纸,和她说话。这是他听亚裔房东奶奶说的方法,房东奶奶说这样,死无归所的人可以收的到纸钱,可以找到家。
偶尔想起母亲,小君颜就会想到女鬼。想到她最后的时候说,如果有下辈子,她要做一个傻子,无欲无求的傻子。可是,他不希望她的女鬼变成傻子,他害怕,没有人骗她一辈子。而他原本,真的愿意,真的想,就这样和她一辈子……
十四岁那年,小君颜辗转被福伯的儿子找到。小君颜喊他福叔。福叔是傅家的家生子,但福伯在傅家鞠躬尽瘁,傅衡又看他聪明,于是没有让他继续在傅家做下人,而是很高看他的,送他去了法国留学。福叔去法国后,学习国际贸易专业,一路发展的特别好,也就几乎再没有回来过。后来,福伯私自放了小君颜,为此王军大动肝火,绝口不提君颜要被送去的是怎样恶毒的地方,而是流着鳄鱼的眼泪说着:“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你怎么可以……”之后,他状似大度的没有责罚福伯,但半个月后,福伯就暴毙在床,一向身体健朗的老人,死的不明不白。
福叔也就是这时回的王宅,他接走了父亲的尸体,在父亲贴身的里衣里看见了父亲的绝笔书。老人字字句句写着自己已知命不久矣,年事已高,死亦不惧。但傅家对福家有恩,眼看着小人得志,傅宅易主,小少爷生死不明,颠沛流离,他死不瞑目。只盼自己的儿子,能完成他未了的心愿。
起先,小君颜并不信任福叔。纵使福叔拿着福伯的亲笔信给他看,这个孩子虽泪流满面的愿意跟着他走,但依旧没有把装着傅衡遗嘱和巨额支票的贴身的布包取出来给他看。直到到了法国,福伯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直到有一天,小君颜无意走进家里最里的一间房间,然后,他看见了整整一屋子的画像。那些画,几乎堆满了整间房间,从生疏到熟练,到画技越来越精湛。那些画里,画中人的一颦一笑,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都画得那么仔细,那么好看。那些画的右下角,都写着作画的时间,还有简单的话语,最后落下情意深重的两个字‘吾爱’。而那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傅雅雅。
他才知道,初见的那一天,福叔为什么会对着自己泪流满面。为什么会一遍遍仿佛神魂不在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回来晚了……’只因为这个男人,这个到了30岁仍不娶的男人,从十几岁开始,就爱上了自己的母亲,傅家的小主人,傅雅雅。也就是那一天,傅君颜拿着那个布包敲开了福叔的门,年幼的他说:“我要强大,我要报仇。”然后,他闭上眼,悲苦而怜悯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低声的问:“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那时的傅君颜明白了,爱情,容不下隐忍,隐忍,便是毁灭。
之后,他们依次取出了那几张傅衡以防万一而留下的巨额支票。他们从连锁二十四小时超市开始起家,不急不躁地,一步步的建设起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而王家的盘子太大,所以他们深知妄图一口吞灭王家绝对没有可能。但偏偏因为王家的盘子太大,王军因为死去的傅雅雅和几年无音信的傅君颜,一日日松懈下心来,越发自大傲慢了起来。。。而那个女人又往往喜欢横插一脚,引得底下一群大佬渐渐心生不满。看似日渐壮大的王家,实际上已经随着时日,开始人心不合,腐朽不堪。
深知商场规则的福叔也说:“不可硬取。”于是,他们要像白蚁一样,一点点腐蚀掉王家的根基,从白道到黑道,让它们一一崩溃瓦解。
而傅君颜也说,那样的富贵太压身,他不想要回那一切。他只想毁灭那一切,让王军亲眼看着,亲口尝尝,他一生费尽心机,良心泯灭所抢来的一切,一点点消失不见的痛苦。让所有的一切,随着他的母亲傅雅雅一起,变成梦幻泡影。
在无数个日子里,傅君颜总会常常想起女鬼。想起她自言自语时,和孩子一样的语气。想起她生气快乐的时候,那透明的身体,鼓起来的腮帮子。想起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催着他要多吃一点。想起她怕他不理他,吓唬他说,‘我会吃掉你的哦!我真的会吃掉的你哦!嗷呜!’想起她因为他说:“女鬼,你好像又讲错了。”之后,她气鼓鼓地说:“我生气了!哼!姐姐不理你了。”过了一会,她却又会自己扭扭捏捏的飘回来,围着他说:“好嘛!好嘛!我好像又教错了嘛!我教你别的好不好啦!”
想起当他告诉她自己的故事时,她为他不平,她因为他难过得哇哇大哭,用她冰冷的身子抱着他,冻得他浑身打颤,却突然觉得很温暖。
后来,她就总是给他重复唱一首歌,她的歌声那么好听,她唱:“
No more talk of darkness;
Forget these wide…eyed fears。
I'm here; nothing can harm you …
My words will warm and calm you。
Let me be your freedom;
Let daylight dryyour tears。
I'm here; with you; beside you;
To guard you and to guide you。
Sayyou love me every waking moment;
Turn my head with talk of summertime
Sayyou need me with you; now and always
Promise me that all you say is true
That's all I ask of you。
Let me be your shelter;
Let me be your light。
You're safe。 No one will find you
Your fears are far behind you”
她在用歌声告诉他:“不再谈论黑暗,将这些恐惧遗忘,我在这里,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你。我的言语将温暖你,予你安宁。 让我做你的自由,让阳光拭干你的泪水。 我在这里,在你身旁,保护你,指引你。 告诉我,你在每一清醒的时刻爱我,让夏日重现在我脑中,说你需要我陪伴你,从今至永远。答应我,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是我向你求的唯一,让我做你的避难所,让我做你的光芒,你是安全的,没人会找你,你的恐惧远远在你以外……”
虽然,理智告诉傅君颜,女鬼是已经死去才遇上他。可他仍然一直在找她,一直在找这首歌,可他找不到“女鬼”所唱的那一首。虽然也有歌词和她唱的相同的歌曲,但是曲调却有很大不同。因此,他既失望,又期待。
直到那一年,他听见秘书的手机铃音响起,竟然是他魂牵多年的这首歌。他激动的跳了起来,抓着秘书的手就问:“这首歌是哪里的?”然后,他听见秘书小心翼翼的回答:“这是上个月巴黎歌剧院公演的《歌剧魅影》里,全新改版的‘all I ask for you’,曲调整体都做了改变,不过真的蛮好听的……”
“你再说一遍!什么时候?”成年后第一次,傅君颜的声音激动到颤抖。
然后他听见秘书再次重复说:“上个月。”只一瞬,傅君颜的眼眶红了,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她曾絮絮叨叨地告诉他:“我最喜欢听这首歌了,拍戏的时候累了就听,曲调真像母亲的手一样温柔。”她还活着,原来这时候她还活着……
然后,傅君颜在福叔的强烈反对下,在最重要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放松了对王氏的打压,放手回到了中国。
那以后,傅君颜在自己的经纪公司辉腾国际旗下,做了一名新人,接拍了第一步电影《暗影》。
傅君颜始终记得,她总称呼自己叫小爱。可随着他在演艺圈里声望越来越高,他翻遍整个圈子仍然没有找到一个叫‘小爱’的艺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