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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惹是生非?”花氏大呼冤枉,“自从那个曲无容从百辽国回来之后,我的全部心思都只放在怎么守住咱们家的产业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惹是生非啊?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给你惹是生非了,你给我说清楚!”
见她抓着自己的把柄不依不饶,曲孝良也懒得跟她多浪费口舌,拉起被子重新躺了下来,“你要睡就赶紧躺下睡觉,不睡就出去,别扰得我也睡不安稳,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早起做什么?皇上不是都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早朝了吗?”花氏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却也依言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是直到身边响起了丈夫睡熟的轻鼾声,花氏仍旧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不敢再像刚才那样翻动身体,生怕把自己的丈夫吵醒了又会挨骂,僵直着躺了一会儿之后,她决定自己还要起床出去走走。
她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然后越过丈夫的身体下床,取了挂在床头屏风上的外衣披好,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黑漆漆的,连点儿月光都看不到,好在这个院子她已经住了几十年,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摔倒,于是花氏摸着黑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边坐了下来。
眼睛很快便适应了黑暗,花氏看着院子里熟悉的景致,不明白自己心中莫名的慌乱是从哪里而来,她很少会有这样心慌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得知曲无忌不小心染上了天花之后,这次到底是为什么呢?
今天晚上用膳的时候,她还在饭桌上见过曲无忌,自然知道他是平安无事的,那么,会不会是忧儿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花氏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更加慌乱了,她越想越觉得肯定是曲无忧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她这个做娘亲的还会有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可是现在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进宫去看个究竟啊!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院子里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随后整座曲府的灯光都跟着亮了,花氏站起身正想出门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还没等花氏有所反应,院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一队手执火把的人闯进了院子里,分别自院门的两边列队开来,那阵势惊得花氏连开口询问都忘记了。
而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的曲孝良也被门外的动静所惊醒,披着衣服走出屋子来看究竟,当看清楚眼前这些人身上的穿着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御林军?大半夜的你们到我府里来做什么?”
“我等是奉了贵妃娘娘之命,前来询问曲夫人一些事情的。”随着话音落地,徐柯不疾不徐地走进了院子里,朝着站在卧房门口的曲孝良抱了抱拳,“有打扰的地方,还请国丈大人见谅!”
听到他的话,曲孝良更加疑惑不解了,“问拙荆什么事情?”
徐柯没有回答他,而是把脸转向了旁边同样愣住的花氏,“在我出宫之前,贵妃娘娘接到举报,说是曲夫人前些日子曾经送了一瓶药给安嫔娘娘,并指使她将这瓶药下在送给皇上服用的补品里面,导致现在皇上昏迷不醒,所以贵妃娘娘让我来问问曲夫人,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听完他的话,曲孝良也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这时候花氏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了,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连忙为自己辩解道:“都是一派胡言你!我什么时候指使安嫔娘娘下毒谋害皇上了?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曲夫人你先不要这么激动。”猜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徐柯脸上的神情连变都没变,继续说道,“贵妃娘娘也不相信夫人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所以才让我亲自过来找你对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花氏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冷哼道:“她会有那么好心?我看就是她想除掉我跟安嫔娘娘,所以才想出这种借口来污蔑我们的吧!”
“你给我闭嘴!”她话音刚落,曲孝良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管她跟曲无容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那都是他们曲家人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外人看笑话,她怎么连这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训斥完自己的妻子之后,曲孝良又转过头看向徐柯,缓和了语气说道:“徐统领,虽然不知道是到底什么人这样污蔑拙荆,但是我敢以我的脑袋担保,拙荆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明白。”徐柯点点头,双手负于身后,“可是既然有人这么说了,贵妃娘娘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还希望夫人配合一下,咱们尽早把事情弄清楚了,也好尽早还夫人一个清白不是?”
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曲孝良想了想,说道:“这里人多,不如徐统领到屋里喝杯茶,不管徐统领有什么疑问,我都会让拙荆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如何?”
317 夜闯曲府(二)
徐柯跟着曲孝良走进了屋里,花氏吩咐了同样被吵醒的海棠备茶之后,也跟着进了屋,一边在下首的位置上坐下来,一边对徐柯说道:“徐统领,小妇人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徐柯看了她一眼,安抚道,“只要你跟我把事情都说清楚了,相信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听到她的话,花氏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她真的相信我没有做这种事情?”
她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曲无容,对于他们曲家人之间的恩怨,徐柯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因此也没有在意她的称呼,点点头道:“贵妃娘娘说了,她只是想把皇上生病的缘由弄清楚,并不想冤枉了好人,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这个时候,曲孝良突然插口问道:“徐统领,皇上的病……很严重吗?”
“并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徐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贵妃娘娘对皇上的感情,相信国丈大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才刚刚从百辽国回来,皇上就突然病倒了,换成是谁也想弄清楚皇上生病的缘由吧。”
“徐统领说的倒也没错!”曲孝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屋子里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好在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海?无?错?小说 M。quleDU。cOM棠端着新沏好的茶走进来,给三个人每人斟了一杯,然后在花氏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端起手边的茶浅抿了一口,徐柯忍不住赞道:“好茶!”
“徐统领若是喜欢的话,待会儿我让人给你带些回去。”花氏闻言连忙说道,心里却想着他这会儿居然还有心思品茶,不是说要问自己事情的吗?怎么突然间又不提这一茬儿了呢?
徐柯也不推脱,点头道:“那徐某就多谢夫人的美意了!”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说正题,花氏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开口询问道:“刚才徐统领不是说有事情要问小妇人吗?”
“啊,对!瞧我这个记性!”经她这么一提醒,徐柯才似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晚上的来意一般,举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其实我今天晚上过来叨扰,也就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命令不得不走一趟,只要夫人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让我回去之后能够跟贵妃娘娘交差就行了。”
他的态度跟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有了很大转变,花氏猜想他刚才可能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不好跟自己说这些话,现在屋子里没有外人了,态度自然也就缓和下来了,于是心里也有了些底气,“徐统领只管问就是,小妇人一定据实以告!”
“那就好!”徐柯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夫人前些日子到底有没有给安嫔娘娘送过一瓶药?”
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是问这个问题,花氏迟疑了一下才回道:“送的确是送过。”
“你什么时候送药给忧儿了,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听到她的话,曲孝良瞪大眼睛问道,难道她们母女两个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成?“再说了,宫里什么药没有,为什么要让你送过去?”
这些问题也正是徐柯想问的,现在既然已经有人替他问出来了,倒是省了他的一番气力,他还要等着听听看花氏怎么回答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忧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被自己的丈夫一番质问,花氏也不由得急了,“她说自己最近头疼得很,太医给她开的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所以她才让我在宫外找些药给她的,我这个做娘的担心她的身体,自然就找给她了,这么做有什么错?”
“夫人不要着急,国丈大人并不是这个意思。”见他们夫妻两个差点儿就要吵起来了,徐柯连忙出言制止道,“夫人爱女心切的心情,我们都很理解,不过夫人能不能告诉我,你给安嫔娘娘送的到底是什么药?”
听他一直询问关于药的事情,加上想起曲无忧让自己给她找药时候的反应,花氏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儿,回答也变得模糊起来,“我又不识药理,哪里能记得清楚是什么药啊?反正都是在药铺里面抓的!”
见她突然变得警觉起来,徐柯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夫人总该记得是在哪间药铺里抓的吧?”
“哪间药铺……”花氏迟疑了一下,“你让我想想!”
徐柯也不催她,只是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夫人可要想仔细了,要是哪里出了岔子,不能证明夫人的清白,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谁都意想不到的!”
被他这么一吓唬,花氏的心也跟着惊了一下,连忙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在城东的那间回春堂里抓的药!”
“那夫人抓药的药方可拿回来了?”徐柯又问道。
花氏闻言愣了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当初抓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药方,是拿着曲无忧给她的一颗药丸给药铺大夫看了,然后在大夫的提议之下才买的那一瓶药,现在他问自己拿药方,自己可该怎么办呢?
看她脸上露出难色,徐柯忍不住又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花氏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回想刚才徐统领问我的那个问题,药方的事情我还真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那也无妨。”徐柯说着站起身来,“麻烦夫人跟我一起到回春堂走一趟,若是夫人真的把药方忘在了药铺里,相信他们应该会为夫人妥善保管的。”
听到他的话,花氏忍不住看了看外面,“可是天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算太晚,才刚刚到亥时罢了。”徐柯却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咱们早点儿过去,夫人也好早点儿回来休息,我也能早点儿回宫复命不是?”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见自己的妻子似乎有所顾虑,曲孝良主动提议道。
连他都这么说了,花氏知道自己如果再推迟的话,就会引起别人尤其是徐柯的怀疑,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跟随他们两个人一起朝屋子外面走去。
她现在就只希望自己给忧儿找来的那瓶药,跟皇上生病没有关系,要不然她们母女两个这次可就彻底地完了!
天都城作为一国之都,晚上也是相当热闹的,尤其各个方向的闹市区,尽管已经到了亥时,却依然还有人在街上游荡,尤其是街边的小酒馆里,不时地传出喝酒划拳的声音。
回春堂倒是已经关门了,只有挂在门外的两盏灯笼透出幽红的光芒,徐柯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便有手下走上前敲起门来。
手指扣在门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敲门声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满含着睡意的声音:“来啦!别着急,马上就来!”
随着声音落地,紧闭的门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前来开门的是药铺里的伙计,大概是正睡得舒服呢,这会儿连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开了门也不看是谁便问道:“是抓药还是看诊啊?”
“抓药。”徐柯回答着,走上前一把推开了半掩着的店门。
那伙计被吓了一跳,瞌睡总算是全醒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