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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魔魅绅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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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由他这个店长亲自接待服务,此等殊荣可不是每个人都享受得到的,那些混球色胚该偷笑了!
  「唉,这样下去究竟是好是坏呢?」
  看着铁青着俊颜却又硬生生挤出狰狞笑容的何净东,强势介入心上人和顾客之间的交谈,亲自「招待」那些满脸黑线夹着尾巴想逃的男人们,何澄南就觉得既想笑又头疼。
  看样子,店内维持了好一阵子的长红业绩,恐怕要开始下滑了。
  唉!真让人失落呀!

第五章

  「喜芝,听说……妳和魏学长分手了?」
  好不容易撑着眼皮熬过了堪称财经系「催眠魔人」老教授的课,乔喜芝正要收拾书包打算闪人,几名女同学就神神秘秘地围了过来。
  为首发问的,正是平日与她交情不错的萧君茜。
  只见几个女人脸色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会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的伤口。
  毕竟,当初还是个大一新鲜人的她,和系上风云人物,且已经是大四生的学长魏康德交往,不知羡煞也气坏了多少女同学,两人间的互动就算随着魏康德进入研究所念书、毕业出社会工作,仍是同学间茶余饭后的话题。
  因此,分手一事会在系所内流传开来,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
  「嗯,我们几个月前就分了。」面对好友们的疑问,乔喜芝不讳言。
  「天啊,没想到是真的!」
  「怎么会突然分手呢?你们不是一直进行得很顺利吗?」
  「难道,企管系那只孔雀公主吴敏芯说的是真的?魏学长真的早就和她姊姊有婚约,等她姊今年从日本留学返国就要准备结婚?那、那魏学长究竟把喜芝当成是什么……呜呜呜!」不当的发言立刻被几位女同学七手八脚给截了去。
  「喜芝……」萧君茜有些担心地望向她。
  「放心,我没事,妳们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不过是分手而已嘛。」强撑起一抹笑,她反而安慰大家。
  「可是喜芝,妳和魏学长不都正好在吴敏芯她爸开的公司工作吗?」未婚妻和旧情人,这关系还真复杂呀!
  「我早就没在那儿实习了。」耸耸肩,她坦言。
  「耶?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跟我们说?」几名女同学又是一阵讶然。
  「喜芝,妳该不会是被吴敏芯和她姊逼走的吧?」想起企管系那位骄傲的孔雀公主,一群女生都皱起小脸露出不敢恭维的表情。
  「嗯,也没这么惨啦,是我自己搞砸的。」自嘲地笑笑,她实在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没了工作,那妳的生活怎么办?」
  明白好友的家境并不宽裕,自小父母离异、寄人篱下的乔喜芝,就连上大学都是闹家庭革命才争取来的,学费方面不但得靠助学贷款,其他一切生活开支也都得自己负责,萧君茜不禁为她忧心。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啊,再说我早就找到新工作了,这下我得赶去打工了,先走一步喽!」朝几名女同学挥挥手,她笑着道再见。
  「耶?喜芝?」一不注意就让人给溜掉,萧君茜怔住。
  「真那么担心我的话,记得期末大方点,笔记借我顶一下,能不能顺利毕业就靠各位了。」远远地朝几名好同学合掌拜托,乔喜芝俏皮地吐了吐舌扮鬼脸,这才转身跑走。
  「唉,真拿她没办法……」望着消失在教室外的人影,萧君茜摇头失笑。
  不过,只要喜芝人没事她就放心了。

  她说谎了。
  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乔喜芝沮丧地垮着脸。
  其实今天娃娃坊公休,她原本还开心地计划着该怎么好好度过难得的假日,却不料心情烦闷到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再思考了。
  虽然嘴巴上逞强说不在乎,但每次想起被交往了四年的男友背叛,心底还是会隐隐作痛。
  真正令她感到心痛的,不是一段恋爱的消逝,而是这段感情是否曾经存在?如今回过头想想,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
  纵使她全心全意地付出,对方却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看待这段感情,不对等的付出,又怎能算是真爱?
    喜芝,妳别这样……时候到了就好聚好散,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和敏薇的婚事早就订下了,虽然对妳很过意不去,不过这些日子我们也过得很愉快不是吗?这样就够了吧!
  脑海中再度浮现分手那天,魏康德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张张阖阖的唇不停地向她解释,像是耐着性子安抚无理取闹的孩子般,过去那位风度翩翩、完美无瑕的情人表象,在她眼前崩裂了、毁灭了。
  他爱的不是她!他和她,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残酷的现实就这样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眼前,她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够不够不够!这样哪里有愉快了?」忿忿地开口,再举脚用力一踹。
  她竟不知不觉将心底的气闷全都发泄了出来。
  「呃……」这下糗了!
  看着身边原本就稀稀落落的行人,全都迅速地闪得远远的,她只觉脸上一热,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困窘到极点的水漾眸光缓缓一瞟,她才愕然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打工的西洋古典娃娃坊来。
  而且,她刚刚一脚踹上的东西还是、还是——
  「惨了,店招牌被踢歪掉了啦!」抱着头,她哀叫。
  看着被自己一脚踢斜、特别订制的古典立型招牌,禁不起暴力折腾下,歪歪斜斜地垂在那儿,让乔喜芝背脊一阵发凉。
  死了!万一被何净东那个邪恶坏老板发现,一定会扣她薪水,罚她做一个月苦役奴工。
  还好现在四下无人,那些目击者也都跑得一个也不剩,她赶忙扶着摇摇欲坠的招牌试图抢救,正当她忙得满头大汗时,忽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熟悉又刺耳的吠叫声。
  「天吶,笨狗,千万别给我选在这一刻来呀!」
  她才刚心惊地回首,就看到贝克汉满身泡沫,浑身湿淋淋地从侧边的公寓大门窜了出来。
  楼梯间内,还传来一阵男人挫败恼怒的低吼。
  「别跑!贝克汉,给我回来!」何净东不满的咆哮清楚地传了出来。
  她心头一颤。惨了,这下招牌的事一定会被发现的。
  汪汪、汪汪汪汪!
  心思纷乱的乔喜芝才刚回神,就见平时素行不良、全身满是泡沫还滴着水的黄金猎犬,眼神闪亮亮地盯着她,吐着舌哈哈哈地喷了几口气后,忽然迈开狗腿迅速地朝她奔驰而来。
  「耶?贝克汉,你想干么?」
  那狂奔助跑的举动,显然是想飞扑压倒她。
  「嘿,想得美!」
  噢呜——噢噢呜!
  动作灵捷地一闪身,她轻轻松松躲过贝克汉的飞扑袭击。
  不过顽劣偷袭人的恶犬这回可没那么好运,只见贝克汉收势不住的庞大身躯猛地撞上一旁本就摇摇欲坠的招牌,可怜的立牌禁不起再次暴力虐待,终于发出「啪叽」的哀鸣应声而倒,教一人一犬呆立在当场。
  而紧追下楼的何净东才刚踏出门,看到的就是这悲惨的一幕。
  「啊,我的招牌!」他心痛地瞪着立牌的残骸,气得咬牙切齿,「这面立牌订作起来要十几万,是谁干的好事?!我绝不饶他!」
  汪汪、汪!
  朝他吠叫了几声,贝克汉的神情显得十分无辜。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牠仿佛在这么抗辩,指控的目光投向一旁装作没事样的「真凶」。
  「一面立牌的价格要十几万?!」她惊呼出声,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仿佛有好多小天使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是啊,这可是我请人特别订制的,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何净东抱起店招牌的「尸体」哀痛地难掩心伤。好心疼,好不舍啊!
  听到这个价钱,乔喜芝忍不住在心底咋舌,什么失恋的痛楚、该死的前男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辛苦攒下的血汗钱,这个月的房租可不能白白赔回去。
  刻意避开贝克汉指控的眼神,她这个贫穷工读小妹也只能昧着良心,矢口否认到底了,反正那块破招牌又不是她一脚踹断的,自己原本很有诚意想抢救,谁教那条恶犬突然冒出来偷袭,才会造成这种无法挽救的惨剧。
  「对了,妳怎么来了?今天公休妳忘了吗?」撇下早已宣告不治的招牌,何净东看着她,神情显得有些意外,旋即勾起唇角坏坏地一笑。「还是说,妳又忍不住跑来偷窥我?算妳好运,今日本大爷热情大放送,让妳看到养眼镜头了。」
  拍了拍自个儿打着赤膊的黝黑胸膛,清澈水珠自他线条优美的锁骨,滑落至匀称胸肌,再缓缓流下至结实的小腹,最终消失于系上一条帅气腰带的泛白牛仔裤裤头,他那染水气的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呈现惑人光泽,粗犷俊脸上的笑容坏得可以,讲话更是一点儿也不害臊。
  「我、我只是下课刚好路过,就看到贝克汉突然冲出来,撞倒那块招牌。」努力忽略过他的戏弄与调笑,她刻意别开水眸,不好意思多看那诱人伸出魔爪的男性胸膛,指着一旁正悠闲地以后腿搔痒的黄金猎犬说道。
  噢呜?!
  我哪有?不是我!
  瞪着撒谎不眨眼的乔喜芝,贝克汉猛地摇头再摇头,坚决否认罪行。
  「哦?果真是你干的好事,蠢狗。」顺着她纤纤玉指所指之处,何净东想起今日下幸阵亡的招牌,火大地玻鸷陧�
  对不起了,贝克汉,谁教你自己要跑出来闯祸,这个罪名还是由你来扛吧!
  面对恼火到极点的老板大人,乔喜芝摆出一副比黄金猎犬更无辜的神情,昧着良知在心中为代罪羔羊贝克汉默哀。
  活该呀,笨狗!老爱欺负恶整她,现在让牠赎罪的机会来了。
  「贝克汉,你真是愈来愈不象话了。」
  眸光燃起火苗,何净东恶狠狠的视线扫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黄金猎犬,边喀啦喀啦地折着手指头边语带威胁。
  光裸着上身露出左臂上的刺青图腾,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湿漉漉牛仔裤的他,发狠起来的眼神活像道上的兄弟上门找碴,教人不禁起了一阵胆颤,就连平日胡作非为惯了的贝克汉见了都皮皮剉。
  「你还想跑?洗澡洗到一半,你居然给我跑出来搞破坏,看我怎么教训你,别跑!」眼看闯祸的恶犬又想落跑,他气恼骂道,但他身手再快,却怎么也逮不着动作敏捷的黄金猎犬,还被甩了一身泡沫,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噢呜、汪汪汪!
  见主子拿牠没辙,贝克汉得意扬扬地咆叫着,却在兴奋当头猛地被人一把揪住了尾巴。
  「嘿嘿,看你往哪儿跑?」
  难得和何净东站在同一阵线,乔喜芝睨着尾巴落在自己手中的贝克汉,脸上露出一抹巫婆似的阴森笑容,很明显就是打算公报私仇。
  妳耍诈、妳耍诈!汪汪汪!
  弱点被人一手掌握,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贝克汉只能四只脚紧巴在地上,怎么也不肯乖乖地随主人回去。
  「真受不了,你这算是哪门子训练有素的狗啊?」她没好气地啐了声,美眸随即扫向一旁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还有你,又算是哪门子的主人?连一条狗都搞不定、管不听,象话吗?」
  吼,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呃,那个、我……」从没看过她这般强悍的作风,何净东指着自己鼻头支吾其词,表情满是不服。
  「够了,你不用说了。」抬起一手制止了他的辩解,乔喜芝转而瞪向手中揪着的那条捣蛋恶犬。
  「看你这样根本就是从小乏人管教,既然如此,本小姐今日闲得发慌,就来代替你主人好好教育你一下,给我走!」拖着贝克汉的尾巴,不顾牠的挣扎,她突然发狠道。
  正好她今日心情糟到可以,干脆来好好训练一下这条恶犬,以严格纠正牠平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恶习。
  「喂,你还杵在那儿干么?快带路啊!」一手揪着哀哀叫的狗尾巴,一手拉过张着嘴愣在路旁的男人。
  母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病猫是吗?
  今天就来给这对平日恶形恶状的主子和恶犬,上一堂震撼教育课吧!

  浴室内,不时传出狗吠哀鸣与女人的威吓斥责。
  何净束手里拿着一瓶海尼根咕噜咕噜地灌着,原本光裸的上身套了件亚麻质料无袖衫、湿漉漉的牛仔裤也换了条新的,整个人清清爽爽坐在外头,听着浴室里头的激烈战况,任由乔喜芝对自己的爱犬痛下毒手。
  幸好,惹恼小母狮的是贝克汉那条笨狗而非自己。
  很没良心地暗自庆幸,他搔了搔新长出的胡髭,对于乔喜芝终于忍不住发威感到饶富兴味,一点也不担忧自个儿接下来的命运。
  「好了,终于搞定了。」
  唰的一声拉开浴室门,忙了一个多钟头的乔喜芝像是刚打完一场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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