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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祸;又想起至今还被押在开封府里生死未卜的大哥和三弟;只觉得五内若焚;急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蒋平见二哥如此;心中不忍;便劝道:“二哥你放心,我定有办法让开封府的包黑头放了大哥和三哥。”
韩彰听了大喜,便问是什么办法。蒋平扫了一眼锁风轩紧闭的大门,嘴角一勾,冷冷地道:“二哥你不必多问,再等两天,如果那人果然追来,这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蒋平所说的那人,正是展昭。原来,那日白玉堂出去送解药,白天走,半夜才回来,回来以后就气鼓鼓地要求两位哥哥立刻跟他转回陷空岛。韩彰是个耿直汉子,既然之前就答应了五弟要回去,自然没有二话。蒋平这人却十分精明,白玉堂的样子一看便是被什么人给气着了,而这个人,很可能是之前他十分信任的人。蒋平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开封府那一窝子。但到底是谁,他一时间却想不到。
就这样,蒋平观察了白玉堂一路。终于在某个午后,发现白玉堂捏着一根雪白的剑穗在那里出神。他心中微微一动,便想通了。这剑穗是旧的,但洗的很干净,显然是被人妥善收藏的。天下用剑的人不少,但是喜欢用白色剑穗的人却并不多。小五不用剑,却非常喜欢白色,这根剑穗很可能是他送给一个用剑的武林人士的。这样的武林人士,在开封府里就有一个,这个人应该就是展昭。
白玉堂为何拿了这个剑穗出神?他这几天的情绪变化,是不是跟展昭有关?蒋平十分了解白玉堂,他知道,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得罪了白玉堂,这小子一定会当面跟人家翻脸,直接打一架了事。而这种偷偷摸摸把人家的剑穗偷回来的行为,绝对反常。而以小五的臭脾气,这样憋憋屈屈做下了丢脸的事,出不来这口气,肯定十分郁闷。他定然会想个办法把展昭也引到陷空岛上,再想办法出气。只不过,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这小子是真的想要整展昭一顿出气吗?
蒋平微微冷笑,他看着白玉堂捏着那根剑穗的神态,心中几番起伏。暗道,老五,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便顾不得兄弟情义了。
蒋平猜的没错,那一日白玉堂看到展昭身配湛卢剑,便想到了丁月华。他以为展昭与丁月华订了亲,一颗心好像油烹一样的难受。他气展昭,恼丁月华,更恨自己,一怒之下便直接去了开封府。他知道展昭此时肯定还没回来,他便偷偷潜入了展昭的房间。他本打算再找一找那丁家丫头送给展昭的什么别的定情之物,最好一把火烧了它们才能消气。结果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却看到了当初自己送给展昭的那根剑穗好好地躺在柜子里。
白玉堂捏着剑穗,一时间百感交集,又是温暖又是痛心。很多东西就是这样,没人抢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还有时间,当被人抢走以后,再后悔便已经来不及了。白玉堂心痛无比,随手便把剑穗拿走了。他想着,若是展昭发现这根剑穗丢了,不知道会不会着急。
离开展昭的房间以后,白玉堂心里还是不平,便又去了包拯的书房,结果正看见包拯在摆弄一块玉佩。白玉堂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玉佩正是当初公孙大人送给包拯的,与公孙策身上的是一对鸳鸯。现在的白玉堂,最见不得就是人家成双成对、和和美美的样子。包拯的心思公孙策不知道,白玉堂却是清清楚楚。眼看着他跟展昭转眼就要成为陌路,而这边两位大哥却可以整天呆在一起。白玉堂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于是趁着包拯离开房间的工夫,就把玉佩给顺手拿走了。
拿了两样东西之后,白玉堂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这一冷静,就想起了这次来京城的本来目的。白玉堂本是想着帮助哥哥们扳倒安乐侯庞昱,这件事只有包大哥能帮他,而包大哥现在是朝廷命官,如果想要解决这件事,必须要有皇上的旨意。看来,想要扳倒安乐侯,还需要皇上帮忙。可是让皇上帮忙哪有那么容易?白玉堂这样想着,便打算进宫一趟,寻找办法。
之后的事情就有些意料之外了。白玉堂没想到他进了皇上的内宫,却看见这小皇帝大半夜不睡觉,摸着一支羌笛在那里长吁短叹。白玉堂一怔,立刻便想通了,这羌笛恐怕是庞统送的。得,又是一对儿!看着这有情人两情相悦的情景就让白玉堂生气,想着虽然庞统如今远在边疆,小皇帝和他之间也有重重矛盾,但是人家起码已经互明心意了。可是自己,却要眼睁睁看着展昭跟丁家那个疯丫头定亲,然后小两口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白玉堂刚刚回笼的理智再次崩坏,正经事也彻底忘了,于是那支羌笛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至于留给皇帝的书信,其实是白玉堂临时起意。他就是想看看,展昭会不会听了皇上的命令来陷空岛抓他。如果他不来,自己也就彻底死心了。可是如果他真来了要怎么办,白玉堂还真没有想过。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回了陷空岛,三天以来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展小猫会不会来?他来了是要抓我还是要帮我?他来了我要怎么跟他解释?要是我直接跟他说了,他会不会被吓跑?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问题在脑子里纠结,却还是没有听说一丁点展护卫来到陷空岛的消息。
这一天,时间刚刚过了午后,白玉堂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纱窗下的软榻上,用手指戳着那根剑穗,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一会儿叹一口气,一会儿又往窗外瞄几眼。突然,他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向自己这边跑过来。白玉堂一惊,心道这不是跟在四哥身边的那个小五子吗?他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喂!小五!”白玉堂叫别人小五倒叫的顺口。
何五听见有人叫他,急忙仰头观看。锁风轩是陷空岛上地势最高的建筑,从下面往上跑,几乎等同于爬一座高山。小五看到山顶上的窗口露出了白玉堂的脸,急忙激动地喊道:“五爷,五爷!有人,有人来我们陷空岛了!”
白玉堂一惊,急忙一把推开窗户,纵身从窗口跳了出来。何五吓得几乎呆住,眼看着白玉堂从十几丈高的山顶上飘然落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发什么呆!快说,是谁来了?!”白玉堂瞪了何五一眼,厉声问道。
何五这才回过神,急忙回答:“是开封府的展昭。”
“展昭?”白玉堂的眼底萌发出一抹惊喜,他几乎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何五的衣领,笑问道,“真是展昭?他现在哪里?”
何五一惊,心道四爷说展昭跟五爷有仇,可是看这意思,五爷似乎一点也不讨厌他啊?这么急着要见,倒像是老友重逢一般。若是他知道我跟着四爷一起把展昭扔进水里灌了个大肚蝈蝈,以他那个修罗一般的性子,岂不是就要了我的命?
想到这里,何五支支吾吾便不敢说了。白玉堂双眉一立,喝道:“怎么啦!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展昭在哪里?你要是敢有半个字的隐瞒,小心你的狗命!”
“是!”何五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将方才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还特意跟白玉堂交代,是蒋平吩咐,万万不可告诉五爷展昭已经被关进了地牢。
听了何五的话,白玉堂岂有不急之理。听说展昭被蒋平弄进了水里,又灌水灌得只剩了半条命,此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急的几乎跳了起来,“关在哪个地牢,快说!”
何五脸色铁青,吞吞吐吐地道:“是四爷的心腹押送的,我当时急着给五爷来报信,所以就没有跟着。这件事五爷还要去问四爷身边的那几个人才能知道。”
听了这话,白玉堂一张俊脸仿佛笼上了寒霜,他冷冷地看了何五一眼,点了点头,冷笑道:“问他身边的人?呵呵,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去问他!”
说着,一道白光闪过,白玉堂好像幽灵一样在何五面前消失了。不多时,五爷仿佛凶神一般闯入聚义厅,盯着端坐在侧座的蒋平,冷冷地问道:“四哥,听说你抓了展昭。他现在哪里?”
第2章 。陷空岛(3)
白玉堂闯进来的时候,蒋平正在自斟自饮。不是他喜欢大白天喝酒,而是他刚刚下过水;现在身上有点凉;所以需要喝点热酒取取暖。白玉堂进门的时候,蒋平刚把酒杯端起来。听见五弟气急败坏的声音;蒋平也没着急,反而很淡定地把那杯酒喝下去;才抬起头瞄了一眼白玉堂,笑道:“是五弟啊,你终于肯出你的锁风轩了?来来来;快来陪四哥喝几杯!”
说着,蒋平立刻吩咐小厮去拿酒杯。白玉堂摆摆手;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来到蒋平近前,猛地拍了一把桌子;质问道:“四哥,你快跟我说,展昭在哪里?”
“展昭,什么展昭?”蒋平微微一愣,不解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开封府的展昭?”
白玉堂心中一惊,这句话一出口,他便在蒋平含笑的目光中发现了一抹锐利的神情。想起这位四哥从来都是心思机敏,这一次要为心爱之人报仇,想必是连自己这个兄弟也在他的算计之中了。想到这里,白玉堂不由得替展昭担心起来。但是转念又一想,就算蒋平再算计,也不会贸然杀了展昭。毕竟他好歹也是朝廷的四品官,四哥只是想杀了安乐侯,还不想造反。
想到这里,白玉堂便收敛了怒气,反而笑道:“自然是开封府的展昭。四哥,这一路上我也没跟你和二哥说,这一回五弟在东京汴梁可闯下了不小的祸,如果这展昭找来陷空岛,八成是为了我来的。四哥你要是抓了他,定要告诉我,千万可别伤了他!”
“哦?”蒋平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堂突然改变的态度,问道,“你又闯祸了?什么祸,说来听听?”
白玉堂也无意隐瞒,便将自己夜闯开封府和皇宫,偷了几件宝物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也没细说是什么宝物。蒋平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听白玉堂亲口说出来,还是难免惊讶了片刻,笑道:“小五,你这祸可真是闯到天上去了。怪不得,那展昭忙忙地赶来陷空岛,怕是奉了命要抓你回去归案呢。”
“他真的来了?!”白玉堂一惊,见蒋平神情不对,急忙又笑道,“四哥,你抓了他是吗?那臭猫不会水,陷空岛外面一圈水域都是四哥在管,他肯定在进岛的路上就着了四哥的道儿。四哥,你本事了得,可展小猫是个旱鸭子,被水一淹说不定就没命了。他是朝廷命官,要是死在我们岛上,也是一桩麻烦。”
“小五,这可就奇了。”听到这里,蒋平忍不住笑道,“我的五弟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当杀人对你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怎么如今面对一个朝廷鹰犬就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瞻前顾后起来?”
白玉堂听蒋平如此说,心中担忧更甚。他平时与兄弟们之间本就相处随意,再加上年纪小,哥哥们总是让着他,他何尝在蒋平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过?如今看蒋平明知故问,装傻充愣,便气愤难当,忍不住急道:“四哥!我们五鼠弟兄行侠仗义,杀贪官,诛恶人,都是替天行道。可这展昭并不是坏人,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朋友。就算他这次来抓我,也是事出有因。这件事本就跟你无关,既然是我们两个的恩怨,你何不把人交给我处置?”
“交给你?”蒋平冷笑道,“我真交给了你,你还舍得处置他?我看你是要把他打个牌儿供起来才算安心吧。”
“什么?”蒋平这话让白玉堂不由一愣,挑眉道,“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四爷盯着白玉堂冷笑,“你方才说展昭是你的朋友。可是你从小到大又何尝会为了一个朋友跟兄弟翻脸?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气势汹汹,横眉立目,现在又面露焦急,双眼泛红,看来你心里一定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急是为了展昭,气是为了你四哥。白玉堂,白小五,你为了一个才认识了没几年的朋友就跟你的结义兄弟大呼小叫,要是我给你一把刀,你是不是还要为了这个展昭砍你四哥一刀?!”
说着,蒋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盯着白玉堂的眼睛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为了个朋友就跟我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你老婆,你跟我兴师问罪来了呢!”
蒋平此话一出,却不想刚好戳中了白玉堂的心事。在他的心中,虽然从未想过把展昭当成老婆,却的确对他存了对普通男子不会产生的心思。陷入感情的男人,心思多少有些相通。即便明知道对方的武艺才智恐怕还比自己略胜一筹,却总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