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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练了武功,脾气就更急了。对她的提议,不管你们同意与否,都要好好跟她说,一口回绝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万一她一生气,自己跑出去找庞昱的麻烦,岂不是更坏事?”
“对对对!”丁兆惠似乎唯恐天下不乱,还“好心”地提心道:“刚才她就已经跑了一次,被白小五给拦回来,再跑一次也不是没可能。”
听到大家都这么说,包拯也颇为无奈地看了公孙策一眼,笑道:“丁姑娘真是女中豪杰,让我们这些须眉男儿也佩服的很。不过眼下这件事,需要的并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所以——”
“包大人,”丁月华听包拯话中的意思似乎还是要拒绝,便忍不住打断道,“且不说武功,我方才在后面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你们需要的是一个美貌的女子。请问,你们不同意我去执行这任务,可是因为我长得太丑?”
“这——”包拯忍不住诧异地看了一眼公孙策,心道现在的姑娘们怎么都如此彪悍?谁敢当着她们的面说她们丑啊?更何况就算他脸黑心也黑,也不能如此昧着良心说瞎话不是?
公孙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无奈地笑道:“姑娘自然是美貌无双。但是方才我与大人已经商议过,此番引诱安乐侯,是需要一个女子扮作已婚的妇人。姑娘尚未出阁,做这样的事有损闺誉,而且也着实危险,所以甚为不妥。”
公孙策话音刚落,丁月华便冷笑一声,说道:“先生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为了抓捕安乐侯设下的计策,那自然就是假的。又不是真的需要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只要把他孤身骗进某个地方,然后直接下手抓人不就行了?找普通的女子还可能出现危险。至于我,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展大人和我五哥,但是对付一个酒囊饭袋的侯爷还不成问题。到时候不需要五哥他们出手,我自己就能解决他。想占我的便宜,他还要有命才行!”
话说到这个地步,似乎已经说绝了。饶是公孙策再聪明,也想不出更多的理由去反驳丁月华。更何况丁月华刚刚说完,一边她的二哥便凑热闹似的继续说道:“没错没错,我们家这位女侠认定的事,你要是不让她做,她肯定要闹一个天翻地覆。这个安乐侯,怕是一定要折在她的手里才算完事呀!”
这话说的实在有火上浇油之嫌,气的丁兆兰狠狠瞪了自家小弟一眼。他想要上前劝阻,可是又知道自家妹妹就是这个脾气,也着实没辙。心中只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她也带出来,眼看着就要惹下一场大麻烦。
公孙策坚决反对,包拯秉承一向的原则,跟公孙策保持一致。丁月华也坚持自己的态度,旁边丁兆惠一腔热情地煽风点火。丁兆兰管不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只能站在一边叹气。眼看着事情僵在了这里,唯二还算冷静中立的人就只剩下展昭和白玉堂了。看来,想要解决这件事,也只能看他们的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二人笑了笑,最后还是推出了跟两边都比较熟悉的白玉堂来打圆场。他先是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丁月华,然后对公孙策道:“公孙大哥,以我对月华的了解,我相信她的确有这个本事让安乐侯无法近身。虽然抓人的时候不需要她出手,但是身上有武功总好过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时刻起码可以自保。当然,我跟展昭也会全程在暗中保护她,一定不会让她出事。”
见公孙策脸上还有几许迟疑,白玉堂又说道:“我知道公孙大哥其实最怕的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影响了丁家妹妹的名誉。其实我倒不觉得需要担心这些。毕竟见过月华的人在陈州几乎没有,既然要让她扮作已婚妇人,向外人提起的时候只会称某某夫人。等事成之后,月华妹子自然会转回茉花村,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就是当日擒贼的女子。至于皇上日后若有封赏,就让丁家哥哥代为领赏不就行了?”
经过白玉堂一番解说,公孙策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但是依然有些不信任地看了看丁月华,皱眉道:“无论如何,千万注意安全。”
丁月华见公孙策松口了,立刻眉开眼笑,用力点了点头,“谢谢公孙先生!”
谢完了以后又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往包拯那边看了一眼,心道,为什么感觉公孙先生的存在感比包大人多了很多呢?
“既然让我妹妹扮夫人,那到底是扮谁的夫人啊?”就在情绪刚刚缓和下来片刻,丁兆惠的大嗓门就再次响了起来,他笑着瞄了一眼展昭,大咧咧地道,“不如就干脆扮展大人的夫人好了!反正他们从前就见过,也算是熟人,而且年纪相当,十分般配,而且——”
“住口!”丁兆惠滔滔不绝的话被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喝止。他诧异地望去,发现了四道愤怒的目光,两道来自白玉堂,另两道却并不是来自展昭,而是他的亲妹妹丁月华。
“二哥!你!”丁月华满脸通红,一只手紧握住湛卢的剑柄,狠狠瞪着丁兆惠,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大骂出声。心中又是生气又是羞愧,丁月华一个转身就大踏步地出了客厅,转身便往后院飞奔而去。
公孙策急忙吩咐下人照看丁月华,转回身之后,又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展昭和满面怒气的白玉堂,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好酸啊好酸,这些年轻人还真是精力充沛,让人羡慕啊。
“诶?怎么说走就走了?”这边丁兆惠还不知死活地嚷着,“妹妹!你怎么又生气了?又不是真的,就是扮一下夫人而已,你不都同意了吗?”
白玉堂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丁二那张嘴堵住。一边的展昭只得无奈地拦住白玉堂,小声道:“你都认识他小半辈子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为这个生气没必要。”
白玉堂一挑眉,转回头瞄了展昭一眼,酸溜溜地道:“你听他这么说,是不是心里美滋滋的?哼!我就知道,你一看见丁家妹子就又开始惋惜你那好姻缘了。”
展昭先是一怔,随后眉毛一挑,瞪了白玉堂一眼,压低声音怒道:“白玉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真如此想?”
白玉堂自知失言,急忙赔罪道:“不是不是,我是胡说八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哼!都怪那个丁二,我这完全是让他气的!”
这边展白二人嘀嘀咕咕,那边丁兆惠扯着大嗓门不住的叫嚷。包拯无奈地看了一眼公孙策,笑道:“阿策,还是把我们的计划跟大家说一说吧。既然丁小姐也加入了,就没必要瞒着他们了。”
公孙策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计策,是要让丁姑娘扮成包拯的夫人,而且,还是一个未亡人。”
“包,包夫人?”丁兆惠诧异地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嘟哝了一声,“乖乖,包大人是当朝重臣,我妹妹这次岂不成了诰命夫人?”
旁边的白玉堂听见这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对展昭笑道:“听到没?这二货现在看不上你了。”
第4章 。陈州案(23)
时间过得非常快,转眼之间,包拯来到陈州已经有七八天了。这七八天里,陈州城中风平浪静。老百姓不告状,包拯也不升堂,甚至连一点要调查庞昱的意思都没有。一开始的时候,庞昱并不知道包拯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不敢十分大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平静的表面让庞昱的精神放松了下来。他开始觉得这个所谓的包青天也不过如此,看起来也是拿自己这个侯爷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种放松让庞昱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轻微的不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责怪刘璋这家伙太过谨慎,对包拯这个所谓的包青天太过在意。就是因为这个没胆量的书生,才导致他紧张了好长时间,还费尽心力派人去绑架那个展辉,回来做那些假账。
不过,这个展辉嘛——一想起展辉那一本正经却眉清目秀的样子,多日被庞昱压抑的恶毒*又有冒头的趋势。之前他没有动展辉,是因为害怕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可是现在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再加上这几天这小子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侯府里,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他以前的那个主顾,所谓的大宋首富白锦堂对自己的账房先生失踪这件事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切都风平浪静,这种情况给了庞昱一种错觉,那就是他或许可以再去试一试,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也许他也能把展辉留下呢?
虽然他们之前有过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想到这里,庞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刚痊愈的额头,眉头一皱,恨恨地想道,哪怕那小子依然不识抬举,眼下也不必顾虑什么了,直接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过后杀掉。
想到这里,庞昱只觉得心中邪火上升,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推门出了房间,向着展辉居住的小院走了过去。
在庞昱过来的途中,展辉其实并没有闲着。他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一张信笺发呆。那张信笺上写着一行简简单单的字,内容不外乎还是让展辉不要顾虑名声、保命要紧的嘱咐。虽然说的隐晦,展辉却完全明白那话里的含义是什么。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展辉听了白锦堂给他带来的话,想通了其中的意义,心中还是多少有些不爽的。虽然他们两个因为上一次的荒唐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在展辉的心中,从未把自己跟白锦堂的关系想得有多亲密。他只当那是一场意外,第二日离开以后就没打算再见这个荒唐的家伙。
既然本来就没当一回事,白锦堂似乎也没有对自己说这种话的立场。他又不是展辉的什么人,他们仅仅是雇主和账房先生的关系,就算加上那一场荒唐的事,白锦堂也没资格替展辉决定,要不要为了保命就去承受安乐侯带来的那些屈辱。
诚然,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才是聪明人应该采取的立场和态度。但是这世上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读着圣贤书长大的展辉并不像从小在商场打混的白锦堂那样随性。在他看来,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舍生取义,这就是他的想法。虽然看上去迂腐不堪,丝毫不值得,在第一次遇到庞昱的侮辱的时候,他真的就这样打算过。他已经做好了跟庞昱拼一个鱼死网破,如果没有后来的一连串发展,也许当日展辉就已经死在安乐侯府了。
所以,在听了白玉堂带来的那番话之后,展辉一开始有些生气,紧接着又觉得更印证了自己当初的想法,他跟白锦堂可真不是一路人。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里,白锦堂不光派来了手下的暗卫暗中保护展辉,还每天都托其中一个老成持重一些的暗卫给展辉送来一张信笺。那信笺有时长有时短,大多数的内容跟白玉堂当日的口信差不多,都是规劝展辉不要死脑筋,关键时刻要能屈能伸,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无所谓。
每天都看一封这样的信笺,看多了,展辉竟然渐渐改变了自己当初对白锦堂的想法。他似乎能够想象得出白锦堂每天对着信纸书写这些话时的情景。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无论他到底在想什么,有一点展辉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个人真的关心他的生命。
当然,其他人也关心展辉的生命。比如展昭,比如白玉堂,甚至是开封府的两位大人,他们都对展辉的处境充满了担忧。但是他们又都跟白锦堂不同。或许正是因为白锦堂是一个奸商,除了钱财以外他似乎什么都不关心,因此当他的眼睛只盯着展辉的性命的时候,才可以完全无视所谓金钱、情谊、甚至尊严这些东西。
这种□□裸的关心,能否让展辉想到,白锦堂仅仅是在关心他这个人呢?不是天下第一富豪的金算盘,不是白家未来每年都会增加的收入,仅仅是展辉的命。白锦堂只要他活着,其它都不在乎。
想到这里,展辉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他又盯着那张信笺看了几眼,心中一阵翻腾。反复将其拿起,仔仔细细地看,却越看越烦。最后,他索性将信纸凑到了蜡烛旁边,想要把信烧成灰。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展辉心里一紧,急忙将信纸藏在了衣袖里。展辉并没有锁门,庞昱只用力一推就将房门推开了。
展辉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庞昱,心中忍不住又是一惊。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为了应付包大人而忙的焦头烂额吗?本来自那天以后展辉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庞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