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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几天包大哥不是每天都到公孙大哥的病榻边罚站么?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练字了?”
说起这个倒也好笑。原来自从庞统答应留下来照顾公孙策以后,就很自觉地占据了公孙策病榻边的位置。每次包拯想要去关心一下他的阿策,都能看到庞统坐在公孙策身边,满脸微笑地跟公孙策聊天。有时候甚至在公孙策睡着以后,庞统也不会离开,而是拿着本书坐在病榻前读。总之,就是不给包拯靠近公孙策的机会。
这感觉别提多别扭了。自从公孙策留在开封府之后,这几年包拯从来没有试过有一天没办法接近公孙策。可是现在庞统这家伙就好像是故意要让他难受一样,直接霸占了公孙策的全部时间。更让包拯气结的是公孙策自己的态度。他似乎也很满意庞统陪着他的状态,每次包拯进房间都能看见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天。可是只要公孙策一看见包拯,笑脸立刻就变成了冷脸,虽然没有开口赶人,但是那个感觉真是让包拯的心里好像塞了一块大木塞一样,难受的要死。
虽然不受欢迎,但包拯还是没办法忍受不能跟公孙策见面。因此明知道要受冷脸,他还是每天都到公孙策房间里报到。公孙策不给他设座位,他就站在床榻旁边看着人家两个好朋友谈天说地。这两个人也大方,直接把包拯当成了空气,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于是,这几天的“罚站”让包拯了解了庞统与公孙策那五年在襄阳相处时候的点点滴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听他们的聊天,包拯就觉得越对不起公孙策。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才子,曾经在襄阳处理政事异常出色的公孙策,如今却因为他的原因不得不埋没自己的才华。包拯这才知道,在几年之前,皇上对公孙策的处置是多么残忍。他也终于理解了,为何当时庞统可以那样不管不顾,宁可跟皇上闹翻也要替公孙策说话。原来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公孙策的人正是庞统,而不是他包拯。
包拯觉得很郁闷,但更让他郁闷的却是今天。当他厚着脸皮进公孙策房间的时候,发现公孙策竟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披着衣服坐了起来。他跟庞统对面而坐,正在下棋。包拯知道公孙策的棋艺很差,但是他没想到,跟庞统下棋的时候,公孙策竟然会赢。听他们聊起来的时候包拯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庞统的棋艺比公孙策还差,而是因为庞统已经习惯了让着公孙策。
本来包拯以为他对公孙策已经很好了,他让公孙策全权管理开封府,公孙策让他做什么他通常都会照做。可是他没想到,在认识他之前的公孙策,在家人和朋友身边,竟然是这样自然,这样无忧无虑。每个人都宠着他,让着他,他活的是这样的轻松快乐。
包拯觉得郁闷了,他本来就知道他亏欠了公孙策。可是今天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亏欠的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从公孙策房间里出来以后,他突然想起好像已经三天没有练字了。一想起这是公孙策要求的,包拯就觉得心里更加堵得慌,便主动来到书房,决定把这三天欠下来的全补上。一边写字,包拯的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着刚才公孙策和庞统对弈时的情景,心中又是羡慕又是难过。羡慕是希望公孙策在自己身边也能这样轻松,而难过则是因为想起万一庞统真的造反,公孙策该有多么难过。
展昭和白玉堂就是这时候回来的,一进门就看见包拯捏着毛笔皱着眉的样子,不由得同时一愣。
“包大哥,这是怎么了?”看到包拯的反常,展昭忍不住问道。
包拯抬头瞄了他们两个一眼,不冷不热地问道:“看样子,今天又没有收获?”
见展昭苦着脸摇头,包拯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人,别说是襄阳王世子,就是一只老鼠也早就跑了。”
“老鼠?”展昭瞟了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嘴角一抽,冷哼一声,“包大哥,你对老鼠有意见么?”
“当然没有意见。”包拯笑着看了一眼白玉堂,“不过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傍晚的时候,后院来了一个客人。”
“客人?”白玉堂一怔,“找我的?”
包拯却摇了摇头,看了展昭一眼,“不是找小白,是找你的。”
第5章 。风云起(6)
“大师兄!”展昭几乎是飞奔着跑进了后院,进了院子以后就忍不住大喊道,“大师兄你在哪里啊,我来了!你快点出来吧!”
方才听包拯说,今日来到府衙的访客是来找展昭的,而这个人正是他的师兄夏煊,展昭惊喜得一刻也等不得,就这样一路兴奋地冲了过来。
要知道,他跟夏煊已经至少有两年没有见面了。自从真命天子案落幕,展昭当上了四品带刀护卫以后,夏煊就回了少林,不久又听说他到处云游去了。
展昭怎会想到,他人都来了陈州,竟然还能他乡遇师兄呢?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啊。
“展小猫,你不能跑慢一点吗?”白玉堂郁闷地跟在展昭的身后。虽然以他的轻功绝不可能跟不上,但是看到展昭这样兴奋,比抓贼还要激动地飞奔到后院,白玉堂的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那个夏煊他还有印象。长得人模人样(其实是很帅,但是小白不承认),武功还算尚可(没交过手,两年前小白目测过,觉得自己肯定打不过,但是一样坚决不承认),最可恶的是跟展昭的感情非常好(绝不承认比他跟展小猫的感情还要好)!
而且,最最让白玉堂担心的是,这个夏煊似乎一直看他很不顺眼。或者说,他们两个是两看相厌。他不喜欢夏煊,夏煊也不喜欢他。
可是听展昭说,他的一身武功都是大师兄传授,甚至小时候在少室山上,他的衣食住行也都是大师兄照顾的。这位大师兄在展昭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白玉堂还不傻,他知道这位师兄是绝不能得罪的。即使知道人家不喜欢自己,自己却不能无视人家,还要上赶着讨好。哪怕是看在展昭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给人家一个面子。
且不说白玉堂如何不情不愿地跟在展昭身后。再说展昭,刚刚一进院门就大喊大叫,夏煊只要还在院子里,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展昭喊声刚落,只见正房大门一开,一个身穿青衣、身背宝剑的侠客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展昭眼睛一亮,嘴上喊着“师兄”,向着那人便冲了过去。夏煊嘴角含笑,眉毛微微一挑,抓住了展昭伸过来的双手。师兄弟两个双手相握,含笑对视,展昭兴奋地道:“大师兄你何时来的陈州?是来办事还是专程来看我的?哎呀,这两年我回少林看师父的时候你都不在,一下子两年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手!展小猫注意你的手!白玉堂眉头紧锁,盯着那四只紧握在一起的手,只觉得七窍生烟。再听展小猫说什么想死你了,更是气到不行。心道,当初我们两个也是好几年不见,你怎么没有一见面就说想死我了呢?
此时白玉堂也忘了,当初是谁一见面就给展昭找麻烦,五鼠闹东京,让展昭替他提心吊胆,见了面不打架就不错了,哪有心思说什么想不想。
这边的两兄弟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久别重逢已经把某只老鼠淹到了醋缸里面。夏煊听着小师弟贴心的话,嘴角忍不住一直翘着,直等到展昭激动的情绪平稳了一些,才笑着答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毛毛躁躁。我看,当今皇上给你起的这个外号真是没错,御猫,你现在还真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
胡扯!什么皇上起的!第一个发现这小子像猫的明明是我!白玉堂趴在石头凳子上磨爪子,一边磨一边狠狠地瞪着夏煊,满脸的郁闷。
“师兄你就知道取笑我!”展昭见了大师兄仿佛年纪也小了几岁的样子,白净的俊脸竟然一红,眨着眼睛道,“师兄,你还没告诉我这一次你为何来陈州呢!”
“路过。”夏煊笑道,“上个月我在北边游历,突然听说襄阳城中有大批士兵开拔,以为边关有战事,就有所关注。可是没想到却听说他们是出发去陈州的。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就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了陈州。”
“上个月?”展昭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莫非就是庞大哥派来的那些亲兵?”
“庞大哥?”夏煊不解,“这又是何人?”
展昭急忙解释道:“庞大哥就是庞统,安乐侯的兄长,当朝庞太师的嫡长子,驻守边关的大将军。他在襄阳戍边至少也有七年了,襄阳周边的军队将领全部都听他的号令。这调兵的事,肯定是他做主安排的。”
听了展昭的解释,夏煊轻轻点了点头,“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我的小师弟不愧是当了几年的朝廷命官,对这些官场上的事自然是非常熟悉。今天我见到你也就放心了,明日便启程回少林,跟师父报个平安,也省的他老人家总是惦记你。”
“师兄,我们才刚见面,你这么快就要走!”展昭瞪圆了眼睛,语气中满是不舍。
白玉堂却在心里不住地嘀咕:走吧走吧走吧!也别等明天了,最好今天就滚蛋!连晚饭也不给你吃!
“这位是白五侠?”就在白玉堂默默吐槽的时候,竟听见夏煊在叫他。
白玉堂急忙从石头桌子上爬起来,双手飞速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拢了拢头发,两步来到两兄弟面前,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拱手道:“正是在下,大师兄好。”
“嗯。”夏煊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玉堂,淡淡地道,“我在陈州住了一段时间,期间听说了白五侠亲手诛杀安乐侯的事迹。果然是少年英雄,不堕我们武林人的侠义之名。小师弟,你与白五侠少年相识,可要跟他好好学,也要多做这样的义举才是。”
夏煊的一番话,倒是把白玉堂弄得一愣。他可没想到,两年前每次见面都把他当空气的夏煊,今天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大篇夸他的话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白玉堂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却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人敬他一尺,他敬人十丈。夏煊要真是不理他,看在展小猫的面子上,他最多也就是给予对方同样的待遇。要是夏煊对他冷言冷语,他也可以看在展小猫的面子上忍了算了。可没想到的是,夏煊竟然夸他。
白玉堂突然觉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夏煊了,他尴尬了半天才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大师兄过奖。”
夏煊微微一笑,又看了展昭一眼,却突然不解地道:“小师弟,为何白五侠也称我为大师兄?”
展昭一惊,心中暗暗叫苦,忍不住偷偷瞪了白玉堂一眼,嘴上却赶忙答道:“啊!那是因为我经常跟他提起你,所以他一时没注意就叫顺口了!是,就是这样!”
“叫顺口了?”夏煊狐疑地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脸上扫过几眼,嘴角微微一勾,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展昭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夏煊又问道:“既然陈州的案子已经结束,安乐侯也已伏法。小师弟,不如你明日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师父岂不更好?”
“啊?”展昭一惊,刚要答话,旁边白玉堂却抢先开口。
“不行!”
“哦?”夏煊惊讶地看向白玉堂,“白五侠为何说不行呢?”
白玉堂皱了皱眉,答道:“因为陈州的事还没完。”
“没完?”夏煊一皱眉,眼神之中染上了一抹担忧,看向展昭,“小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夏煊追问,展昭也不得不答道:“师兄,玉堂所说属实,陈州的事情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更加麻烦了。”
说着便从整件事里面挑能说的跟夏煊简单交代了一番。听完展昭的讲述,夏煊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的神情。他深深地看了展昭几眼,忍不住皱起眉头,叹道:“这也是我当初不愿意你入朝为官的原因。小师弟,虽然你没有全部都跟我说,但我听得出来,你们这一次遇到的麻烦事并不比两年前的真命天子案小。”
说着,夏煊瞄了一眼展昭心虚的神情,忍不住一笑,无奈地道:“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谁让我是你师兄呢。这样吧,我明天不走了,留下来帮你们,直到陈州的事情了结以后我们再一起回少林看师父。小师弟,你意如何?”
“真的!”展昭惊喜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