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赵氏夫妇两个睡下,屋子里再无声息之后,展昭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两个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片刻之后,二人离开赵大家,来到一处无人的所在。
展昭道:“没想到这个赵大果然有问题,他似乎是杀过人,包大哥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乌盆中戒指的主人,就是被这个赵大所杀。而且听上去,他的娘子也知道这件事。”
白玉堂点了点头,道:“若真是如此,这件事就太蹊跷了。”
展昭心中所想,跟白玉堂差不了多少,听见白玉堂这么说,展昭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张大哥说那戒指是一个江湖组织的信物,而且不是一门一派掌门这样的高级成员,都不配有那个戒指。这样的人,武艺定是不弱,为何会死在赵大这个没有丝毫武功的人的手中?”
展昭话音刚落,白玉堂也问道:“杀人无非是为了那几个缘由,无论是为钱为仇还是为情,总要有个缘故。可是这屋子里的两个人跟一个武林高手之间,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他们有什么仇怨,甚至怎么可能遇到一起去呢?”
展昭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道,“小白,你说的对。要我看,那人是死在窑厂的,又被赵大烧成了乌盆。也就是说,绝不是赵大去找他,而是他来找赵大的。一个武林人士路过隐逸村,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理由跟赵大发生了矛盾,最后被赵大杀死。这一点赵大已经承认了,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他就是杀人凶手。小白,我们应该把他带回府衙,让包大哥和公孙大哥审问他,自然就知道这里边的事儿了。”
白玉堂却摇了摇头。
“诶?你不同意?”
白玉堂道:“你说的办法当然是最简单的,但是你有没有留意到那赵大的娘子刚才说的那句话。”
展昭一愣,仔细回想了片刻,便抬头看向白玉堂,“你指的是她说这件事里没有证据,只要他们一口咬定,赵大便不能定罪?”
见白玉堂点头,展昭却摇了摇头,“小白,那女子并不知道我们手中掌握了乌盆和那枚戒指,那个武林门派的事情他们想必也并不清楚。犯罪的人自然会心存侥幸,但是只要他们做了,自然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带他们见官,然后封了窑厂,细细调查,总能查出证据,定他的罪。”
白玉堂端详着展昭一脸严肃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小猫,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活像府衙里那些装模作样的官差。莫不是你也想吃公家的饭,将来当个衙役捕快什么的?”
突然被白玉堂这样打趣,展昭竟是一愣,随即眨了眨眼睛,便笑了,“那是多久以后的事儿了,我本打算在公孙大哥家帮他一阵子,等到年底公孙大人卸了任,他们一家子离开襄阳,我就走。”
白玉堂一愣,“走?走去哪里?”
展昭微微一笑,“我离开家也有些年头了,在外学艺多年,一直没有在老母身边尽孝。这一次襄阳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回家住段日子。过上个一年半载的,再出来行走江湖。”
这还是白玉堂第一次听展昭主动提起自己的家,他忍不住挑了挑眉,问道:“你好像一直没说你家在何处,你那个两个哥哥又是做什么的,你也一直没跟我提。喂,展小猫,我家的事儿你都那么清楚了,你家的事儿你却总是藏着掖着,太不够朋友了吧。”
展昭微微一愣,盯着白玉堂看了几眼,发现对方的脸上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反而是一片认真,只得无奈地笑道:“你这人真是不讲理,你又没问,白白的我提他干什么?现在你问了,我告诉你又如何?我家又不是什么巨富商贾大家,不过是小门小户的人家罢了,说出来你也没听说过。”
“那你也要说!”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大有今天不说就没完没了的架势。
展昭无奈,只得遵命,“我家乡在常州府,家里有一个老娘,两个哥哥。大哥如今在平安州做生意,小本生意,跟你白家的不能比。二哥正在家中侍奉母亲,一边苦读诗书,预备着三年之后的秋闱。全家就我一个闲人,我哥从小就说我是野小子。不过他说的也对,我打从少林寺出来,差不多有一年多没回家了。就这些,你现在全知道了,满意了吧。”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盯着展昭看了又看,看的展昭心里一阵发毛,“喂,你看什么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啊?”
白玉堂凤眼一瞪,抬手捏起了展昭脖子上那根红绳,恨声道:“别的就不问了,你单跟我说说,那天张老爷子为啥对你这个玉坠如此重视。你那个大哥,到底是做什么的?”
展昭苦着脸盯着白玉堂咄咄逼人的样子,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白,不是我不肯说,实在是大哥吩咐过,让我决不能在外面把我们两个的关系说出来给别人听。否则,他会打断我的腿。”
展昭可怜兮兮的对着白玉堂眨眼,白玉堂捏着那根红绳,看着展昭无辜的眼神,一时间竟然觉得手中的温度有些过热。他赶忙扔掉了玉坠链子,就地转了个身,不再看着展昭。
深深吸了几口气,白玉堂才恨恨地道:“不爱说就算了!臭小猫,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难道要冲进去直接抓人?”
展昭莫名其妙地瞥了白玉堂几眼,将玉坠重新整理好,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转到了白玉堂面前,沉声道:“小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看来这个赵大,还不能马上抓!”
第8章 。乌盆(12)倒v重复购买
之前展昭还说要把赵大夫妇都带回去给包拯审问;结果一转眼又突然说赵大不能抓。白玉堂心有疑惑;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展昭正了正神色,沉声道:“小白你怎么忘了;那个被杀的人是那个神秘江湖组织的。而包大哥之前曾经分析过,那个组织近半年来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皇上的生母李宫女。若这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是说;寻找李宫女的人死在了隐逸村。那么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来隐逸村?怎么跟赵大夫妇产生了争执;又怎么会死在这里?小白;这件事不是普通的命案;若是赵大跟李宫女的下落有关系;贸然惊动了他,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听了展昭的话,白玉堂微微怔了片刻,略一思索,觉得果然有理,便也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对,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如何行动才好呢?”
展昭想了想道:“不管接下来如何,这个赵大都是非常关键的人物。暂时不能抓他,但是也不能让他跑了。这样吧,小白,我留下来盯着这个赵大,你回去给包大哥他们报信,把我们打探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何去何从,让包大哥定夺。这些官场皇宫,利害关系,他们两个总比我们有经验。”
展昭说的在理,白玉堂也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走,而是盯着展昭的猫眼笑了笑。
“你看着我笑什么?”展昭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你怎么还不走啊?越快越好,赶紧回去报信儿吧。”
白玉堂却摇了摇头,“不,我留下,你轻功比我好,还是辛苦你跑一趟吧。”
诶?展昭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白玉堂,心道这家伙难得谦虚一次,怎么会主动夸起我来了。
“我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小白,你留在这里千万别冲动,惊动了赵大就麻烦了。”
白玉堂冷笑着瞥了展昭一眼,不悦地道:“展小猫,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莽撞的人?”
展昭哪里敢承认,笑着瞥了白玉堂一眼,说了声走了,转身拔足飞奔,不出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那人好像猫儿一样一转眼就没影了,白玉堂眯了眯眼睛,嘴边笑容渐渐收敛,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展小猫啊展小猫,你怕我冲动莽撞,却不知道你这家伙迷糊的时候更加让人不放心。与其把你一个人放在着人生地不熟的偏僻所在,还不如让你安安心心地跑腿办事。
白玉堂转回身,再次进入了隐逸村。来到赵大家的后院墙外,白玉堂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院落四周有几棵并不高大的柳树,白玉堂琢磨了一下,挑了一棵最高的跳了上去,随意斜倚在上面,双眼打量着树下的院落。
从此地到襄阳城,就算以展昭的脚力,最快也要小半天的时间。这一来一回,最少也要第二天晌午才能得到回信儿,没准要在这里等上一整天。
虽然是夏天,此时夜深,小风一吹,白玉堂身上也觉得有些冷了起来。这夜深人静的,赵大家的院子里也没有丝毫动静,想必不会有什么事。
隐逸村四周都是高山,漫山遍野都是桃树,如今正是枝叶繁茂的时节,晚风吹来,缕缕果香沁人心脾。白玉堂微闭着眼睛靠在树上,听着那沙沙作响的风声,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他想着,此时展昭定是在那满山桃树间飞奔,不知道那个小吃货会不会惦记着那些还没成熟的桃子呢?
时间越来越晚,慢慢的白玉堂也有些困倦了。他跑惯了江湖,在树上睡觉也不是第一次。这夜晚山间,空气清爽,正好睡一觉。等着明天那只臭小猫跑腿儿回来,再跟他计较接下来要怎么做。
白玉堂这样想着,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正当他似睡非睡就要睡着的当口,突然,风里飘来了一阵香味,似乎是烧鸡烧鸭的味道。
白玉堂猛然睁开双眼,顺着香味飘来的地方望去,仿佛是山里的方向。白玉堂心中一动,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心道这半夜三更,什么人在树林子里烤肉呢?恍惚间却看不到火光,难道是吃完了肉,人走了?
心中疑惑,白玉堂不敢怠慢,纵身跃下了树梢,向着那味道发出的方向走了过去。刚走了没两步,突然前面影影绰绰的,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什么人?!”白玉堂断喝一声,对方却丝毫没理会,影子一晃竟然跑了。
白玉堂哪里肯让他跑掉,急忙紧追了下去。两个人你追我跑,片刻便跑出了隐逸村,绕过小河,进入了树林之中!
白玉堂只觉得前边那个人的轻功十分了得,无论自己怎么紧追,竟然就是追不上他。可是虽说追不上,却总能看见他在前边跑。白玉堂快,他就快些,白玉堂慢,他就跟着慢下来,似乎在那里吊着一口气,非要白玉堂追他不可。
白玉堂追着追着,突然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了他今晚还有一件正事儿呢。前边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历,非要招惹自己追他,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里,白玉堂突然站住了。不出他的意料,前边那个人竟然也站住了。白玉堂眯了眯眼睛,往前走了两步,冷冷地道:“朋友,既然站住了,不如见个面吧。你是哪位,为何将我引到这里?”
那人听白玉堂叫他,竟然没跑,而是慢悠悠地转过身,突然一扬手,嗖的一声,一件东西向着白玉堂扔了过来。
这东西扔过来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没有丝毫的力道。从破空的声音中,白玉堂听得出并不是暗器。他也是胆子大,竟然扬手就将那东西接在了手心里。
一把抓住那东西,白玉堂定睛一看,心中微微一凛。这玩意儿果真不是暗器,但是却险些让白玉堂气歪了鼻子。这明明是一只脏兮兮油腻腻,被啃了一半的鸡爪子。
白玉堂心头一震膈应,急忙将那鸡爪子扔在了地上,被沾了油的手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
“哈哈哈!”对面那人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白玉堂眉毛一挑,这声音怎地如此熟悉。
借着月光观瞧,那个大笑着站在对面的人,不是老叫花子张别古还能是谁?
“张老前辈,怎么是你?”白玉堂一惊,急忙往前紧走几步,来到张别古近前,惊诧地盯着老爷子。
张别古一边在衣服上抹着自己的油手,一边笑嘻嘻地上下打量白玉堂,笑道:“我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好徒弟,怎么忍心不看着点。万一你被别的什么师父给瞧上了,有人跟我抢,我岂不是要费事?”
白玉堂一怔,随即笑了,“老前辈深夜把我引到这里,绝不会只为了收徒一事。”
张别古笑道:“臭小子还挺聪明,我引你到这里,就是为了帮你一个忙。”
“帮忙?”白玉堂一挑眉,目光在张别古精明的脸上扫过,“老前辈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