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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错/小说 m。qulED。COM ; ; 言下之意,便是要他怨恨三姐姐吗?
陶岳逸看着陶琴染姐妹,只觉得心底发凉。他读书少,却懂何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三姐姐受尽父亲宠爱,自然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陶婖不以为意,在她看来,陶岳逸不过是个庶子,在陶府毫无地位,没什么可顾忌。
“可不是,五弟你真该庆幸,有我这样好的姐姐在旁提点。你与箐姨娘身份低贱,若是得罪了你三姐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温寄卿手执书卷,将一切尽收眼底,却不作声。他只是陶府的教书先生,可没那个资格插手人家的家事。他看着年纪尚小的陶岳逸,陶景天,倒是生了个聪颖的公子。
陶岳逸不言语,转身准备离去,却见长廊上,傅姨娘箐姨娘与陶景天赶来。在他们身后,还有学院的陈夫子。
“岳逸,你怎么闯了三姐姐的院子!”箐姨娘上前几步到陶岳逸面前,满眼责备,夫子方才上门,将学院里的事尽数告知。她怎么都没想到,岳逸在学院竟是如此叛逆,他们母子好不容易才算在陶府有了点地位,不受人欺负,现在岳逸惹出这种事情,只怕又会打回原形。她不是怕自己受欺负,她是怕岳逸在陶府的日子会更难过。
陶景天脸色难看,傅姨娘静静看着,默不出声。
“见过父亲。”陶婖与陶琴染行礼,看着陶景天。不用陶景天问她们怎会在此,陶婖已经先行开口。“父亲,我与妹妹不是有意闯三妹妹的院子,只是刚才经过亭子时看见五弟恰好在此,所以过来劝五弟尽快离去。”
箐姨娘脸色大变,拉着陶岳逸在陶景天面前跪下。“老爷,岳逸不懂事,不听话闯了三小姐院子不说,还在书院惹事,都是贱妾教导无方,还请老爷恕罪。”
陶岳逸看着箐姨娘,眼眶因为隐忍含些许泪光。嘴角和眼角有着明显的青紫淤青,细细看来,还夹杂着血丝。
陶景天看了眼陈夫子,再想到他斥责陶笑酌的事惹了笑酌心中不悦,如今在笑酌院子里,他不想更惹得笑酌对他有成见。
“笑酌喜欢安静,有什么事我们去正厅说,还请陈夫子随我移步。”
15。 插手
陈夫子心中了然,都说陶老爷溺爱三小姐,他算是亲眼见识了。商贾之家毕竟是商贾之家,疼爱子女也应有个分寸,所以才娇纵子女,在学院之内公然打架,有失书院体面。他对陶景天点头,清高的仿若他才是正主一般。
呲——
雕花缕空门被屋内两个丫鬟拉开,梅月搀扶着陶笑酌。陶笑酌素面朝天,穿着身白色梅花缠枝绒衣走出来。她先是看了眼陶婖,再才看陶岳逸。
陶岳逸略显狼狈,因着方才与学兄厮打,头发有些凌乱,衣裳也破损好几处。他走得匆忙,没有披上绒氅便一路跑出学院,此刻腮帮子冻得发红。许是心里太过憋屈,却性子傲气,只是被箐姨娘拉着,未曾开口说过一句难受。
“去,拿大氅给他披上。”声音虽小,却清晰在场所有人耳根子里。
梅月起初以为她听错了,可细细一想,又展开笑颜冲进屋里。都道三小姐毫无规矩,不学无术,可在她看来,自家小姐才是整个陶府最为良善之人。
因着陶笑酌是女眷,所用之物基本上只有她自己的,梅月便挑了件没有多少花饰的藏蓝色大氅过去。依着陶笑酌的吩咐,梅月为陶岳逸披好退到一边。
陶岳逸嗅着身上大氅,虽毫无温度,却手机看小说哪家强? m。quledU。 ; ;无错小说手机阅读网让他感觉温暖。箐姨娘摸了摸陶岳逸手,这才发现冻得冰冷,似冰刃一般,想起他身上还有伤,更是心疼。她看着陶笑酌,心存感激,哪怕只是区区一件衣裳,可落在陶府中人眼里,确是当众护了他们母子。
陶笑酌不去看陶景天,只是轻笑。“怎的,欺负人竟欺负到了我的院子里?”
陶婖不服气,哼,陶笑酌才被父亲斥责过,她就不信父亲还会如此以往那般偏袒陶笑酌。方才周围就她与陶琴染二人,至于温寄卿不过是个先生,根本无权说话。既然如此,她欺负陶岳逸之时又有谁看见?谁能为她作证?
“三妹妹,我虽与你素无往来,却也无恩无怨。方才我分明是在这里劝五弟离开,怎落到你的嘴里,竟成了欺负。”
陶笑酌看着陶婖与陶琴染,不屑一笑,她们会好心,简直就是天下红雨。当初她与母亲在陶府受尽欺负,这两位姐姐,也并未少落井下石。陶琴染还好些,可陶婖却是有的踩就使劲踩。这些年,她们老死不相往来,可她陶笑酌的记忆,至今仍旧记忆如新。
傅姨娘有些意外,陶笑酌从不插手任何一房的事,今日公然为箐姨娘母子出头,难道是箐姨娘暗中早已经搭上了陶笑酌这条船?倒没想到,她防这防那儿,却还是让箐姨娘从中钻了空子。
“三小姐,你说婖儿欺负五少爷,可有证据?只要你拿出证据来,我一定秉公办理,绝不偏袒她半分。”
陶笑酌神色不改,她只是刚好看到了,听到了,哪里来的什么证据。可是,在陶府,她说一,谁也别想说二。
“我说欺负便是欺负,谁敢有异!”
“你!”陶婖性子冲动,伸手指着陶笑酌,可却碰不到陶笑酌半分。陶琴染拉住陶婖,心中暗暗责备陶婖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她这般嚣张凌人,如何能让人相信她没有欺负陶岳逸?
傅姨娘拉着陶景天,语气饱含委屈。“老爷,我知您最疼爱三小姐,可是,你也不能够纵容三小姐如此冤枉婖儿,婖儿也是您的骨肉啊!”
陶景天甩开傅姨娘的手,对陶笑酌的行为,唯有心疼。只怕岳逸的事情,让她想起了不开心的。
“笑酌说是,那便是。”
16。 管束不周
陶琴染一愣,看样子,她们还是错估形势。父亲即便当众斥责了三妹妹,可那并不能够代表什么,陶婖今日跟陶笑酌做对,无疑是自不量力,好在她跟母亲并没有暴露明显。陶婖始终是要嫁给尚书府的,就算现在得罪了陶笑酌,至少还有一个尚书府二少夫人的名头傍身。
“老爷……”
傅姨娘心有不甘,可事已如此,她也不能再多说,再多说陶笑酌的不是,只会惹老爷厌恶。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不然不会到如今还能掌管陶府。
陶笑酌这才看陶景天,阳光下,陶景天慈爱的面庞看上去很是温暖。但一想到母亲,她便收回神情。
“日后我这院子,只要五弟想来,可以随意进出。”
“好。”陶景天一笑,在陶府中,笑酌从不搭理任何人。如今见她对陶岳逸这个弟弟如此喜爱,他瞧着心里也欢喜。
陈夫子以往对于陶府的传闻不过是听说,如今亲眼见到一时有些错愕。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如此教导子女,对子女的话言听计从的。他深受礼仪道德教育,对于陶景天的行为实在难以苟同。他也是有子女的人,他认为,对于子女教育一定要严苛,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
“陶老爷,这本是你的家:无:错:小说 m。QuledU。CoM事,在下一个外人容不得插手。可在下认为,教导子女一定要严厉,恕在下斗胆,令公子今日在学院殴打尚书府公子,多半也与陶老爷对于子女的管束有关。”
陶景天皱眉,这陈夫子,未免太把自己当根葱了。既是他陶家的家事,岂是他能管的,再者,他要怎么管教子女,于他人何关?
说到尚书府,傅姨娘便生了怒意。怎么说婖儿日后都是要嫁到尚书府的,陶岳逸打了尚书府家的公子,若是婖儿进门后,还不落人诟病。尚书府乃是官家,亲戚一堆,光是唾沫因子就能堵得陶婖哑口无言。若是大了,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是个问题。
“箐姨娘,这便是你管教不慎了,五少爷惹出这事儿,岂不坏了我们与尚书府之间的交情。”
箐姨娘也意识到事态严重,可陶岳逸是她的孩子,突然打人绝不会无缘无故。不知怎的,她心里也来了些火气。
“傅姨娘说的是,是贱妾管束不周,可是岳逸打人,也该有个理由不是?”
傅姨娘冷笑,好个箐姨娘,真当搭上陶笑酌便可以为所欲为了。说到底,她才是陶府的当家主母,他们母子二人屋里的吃穿用度,可都是要经过她的手。
陶景天能够成为长安城首富,也并非是非不分。他对陶岳逸极少疼爱,可以说是根本不重视,毕竟是他的血脉,他也不会让他被人冤枉了去。
“岳逸,你说,你何故殴打尚书府的小公子?”
陶岳逸抬头,迎上陈夫子责备的目光。最后看着陶景天,心中激动,这是父亲第一次为他主持公道。身上的痛楚与这些相比,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尚书府小公子侮辱我母亲,嫌弃我们陶府乃商贾之流,岳逸一时气不过,就与其殴打起来。谁知陈夫子重官轻商,将错全部推在我身上,还请父亲为孩儿做主,孩儿也不要待在那狗眼看人低的学院读书。”
17。 打夫子
请求退出学院?陈夫子没想到陶岳逸竟然说的如此决绝,甚至,这小小孩童还当着陶景天的面说他重官轻商。
陈夫子脸色凌重,没错,他心里的确是重官轻商。学院刚起步之时,是靠着陶景天的银两支撑才有今日学院的昌盛。而如今的廷安学院,在长安城内已是名气大噪的学院,即便没有陶景天帮助,也无关紧要。
“陶老爷,您可要想清楚,小公子如今才八岁,若是离开我们学院怕是也进不了别的学院。”
陶景天是什么人,岂会看不出陈夫子的心思。合着,这是想要把他们陶府利用完了丢弃,他看着陶岳逸,年纪尚小,却极有骨气。
箐姨娘脸色沉重,岳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若是退了学,日后又怎么能够考取功名?这孩子,要真如此做,便是断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岳逸,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说话,快跟陈夫子道歉。”
陶岳逸抿紧唇,看着陈夫子就是不肯低头。
“我有些饿了,想要长安城里裕芳斋的糕点。”陶笑酌摸摸肚皮,恍若真是饿了,梅月要去,却被她拉住。
陶景天听她说话,露出笑颜,自他因为老太太的事情斥责过笑酌之后,任他再是讨好卖乖也。无。错。小说 M。quLeDU。Com没能让她开口说句话。
“笑酌,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罗管家,还不快派人去裕芳斋给三小姐买糕点。”
罗管家点头,吩咐一边的下人出去。
陈夫子嗤之以鼻,果然是不学无术,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一无是处。他看着陶岳逸,问道:“陶公子,事关你锦绣前程,夫子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跟尚书府小公子认个错,这事便也就此作罢了。”
箐姨娘心里窝火,可别无他法。陶岳逸仍旧不开口,他绝不会去认错。
陶琴染若有所思,傅姨娘所幸站一旁不开口。陶岳逸主动请求退学,就是自己断送自己的前程,廷安学院在长安城内声名远播,要是被廷安学院退了学哪个学院还会收陶岳逸。这样一来,陶岳逸能不能够继承陶府还未可知,箐姨娘也会因此在府中地位尽失,虹姨娘又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到时整个陶府,便在她的掌握之中。
看着罗管家差人出去,陶笑酌收回视线望着陶景天。“当真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陶景天笑颜以对。“自然。”
收回落在陶景天身上的视线,陶笑酌转而将视线落在陈夫子身上,锐利冰冷。“那好,那就别管我接下来做的事。”
踱步至陈夫子面前,语气嘲讽。“不过一介穷酸书生,有何值得清高?”
“请三小姐注意你的言辞。”陈夫子心中恼火,想他是廷安学院的首席夫子,整个长安城内哪户人家不对他客客气气的,就是官家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