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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方才一直咳嗽,是不是近日身子不适,染了风寒?”
容倾袖问完,见陶岳逸不答,心里就更加断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他一直在咳嗽,肯定是染了风寒了,这几日天气的确是有些冷,染了风寒也是正常之事。她想,她应该也要多穿件衣服在身上了,免得到时候染了风寒也没钱买药治病。
“公子,我看你脸色还算正常,应该染风寒不严重。我这里有个法子,今晚公子睡觉的时候多盖两床被子,将自己热出一身汗,明日起来时再泡个热澡,这样就会舒服多了。”
陶岳逸白了眼容倾袖,他才没病呢,他身体不知道有多好。每日清晨,都会与外祖父与锻炼锻炼身体,根本没这么容易生病。
福斯与梁柏相视一眼,本来以为陶岳逸这个小舅子就已经够煞风景了,没想到这个容倾袖更是道行高深。至少人家陶岳逸还能够看得出来主子这是在和女主子卿卿我我,可容倾袖显然更加不解风情,连卿卿我我都看不出来,真是煞风景。
温寄卿看着容倾袖与陶岳逸,眼里笑意闪过,说不准陶笑酌挑人的眼光极好,这个容倾袖和陶岳逸真的是天生一对呢。不解风情的人他见的多了,至少还没见过容倾袖这么傻的。
陶笑酌看完戏,收回目光,准备将精力放在七弦琴上,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放着的大手。她抬眸,正好对上温寄卿深情凝望的瞳孔,霎那间如万华乍现。
叮!
是琴弦再次响起的的声音,悦耳轻灵,如空谷里的一道山泉,撞击着顽石缓缓流淌而下。直到,彻底流入人的心扉之中。
而陶笑酌的思绪,则被这道声音拉回,又重新将心思回到了七弦琴上。她皱紧眉头,奇怪了,为什么她的手指弹出来的音符就那么难听,就连她自己都受不了。温寄卿拉着她的手,再次挑开琴弦,拉出一串空灵的音符。
铃铃——
这次,陶笑酌也懒得去在意温寄卿拉着她的手了,她精力很容易被温寄卿主宰。温寄卿拉着她的手滑过琴弦,划出的音符牵动了陶笑酌的思绪,让她无暇顾及其他。他目光落在陶笑酌侧脸上,而陶笑酌的眸光则是落在七弦琴上。
陶岳逸看着温寄卿这厮阴谋得逞,暗中对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堂堂的温伯侯,能够将三姐姐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不说,还能够牵动着三姐姐的思绪,让她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七弦琴上,而忘了握着她的手。
温寄卿似乎是感觉到了陶岳逸偷来佩服的目光,挑眉看着陶岳逸的眸光带着别有深意的笑。放佛是在说对陶岳逸说,学着点儿。
哼!
容倾袖听到陶岳逸又是一声冷哼,便又将目光落在陶岳逸身上打量。“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陶岳逸闻言,干脆懒得去理会容倾袖这个多管闲事的小丫头。对容倾袖说话,根本是越解释越乱,到时候估计连他自己都能被容倾袖的智商气个半死。明明这么明显的事情,她那双眼睛雾蒙蒙的就是怎么都看不清楚。
温寄卿含着笑意,高大的身子从后面将陶笑酌完完全全给包裹住,断绝了身后所有学子的目光。嗯哼,这些学子还想觊觎陶笑酌,他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此番行为,是在向这些学子宣布,陶笑酌这辈子,就属于他温寄卿了。
“按这里。”
他牵着陶笑酌的手再次勾勒音符,无暇去理会陶岳逸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反正,他这小舅子,是看他哪里都不顺眼。
郑大人与穆骁坐在亭子里,远远望着这一幕。温寄卿这厮,果真是够聪明的,这样的动作看似自然随意,实际上是将陶笑酌完全包裹在他之内,让所有学子看不见陶笑酌的美好半分,顺便用这样的动作宣誓他的独占权。
“穆骁,你说本官年轻时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
郑大人看着,颇有种相见恨晚之感,他觉着,要早个几十年认识温寄卿该多好,顺便跟着他学学怎么让别的男子无法觊觎自己心仪的女子。
120。 何苦
穆骁远远看着温寄卿与陶笑酌这幕,笑酌这孩子也算挺聪慧的,性子随性豁达,可怎么遇到了温寄卿,他就感觉笑酌这孩子在被温寄卿牵着鼻子走呢?不成,这可不成,万一笑酌真的与温寄卿成亲,那不是只有温寄卿算计笑酌这孩子的份儿,会被他吃得死死的。依着他看,笑酌得找个听话的夫君,听她话的,而不是找个聪明绝顶的温侯爷,要是被欺负了该咋办?
他瞪着郑大人这厮,算起来,他们师出同门。论起辈分和年龄,他都在郑大人之上,瞪他两眼是完全没问题的。他不是不知道,郑大人当初为了追其夫人也花了不少心思,所以见到温寄卿此举,才会产生共鸣感。
“师弟,你觉得你认识的亲朋好友子弟当中哪些较为出色?”
郑大人闻言,也没多想,就把自己的亲朋好友全部筛选了一下,有为子弟不多,但是品行端正的却还算不少。
“倒还尚可。”他答完,又看着穆骁,见他两眼死死的盯着温寄卿不放,遂又问道:“师兄,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穆骁收回目光,似乎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般。他目光笃定的看着郑大人,温寄卿虽然是人中龙凤,又是出身高贵,更是名门之后。但是一想到他府里的那几位姬妾,他无错小说 (m)。(quledu)。()还是怎么想怎么不敢放心的将笑酌给交托过去。毕竟是陶笑酌的终生幸福,他这个做祖父的,一定要好好为其挑选才是,要是选不好,就是蹉跎笑酌一辈子青春年华。
“老夫决定,给笑酌举办一个招亲大会。”
噗!
郑大人正在喝茶,听见穆骁的话一口茶水尽数喷在了穆骁脸上。他看着被喷的一脸茶水还夹杂着两片茶叶的穆骁,不敢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死板的师兄吗?
要知道,他认识穆骁整整几十年了,都没见过他做过出阁的事情半分,从不预约规矩礼法。如今久违了那个丫头,竟然开天辟地选择给女子招亲,真是难以置信。想当年,穆骁娶媳妇儿那会儿,也从没越过礼数半分。就算对人家有意,也从不会表露,甚至性子孤冷的很,也就是嫂子那样贤惠安静的女子才能够受得了和这样乏味枯燥的人过上一生。
就这么个死板按规矩的人,有一天也会做出如此之事,这在郑大人眼里看来,无疑是堪比开天辟地。这个陶三小姐,还真是厉害,能够让穆骁为她做这等事情。
郑大人端详着穆骁的神情,神情认真,双目真挚,不像是在说玩笑。而且,打从他认识穆骁以来,他从来也不会开玩笑,基本上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师兄,你说真的?真的要为陶三小姐办一个招亲大会?”
穆骁看着郑大人,他脸色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师弟,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有见过我什么时候开玩笑的吗?”
郑大人点头,那倒是,穆骁从来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他这点,无疑是多虑了,看样子,他是真的想对陶三小姐好,所以才会这么郑重的看重陶三小姐的婚事和终生幸福。也好,难得能够见到穆骁也会破例的时候。
这时,小厮跑上前,打破亭子里的怪异气氛。
“夫子,有人上山求学。”
穆骁闻言,穆学书院早已经开学不少时日,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上门求学,也不知道功课能不能够跟得上。不过既然有心求学,他也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带他们进来。”
“是。”
潘氏带着林著寅站在穆学书院门外,林锦冉则是神情带着激动。聆风乖乖站在马车旁边,林著寅非要先来穆学书院,然后才去找地方落脚,所以这些行李什么的都还在马车里。看着小厮走出来,林著寅迎了上去。
小厮看着林著寅等人,十分彬彬有礼伸开手,退开两步。“请。”
“多谢。”潘氏看着林著寅兴冲冲的,也是真心开心。穆学书院的名声她也听过,历来朝廷人才穆学书院皆是榜上有名,名声更胜过林著寅之前待着的廷安学院。她也见过那陈夫子,是个趋炎附势的主儿,心术不正,不配当书院的首席夫子。所以林著寅要求退学,她也同意了。她不期望林著寅能像陶岳逸那般出息,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位少年状元,但是也想遂了林著寅心愿。
林锦冉迈开步子,聆风也跟上。聆风看着林锦冉,也好,让公子见见陶三小姐,以解相思之苦,免得整日在尚书府似游魂似的,看着摸不着底。
“公子,一会儿又可以看见陶三小姐了。”
潘氏闻言,微微勾唇。她只见过陶笑酌一次,是在大理寺的公堂之上,那等风华的女子,的确是值得天下男子望尘莫及。光是容貌,胆识,性子无一都不是闺中女子能够拥有的。她看着林锦冉,带着调笑。
“聆风说的是。”
林著寅一听到陶笑酌,也精神奕奕起来。还记得在陶府第一次见到那个嚣张跋扈的陶三小姐之时,他毫不掩饰的惊艳,以及打从心底对她的敬佩。陶三小姐虽然无才,可却是风华显著,令人着迷。
“等著寅长大后,定要娶个如陶三小姐般张扬放肆的女子,快意人生,最是乐事。”
潘氏好笑的看着林著寅,笑着打趣儿。“著寅要娶个这样肆意妄为的女子,估计要如那温侯爷一般,有权有势才能够保护这样的女子。”
她无意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林锦冉神情微滞。是啊,想要保护那样的女子,一定要有滔天的权势才可以。而他只是小小尚书之子,无权无势,根本没那个能力保护陶笑酌。如果当时温寄卿没现身法场,他就只能劫法场。而劫法场的下场只有两个,一是被右相抓住,二是带着陶笑酌流浪天涯,一辈子东躲西藏。而温寄卿能够给陶笑酌的,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只要有温寄卿在,陶笑酌永远是那个陶笑酌。
尽管如此,他知道他根本保护不了陶笑酌,可依旧是不想离开陶笑酌。哪怕只是跟在陶笑酌身边,他便觉得满足。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前来穆学书院找陶笑酌,可心里那股冲动,他怎么也抚平不了。或许,陶笑酌最吸引他的地方就在此,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可他依然相陪着她走下去,即便最终不会有任何结果。
潘氏说出口,才觉得自己此话有问题。她见林锦冉神情不振,立马又开口说道:“陶三小姐那等性子,也不是爱慕虚荣的。”
毕竟林锦冉这么喜欢陶三小姐,她说话也不能够太伤人。潘氏看着林锦冉,她相信,林锦冉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他取了会是什么后果。后果是,看着陶三小姐与温侯爷,他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明知道一身皆是伤,可他依旧是不管不顾,只为了能够看她一眼。她想说,何苦如此,可又说不出口。
林锦冉岂会不知潘氏心里所想,他也知道,可就是无法控制。只能说,能够静静看着陶笑酌,也是一种幸福,属于他林锦冉的幸福。他看着潘氏,不再去想这些,反而故意转开话题。
“著寅,既然来了穆学书院,就好好读书,万不可负了你母亲一片心思。”
林著寅还小,虽然不明白林锦冉的伤感究竟为何,但他知道定然是因为陶三小姐。他看着林锦冉,绽开笑颜。
“二叔你放心,我定会潜心努力,日后升官发财好好照顾母亲。”
潘氏看着林著寅如此嘴甜,笑着摸了摸林著寅脑袋。她是长安城首富之女,金山银山的她也见过不少,即便如今离开了尚书府,她依旧有潘府作为后盾,不会吃苦。而林著寅是父亲的外孙,父亲亦会爱屋及乌年。
“即便著寅日后不当官,你外祖父都会护着你的。”
谁知,林著寅闻言,神色却是有着难以掩饰的认真。他主动拉上潘氏的手,看着潘氏。“母亲,我不要依靠外祖父,我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出人头地。”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