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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着爱情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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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捉住了,看,我捉住了!”

  瓶子里是只胖大的甲壳虫,深褐色的,脖颈处有一圈黄色。头须很长,在瓶子里晃动,很利的爪子在光滑的瓶壁上无望地抓着。她说了这只虫的很怪的名字,说一般天晴的时候,临晨的那一刻它才从树洞里出来喝点新鲜的露水。她给我在一本书上翻到了那只虫,让我看:松墨天牛又称松天牛或松褐天牛,主要危害松类,也为害云杉、落叶松、桧属等林木。幼虫钻蛀生势衰弱或新伐倒的树干危害,而成虫是松材线虫的传播媒介,松材线虫病通过它的传播,造成松林大面积的死亡,松墨天牛为鞘翅目,天牛科。成虫体长15…28毫米,橙黄色到赤褐色。前胸宽大于长,侧刺突较大;背面有2条橙黄色纵纹,与3条黑色绒纹相间。每一鞘翅具5条纵纹,由方形或长方形的黑色及灰白色绒毛斑点相间组成。卵长约4毫米,乳白色,微弯曲。幼虫乳白色,头部黑色,前胸背板褐色,中央有波状横纹。老熟幼虫体长约43毫米。蛹为离蛹,乳白色,体长20-26毫米,圆筒形。
  作者题外话:我走上了狮子峰顶的观景台。她没在上面,那里很安静,雾气从石栏上轻轻磨擦的声音都听得清。我扶着潮湿的栏杆,刚抬头,就看见了遥远处的云缝里透出一丝耀眼的亮光。我想起了一个穿着厚重衣袍的少女,用*的姿势站在我的面前,轻轻地撩起裙角,透出鲜嫩的肌肤。只一点点,我的眼睛已让那强烈的光晃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云海日出像什么(2)
她说她几天前,同她的导师来过,但没捉到。今天运气太好了,刚进森林就发现了。

  我说,你已经在这里住过了?她笑着脸更红了。她说,她比我大,是农大的硕士研究生,学的是经济林木病虫害防治。她是农村来的,从小就喜欢捉虫玩。她又把装虫的瓶子递到我的眼前,脸笑得也像太阳能一样闪射出金色的光焰了。我说,我不喜欢捉虫,我们的家乡,都不会伤害小小的虫子的。她说,她也不伤害小小的虫子,可害虫呢?吃庄稼的虫子呢?她看见过由于害虫使庄稼颗粒不收,整个村子的人没有吃的外出乞讨。

  我说,我们的家乡人就是饿死,也不会伤害小小的虫子。她把瓶子收起来了,好像很生气地翘起嘴唇。她的那个样使我心里有东西咣地响了一下。她侧着脸,阳光很清晰地画出了她脸上的轮廓,有些外突的光滑的额头,长长的往上翘的眼睫毛,挺直的鼻梁,圆圆的像一颗红红的珠子的嘴唇,天呀!这不是加央珠玛吗?还有高挑瘦削的身子,站在高处抬头挺胸很傲的样子,都是加央珠玛的呀!我看着她,差点喊出声来。

  她知道我在看她,还是一动不动,看着渐渐变得刺眼的太阳。我惊奇地发现,只这么一会儿,淹没山林的雾气全消失了,那么干干净净,不动声色,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一样。她说,这里的风景好美呀。我说,刚才太阳刚刚从云雾中钻出来时,才美呢。她看了我一眼,埋怨说,你怎么不叫我。

  我想说,她钻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都不清楚,还怎么叫她呢!我没说,同她一起看那刺眼的太阳。

  我说:“我是师大的,学中文,就在你们农大的隔壁。”

  她看也没看我,说:“我昨晚看见你时,就知道了。”我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师大的标志太明显了。我的衣服前襟和袖口上都有干成硬壳的稀饭痕迹。我笑了,说:“都说我们是稀饭大学的,脑袋里全灌满了清如菜汤的稀饭。”她也笑了,说:“我们农大也是,每天喝的都是清如稀饭的菜汤。”

  我们就默默地看着早晨山林里的风景,听很美的鸟儿鸣唱,大口大口吸着清新的像刚开罐的美酒似的空气,心里爽快极了。我想,假如我们再呆一会儿,就会互相介绍姓名的,还会留下写有电话号码的纸片。我们没来得及做这一切,已有人从林中的小路钻出来,朝观景台上走来,他们是来看晨曦的,尽管晚了好长的时间,他们仍然兴奋得哇啦哇啦叫。我听见林中有人叫喊周兵的名字,是那帮成渝的同学,他们也来看晨曦了。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就把包斜挎在肩膀上,对她说我先走了,头也不回地朝另一条下山的路跑去。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挥着手大声叫我。

  我顺着石梯,钻进了森林,朝山下走,她喊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直到什么也听不见了,我才慢下来。我朝上看去,一切都遮挡在浓密的树林中了,只有鸟歌唱得仍旧那么脆。

  我一直走出山林,走到山脚下的大门前,才停下来,在小卖部里买了瓶可乐,坐在石梯上边喝边等她,一瓶水喝干了,也没见她的影子。我就悻悻地回学校了。

  那帮成渝的同学们天黑尽了才回来,一进卧室便大吹大擂,他们看见的缙云山顶的晨曦如何样的壮美。杨彩俊还写了首诗,我奇怪他诗中对晨曦的想象竟然同我的那么相像。只不过,在我的眼中,初升的朝阳像穿黑袍的女人透出的一小段嫩嫩的肌肤,他却想象成一个含羞的戴着面纱的少女,撩开一小段面纱露一对含情脉脉的眼睛。他大声朗读着诗,脸红了,眼内含着亮晶晶的泪。周兵一把抢过他的诗,说:“别读了,再读我要同你为那个戴面纱的少女决斗了。”

  杨彩俊嘿嘿地笑着,说:“写着玩的。其实那里的太阳没什么看头。”
  作者题外话:那帮成渝的同学们天黑尽了才回来,一进卧室便大吹大擂,他们看见的缙云山顶的晨曦如何样的壮美。杨彩俊还写了首诗,我奇怪他诗中对晨曦的想象竟然同我的那么相像。只不过,在我的眼中,初升的朝阳像穿黑袍的女人透出的一小段嫩嫩的肌肤,他却想象成一个含羞的戴着面纱的少女,撩开一小段面纱露一对含情脉脉的眼睛。他大声朗读着诗,脸红了,眼内含着亮晶晶的泪。周兵一把抢过他的诗,说:“别读了,再读我要同你为那个戴面纱的少女决斗了。”

食堂闹剧(1)
又是一段沉闷的日子。

  天空老像擦拭不净的玻璃窗,灰蒙蒙的略带油腻。我们开窗户与关窗户都是一样的感觉和光亮,干脆不开,让臭袜子味尿臊味和一些青春男子身上的说不清的怪味在屋子里自由地飘荡。

  食堂的稀饭越来越清了,稀稀喝喝吸一大口,舌尖上只沾着几颗坚硬的大米,再卷回到牙齿上嚼咬半天,也尝不出什么味儿来。这饭吃多了,思想也清淡起来,每天都是迷迷糊糊的想睡觉。上课是最痛苦的日子,老师手撑着讲台咿里哇啦不知讲了些什么,一个劲叫:看黑板,看黑板。我们沉重的双眼却直往脚底掉,拉都拉不住。掉在地上还有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很像人迷糊时打的鼾声。

  那些日子,我们的脸上都飘着层菜汤的颜色,记忆力明显下退。手里拿着外语单词本,那些乱七八糟的字母却满天飞舞,抓都抓不住。我早忘了那个同我背靠背睡了一夜的女孩子,我记不起她的模样和气味,记不起她曾经说过什么话。有时,想起有这么个人,也模模糊糊的一团灰色,聚在一起是黑色的影儿,散开来是嗡地飞起的苍蝇。我们所有的人,都把日子过得糊里糊涂。那几个开始唱校园恋歌的,也哑了声腔。女友找上门来时,他们找种种借口,什么要期末考试了,忙呀!开始电脑考级了,累呀!把她们轰走,关上门,长长地叫一声:“没意思,太没意思了!”打着哈欠缩进被窝里。

  那是平静而又沉默的。我们都迷糊着沉重的眼睛,坐在一艘顺水漂流的船上。管它前方是什么地方,漂吧,我们要睡觉!

  有句话好像是鲁迅先生说的:“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们一边沉默着,一边又盼望着天空滚下个大火球,把学校炸掉一大半,让所有人都热闹轰动起来。周兵看着窗外那片死人脸皮似的灰白的天空,说:“这雨再不下,真的要死人了。”

  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一边喝着清如尿水的稀饭,一边朝教室走。陈阿芸的诗兴大发,从书包内撕了一张作业纸,垫在饭盒盖上哗哗哗地写了一大篇,递给我看,说:“如何?”

  那是摹仿《诗经&;#8226;伐檀》写的文字,看一眼就让人愉快得想咧嘴怪笑:

  当当敲碗兮,

  稀饭清且涟漪,

  不生不熟,

  舌头磨起老茧兮。

  嗵嗵敲肚兮,

  菜汤清且涟漪。

  不咸不淡,

  浑身长苔藓兮。

  彼炊哥兮,

  不吃素兮。

  乔愉说好看,便挥着大笔抄了下来。其实,她早就憋了满肚的怨气,肚皮的油气都让青青的菜汤刮光了,早就想干点什么了。她趁天黑时,把这首诗贴在了食堂的打饭窗口上。

  早上,打稀饭的围着读,边读边笑。食堂里的炊哥们好奇,也来看,却读不懂什么意思。问学生,学生只是笑,把稀饭端给他们看,说写的是这碗稀饭。炊哥们多疑,不信学生的话,便用一块干腊肉来诱惑。经不住诱惑的人成了叛徒,不仅夸大了此诗的意思,还把写诗人也告密出去了。
  作者题外话:有句话好像是鲁迅先生说的:“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们一边沉默着,一边又盼望着天空滚下个大火球,把学校炸掉一大半,让所有人都热闹轰动起来。周兵看着窗外那片死人脸皮似的灰白的天空,说:“这雨再不下,真的要死人了。”

食堂闹剧(2)
这食堂的炊哥不多,掌勺的那位胖大极了,光洁的头顶涂了油似的亮堂。耳朵却十分的小,几乎看不到耳垂。另两个却一副骷髅相,爱裸着上半身,坦坦然然地让生物系的妹妹们数骨头。这天打饭时,全歪斜着嘴,手患了风癫似的抖个不停,一勺菜抖两下只剩半勺了。

  陈阿芸一边砰砰敲碗,一边用很怪的调子诵读他的那首诗。前后都是眼馋地等待一碗稀饭的女脱们,用饥饿而且尖利的嗓音把他的诗切割成碎块,原封不动地扔进他的砰砰响的碗里。他终于排到了窗口前,把碗递给胖炊哥。胖炊哥把勺子一扔,眼睛便红了,沉着脸看了他许久。陈阿芸敲了几下碗,说:“打饭嘞!快,我背后还排了那么多人。”

  胖炊哥说:“我不打给你呢?”

  陈阿芸说:“我饭票不够吗?”

  胖炊哥说:“你他妈就不配吃人饭!”

  陈阿芸说:“你盆子里装的是猪食吗?”

  胖炊哥最恨有人说猪,一股烟雾从他光亮的头顶飘起来,整个食堂都嗅到了股猪皮烤焦了的臭味。他拿起勺子,朝外面的墙壁指了指,说:“那张纸上东西是你写的?”

  陈阿芸笑了一下,脸上涌起了羞涩的红,说:“写稀饭和菜汤的,不好意思。”

  胖炊哥把饭勺提起来,又朝桌上一砸,脸上突起了凶狠的包块,说:“我正在到处找你呢!你今天不把墙上的纸舔下来,吞进肚子里,我就把你剁了来煮汤!”

  陈阿芸的眼镜片上涂了层灰色,他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又哽在喉头吐不出来。胖炊哥一把抓住他的手,朝窗口一拖,他的头就栽进了清清亮亮的稀饭里。

  后面的周兵在女脱们的惊呼声中,一把抱住陈阿芸的腿。这样陈阿芸可惨了,周兵和好几个男脱女脱朝外拖,胖炊哥往里扯,陈阿芸在中间狂呼乱叫,脸苍白得快出人命了。周兵等人才松了手,陈阿芸被拖进了窗口,横放在宰肉的案板上。胖炊哥提起砍骨头的大片子菜刀,朝陈阿芸耳旁一砍,刀口深深地陷进木头里。陈阿芸吓得妈呀妈呀怪叫。周兵等人火了,提起饭盒跳进窗口,朝胖炊哥们砸去。还有提板砖的,拿木棍的也涌了进去。不知谁四处狂呼乱叫,食堂内外拥挤满了学生,吼叫着,把饭盒敲得当当响。

  胖炊哥说,快堵死窗口,宰几个人的手指给他们看看,不然读几天大学就敢在我们脖子上屙屎了。

  那几个骨瘦如柴的炊哥没敢动,周兵已抢夺了一个大锅铲四处挥舞。胖炊哥举着刀一脸的难堪。周兵说,我们早就忍无可忍了,天天让我们吃这些清汤寡水,一打晕菜就发羊角疯。我们早想吃你身上的肥肉了。

  外面的学生狂呼乱叫,哗地把门挤塌了,大群的人涌了进来,又把举刀的胖炊哥们挤到了墙角。周兵趁机救出了陈阿芸,从窗口钻出去,陈阿芸的头发上还在滴着奶水似的稀饭。当保卫科的人赶来时,食堂已没多少好的桌凳了。保卫科的人清清楚楚地看见,高高举着大片刀的胖炊哥,便喝住了他。胖炊哥把刀朝地上一扔,便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背心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食堂里还在轰闹,周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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