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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我朝柑桔林走去,在那铃铛似的哗哗响的叶片撞击声中,我轻轻松松地撒了尿。我听见林中有鸟鸣的声音,这黑夜了,难道还有没钻进窝的鸟?我仰头看看,除了树叶间黑烟似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我提着裤子钻出桔林,一股腥味钻进鼻孔,我狠狠打了个喷嚏。有人却在我背后咕咕笑,笑得我脖子都缩紧了。 。。
爬来爬去的昆虫(2)
我嘿嘿笑着,看看她的黑发,还有红色的羽绒服,圆圆的很惊讶的眼睛下小巧的鼻子,我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我想起缙云山顶的那一夜,想起那个爱捉虫玩的小女孩,我没问过她的名字,是因为她的样子同我心里另一个人的样子完全地重叠了,蹦出来的是加央卓玛这几个字,我想抹也抹不掉。
我不会叫她加央卓玛,加央卓玛是我心里的一个伤心的故事。我说:“我知道你是谁,但我从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说:“我也从没问过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叫洛嘎。是个藏族人的名了。”
我说:“你找过我吗?不会还想我陪你在缙云山顶熬夜吧?”
她就在我的肩膀上敲了一下,说:“没那么多的好事了。我找你,是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我说:“只要不是叫我陪你去捉虫,什么事都可以做。”
她低着头,手插进了牛仔裤的兜里,脸上有了些羞涩。我却急了,因为我看见索南平措他们正收拾东西要往外走了。他们见和一个女孩子站在这里不知会怎么想。我拉着她的手,说:“另外找个地方说吧,这里人多,什么秘密都保不住。”
她又移到了灯光下,一脸的不在乎,大声地说:“又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谁听着就让他听着,怕什么?”
我看见屋内的人都朝我这里看来,杨彩俊指着我对索南平措说什么,他们一起哈哈笑起来。我知道自己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就说:“看看,他们都以为我和你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呢!”
她敲了我一下,说:“谁给你交易了,你们学中文的就是这样,一肚子的坏水。”
我说:“你就快点说吧。到底找我干什么?”
她低着头,脸有些红了,低声说:“我想你陪我回老家去。”
我没听清,又让她说了一遍。这会儿该我惊讶得闭不拢嘴皮了。我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你有没有搞错,我陪你回娘家?”
她说:“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她说,她进了大学,已经五年没回过家了。这次,她的母亲一定要她回家过年,还要她把男朋友带回来。她说,她的男朋友在读大四上半期时,就吹了,不想让母亲伤心,就没告诉她。假期她要回家了,母亲想看看未来的女婿,一再嘱咐她把男朋友带回来。她看着他,眼内的泪水在灯光下明晃晃的。“你就假扮我的男朋友,陪我回去一趟,好不好。”
哈,竟有这么好玩的事。我的好玩的心又动了,可仍然觉得这事可笑,就说:“你怎么想起找我呢?你们学院里就没有与你般配的人了吗?”
她说:“我不想找我们学院里的,不想再惹些事来脱不了身了。”
我说:“你就不怕我变成狼,惹上我你照样脱不了身的。”
她说:“你不会。我知道你不会。”
我会吗?我看看漆黑一团的桔树林,那浓郁的香味真让人心生邪念。我不会的,我是什么人?来自康巴的男人。在我眼中弱小的女人只是羊羔,除了爱怜我不会干点什么的。我就答应了她。她高兴得尖叫了一声,抱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心跳得厉害极了,推开她,说:“你怎么了?不怕有人看见。”
从门内出来的索南平措他们都看见了,杨彩俊和春哈地笑起来,还拍起了手。她羞得低下了头。
索南平措说:“敢爱的人就不要害羞嘛。我们不是在看你们呢,那是在欣赏,最高级别的艺术才配欣赏。”
我想解释,看着他们那种兴灾乐祸的脸色,知道越解释越混蛋。就抱着手臂,随他们怎么看。
她对我说:“说好了,我们后天放假,买后天早上的车票走。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她从书包里抽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就朝远处的黑暗跑去。
我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看看手中的厚皮笔记本,不知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索南平措说:“你还不快追上去,送她回寝室呀!”
我无奈地摊开手,说:“我不认识她呀,她把我当成了今天唱滚摇的歌星了。该送的应该是你呀!”
索南平措过来,揍了我一拳,说:“别给我做戏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老相好了吧。那女孩的样子还好看,不然我会让她那样亲你吗?我的同胞看上的女人,都该像天仙一样。”
杨彩俊他们也朝我笑,我更不好意思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才想起,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姓啥名啥,可她像镜头摄取的影像一样,牢牢地印在了我的心里了。瘦削秀气的脸,大大的带着惊讶的眼睛,还有说话翻动很快的嘴唇,天呀,那不是加央卓玛吗?难道她又从天国回来了?
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把加央卓玛的碟片放进随身听里。我清泉一样的曲子和嗓音出现时,我打开了她的笔记本。里面画满了昆虫的标本,写满了我不感兴趣的虫名和习性。在扉页上,我看见了用绿色麦克笔端端正正写下的她的姓名:柳青。还有她的学院和专业,她的住址。那是幢教师宿舍,我对她一个学生竟然住在教师宿舍疑惑不解。
此时,加央卓玛好听的歌声正向有太阳的地方升腾,而歌声背后的曲子像水一样的慢慢上涨。我感觉到脚底踩到了水的冰凉,水的旋律一圈圈散开,哗啦哗啦的水声漫过了我的胸脯和脖子。我整个人都淹没在音乐的清水中了……
作者题外话:她说,她进了大学,已经五年没回过家了。这次,她的母亲一定要她回家过年,还要她把男朋友带回来。她说,她的男朋友在读大四上半期时,就吹了,不想让母亲伤心,就没告诉她。假期她要回家了,母亲想看看未来的女婿,一再嘱咐她把男朋友带回来。她看着他,眼内的泪水在灯光下明晃晃的。“你就假扮我的男朋友,陪我回去一趟,好不好。”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放假的滋味(1)
我第一次嗅到,大学里的放假是一种酸臭的气味,像扔到床角很久没找出来的运动鞋,再扔进一星期没人来打扫过的卫生间的尿槽里,你提起来嗅一嗅,就是那气味。当然,那是男生寝室的气味,女生寝室无缘去嗅,据说气味还要怪。
从期末考试成绩下来那天,我们寝室就开始乱了。每个人都在翻找自己的垃圾,大推破旧的舍不得扔掉的衣物,要扎成捆带回去。废书废报纸也要扎成捆卖给收购废品的。每一间寝室都是乱糟糟,闹哄哄的。
陈阿芸一早就不见了人影,有人看见他同那个娇小的王丽娜去了几里外的北温泉,只有他的铺和铺上的东西还没收拾。周兵去北碚街上逛了半天的,回来时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皮鞋,让我们看。那种秀气的鞋子,比小指头还细的鞋跟让我们胡思乱想了许久。我说,可以想见,你在部队的那位娘子有好秀气了,可能腰还没你曾经握过的枪杆粗吧。周兵就打了下的脑袋,把鞋子收起来,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跳舞鞋,你这个乡巴佬少见多怪。”
朱文把从图书馆借的一大堆书扎成捆,装进他的大旅行袋里。王海深看着就憋嘴,说:“你真的想成大学者吧,假期都不想休息。”
朱文说:“我没考好,想回家再看看书。”
王海深和高家贵都跳起来,吵着说:“你没考好?你都考到年级前十了,还没考好?我们那个成绩只好提一根打狗棍去加入丐帮了。”
朱文是想大学毕业后考研究《红楼梦》的研究生,他当然对自己要求很严。我对大学以后什么都不想,现在这个成绩虽说有些取巧,但各科都考得很好。朱文对我说:“你小子有学习的天赋,没见你看什么书,一上考场就有神助。不过,我得提醒你,那些都是虚的,多读点书才是真的。我们只有大学这几年了,出了这个校门你想看书,都很少有精力了。”
我说,那些书我家中都有,我会读的。他就笑,把捆好的行李扛上肩膀,对我们说:“再见了,祝各位哥们假期愉快。”他出门时,踩碎了一个啤酒瓶,脚一滑捆好行李又砸在了湿漉漉的地上,手在地上蹭了一下,让玻璃渣滓划破了一条血口。他脸上的肉难受得颤,咬紧腮帮子忍住内心的火,平静了一下对我说:“洛嘎,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扫干净,还会伤到人的。”
周兵把一块创可帖给他,他没要,在裤角上蹭了一下血迹,就大步朝外走去。
杨星回来了,他为了给他妈妈买条裤子,昨天就去重庆了。回来时还是两手空空。他说,买老年人的东西真难,不是太贵,就是根本没有。他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就跟周兵走了,他们都是成都方向的,在一个地方赶火车。
杨彩俊来取吉它,对我说今天晚上去他那儿住。我谢绝了,说我想清清静静住一晚上。他说,最好把我那位也弄来住,没人会干预的。我就敲了下他的脑袋。
都走了,留下我一人时,才想起应该给家中的父亲去个电话。我早想好了不回家过年的理由,无非想留在学校多看点书,为下一学期做些准备。
我在街头的电话亭挂通了父亲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想成父亲可能要给我娶后妈了,握住电话筒不知说什么了。
电话那边却笑了声,骂了句:“傻瓜,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我才觉得这嗓音好熟悉。那边说:“你忘了我吧,我叫来芹,你肯定在想,这来芹是谁?哈哈。”
我却说:“把电话交给我爸,我有话要对他说。”
她笑了声,说:“你爸叫我先与你通通话。”
我嗅到了温暖的汗腥,还有从头发根部散发出的草香味。我沉默了许久说不出话来。我听见她在故意咳嗽,那是在催我快说话。我笑了声,说:“你怎么在我的家呀!”
我感觉出了她的不满,叹气的声音击打着我的耳鼓。她冷哼了一声,说:“你说说,我怎么会在你的家?你那么快就忘了,你走的那天对我说的什么了?”
我会说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记起了那个吻,惊慌的,胆怯的,也有些温热的吻。我没说过什么,吻过后就走了。她却在那边说:“你说过,要我等你回来。你走了那么久,我天天在这里等。”
我说:“你就别等了,我春节不回来。给我父亲说,学校有事,我不回来。”
我听见她愤怒地叫了一声,把话筒扔给我父亲。我父亲那凶狠的声在那边吼:“洛嘎,你听着,你与来芹的事我管不着。可人家是个重情的女子呀。你走后,她天天来我家听你的消息,我看着都可怜。就是为了人家这个情份,你都马上回来一趟。老师不准?我马上给老师打电话,叫他放你。”
我不想让父亲伤心,就说我们要社会实践,明天就走,是国家规定的,大学生必须要社会实践,任何人也不能以任何理由缺席。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给来芹说说清楚嘛。”
来芹拿起电话筒时,我却愤怒了,说:“来芹,你把我当成谁了?我从来没有与你有任何条约,也没有与你谈过爱,你别把我当作你的未婚了!”
线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愤怒地一吼:“洛嘎,你不得好死!”在她把话筒扔下时,我听见了伤心的哭声。
我捏着话筒,等了许久也没听见父亲的声音。我知道父亲生我的气了,他生气后就是那样,闷声无息地坐在那儿,把烟一口一口地吸得很猛,我就是坐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理睬。
作者题外话:我说,那些书我家中都有,我会读的。他就笑,把捆好的行李扛上肩膀,对我们说:“再见了,祝各位哥们假期愉快。”他出门时,踩碎了一个啤酒瓶,脚一滑捆好行李又砸在了湿漉漉的地上,手在地上蹭了一下,让玻璃渣滓划破了一条血口。他脸上的肉难受得颤,咬紧腮帮子忍住内心的火,平静了一下对我说:“洛嘎,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扫干净,还会伤到人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农大教授(1‘)
早上,我刚出宿舍大楼,就看见陈阿芸拥着他娇小的女脱从花园里那条小路匆匆走来,裤角让草丛里露水濡湿了大片。娇小的女脱看见我时,有些慌张地拉紧他的衣袖,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