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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样子再次出现在视线中。
小狸看着玉修缘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一步冲进了玉修缘的怀里,小小的脑袋直往玉修缘的怀里蹭。只是离烛脸色一沉,上前非常不客气地把某个趁机擦鼻涕的小狸扯开,右手一招,一件青衣幻化,玉修缘眼光一闪,青涯霓裳,他什么时候回去了么?
“哇,这件衣服。。。”
小狸蔓延星光闪烁不定,虽然这身衣服不算很抢眼,但是那烛光下暗暗摇曳的衣摆,暗地的丝线纠缠万千,算上那衣领衣袖处的独特的花纹,倒是和玉修缘的气质异常地相贴。而看到玉修缘眼睛里难得一见的波痕,小狸心下是明白了,这必然是玉修缘很是喜欢的东西了,难得离烛这么经心,算是真的将玉修缘宠上天了。
“这身衣服是花累了巨大的代价,一共是万只冰蚕,八十一只金蚕,以及七只绿孔雀,你算算,这件衣服能不好看么?”
离烛也不明白,为何玉修缘花这么大的代价做一件衣服,不过,只要他高兴就是了。
“啪!”
玉修缘不客气地一巴掌落在了离烛的肩头,双目一沉,那一改往日沉寂的眸子里,火光涌现,已经是有发怒的前兆。
离烛看着那微微翘起的唇角,警惕地退开了好几步,却依旧没来得及防备就被玉修缘一掌推向湖中。
小狸愕然不已地看着玉修缘剽悍地拍了拍手,不远处离烛湿嗒嗒地从水里爬起来,狠狠地朝天蹬了一眼,赶紧赔笑。
“好了,算来这些材料大部分也是我弄来的,你就不能不让我出丑?”
小狸闻言顿时笑声飞扬,小手直指狼狈地离烛,难道这才是玉修缘的真正个性?以前还一直纳闷,玉修缘性子太冷清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和重楼那样的人看对眼,但是现在看来,其实还是有可能的。沾上烟火起的玉修缘远比谪仙般的人儿更为灵动,更容易心动。
“小狸,你在笑什么?”
玉修缘秀眉一挑,银光眼中一闪,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星光带着诱惑,但也带着毫不犹豫地威胁意味。
“额。。。”
小狸顿时觉得头皮一紧,玉修缘还真是。。。眼睛里容不下半颗沙子。这人也是绝对的护短型,允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人呢。
“玉修缘,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
朝着不远处的船家招了招手,离烛利落地一脚踏着水面飘上了船板。小小的乌篷船本就是用来做游览的船,船头还放了个小木桌,木桌上摆放着几个茶杯和一壶清茶。
“小狸,我们上去泛舟!”
玉修缘抓着小狸的手臂,小狸就感觉到一股力将自己拖起来,还未眨眼时,就已经是在小舟之上了。船身微微一晃,离烛脚下一动,船身就固定下来了,小狸好奇地往水边看了看,只是船有些小,他又站得太边,脚下一滑差点栽进了水里。
玉修缘悄然伸出了手,只是还没碰到小狸的时候,离烛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拖往自己的怀里。淡淡地声音带着些温柔,暖暖地鼻息喷在脖颈。
“这性子,对我就是了,别害人家小朋友了。”
玉修缘闻言顿时脸色一沉,折在离烛怀里的手肘,狠狠地往后一撞。奈何手感一空击在空处,玉修缘回眸一闪,入眼的离烛似笑非笑的样子分外地欠扁。
腰身一紧,离烛抱着玉修缘的腰,在脖颈上落下了一个亲吻,“亲爱的,你要是发脾气,冲着我来!”
正文 第33章 还是不懂
桌上的书页在夜风里微微翻动,烛火摇曳不定,晃得专心看着书的李非墨有些失神,迷茫的眼神,似乎回到了某一夜的场景。
原来那个时候的他,不是一个梦么?李非墨有些不确定地放下了手中的书页,想起了小狸那倾世绝伦的脸。恍惚间的初次相遇,警惕地从深山老林的悬崖边跃下,其实小狸真的是一只妖吧。或许,是一只好妖,对自己没什么恶意。
心头一滞,又想起了那一双离去的背影。李非墨弯了弯嘴角,苦笑的神态在不经意间泄露出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喜欢上了一只狐妖了吗?常言道:最是难辨狐妖心。那时的他到底是什么心思,现在又想着什么,到底不是想过的东西,而今科举当前,竟然想起了这等事情,真是不该,不该啊!
李非墨低下头去,尝试将注意力转移回到眼前的书上来,或许是人太为单纯,还真静下心来认真看起书来。于是,窗外一抹深色的人影注意他很久,依然没被发现。
“呵呵。。。这倒是个有趣的人。”
重楼身影一闪,下一步便在客栈的屋顶上坐下了,他感觉到了离烛的气息,甚至是相思索的,想必玉修缘是在附近的吧,以后的见面机会多多,不在乎这一时而已。
将双手枕在脑后,重楼放松地将自己铺在屋顶上,满眼星光灿烂,而在自己视线中最为亮眼的,就是头顶正上方的那颗最亮的星辰,九天离恨殿。那里就是天界的最高神殿,也是他的宫殿。那里曾经是所有幸福的制高点,也是所有过去终结的地方。前世不悔,今生不放。重楼轻轻合上了眼睑,将那双始终深沉的眼睛藏在了静默的夜色中。
一管箫声轻悠悠地飘来,重楼眉头微微动了动,依旧保持着当前的姿势,听着那熟悉的调子,一遍遍地清扬,心里的悸动不歇,千年的情思不灭。皎白的月光之下,那一身深色,渐渐柔和了气势,隐匿在了天地之间。是时候动手了。
“离烛,你这首曲子记得倒是很熟,不过,记错了个调子。”
玉修缘端着茶杯,缓缓地将茶水送入口中,这番优雅地样子,换在离烛的眼中,浮现了一丝淡淡地笑意。
“小狸,你猜猜看,这孟河最漂亮的是什么?”
望着远处光点闪烁的湖面,玉修缘又来了兴致,侧过身去问小狸。后者一愣,少年的嘴角一展,头却轻摇,贝齿微含。
“我若是知道了,这话问得不就没什么意思了么?”
小狸看着晃动着灯火的湖面,轻舟划过,玉修缘的长发在夜风中轻扬而起,离烛含情的目光让他心中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但是知道,这离烛算是这辈子耗上了玉哥,两人定然能够终成眷属。
“你小子!”
玉修缘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站起身子,负手而立,远处的灯火在他的眼中一点影子也印不出痕迹,只有银光一缕。
“这里,就是传承千百年孟湖花灯,用来寄托情思的花灯。”
当年对这千百年的习俗不屑一顾,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惦记某一个人,可惜的是,所托非人而已。
“相思灯吗?”
小狸站在他的身边,刚过肩头的小狸和玉修缘的影子顿时重合在一起,离烛眼光一闪,看向玉修缘的眼神一变,却是瞬间恢复了冷漠。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这只是一种寄托情思的方式而已,有机会可以来放放河灯,毕竟书生的好事将近,你也能如愿以偿了。”
玉修缘一语双关,那回眸的一眼,却让小狸心生警惕地退开半步,原以为自己会一步踩在桌上,却看着自己的脚步一空,月光清亮,地上却连自己的影子也没有了。
“这是?”
小狸心里一晃,慌忙问道。心里失落感和不甘太重,也是忍不住有些急迫。看向玉修缘的目光,带上了期盼,玉修缘似乎是有了办法,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分离又能合二为一呢?
“小狸,对不起。”
玉修缘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也是在方才有了一种安定的感觉,仿佛身体里的力量全数回来了,多了的,是小狸的失落感。
这已经是他最好的办法了,也是唯一的办法。在双魂反噬的那一刻,相思索是全力维护自己,那一瞬间银光被自己的金光完全吞噬,心中大急的自己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狸陷入灵力的冲击之中,而毫无办法地冲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
而那时,小狸的神格肯定是比不上自己,进入了自己的灵魂深处,最轻的,就是悄无声息的泯灭在自己的灵魂深处。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所以只能拼命地去散开自己灵魂的念力,终于察觉到自己做错了的相思索,看到主人深陷如此危急的情形,竟动用了它的傀儡束缚。而所谓小狸拥有了人形,不过是相思索借助小狸灵魂深处的印象,给出个实形。
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因为只有伴生的相思索,才能自由地进出玉修缘的灵魂深处。若不是这个办法,小狸的灵魂会被完全地吞噬掉。不是说那银光本命护不住小狸,而是在金光掩盖住银色的那一刻,银光和玉修缘融为了一体,这样一来,原本是本命为凤凰的玉修缘,彻底地成为了一只天妖银狐,本命就是一只狐狸。
一旦相思索想要和玉修缘显示亲昵,势必得回归玉修缘的体内,这样一来,小狸的灵魂也随着融入其中,实际上还是一体双魂,只是换了个形式而已。
“那我以后岂非都这样了?”
小狸算是半哭着,一旦回到了玉修缘的体内,他就看到了,原来在自己胸口处的银色光团消失不见,而相思索又变成了一根腰带,缠在了玉修缘的腰身上。贴实而乖顺地缠绕在腰身处,却不大愿意靠近小狸半步。这家伙。。。
“小狸啊,你就这么呆着吧,反正我看到的,你也看得到。”
摸了摸腰身上缠绕的纤细红绳,玉修缘将留在桌上的茶杯端起,淡然地安慰这小狸。而小狸除了接受,看起来还真的是没办法了。
“你和小狸,还是没办法分开?”
离烛单掌在湖面轻推,小舟就像浮叶般飘过,远远地离开了岸边,划到了湖中央。撑船的艄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小小的船上只留下了两人,只不过,清风有意,流水无情。
“离烛啊,你去帮我弄点酒来,我就在这儿等你啊!”
离烛刚坐下,玉修缘就搭着一边的船舷站了起来,月白色的衣边扫过水面,激起了圈圈的涟漪,虚幻了他的神采。离烛本是一顿,眼睛里闪过一丝烦躁,却又强行压了下去。
“玉修缘,你这。。。”
“怎么,不愿意吗?”
玉修缘偏过头,狠狠地将茶杯砸进了湖水里。离烛不明所以,却看到玉修缘脚步轻点,眨眼就离开了轻舟。
“我自高兴不高兴,随你留下或不留。”
冷淡横眉,月下色绝色如谪仙,翩然而去的身影幻化不见,离烛狠狠地一拳打在船身上,木板顿时碎裂成片,将离烛整个人浸入水中。
到底是为什么?玉修缘的心思自己猜不到,所以,才会被重楼插身其中。玉修缘不是非谁不可的人,他有他的骄傲,而自己却是要讨好。
到底是玉修缘,不是别人。
正文 第34章 偶遇还是算计?
想不明白又不知玉修缘踪影的离烛索性直接跑去了酒铺,人界的酒虽然比不上天界的瑶池仙酿,但是那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更何况,这人界的酒,喝起来有着七情六欲,这才是最本质的区别。不然的话,鬼冥那家伙又何必三番五次地跑了人界,只是为了天下酒庄那十来坛的女儿醉呢?
不过上次那个家伙突然现身之后,怎么现在看不到踪影,也没听说过,哪里的酒又被人莫名其妙地喝完了?
离烛摇了摇脑袋,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呢,难怪总是摸不到阿缘的心思。明明是那么的近,却又是那么地远。也罢,反正醉就醉了,自己暗恋了千百年了,总是这般失意,他又怎么会理会?
醉醺醺地推开掌柜搀扶着他的手,离烛关上了房间的门,跌跌撞撞地朝着床铺走去。他已经是习惯了有时候也来点酒鬼模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喝喝酒正好转移注意力。
就在他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李非墨恰好打开了房门,看着掌柜的站在在离烛的门前,紧闭的房门里静悄悄,李非墨有些奇怪,小狸去哪里了?
“掌柜的,可见那个少年?”
李非墨客气地拱了拱手,掌柜看着他也是带上了笑意,回了个礼。
“小公子还没回来。他的房间就在这间房的对面,他若是回来了,你定然能够知道了。”
掌柜对李非墨这种认真但不迂腐的书生很有好感,更何况,现在时主子将这两个人带进来的,证明主子对两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既然如此,自己和不做个顺水人情也好。眼观这书生印堂发亮,气色尚佳,一看就是好运临头,若是不错,这金榜题名,肯定是不会错了。若是从自己的客栈里走出个状元来,不是免费为自己做了宣传吗?
“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