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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修缘淡定地坐在桌前,小狸已经是小脸飞红,意识混沌,只剩重楼和玉修缘一杯接着一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脚边的酒坛渐渐多了,小二早已是靠着旁边的酒柜打着呵欠,眯起了眼睛。
这场酒,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小狸眯着眼睛向玉修缘询问,玉修缘只是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就将刚刚满上的一杯酒送入了口中。这场酒,或许快要到尽头了。若是重楼再不说,自己恐怕也没什么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千年未见,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想我吗?”
重楼倾身向前,再为玉修缘添酒。剔透澄澈的酒水,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当当地落入酒盏之中。玉修缘弯了弯嘴角,这个问题,他要如何回答才好?
“想,当然想过。”玉修缘拍了拍小狸那嫣红的脸颊,想将已经醉倒趴在桌上的小人儿唤醒。“只是我不仅想你,还想离烛,当然鬼冥那家伙,我也很想念。”
重楼挑了挑眉,手中拿起的酒杯顿在了唇边,最后还是放下了杯子。
“鬼冥?说来这家伙,倒是谁都待见他了。”
话里话外,倒底藏着什么心思,玉修缘闻言只是一笑,将酒杯慢慢地倾倒,酒水顺着自由下落的轨迹,滴滴答答地洒落在地上。也罢,既然酒水已倾,话也该坦白的说了。
“你的性子,还是这么干脆,一点也剩不下拖泥带水。”
重楼看着他的动作,缓缓地将放置下的酒杯端起,自顾自的倒入了口中。随后酒杯应声落在了桌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小二一惊,眼睛猛然地睁开,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挥着衣袖,一锭银子轻飘飘地朝他飞来,浑厚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酒钱,剩下的,给你!”
那只小狐狸倦了,自然是要找个地方休息,不过,玉修缘选择将他收入体内,看来今晚还是有些不同寻常了。
重楼看着走在前面的玉修缘,稀稀落落地街上,除了调戏来往行人的艳姬舞妓之外,剩下的都是些眉目清秀的少年郎了。他看着玉修缘面不改色稳稳当当地一步跨进了一家柳绿花阁,心下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是刺啦啦地跟着进去了。
“重楼,坐拥天下,美人是处处都有的。”
揽过一名朝他暗送秋波的少年郎,玉修缘回眸朝着重楼一笑,那完全和以往的清淡相反的炽热挑衅,让重楼一下子有些火起。伸出的手转推为扣,将身边试探向他的少年拥在了怀里。
“玉儿,你若有兴致,我绝不会失陪。”
一语双关,玉修缘气息不乱,直接朝着楼上走去。他说过,重楼太狠,这就是了。在他的世界里,连自己都能够是和人交际的筹码,所以他百战百胜。不过,遇上了不愿再次沦陷于他的自己,算是他难得的失误了。
“两位爷,这是。。。”
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站在楼梯口看着像是在赌气般的重楼,含笑冷对的玉修缘,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这间厢房只是一间普通的,却又不知道为何两位如此贵气的主子,非要点名要这间。
“两位官人,这。。。”
虽然惊于两人的样貌,两人的气质,一看就知道并不是瞧得起本家小店的人,就是不知道两人怀里的少年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不过,这两位爷的身姿,恐怕是其它的原因居多。亦或者是。。。
杜云惜笑了笑,将两名少年招了回来,扯到身后,自己却是一部跨进了房里,含笑的眼角眉梢示意两人进去。玉修缘看着杜云惜那瞬间千变的表情,心下也是想法多多,然而算来算去,还不如是进去。总不至于被一个人骗了,有重楼在,难道在他的地盘上,会有人敢玩他吗?
“既然美人发话了,我分他一半就是了。”
玉修缘的手攀上杜云惜的肩膀,看着一步跟在他身后的重楼道,眼睛却是在环视着这间普通的小阁。这里不见得有什么特殊或者是令人惊艳的摆设,唯一有些特殊的,只是那余烟袅袅的香炉。龙涎香慢慢晃荡着,馥郁清香,外带上些对自己和重楼无用的催情功用。
“两位既然是第一次来小阁,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杜云惜陪着笑,手上不停,转眼两杯清香四溢的茶端了上来。这端茶的,正是两人先前搂在怀里的少年。
绯红的脸颊,微微带着羞涩和含着秋水之情的眸子,杜云惜本是很喜欢这样的孩子,但是此刻心下确实摇头不断。
这架势分明是来踢馆,亦或者是有些什么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来嫖倌的么。话虽如此,杜云惜看着始终沉声的重楼,双眸一闪,快步朝着外面走去。几声轻轻地巴掌响起,就听到了阁里声音一滞,又是一段琴筝相合,不过是换了个调子,悠扬而去。
“杜老板,上点点心。”
重楼弹出了一片金叶,杜云惜眼神一闪,识趣地退了下去。就在玉修缘还和为他倒茶的少年眉目传情的时候,少年就被同行的伙伴拽了出去。玉修缘回头,正好对上了合上的门扉,以及重楼深邃地看着他的目光。
“这是你所以为的说话的好地方?”
重楼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站起身,小小的椅子,算是精致,显不出大气,也没有什么舒适的感觉。
“这里当然是好地方,我想要的好地方。”
玉修缘定神看着他,弯起的嘴角,带着不知道的调戏味道,重楼更加是不悦,千年不见的玉修缘,初遇时还有一点当年的气息,再见时还看到当年的决绝,现在的他,有些猜不透。
“你要的,是什么,我管不着。但最好别再将我扯入其中。”
“否则。。。”
重楼倒是来了些兴致,换个角度去想千年后的玉修缘,总是有些新的发现。玉修缘想成为一个不受人牵制,不受人约束的人,就势必会逃离掌控欲很强的自己。再论,离烛和他青梅竹马,也绝对会宠着他,明知摆脱不掉的人,他又有新的选择。
嗯,不错,是当年的玉修缘,从来清楚要的是什么。
“也好,算清楚也罢。”
重楼一把将玉修缘扯到身边,冰冷的唇紧紧地贴着玉修缘的脖子,在后者防不及的瞬间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说过,今生来世,你不可能摆脱我。”
玉修缘深锁着眉梢,修长的手指按着被重楼狠狠咬伤的脖子,这伤口,估计是一辈子也好不了。若是寻常的咬伤,肯定是能够好的,但是加上了莲花烙印,这辈子也别想痊愈。
“重楼,你个疯子!”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逃不掉。”
重楼放开了手,深沉地看了玉修缘一眼,难得温和的气息,趁着玉修缘还未恼怒之前,又将他抱入了怀中。
“唔,明儿早朝,我还是走比较好。”
说走就走,深色的身影在话落之后就消失不见,玉修缘抓住他的动作抓在空处,夜风微微冲进了暖暖的香阁,吹走了脸上的燥热,也让玉修缘有些混沌的意识,收了回来。
“真是的,居然情动了。。。是酒喝多了么?”
玉修缘扶着额支在桌子上,脑子到底还是有点乱了,还留在重楼抱着自己的那一刻。那种感觉还是留在千年之前,自己靠在那个暖暖的怀里,什么也不会想的单纯。
“铛!”
杜云惜应声而入,虽然意外为什么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但是只要是睡过去就好了。
轻声地合上门,杜云惜怔然地看了玉修缘许久,那安静下陷入沉睡的男子,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容颜,自己却触不到。不得不感慨男子的容颜,若是他栖身于花阁,这客似云来是不会愁了。
暗暗地叹息一声,杜云惜轻轻地架起玉修缘,朝着床铺走去。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拉上了背角。杜云惜看了很久之后,还是收回了想触及他容颜眉角的手,转而将房间里的香炉撤去,换上了安神的迷迭香。
即使来往过客匆匆,我也只愿你,安睡而已。
正文 第37章 吃醋
一身红衣,一行冷眉。
昨晚宿醉的头痛还没消,今天早上下楼遇到李非墨,才知道小狸昨晚没回来。离烛的眉头顿时皱得老高,不悦的气息千里之外都能感知。
李非墨若有所思地看着离烛的反应,明白又不明白地想着自己的心思,手中的早餐也是有一点没一点的往嘴巴里面塞。算不上是食不知味,但是满腹心思的样子,让头疼的离烛更加心里不爽。
“你放心,他没事。”就算是阿缘有事,那只小狐狸也不会有事的。
略带暴躁和不悦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像在发脾气,陪合他冷厉的气息,让李非墨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小狸惹他生气了?那也不会啊。小狸虽然有些调皮捣蛋,但也不至于让离烛喝醉酒,今日起床还在发脾气。
“那我吃好了,出去走走。”
这离烛就处在爆炸的边缘,若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了爆炸点的话,自己恐怕是承受不住的了。而且昨晚宿醉到今早,头疼的现象这么严重,昨晚一定时喝了很多酒。
离烛未答,李非墨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只是他人还没跨出门槛,就和迎面一个看不清面容,匆匆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嗯。。。”
又是一个醉酒的人!一身酒气和胭脂味扑面而来,这一身不错的衣装,本来是看着人模狗样,谁知是从哪家红灯里出来的,跌跌撞撞的样子,实在是令人看不过眼。然而当那张脸抬起来,不悦地瞪着他的时候,李非墨瞬间僵化在那里。
“小狸?!”
玉修缘一眼没看清眼前的人,即使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也不想开口解释,倒是离烛的身影瞬间到了眼前。李非墨只觉得自己扶着玉修缘的手被扯开,然后“小狸”就靠在了离烛的怀里。
感觉到萦绕鼻稍的,是离烛熟悉的味道,玉修缘又皱起了眉头,轻飘飘地气息,不安稳地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离烛本来是头疼,现在加上了头大。玉修缘这个样子,分明是酒喝得比自己还多,伴随着浑身上下的酒气,还有脂粉的味道和龙涎香的味道,天知道玉修缘不会是在烟花柳巷呆了一晚上,到现在才回来吧?
一想到玉修缘和那些歌姬舞姬,玉体横陈的样子,离烛顿时火往上蹭蹭地冒。
“昨晚去了烟花地?”
压制着自己即将要爆炸的小宇宙,离烛低声问道。明知道结果肯定是点头,怎么还会蠢蠢地去问这个问题。问话一出,离烛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而恰好看不到玉修缘的神情,但李非墨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喜不悲,只是怔然地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玉修缘,离烛心下一闪,小狸和玉修缘太像了,这书生估计是认错人了。然而总不能把自己怀里的玉修缘推出去,而那只小狐狸,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把他弄出来。看来这喝酒,就是容易误事。
“嗯。”
玉修缘含混不清,头疼欲裂,早上有那么一丝清醒的时候,他实在是不习惯头顶上的那帐子,直接跑了出来,倒是把阁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地认清了方向,现在终于是找对了。
以前喝酒是不会这样的,怎么这一次只是喝多了一点,头就疼成了这样?
“小狸那家伙呢?”
离烛扶着他在桌子边坐下,朝着掌柜使了个眼色,小二立刻殷勤地上前,将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玉修缘按着眉角喝了口茶,回应道:“小狸酒量不行,被重楼灌醉了。”
“嘶!”
离烛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掌心的茶杯化为一堆碾粉,那看的刚刚回神的李非墨心惊肉跳。果然,离烛不是常人。
“玉修缘,你说什么?!”
离烛按着桌角,声音里带着火气,重楼?!那家伙和玉修缘喝了一晚上的酒吗?早知道这金陵是他的地盘,果然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玉修缘抬起头看着离烛,眉宇间带上了不解和迷糊。
“那家伙千年不见,酒量见长。有机会再喝喝,以后就不愁没人陪我喝酒了。”
离烛听着这话本是有些松了一口气,只是玉修缘一抬头,脖子上的莲花烙印正好进了眼帘。
“玉修缘!”
听着离烛声音再次抬高,李非墨抚着自己的胸口,体内气血难平。原来不是小狸,真的是自己人错人了,也许是小狸的家人吧,这难道就是离烛对小狸照顾的原因吗?
莫名其妙地心中多了一丝高兴的感觉,李非墨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中小狐狸的毒太深了。
先且顾不上小狸了,眼看着离烛那十成十将要发怒的前兆,李非墨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