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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怕仁受伤不想不他们纠缠,灵巧躲过一招后就拉起仁跳上一匹已打下来的黑衣人的马,向前奔了去。但黑衣人当然不会罢休,紧追上来继续厮杀。不过有一丝离奇的是对仁进攻时却留了三分力,像怕是伤到了他。指向和也的剑倒是招招逼命,但不要忘了龟梨和也是从小就开始习武,十岁就随父亲上过战场的主儿,虽然对手剑法相当精赞,但竭力拼杀了一阵后,三个黑衣人还是被制服,两死一伤,伤的那人逃亡了,和也本来想追了问清来头,但怕仁还有危险便作罢。
'仁,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和也急切的拉住仁,上下的看着他的身子。
'没事。和也你呢?' 仁摇摇头。
'我也没事。'
'那快回去吧,我怕还有诈。' 和也边盯着四周看边说
'恩……哎呀,不行。' 仁惊叫出来。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怎么了?' 和也一紧张,连忙摸着仁的身体。
'没有,不是受伤。不过我在温泉给你绘的那幅画还在马车上。' 仁的样子看起来有一些急。
'算了,你那么好的画技,随便哪天再给我画一幅不也一样。' 和也还警惕的看着四周。
'只是……那幅意义不同,我不想丢了。' 仁的样子有些为难。
和也看着仁这样着急绘着自己的画,心里有一丝暖,也实在不想扫了仁的兴。就说,
'那,一起回去找找吧。'
刚要驾马,却突然又冲出三个黑衣人,剑飞快的刺过来。和也压下仁的头,两人躲过一剑,但重心不稳,和也一弹,跳下马来。
马儿受了一惊,自己跑了起来,可急了和也,——仁还在马上。
和也冲上前要追,但却被三个黑衣人拦住了,一时根本脱不了身。只听见仁的声音飘过来,
'和也,我去拿画,你小心,我自己会防着的。'
'仁,别去,等会儿一起去…'
马已奔了老远。
黑衣人的剑又逼过来,和也步步为营,不会被伤着,却也没能拿下这三人。
仁飞快的骑着马,冲到刚才出事的地方,还好画还在,俯身拿起,插在腰间。调个头来要全速奔回,却看见四个黑衣人跟在一个笑容委琐的男人后面。
当然仁并不认识这就是那个害他失忆的罪魁祸首,——公子后藤。
只听那个男人用一种几乎是淫荡的声音道来,
'赤西公子,好久不见,我想你可想得紧。龟梨和也那厮倒是把你看得严,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不过第一队竟然让你们跑脱。还好你折返,这也会顺利很多。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儿了!'
仁愕然,没楞过神儿来时公子后藤已经向身后的四个黑衣人做了个手势。那四人立即上前,把仁拉下了马,带到公子后藤面前。
仁感到一股不祥,不停反抗,但哪里抵抗得了那四个黑衣人,一动不动的被挟制着。
公子后藤上前一步,轻轻的摸了仁的左脸,呼吸突然急促,
'还是这么白净漂亮,我已经忍不住了。'
说罢,仁的衣裳被撕下一片。
'你干什么?!' 仁异常的惊慌,不停晃动。
但动不了,衣裳又被撕下一片。
仁感觉到插在腰间的画落掉了。
直到外面的衣裳被全部撕落掉,公子后藤才向四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四人立即退开到看不见的视野里去。
『十二』
仁当然明白公子后藤想做什么,立即退开一步。仁一退开,他就逼上,一下子扑过来,两人都扑倒在地上。公子后藤埋下头,就要扯开了仁的衬里亲上胸膛,仁忽然大力的一把掀开他。
仁当初在罗城是以美盛名,后来赤西家败落给龟梨家后人们对他的印象只是龟梨和也的囚犯兼禁娈。当然他们不知道赤西仁也是有武功的,且不低于龟梨和也,虽然这些年来疏于练习又失了忆,但底子始终在那里。所以仁当然有力气反抗得了公子后藤而跳上了马要逃离。
但是……
马儿才刚起步,便听见公子后藤一声惊呼,'来人!'
刚才离去的四个黑衣人顿时如风般冲了上来。公子后藤说‘给我抓住!’的话音才刚落,四人便策马追了上去。
仁只能不断的用鞭子抽着马儿,竭力的跑,但那四人一直紧追不舍。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要甩脱他们却是困难无比。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一边死命的逃,一边卖力的追。仁也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跑了多远跑到了哪儿,他只是在不停的跑。直到……奔到了悬崖边上。
后面的四匹马慢悠悠上前来,一个黑衣人冷冷道,'赤西公子,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罢,不会伤着你的。但你若是反抗,会出什么样的事我们就不敢担保了。'
仁没有说话,看了看前面的悬崖,和悬崖对面的山坡,死死地盯了两边悬崖间的空白深渊一眼。忽地大力一拉马的缰绳,马儿立即仰起头来长嘶一声,仁卯足了劲,催马向悬崖那边冲了过去。
谁也看得出赤西仁是想借这一次巨大的发力冲到那边的坡上,但四个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来不及追上去了。
只是……
两边崖的距离实在太远,马儿的蹄子碰到了对面崖的壁上,却没有抓稳。连人带马,还是跌下了深渊。
四个黑衣人策马到悬崖边,低头一看,全是皑皑的白雾,丢一枚石子下去竟是听不见一丁点儿声响。
'看来是活不了了。回去复命吧。'
◇◇◇◇◇◇◇◇◇◇◇◇◇◇◇
锦户亮并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甚至是冷漠的。像他这样一年都难得出趟悠谷若遇见了什么人那当然是缘分,不过他不会这么想,他只会当什么都没看见,走开,继续寻找自己需要的药材和花卉。
但锦户是爱美之人,这是谁也不可否认的。所以他看见即使倒在肮脏的泥巴地上即使白色衣裳上已经沾满污垢和血渍即使头发也异常凌乱却还是盖不过那股年轻美好的漂亮劲儿的赤西仁时,还是着实的小小心动了下。
'漂亮的人儿啊。' 轻轻叹了一声,俯下身来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
'好吧。既然还有气,就做一回善人吧。'
从锦绣缎子的荷包里拿了片麝香出来,放在赤西仁的鼻间让他闻了闻。虽然觉得麻烦且还会弄脏这上个月才做丝绸长衫,但锦户亮还是把赤西仁给带回了悠谷。
锦户亮想的是,人既然都带了回来,那伤病自是要医治好的。好在从崖上摔下来,一路挂着山壁上突出来的树枝,跌跌撞撞免不了,但内伤却是没有。用了些普通的药,这些划坏皮肤的小伤就好了。可过去了好几天却不见醒来。锦户亮着实有些纳闷,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
虽然锦户亮不是大夫且对治病救人也完全没有兴趣,但是因为学着的那门本事,精通医理那是必须的。所以到第五天的时候,终于仔仔细细地给赤西仁摸了脉,检查了眼耳口鼻,才明白这人以前可能碰撞到什么硬物压了神经失了忆,这一回掉落悬崖又给撞着了,却也可能刚好令他恢复了记忆。这通透的检查过了之后,锦户亮确信赤西仁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至于为什么迟迟不醒却也想不明白说不出所以然来。后来忽然想起以前师父无意中说过的人的头脑也会自我放逐。和选择性失忆的道理类似,不想记得的东西就忘记了。这会儿赤西仁是不想想起什么东西,所以自我排斥不愿转醒。
锦户亮觉得厌烦极了,因为这样他得每天来看看赤西仁的情况,但是看到的始终是一具尸体样的东西木然的躺在塌上。锦户亮当然可以不管他,可他自己受不了。他受不了悠谷有这么一个几乎是死人样的人存在。一直以为悠谷虽从未热闹过,甚至是清冷,但是是和谐的,宁静的,充满生机不会有一丝烦恼的。所以锦户亮需要赤西仁快点醒来,面对现实。或者说要是他死了也好,锦户亮可以直接把他扔出去,但他这样的状态让有些完美主义的年轻谷主很为难,——他不会救人救到一半放弃,但这样毫无大碍却不清醒成日瘫睡在床上却让锦户亮一点办法也无。
锦户亮有点后悔救了这个漂亮的男人,自己为什么要去贪图这一时对美的欣赏和追求呢?要是放着不管的话这会儿自己绝不会烦闷至此而是在清闲地逗鸟儿养花儿了吧。
这样过了再十多天,锦户亮几乎是要爆发心里的郁闷了,决定最后一次去看看那个人,还亲自熬了些提神的汤药过去,若是明日还是昏睡着,不管违背不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的原则,都要把他丢出悠谷了。
然而,这一天,赤西仁就醒了。只是目光呆滞,双眼无神。锦户亮一看自是明白这和自己推测的无异,说了些刺激的话希望有助于那人彻底清醒过来,出门的时候确是看到他的眼皮跳了一跳。
仁很悲伤绝望,是的,很悲伤,很绝望,带着巨大的恨。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受这样的不幸事。被自己最大的仇人哄得团团转,还觉得甜蜜得腻了,自己送上门让他压了骑了,还埋在他胸口矫情的说‘爱’。像是少了龟梨和也活不了似的。比狗都不如,向他低了头却还有一股得到巨大满足幸福感的味道。恶心死了。天堂的母亲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吧,别说原谅,肯定连看都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更绝望的是,唯一的玉都送给了龟梨和也,还是自己温顺得像只猫儿般地递进他的手心,紧紧的摁在了里面。一副女人送给自己忠爱的男人定情信物的样子。为什么会这么没用,被强暴了还与他交好,与他接吻还觉得甜,塌上、床上、书桌上、自己绘的画上,都留下他们交欢的痕迹,说不定还有精液的味道。在温泉里自己竟然也可以和他做那种事,还呻吟得那么娇嗔欢愉,下贱死了。被插进来的时候竟然还会发情的叫他的名字要更多,弓起身子摇晃着腰的样子淫荡得自己这会儿都想冲上去杀了那个自己。还为了去拿他的画差点丧了命,仇都别想报了,还碰上那个什么公子的却刚强得跟个烈女似的一副要为他守节的样子。
赤西仁,你怎么会这么下贱。怎么会让龟梨和也这么容易就降了你,勾勾指头就爬过去了。你怎么对得起母亲,怎么对得起只你独活下来的赤西一族!!!
身子本来虚弱得紧,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怕是愤恨得极了,仁倏地一下子坐起来,死命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字在回荡回荡。
'龟梨和也,我怎么能容你活在世上?'
『十三』
锦户亮知道赤西仁醒来后就再没来看过他,而仁也不出房门,每天都呆呆地坐着,一坐便是一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本能地问一问每日送饭来的人‘这是哪儿?’都没有。一句话也不说,往常的时候还可以摸摸母亲的玉,现在却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寄托,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天仁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不过眼睛里却看不见悠谷绮丽的风景。绕着完全不熟悉的小路和花丛转了几个圈,倒也是找到了坐在石台边正拿着几种不同种的花瓣对比闻着的锦户亮。
'我走了,还是谢谢你救了哦。' 冷冷的说了句就转身离开。
'石榴没有紫藤来得有用。' 锦户自言自语了句,接着说,'恩。不过我想问问你?'
仁回过头来。
'穿着这个样子出去么?'
仁低头一看才发现只穿了白色的睡袍。
'无所谓了。' 语气里是漠视和轻凉。
'也对,穿什么去哪儿都不是要紧的事。只是,你知道怎么走出去么?'
锦户从石台边走过来,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