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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斜了她一眼。
古灵“两大护法”之一的彪悍女人,冷冷地走到刚才说话的女生身边,抽了她一巴掌。
那个女生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巴掌,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傻傻地望着古灵。
“两大护法”之一的瘦高女人说:“我们老大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你他妈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性!”
“可是……”
瘦高护法说:“可是什么?做人还是放聪明点,别那么笨,明白吗!”
“是是,我知道了。老大,对不起。”这个女生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两腿直打哆嗦。
“好了,今天动手的人不必担心,你们不会有任何危险,我古灵向你们保证。那两个女生的父亲都是我爸的跟班,给我爸提鞋都不够格,他们若是想混下去,自然不敢拿着鸡蛋碰石头。”
一群女生的眼睛里冒着崇拜的光。
“我们走。”古灵带着“两大护法”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中午,叶寒烟去食堂吃饭。
一两米饭,然后一份素菜,这就是她的午饭。
这个学校的食堂的东西价格还不是特别离谱,寒烟在学校吃一顿饭只需要一块三毛钱。
从食堂到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她慢慢地走在林荫道上。
阳光从树叶间泻下来,在地上呈现出许多大大小小的光斑。那些美好的幸福就像这些只看得见却触摸不到的光斑,就算是让它们投影在手心里,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永远都带不走。
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从她身边擦过,把她撞翻在地。
“啊——”
她趴在路边,那些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了,很疼。
每天不是自己摔倒,就是被撞倒,她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巧合?
她把裤腿卷起来,看到膝盖的伤疤又裂开了,但是依旧没有血。难道自己的身体里没有血?那自己怎么能存活近十五年?
“叶寒烟。”
寒烟听到一个很甜美的声音在叫她。她抬起头去,看到一个细长的身影,大大的瞳孔里反射出阳光的影子。
原来是古灵。
“你怎么坐在地上,是受伤了吗?”
那种甜美的声音让寒烟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有极大的改善,寒烟微微一笑,说:“没事,自己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古灵伸出她白皙修长的手。
寒烟怯生生地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谢谢。”
“你长得很漂亮。”古灵微笑着看着叶寒烟。
寒烟低下头去,第一次被这样漂亮的女生夸奖,她心里也美滋滋的。“没有啦,你比我长得好看多了。”
“我觉得你比我漂亮,真的。不要这么没有自信,自信的女孩子才会更漂亮。”
阳光下古灵的笑容像一朵娇媚的海棠花。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漂亮而且又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一点也不自大,不像那些有钱有势的女生。寒烟想。如果自己是男生的话,一定也会喜欢上这样的女生吧。
“深蓝。”
“是,老大。”深蓝是古灵身边“两大护法”之一的较胖的女人的名字。
“我叫你去办的事办好了吧?”
“是的。叶寒烟什么背景都没有,只是一个贫家女。据说她是因为上次中考考了全市第一名,被一个政府官员推荐到博古高中的。”
“谁?”
“一个叫做杨敬业的人,现在是市委宣传部部长。”
“原来是他。”
“老大,要弄叶寒烟不?”另一个“护法”墨绿说。
古灵摇摇头,说:“暂时先不要动她,和她斗没什么意思。”
深蓝说:“老大,我还打听到,那个杨敬业的女儿叫杨珊,现在高三,和少爷在一个班。是博古高中前一任校花。”
“我不关心这个。”
深蓝和墨绿看到古灵冷如冰霜的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还有,喻博为以前的经历,兴趣爱好之类的,查到了吗?”
深蓝和墨绿对视一眼,深蓝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
“还没查到,是不是?”
墨绿说:“老大,不是我们不用心,只是他是才从新加坡回来不久的,这边也没什么人认识他,查起来会有些困难。只要再给我们一点时间,一定会查到的。”
“你们是从那么多人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也已经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只是这次的办事效率实在不如以前,希望你们今后注意。”
古灵的语气一直是平缓的,美丽的脸庞没有一丝笑容,即使是生气了,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她是一个多面人,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并且不知疲倦。
属下们其实都很怕她,因为她是一个没有常态的蛇蝎美人,没有人猜得到她在想什么。现年十五岁的她,内心却异常地成熟。
她从小就被父母当成掌上明珠,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如果无法得到,她就会把那个东西摧毁,不论那是什么。
六岁的时候,她母亲因为她不听话而骂了她几句,结果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刀把所有的布娃娃的头切下来,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与愤怒,坐在一堆布娃娃的尸体里。
陷落
深邃的双眸
是灵魂的不归路
温热的鲜血
浇灌了幸福之树
傻傻的追逐
能否结束诅咒里独步的孤独
秋风里夹杂着一种绝望,没完没了地哀泣。
南国的秋天,没有壮观的黄叶雨,没有萧瑟,一切都还是欣欣向荣。
叶寒烟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叶寒烟。”
寒烟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男生正俯下身子看着自己。寒烟不认识他,他不是自己班上的学生。
“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还挺漂亮的。和我交往吧,怎么样?”男生的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
寒烟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很坏的男生,冷冷地道:“神经病!”
男生冷笑几声,“脾气还挺倔,我喜欢!你等着。”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下午放学了,因为寒烟又迟到,所以又被罚扫地。
今天还没有摔倒,不过她已经做好了时刻摔倒的准备。
在打扫讲台的时候,她还是摔倒了,脸上身上沾满了粉笔灰。
“哎呀,小烈女怎么摔倒了,我来扶你起来。”
寒烟看见面前站着上午的那个男生,他身边还站着另外两个男生。
“走开!”寒烟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粉笔灰。
“装什么烈女!”
那个男生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寒烟。
“啊,救命啊——”寒烟抓狂一般的大叫。
她力气还是挺大的,竟然挣脱了那个男生的怀抱,从后门冲出教室,飞快地往楼下跑。
三个男生对她穷追不舍,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拼命地跑。一步跳过两个或者三个台阶,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啊——”
她在下楼的拐角处撞到一个人,自己被撞倒在地,而那人却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寒烟抬头看见是喻博为。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正用一种说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冷漠还是阴郁的眼神看着她。
三个男生追了上来。寒烟吓得六神无主。
“看你往哪里跑!”那个男生露出得意的笑,慢慢地走过来。
寒烟眼巴巴地望着喻博为,希望他可以为自己解围。
可是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看不出有任何要帮她的意思。
“想找保镖啊,找我就是了。人家根本不睬你!”
寒烟瞪着他们,但是冷漠的喻博为根本不会帮自己,她正在考虑要怎么逃跑。
“无聊。”喻博为慢慢地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呢?!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丫知道我爸是谁不?”那个男生暴跳如雷,指着喻博为的脸说。
“不要乱喷口水。”喻博为上楼去了。
“大毛,抓住她!那小子,你给我站住!”
寒烟被一个男生抓住了双臂,无法动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她看见喻博为一个人下来了,肩上挂着书包,双手插在裤兜里,安然无恙。
“放开她。”他的语气是冷漠的,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时间。
“他们呢?”
“我说放开她。”
那个男生不知道另外两个同伴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放开寒烟,跑了上去。
“谢谢你。”
喻博为不理会她,大步向前离开了。
“请等一下!”寒烟跑过去,挡在喻博为的面前。
喻博为停下脚步,看着她。
他的眼睛太美了,像一个混血儿。黑洞一般深邃的眼神把寒烟吸进去了,她几乎迷失了自我。
“你还有什么事吗?”
寒烟一下子回过神来,说:“哦,我的书包还在教室里,我一个害怕上去拿,能不能请你和我一起上去拿一下?”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上去拿。”他把书包甩给寒烟,转身上楼去了。
他的书包很沉,寒烟抱着书包,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给你。”他很快拿着书包下来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寒烟笑着接过书包。
他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你是叫喻博为吧?”寒烟小心翼翼地问。
“是。”他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谢谢你!”她目送他的背影。
寒烟回到家里,无心学习,她觉得自己丢了魂。
风吹起窗帘,露出黑漆漆的窗外,没有明亮的街灯,斑驳的树影在风里晃动。
她呆呆地看着书本,满脑子都是喻博为的影子。
到底是怎么了?她觉得自己丢了魂儿。
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她重重地在自己手背上揪了一下,希望可以把自己的思想拉回来,重新回到书本上。
门开了,她母亲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倚在门边,歪着头看她。
“妈。”寒烟站起身去,把母亲牵到床边坐下。
她用手捋了一下母亲额头上的头发。她们的手都是冰凉的,握在一起,没有温度,不知道正常的温度应该是什么样子。
“妈,我遇到一个很奇怪的男生,他打乱了我的生活,我却始终摆脱不了他的影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母亲还是歪着头看她。
“妈,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真的好想你能明白。”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美丽却哀伤的女人。她们的身影投影在浮动的窗帘上,那些不知暗藏在何处的诅咒,把她们的距离拉得很远。
喻博为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应该是和昨天的事情有关,叶寒烟心想。她跟着去了办公室,站在门外悄悄地听着。
“老师,我昨天不过是说了他一句,他就大打开手,把我打成这幅样子。”昨天那个带头的男生捂着脸说。
“老师,我本想过去拉开他们的,没想到他连我也一起打了。”另一个手上缠着白色绑带的男生说。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
“我没有打人。”喻博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恐慌,平静地说。
年级主任摆摆手,说:“同学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冤枉你,敢做就要敢当,只要你承认错误,学校也不会太为难你。”
“我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坚毅。
寒烟不知道昨天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心急如焚,想就那么冲进去为他辩护。但是理性告诉她不能那么做,现在这样的局面下,谁会相信她的话?而且她对后面的事情也并不清楚。
但是她相信喻博为,甚至超过相信自己。
她望着走出来的喻博为,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他望着她潇洒地笑了,好像在告诉她:“没事。”
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
寒烟转过头去望着喻博为,他仍旧低着头坐在那里,和往常一样,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古灵试图和他说话,但是全部被他的冷漠拒于千里之外。
不行,一定要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要为他作证。毕竟那也是因自己而起,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处分,或者被强迫退学。
因为昨天扫地没扫干净,寒烟再次被罚扫地。
教室里的人都离开了,又只剩下他们俩人。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寒烟站在他的桌前,看着他美丽的侧脸。
“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他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自己的课本。
“那样我才可以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