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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上)彩云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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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先生收了收身子,更加满意了,他看着老陈,那表情就是:这话太对了,你真乃我知己。
  他说,老陈,小程先生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你说该怎么办?老爷子可是动真格的了,他不是真想姓北的那小子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了吧?
  没等老陈回答,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匆匆忙忙折回头去。
  他走到门口,却没迈进去,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冷漠和不近人情,让他又头疼又无奈。
  于是,他只在门口说道,三少爷,六月二十九,是您和大少爷、二少爷他们例行半年体检的日子,我来提醒一下,您别忘了。
  老陈将他送下一楼后,我才缓缓地从洗手间走出来,直愣愣地站在凉生的办公室门前,望着那扇敞开的门。
  刚刚,老陈与龚言之间的一串对话,刀不血刃,却又绵里藏针,相互逶迤又相互试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我无比清醒地明白,时间用一双残酷的手,改变了太多人。
  现在的凉生,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魏家坪里的那个少年。
  不仅仅是他越来越少地同我们这个小团体一起活动。
  不仅仅是在我喊“陈叔”的时候,他会淡然地纠正我“喊老陈就行了”。
  他不会像我们一样抱怨油价涨了,工资被克扣了,喜欢上某件东西又要攒几个月的工资了……
  即使我想固执地去以为,我们还是当初的我们,不曾改变;但我们的身份地位已经是天差地别,再也回不去那时的时光了。
  办公室里,凉生正在抚弄那只小狗,脸上表情竟是无比的淡然,然后,他轻轻地俯身,将小狗放到一旁。他焦躁地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头,狠狠一拳,捣在玻璃窗上。
  顷刻间,只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我的心黯然一酸,知道此时的他痛苦无比——被挟持的命运,谁都想摆脱,可是,怎么摆脱?
  而我的眼泪,终是没有掉下来。
  我默默退后,转身,飞速奔下楼去。
  刚到一楼前厅,就跟送客归来的老陈撞了个满怀。他一见是我,跟见了鬼似的,说,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你看到的是鬼!
  然后就追着大门前那辆缓缓启动的私家车而去。老陈在身后,并没有任何阻止我的意思。
  我喘息着拦下那辆私家车的时候,龚言在后座上示意司机停车,落下车窗,一看是我,愣了一下,你是……姜小姐?
  我点点头,我就是姜生。
  我说,北小武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找我谈!
  他一愣,打量了我一番,稍作思忖,微微颔首。然后,他微微往左侧一靠,示意我上车。
  我长吸了一口气,回头望了望荣源典当行。初夏长街,窗影依稀,那个眉目如画的人……心底轻轻一叹。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
  你没有与我血脉相连的姓氏。
  你不是与我情生意动的男子。
  但,在这个世界上,你也是我为数不多的牵挂。
  你不会知道。
  我也不会告诉你。
  这年夏季,这条长街,曾有过的秘密。
  老陈回到典当行,刚走进凉生的办公室,就见余秘书正在那里用纱布给凉生包扎手上的伤口。
  老陈一惊,说,这、这是?
  余秘书说,程总,包好了。
  凉生点点头,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余秘书见老陈进来,心下便知他和凉生必然有事要谈。这一日里来的人,无论是陆文隽还是龚言,无一不是与凉生关系微妙的人,于是,她很知趣地迅速离开了。
  凉生看着那层纱布上渗出的红色血迹,仔细地端详着,不无嘲弄地笑道,很多年前,我一无所有,一颗小小的麦芽糖,一碗淡到无味的水煮面,却可以让她幸福开心;如今,我拥有了很多,很多,别说幸福开心了,就连一点儿最基本的保护都给不了她……
  他说,老陈,你说,这可不可笑?
  老陈没接话,半天后,他说,先生,现在看起来,老爷子那里,根本就不相信小姐失忆忘记你这件事情……
  凉生低下头,说,我也不相信!
  老陈微愕,却也显得平静。
  沉默了一会儿,凉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对老陈说,你去准备一下,我今天晚上要去见一个人。
  老陈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要去见谁?
  凉生沉默了一下,苦笑着挤出了那个名字——周慕。
  然后,他唇角微微一斜,自嘲一般,补充了三个字——
  我父亲。
  北小武出来那天,我们夹道欢迎。
  金陵做了一横幅,叫“欢迎英雄重返人间”。
  柯小柔横看竖看不顺眼,上去把“英雄”俩字给画上大大的叉号涂抹掉,然后又涂改成“北极熊”三个字,端详了一下,又加了一个“熊”字,觉得更萌系。
  他弄完后又独自欣赏了三四遍,越看越满意,然后就翘着兰花指,颠着屁股离开了。
  大铁门前,八宝的脖子都快扯断了,望眼欲穿。
  柯小柔拿手挡着嘴,冲我耳语,瞧她那哈巴狗的样儿,长出条尾巴都能给摇肿了你信不信!
  他说,哎,姜生你有没有在听啊,发什么呆?
  我一愣,忙回过神来,说,哦,哦。
  柯小柔狐疑地看着我,说,你没事吧,情绪有些不对啊?
  我摇摇头。
  突然间,大门开了,北小武被警察从里面带了出来。
  八宝冲上去就是:警察叔叔好!警察叔叔万福金安!
  我还没回过神来,警察叔叔也没来得及教导一番,八宝又已经冲回来扛着大扫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跟个扫地僧似的,在北小武身上好一通扫。
  北小武抱着脑袋,说,哎呀,你这是要弄死谁啊!
  待北小武跳过柯小柔弄好的火盆,她就像只猴子一样,嚎叫着,蹦到北小武身上,挂着不肯下来了。
  北小武想挣脱,他说,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这是干吗啊?!闪开!闪开!
  八宝就哭了,她说,北小武,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让老子守活寡,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我以为你就要完蛋了。你烧了小鱼山的房子啊,你傻啊!
  哭着哭着她又笑了,抱起北小武的脸,乱亲一气,鼻涕眼泪都抹在了北小武的嘴上。她说,你不愧是我爱的男人!俩字!爷们儿!
  柯小柔在一旁纠正道,是仨字!爷——们——儿——来,跟我念!爷——们——儿——
  八宝转头说,柯小柔,我杀你全家!
  柯小柔说,好啊,如果杀,请奸杀!
  八宝:……
  柯小柔转脸对我和金陵说,我怎么就这么爱看她生我气却干不掉我的小模样儿呢?
  警察同志一看这么一窝牛鬼蛇神,干脆就不做教育了,转身走人。反正就在里面等着我们就是了,铁定不日之后一个一个排队蹲的货。
  北小武走到我眼前,一副玉树临风的小贱表情,指了指八宝,说,看她吃柯小柔的瘪,我心里无限爽啊。
  八宝说,你跟柯小柔天生一对!
  北小武说,你骂谁啊你?你才跟柯小柔天生一对!
  柯小柔直接疯了,说,你们俩给我说清楚!怎么跟我天生一对就是骂人了?不说清楚,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北小武看了他一眼,说,解释个啥,要我跟你说“老婆大人我错了”吗?
  我看着他活蹦乱跳地跟柯小柔斗嘴,没忍住笑,可笑着笑着,突然,我又哭了。
  他一看我哭,就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这不是活着出来了吗?好了好了!姜生,场面点儿,别哭!
  我突然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知道,有一些人,我终将失去,却无从告别。
  北小武一愣,他的手瞬间不知道该往何处放,只能故意说着不着调儿的话逗我,你看看,还抱上了!唉、唉……差不多、差不多就行了,别弄得咱俩跟有多大奸情似的!
  我没有松手,依然紧紧地抱着他哭,像是要把眼泪流干一样。
  北小武继续想逗我笑,说,好了好了,哥也表扬表扬你,你比八宝好多了,那家伙,一抱你,能给你把胸膛戳俩窟窿。
  八宝说,你说什么呢你?!
  北小武说,我称赞你发育得好!
  八宝则以一副“老子天生咪大难自弃”的表情回他。
  金陵走过来,将我从北小武身上扒拉下来,对北小武撇撇嘴,说,你可真敢啊,哥们儿!
  北小武摊摊手,哈哈一笑,说,做都做下了,想怂也晚了。
  金陵说,报社的工作也没了。其实我本来跟主任撒谎说你生病了,谁知主任就直接把小鱼山纵火案的报纸糊我脸上了……
  北小武故作懊悔不已的表情,说,点火的时候,我怎么就忘记还得指着这饭碗吃饭呢?!
  金陵就笑道,为庆祝你失业这么愉快的事儿,今晚我请了!
  北小武说,哈哈,好啊!别人放血的事情,我最爱掺和了。
  北小武带着大家浩浩荡荡闯进荣源典当行时,凉生惊呆了,问,怎么?你?怎么?这是?
  北小武捶捶他的胸膛,说,谢了!我知道这些日子,你没少为我费心!
  凉生看看北小武,又看看老陈。
  老陈的视线刻意跳过我,回望着凉生,表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老爷子总归还是珍惜你这外孙呢?
  老陈没有说这是周慕的作用,虽然他知道,那天凉生为了北小武,走投无路之下找了周慕,但周慕再神力通天,也不可能这么神速。
  凉生抿着嘴,紧紧地,不说话。
  一群人出去吃饭的时候,凉生喊住我,微暗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冷的光,问,你去找他了?
  我不解,找谁?
  凉生盯着我的眼睛,不说话。
  我瞬间顿悟。我去找他?那也得他愿意理我啊。我已被他弃如敝履,不是当初那个“御宇多年求不得”了。哥,真没这么打脸的。
  我心下苦笑,这话却不能说。
  这时,八宝探过脑袋来,问凉生,噗,帅哥,你手怎么了?
  我一看凉生的手,故作不知,也问,哥,你怎么受伤了?
  凉生抬手看了看,说,没事,余秘书已经帮我处理过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儿安慰的话,八宝就摇头叹息,说,这做老板的秘书可真是个技术活,保不齐你就得兼职点儿啥。有的人兼职医生包扎个伤,有的人啊,兼职情妇上个床。
  说着,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把我的心肝肺都拍出来。
  北小武看了看凉生微微难堪的脸色,拍了八宝的脑袋一巴掌,说,你说话能不能经下大脑,别直接走直肠行不行?

第11章 等不到爱的女孩子
  凉生中午要飞广州,所以就没同我们吃午饭。
  他说,他尽量晚上就赶回来,如果实在来不及就第二天。北小武说,没事,咱兄弟来日方长的,不必那么急。
  我看着凉生,微笑着,道了声“再见”。
  北小武说,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吃过午饭,北小武突然宣布,各位亲AND亲们,请允许我隆重地邀请你们去月湖公园划船!
  柯小柔挑剔地看着北小武,说,这么“乡非”的事情,我才不去呢!
  北小武怎么会突然臆想去划船?去了我们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而月湖,他曾将母亲的一部分骨灰洒落于此,为了长陪伴,这是他母亲的遗愿——有生之年,她没能离开魏家坪;死后,她很想去看看大城市,那带走了她儿子、丈夫的城池。
  八宝白了柯小柔一眼,说,土鳖!你才“乡非”呢!然后,她撅着嘴对北小武扮可爱状,说,小武哥哥,我去!我去!
  柯小柔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说,真装!
  北小武看看我和金陵,说,你们俩呢?
  金陵说,既然这样,我舍命陪君子了。
  然后她戳戳在一旁走神的我,说,你呢?你呢?怎么又发呆?今天你是怎么了,老走神啊?
  我回过神来,看着北小武,说,哦!你能回来,别说划船,你就是让我变成艘船,我都同意!
  去的路上,金陵问我,咱们是不是电灯泡啊?是不是人家北小武单独约八宝不好意思,硬拉着我们来凑数啊?
  她说,喂!姜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回过神来,看着金陵,为了表示自己其实在听她说话,没那么不专心,就接着她刚刚的话题,问,你觉得他们俩……有戏?
  金陵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她又说,对了,那九千万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不知道啊,柯小柔不招啊。
  金陵挑挑眉毛,说,看样子,找个机会,我们得对咱们的柔柔来点儿硬的,要不然总觉得不踏实啊。
  北小武在船上开始念叨,妈!今天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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