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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顾长生滔滔不绝地道:“若是高级蛊虫,相信皇上的作为不仅于此!但高级蛊虫的威力也更强大,若是坚持不吃掺有施蛊者心血的解药,任凭皇上心智再艰,也绝对坚持不了这么久。”
“难道除了血竭丸,就没有别的办法?”袁授第一次担心起来,毕竟,知道有只不知是什么的虫子在他脑子里……
顾长生仰天长笑,任袁授再能忍,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
顾长生笑完,郑重说道:“只需制成百枚血竭丸,一次服下,便可引出蛊虫!”
“百枚……”袁授摇摇头,“顾长德已死,现存的血竭丸,最多不过二十枚。”
顾长生咧了咧嘴,看样子又想笑,但最后忍住了,“虽然为臣义父已逝,但义父血亲仍在,只需用其十滴心头之血,便可制出百枚血竭丸,若怕药效不佳,心血滴数可以加倍,定然万无一失!”
“血亲?”袁授朱笔一顿,“是晚晴?”
“正是!”顾长生上前一步,形容急迫,“二十滴心头血,她怎会不愿!”
看着顾长生期盼如疯子似的目光,袁授实在很难理解这种专业人士的执著与疯狂。
想了想,他摇摇头,“心头之血不同寻常,她是否会有危险?”
顾长生也仔细想了想,“皇上如果不放心,不妨先取为臣的心血一试。”
“这倒是个办法……”袁授说着话,眼前突然浮现出血竭丸的样子,一颗足有指头大小,一百颗……顿服……他突然觉得很饱,抬手摆了摆,“让朕想一想。”过了一会,问道:“如果是血亲的血亲……也有效吗?”
顾长生想了半天这个人际关系,点头道:“或许再加倍也可一试。”
“那……蛊虫引出后,朕还会像现在这样吧?”袁授问得有点小心,“不会那个……记忆全失什么的吧?”
顾长生真诚地点头,“放心,蛊虫应该不会有皇上这样的想象力。”
“好。”袁授终于舒了心,指着大门道:“你回去吧,一年之后再来给朕制药。”
“为什么要一年?”顾长生不太理解。
“生个儿子不就要一年么?”袁授忽略顾长生无语凝哽的傻样,又认真地考虑起另一个问题。
虽然他“回到”顾晚晴身边已经一年有余,可直到现在,虽然他们夜夜同床,可都没有那个什么啊!尤其他现在的角色,还不适合主动,再等下去,心头血可不知道哪年才能出生了。不行,还是得扣傅小子的俸禄才行!他撑不住自然会去求顾晚晴,顾晚晴呢?最受不了别人求她了!嗯!就这么办,再扣个二十年吧……
袁授马上提笔下诏,没见着顾长生连连白眼。
还生个儿子取心头血?这做什么美梦呢!上次怎么犯事的这么快就忘了是吧?每天泥里打滚也没学乖!要是顾晚晴再有孩子,他敢碰?真是拎不清啊!
伴随着顾长生心底的叹息,袁授匆匆下了诏书,又埋头苦批他的奏折去了。边批边给自己打气,加油啊兽兽!还有七十八本,批完了就能回家吃饭了啊啊啊!
【END】
番外一意外发现
很多年后,顾晚晴无聊时便会回宫中住住,和自己的替身哈千影聊聊天,再看护一下自己栽在御花园草草药药什么的。
因为她的大面积种槙,御花园很快就不够她施展了,没办法,她的药园只能向御花园外扩张征地,这日她征地征到清凉殿后的一处园子,名为“塔园”,园内各种造型的宝塔林立,据说这是泰康朝的一个妃子酷爱“塔”这种建筑,泰康帝为博美人一笑,就下令建了这个园子。
不知道为什么,顾晚晴一进到这里总觉得有点熟悉似的,辗转反侧了两天,直到袁授又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的时候,她总算想出了点苗头。
似乎有一张药方,桃仁、蛇蜕、凤凰衣、园参、千层塔、三分三、石见穿、一见喜……那是长公主偷溜前,留给她的暗号。
暗号的大意是,她要偷溜了,要顾晚晴帮忙,为了表示诚意,她在一个有塔的地方藏了笔酬金,让顾晚晴去拿。
后来顾晚晴还曾打听过这个地方在哪,得知宫里塔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但后来一连串的变故,让她忘了这事,直到今天,她圈地圈到这里,才又想了起来。
也不知道长公主离宫时把这酬劳挖走了没,顾晚晴依着暗号的提示,找到了一座名中带“千”的塔,分别在塔四周三尺三和三丈三的位置寻找,很容易就在北方三丈三处找到了一块大青石,又拿着药锄在青石周围随便一刨……倒还真是挖出了东西。
不过这东西怎么处理呢?顾晚晴抱着那盒子有点头疼。
这都这么多年了,朝中上下早就有新的通用御玺了,没理由再用回前朝这个。砸了?太浪费了,思来想去的,算了,还是给袁授去伤脑筋吧。
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袁授都没再提这事,顾晚晴有一次憋不住问了问,袁授严肃地伸出食指竖于唇前,“小点声,我给藏到御座下了,将来儿子继了位,坐上就能发现,给他头痛去……”
顾晚晴撇撇嘴,真够损的
番外二无悔
还是很多年以后,远在天边的顾明珠偶尔想起当年的种种事端,总是忍不住想翻白眼。
她到底着了什么魔呢?争争抢抢了那么多年,让人一句话发配到尼姑庵守了那么久,要不是当时心灰意冷地随着找去的表哥远离京城,她也没有如今响誉四海的医名,没有如此深爱她的丈夫,如此活泼可爱的一双儿女,更没有与乐姨娘的共聚天伦,没有这份家业,也没有这份逍遥自在。
细想当年,似乎是她五六岁的时候,便有一个呆呆的男孩对她说:“明珠表妹,我这辈子,都会保护你的。”
他说到了,也做到了。
若非及时醒悟,她不会看到他的付出,不会看到他十几年不变的痴情,不会明白为什么每当有难事之时都会有他及时伸手相助,不知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议亲,更不会知道为了她儿时一句无心的想入宫看看的心愿,他弃文从武,梦想做一个禁军,守着皇城,可以在她想入宫的时候,为她打开宫门。
他最后终是去做了禁军,虽然那时早已不再天真,但他仍是去了。因为他明白她的野心,明白她不会甘心承认自己庶女的身份,她一定要走到更高的位置,而时常入宫与贵人们打好关系,无疑是她提高名声的最好机会,所以他数年如一日的坚守在宫门之处,放弃了任何升迁的机会,只为在需要时,能为她一开方便之门。
他做到了,他抓住一切机会向过往于宫门之人宣传她的医名,上至当朝一品的家眷,下至宫女太监,很快的,顾氏庶女顾明珠的名声在常常出入后宫的贵妇中传扬开来。
此后,他眼看着她倍受宫妃喜爱,眼看着她名声雀起,眼看着她成为“京城明珠”,眼看着她身边包围了越来越多的王公子弟,眼看着她芳心暗许,再眼看着,她由高处摔下,一次,再一次。
至今想起,顾明珠仍会庆幸,当初自己幸好是摔得形如烂泥,有了那段颓然的日子,他才敢鼓足了所有勇气,问她愿不愿意随他远去,远离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而她也庆幸自己没有拒绝,因祸得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番外三遗诏
仍是很多年以后……
“娘娘看看这个。”刚怀了第二胎微有些发福的刘思玉神情凝重地递给顾晚晴一只鞋垫。
顾晚晴没有马上去接,眯着眼睛仔细研究了一下,悄悄后退,她发现这只鞋垫是只男人的尺寸,而且貌似用过。
“咳,这的确是时秋的。”刘思玉有点不好意思,“我想给娘娘看的是这个。”她伸手由鞋垫夹层中抽出一块金色布绢,郑重要交到顾晚晴手上。
看在孕妇的面子上,顾晚晴强压心中不适将那金绢打开,只看一眼,脸色顿变。
金绢起头便是:大行承治皇帝遗诏。
遗诏!
她咬紧了牙,好小子!居然给她玩这手!怕死是吧?她的心头血早给了顾长生,一百颗血竭丸也包了整顿的饺子谎称是她新研制的药膳强逼他吃了,虽然最后他消化不良足足一月吧,但他脑子里没虫了啊!他就没发现他已经好久没有发过病了吗?居然又偷偷立什么遗诏!亏他还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演技之强堪比影帝啊!
顾晚晴捏着遗诏就往外冲,刘思玉连忙拉住她,“娘娘,先看了内容再去算账不迟!”
刘思玉也好奇啊,傅时秋的衣着从头到脚都是她一手打理,这鞋垫换了这么多次她也没发样异样,今天突然发现开线了,趁傅时秋睡午觉的时间拿出来补,这才发现这件东西,马上入宫,将其交给顾晚晴。
顾晚晴稍稍冷静下来,再次展开金绢,待全部看完,不禁微感茫然。
遗诏不长,交代的也并非承继人这样的大事,只写着,朕驾崩后,皇长子灵柩随朕葬于皇陵,不可延误。
“皇长子?谁啊?”顾晚晴磨着牙,“是熙儿?他这该死的居然要他儿子陪葬!我咬死他!”
“娘娘娘娘!”刘思玉死死抱着火力全开的顾晚晴,“看日期!”
顾晚晴又捡起甩到一旁的金绢看袁授御笔签名和玉玺下的落款日期,承治元年九月初一。
承治元年?那不是袁授登基的第二年么?顾晚晴仔细回想,突地,眼圈微红。
那年发生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只是……他为何要立这样一份遗诏?九月初一,那时她刚刚离开他,是出于悔意么?而那“皇长子灵柩”,现在又置于何处?
幽幽地看向刘思玉,刘思玉缓缓点头,“没错,他一定知道。”
两个时辰后。
被人于睡梦中揪起的傅时秋没什么抗压能力,飞快地交代事实后,幽怨地领着顾晚晴与刘思玉二人重回宫中,敲开了勤政殿外的一块方砖。
“这就是……”顾晚晴怔怔地看着眼前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副精致的纯金灵柩,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微抖着双手打开金棺棺盖,顾晚晴已做好了看到什么的心理准备,可一眼瞄下,看到的却只是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灵符。
不发一言地拿出灵符,双手无比轻巧地将灵符上的红线拆开,顾晚晴几乎是摒着呼吸完成这一举动,再将灵符缓缓展开。
“天佑吾身,子嗣昌延”
这是一道求子的灵符,宫中清风殿的法师们也曾给她求过。
难道,袁授……也曾求过?
顾晚晴耳边突地响起一段对话,那是多年以前,她立后大典的次日清晨,听到袁授,与秦福的一番对话。
“奴才听清风殿的法师说,有一种祈子灵符,只要日日佩带,定能早生贵子。”
“哦?有子无子都是朕尽力的事,和那些法师有什么关系?简直是无稽之谈!”
现时想起,顾晚晴仍记得他当时的语气有多么不屑,可原来……他终究去求了吗?
那个孩子,也曾是他盼望的吗?
就那么失去了,他的心里……可曾与她一样,那样深切地疼过吗?
这些事,他为何从未提过?
慢慢仔细地将灵符重新折好,顾晚晴郑重肃穆地重新合上棺盖,亲手将之放回勤政殿前的地砖之下,将一切复原后,歪着头,看着斜前方勤政殿的殿门。
他日日都要从这里出入的。
他是否也在日日的提醒自己,他们有一个孩子,被他亲手葬送了呢?
顾晚晴的心突地绞痛起来,紧咬着牙关,许久也不能将那涌起的心酸咽下。
“那个……”傅时秋凑到顾晚晴身后,“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你感怀一会也就行了,这事千万保密,遗诏上的火漆被你们拆了,我得马上回去补一个,要是哪天他想起来看,发现火漆动过了,你可得替我做证啊!”
顾晚晴回头横他一眼,“我还没问你,这种东西为什么藏在鞋垫里?你就不怕大不敬?”
“什么?”傅时秋惊叫一声,一副万分惶恐的样子,“为臣是怕皇上随时不测,这才随身携带,也好执行皇上‘不得延误’的命令啊!”
顾晚晴无语,傅时秋,不就是扣了你点俸禄么?你到底是有多盼望他早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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