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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而白氏母女纵然离开,怨忿的种子已然埋下,分崩在即,何必再争一时之气?
第七十五章 过关斩将(一)
";白氏母女离开后;叶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良久过后;叶顾氏苦笑着叹了一声;站起身道:";";咱们准备吃饭吧。”";
叶昭阳破开荒地主动去厨房帮忙,顾晚晴也挥去心头烦闷,跟了过去。
临出客厅前,顾晚晴看了眼叶明常,他沉默依旧,只是神情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怅然,似失落,又似解脱。
关于白氏的事,叶顾氏没再问过顾晚晴一句,该干什么就干劲十什么,对叶明常也恢复了以往的唠叨关心,好像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一家人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虽然顾晚晴总觉得哪里还是与平常不同了,但总归是平静了,各人心中因此而生的涟漪也是要时间去消减的。
又过了一阵子,顾晚晴听说顾宇生在外又置了宅子,为谁所置不言而喻,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平衡与白氏母女的关系,是舍一就一,还是二者兼收?不管是哪种,都不是顾晚晴该操心的事了。
顾晚晴这段时间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下次的考核上,因为已有默契,大长老不再直接让顾晚晴去顾府,而是在顾府之外的一间别院秘密会面,用一天时间,教了顾晚晴一套针法。
说是“教”,但对顾晚晴这个针法零基础的人来说,那些简单的讲解与快速成的手法更像是在演示,而后领悟多少,全凭她自己了。
亏得顾晚晴这段时间背了不少人体穴位,虽没达到说哪指哪的地步,但仔细想想还是知道的,而针炙之法主要各个穴位间的配合与下针手法,那些穴位配合她可以死记硬背,但下针手法却无法掌握,大长老也没有让她实际操作的意思,简单讲解几句,便让她下走了。
顾晚晴知道大长老这次所教的针法必定与下次考核有关,不敢怠慢,可用毛笔记录得实在太慢,大长老又不欲留她,一些些精髓只能靠回忆,出了别院后顾晚晴不敢分神,口中念念有辞,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忘了记下的东西。
因为走神,顾晚晴完全没有辩别方向,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走了,她只想赶快找到个文具铺子,把自己记的东西写下来。
正闷头走着,一辆马车自顾晚睛身侧缓缓停住,顾晚晴先是看见马腿马蹄,而后是车辕车轮,最后才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你走到大街中间了。”
顾晚晴茫然抬头,便见聂清远那张清隽稍含冷漠的面孔,再回头,见聂清远车后跟随着三四辆马车,都是被她堵在后头的。
顾晚晴连忙让到街边去,聂清远也让车夫将马车靠边停下,后头的车这才一辆辆地疾驰而过。
顾晚晴感激地看了聂清远一眼,知道全是因他那辆相府马车在前缓行,后头那些马车才没敢放开速度,否则依她那走神过度的状态,说不准就要受伤。
“想什么这么出神?”聂清远也不下车,就在车中隔窗询问。
“啊!”顾晚晴一尺,马上爬上马车,“快,到最近的文具铺子!”
聂清远不明其意,顾晚晴急着比划“我要记东西!”
聂清远听罢,从车厢角落的一个格子里取出笔墨,还有一些宣纸,也不说话,直接递给她,然后将他坐着的座椅拉出来,便成了一个简易的小桌子。
顾晚晴来不及道谢,铺好纸张,又翻了翻自己在别院记录的内容,努力回忆着该从哪里写起,聂清远又从那个小格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清水在砚中,对外吩咐一句:“平稳缓行。”而后轻扰衣袖,持墨细研。
顾晚晴理清思绪,拾笔沾墨,记下大长老教授的各式穴位组合,以及力道轻重,针刺几分等等内容。
只不过,顾晚晴已尽力回忆,却还是有一些缺失,只得回想大长老演示时空位的大概位置,又比照自己的身体,比照了两回,她发现车里有个现成的人体模形。
“咳。。。。。。”顾晚晴看着聂清远,“你。。。。。。转个身?”
聂清远静静地看着她,又瞄了一眼她记满穴位的纸张,微一挑眉。
顾晚晴讪笑首把载满自己笔迹的宣纸翻过去,“已经好很多了。”
聂清远没再追问,默默转达过身去。
顾晚晴开心了,把之前记下来的穴位也一一比照,一会让聂清远伸腿,一会让他抬手,没一会又对他说:“我给你买件衣服吧?”
聂清远默然不语,良久开口,“为何?”
顾晚晴没回答,用毛笔在他背上的某外穴位上打了个X,又比对着记下的笔记,在另一个画了个O,这OOXX的看起来,直观多了。
“哎?你不是出京办事了么?”顾晚晴的笔记愈加完善,心情也就随之放松,终于有空闲聊了。
“还没到日子。”聂清远背了一后背的OOXX,倒也淡定,只贡献后背,自个寻了本书看。
这个答案实在无趣,顾晚晴想再继续攀谈都找不到突破口,只得乖乖地继续写笔记,等到笔记全部记完,她才长舒了一口毛,对着一后背墨迹的聂清远说:“行了,你自由了。”
聂清远却没有马上回身,而是等了一会,才慢慢地挪了挪腿,坐正身子。
看着他小心的动作,顾晚晴万分地不好意思,“你腿麻了啊?我帮你揉揉吧。”说着她也不等聂清远反应,伸手按上他的小腿。
聂清远“啊”地一声,极短,便不再有声音发出,再看他,紧抿着唇角一脸菜色,眼角都有点抽抽了,咬着牙说:“不用了……”
顾晚晴想到的却是她在梅花先生的手札里看到的一个快速按摩穴位的方法,这种方法据说对因长时间不过血而产生的肢体麻木格外有效,当下也不管聂清远的拒绝,摸上他的腿窝处寻找穴位。不想,这一摸,聂清远突地大笑两声,又猛然缩回腿去。
“真不用了!”聂清远自知失态,马上端正坐好,只是腿窝仍痒得厉害,那种痒从小腿蹿上来,弄得他全身都不自在了。
顾晚晴却是被他那两声笑吓了一跳,眼睛睁得溜圆瞪着他,直看到他局促地揉了揉腿窝,才忽有所悟,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你的痒肉居然在腿窝里?”
聂清远扭着头,假装看书不说话,顾晚晴越想越乐,就在她乐不可支的时候,聂清远终于受不了了,沉着脸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身为女子,怎可随意碰角男子身体……”
顾晚晴彻底笑趴下了。
“其实你挺好。”马车停在叶家的门前,顾晚晴揩着眼泪跳下车,“真的,难怪我以前一直想嫁给你。”
车窗内,聂清远已然恢复如初,只有眉头稍蹙,听了顾晚晴的话目光微动,顾晚晴却已朝自家大门走去了。
“衣服我会赔你的。”顾晚晴说完朝他挥了挥手,进了门去。
今天这堂针灸课让顾晚晴受益良多,回家后抛去一切杂念整日钻研笔记,又让叶顾氏帮忙做了一个1:1大小的人形棉枕,每天对着笔记给枕关扎针,练了几天后觉得不过瘾,原想找叶昭阳帮忙,但叶昭阳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苗头不对,每当顾晚晴叫他他都借口躲得远远的,后来干脆又到医庐住宿了,临走的时候还和顾晚晴说:“你不如找傅大哥帮忙,我想他应该很乐意试试你的针法。”
找傅时秋?顾晚晴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傅时秋已经帮了她不少,而他的心意她也大致知晓,如果在没有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再对他有诸多要求,岂不是仗着什么那什么吗?
而说起对傅时秋的感觉,顾晚晴倒也想过,和他在一起时很开心,也很自由,如果这种感觉能够一直持续,她不抗拒拥有这样的感情,只不过,她现在的大半精力都在选拔天医以及学习医术上,在选拔结束之前,她暂时还不想过于分神,所以对傅时秋的态度只是顺其自然,并未刻意追求什么。
最终顾晚晴也没找傅时秋当试验人,就用人形枕每天练习,傅时秋知道这段时间她要专心冲刺,也不来吵她,相当贴心。
选取拔的日子再次到来,长才团在比赛当日更改了选拔内容,原是轮叫制,像面试筛选取那样由长老团单独面见选拔学员再当场出题,现在却变成了选拔学员在《百病杂论》中随机抽题,再当着所有学员的面,在特制的铜人上展示针炙之法。
临时更改选拔方式,令所有学员都议论纷纷,顾晚晴却是明白这是大长老专程为她而改,目的么,便是要使顾长德与顾明珠相信,她与长老团已然交恶,所以长老团才会放弃对她更为有利的晋级方式,采用这种无法做假的晋级方式。
算起来,这是顾晚晴第一次凭借自己的本事参加考核,心里难免紧张,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安倒也真实,看在顾明珠眼中,便有了另一种解读方式。
“六妹妹不必担心。”顾明珠走过来拉住顾晚晴的手,“你已平安过关多次,此次也绝无问题。”
顾晚晴看着她温柔婉秀的容颜,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我原以为只要听话,就能一路顺风,没想到只是多要求了一点,便成了弃卒,此次更改考核方式,便是大长老在警告我,现在只希望我能抽到自己拿手的题目,或许还有晋级的希望。”
顾明珠一双美目微垂,略一沉吟,低声道:“不如这样,一会我们抽题结束后,你也看看我的题目,如果你的把握,我们便暗中交换,两个人的机率总比一个人大一些。”
“这怕不行吧。”顾晚晴咬了咬唇,一副纠结的模样,“抽完题后,在记录长老那是有记录的。”
顾明珠轻轻一笑,“这点你就不必担心了,一切,都以妹妹通够通过考核为得。”
第七十六章 过关斩将(二)
出了家门,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傅时秋的马车。
大长老暗中教授的事顾晚晴并未瞒着傅时秋,傅时秋也极为尽责,晨送晚接从不落空,顾晚晴并未拒绝他的接送,反正受他照顾的事多得很,也不差这一桩了。
上了车,顾晚晴见车内已重新布置过,竹椅已换做软垫,车壁四周也包了皮衬,傅时秋坐在车里打哈欠,腿上搭着薄薄的毯子。
“你到挺会享受。”顾晚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从包里翻出医书来看。
“你不累吗?”傅时秋一把抢过医书丢掉一边,“你娘刚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在意,现在想想,实在不该帮你,你就快与世隔绝了你知不知道?”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面镜子递过来,“你自己瞅瞅,还有个人样没?”
顾晚晴接过镜子左照右照的,最后满意的一笑,“不就是有点黑眼圈么!发现我瘦了吗?好看多了。”
傅时秋又抢过镜子,“好看?你扣瞎自己的狗眼吧!”
顾晚晴笑嘻嘻的也不和他辩驳,她也累,但她明白,自己起步晚,连笨鸟先飞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只有更加努力一途。所幸,身体还是年轻的,记忆力也好,还算有点本钱。
她爬到傅时秋那边捡回医书,又坐回原位,“走吧,别让大长老久等。”
傅时秋那她也没辙,只能从命。
马车才动,顾晚晴便听到有人在拍叶家的门,便又叫停马车,探头出去看看,看见一个外乡打扮的人。
“你找哪位?”
那人回头道:“请问这里可是姓顾?我这有一封信,要交给一个姓顾的姑娘。”
顾晚晴先是一愣,而后面露喜色,急忙跳下车,“我就是,心可是从边关来的?”
“倒是从边关来的。。。。”那人从背包中摸出一封信,递给顾晚晴。
顾晚晴马上接过,心中的欣喜似乎驱走了身边的寒意,可看清那信封的瞬间,她又怔住
“这。。。”这封信,竟是她当初发出去的那封。
“这封信是我一个远亲带到边关的,他急着回来便让我送到镇北望军中,可军中说没有信上要找的这个人,给我退了回来,正巧这次来京办事,便将信给姑娘带回来。”
“没有这个人。。。。”顾晚晴看着信封上“袁授亲启”的字样,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良久良久才缓过神来,抬起头,身前已换成了傅时秋。
“镇北王防着你呢,怎么可能让那小野人接到你的信。”傅时秋撇撇嘴,“什么时候写的信啊?我怎么不知道?”说到这他不自在了一下,改口说:“应该让我帮忙送信,说不定能送到他手里。”
“很久了。”顾晚晴捏着手里的信,心情突然变得极坏,“阿兽走了不久我就写了,那时候。。。我们还怄气呢。”
傅时秋这才笑了笑,人也轻松起来,“走吧,别让大长老久等。”
顾晚晴便收起那封信上了马车,上车后虽然还是拿着书看,却是一点也看不进去了。傅时秋也有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