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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晴正盯着天医玉发怔的时候,不防一只枯瘦手掌伸过来,她抬头,便见大长老斜睨着她,神情自然得很。
原来只是借她用用啊……顾晚晴微有不舍地将天医玉又放回大长老手中,突地又明白了些什么。原来大长老如此有信心,如此相信她肯乖乖地做天医助理,凭的就是天医玉。
如果她的能力只能配合天医玉使用,如果她无法通过其他方法来释放毒素,纵然她能力再深,也不敢贸然使用能力,因为吸取的毒素若不消减,是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大长老凭借的就是这一点,只要未来的天医握有天医玉,那么,也就相当于掌握了她的能力。
大长老将来要是知道她的能力还能通过那么简单的方法释放,不知会是何种神情。
顾晚晴现在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当初她为了向顾长德证明异能时,是当着他的面在水中释放过毒素的,但从大长老不知情这一点来看,显然顾长德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未将这一细节向大长老提起,可如果有一天他提了,以大长老对她异能的了解程度,未必不会猜到那病水的附属功能,这是顾晚晴最不愿让大长老发现的。
那么,只有扭转顾长德印象一途了。
辞别了大长老后,顾晚晴离开了房间,出门时见到顾长生等在门外,她出来他就进去,冷着脸,连招呼都没打。
顾晚晴也不欲去理解他那纠结的思想,径自到客厅去拜会顾长德。
客厅中只有顾长德与顾明珠在,顾晚晴拜过顾长德后又与顾明珠相互一福,起身时,顾晚晴身子一晃,连忙后退两步扶往座椅扶手,就势坐下。
“麻烦姐姐打盆清水来吧。”顾晚晴朝过来扶她的顾明珠虚弱一笑。
顾明珠看看顾长德,点点头便去了,她出门后,顾晚晴低喘一声,抬头朝顾长德急道:“二叔,你得想办法帮我拿到天医玉。”
顾长德微一皱眉,顾晚晴快速地道:“我用过能力后那些毒素会堆积在我体内,只有天医玉能够化解。”
“什么?”顾长德看起来十分惊讶,“天医玉还有这种功效?”
顾晚晴点点头,“所以它才会成为历代天医的信物,因为它根本就是使用能力的辅助用具,没有它,我的能力只能发挥三成。”
“但……”
见顾长德眯眼回忆,顾晚晴忙道:“若是一般的小病小痛,积在我体内虽有不适,但一天两天也会逐渐消散,可此次大长老病症极重,我实在吃不消,刚刚大长老将天医玉拿给我,我本想趁机索取,可不待我化解毒素完毕,大长老已将天医玉要回,看来,是绝不可能给我的了。”
说到这里,顾晚晴适时地住了口,顾明珠也在这时与端着水盆的下人返回,谴走下人后,顾晚晴将双手浸入水中片刻,这才用布巾擦干双手。
“我觉得手掌有些燥热……”顾晚晴看着目有好奇的顾明珠笑了笑,又看向顾长德,有意看得别有用心一些,“总得浸浸水才舒服。”
顾长德似乎并未起疑,垂下眼帘朝顾明珠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与还珠说。”
顾明珠便福了福,喊下人进来端了那盆水,这才走了。
“天医玉向来只有天医才能持有。”顾长德沉声说道:“你若想要,便在选拔中力争第一吧。”
顾晚晴叹了一声,“二叔说这话可实在让侄女心寒。此次选拔不管经历如何,最后的天医人选也绝不会是我,这一点二叔知道,大长老知道,顾长生与五姐姐也是知道的,我为何只向二叔求天医玉而不是天医之位?二叔难道不明白?何必与我说这种场面话?”
听完这番话,顾长德沉默了一阵子,突然开口,却是转了话题,“这几天你留下来与长生一起照顾大长老。”
顾晚晴一愣,顾长德继而又道:“至于天医玉,若在我手中,我定会给你的。”
说完这话,顾长德放下手中茶碗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这几**安心留在这里,有事只管交待明珠。”
顾晚晴在客厅里迷糊半天,若是以往,她就只会照顾长德这几句话的表面意思理解了,可现在,她升级了啊,双核了啊,所以她体会出,顾长德这番话是有深意的。
顾长德说天医玉若在他手里他会给她的,如何在他手里?只有他成为天医、或者他选择的人成为天医的时候,他才能从大长老手中拿回天医玉啊他心目中的天医人选是顾明珠,如何让顾明珠打败自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顾长生呢?第一,凭实力;第二,靠手段。
顾晚晴不知道顾明珠与顾长生的实力到底孰强孰弱,她只知道,大家都在想对策,但大长老不愿与顾家家主撕破脸皮,那么,顾家家主的心思也错不到哪去。
仔细想了想顾长德离去离的举动,顾晚晴走到他刚刚坐过的地方,略一查找便已有发现,在顾长德放下的茶碗下,压着一个小小的纸包。
顾晚晴拿起那个小纸包捏了捏,感觉里面像是一些粉末。
这……会是给谁的?
大长老?顾晚晴很快就推翻了这个可能,顾长德与大长老虽然各有打算,但总的来说,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让顾家更上一层,不致互相残杀。况且,眼下这种情况,就算大长老有了什么意外,顾长生依然可以得到其他长老的支持,这也是为什么大长老一旦生病,顾长德就提出要她来医治的原因,顾家暂时还不能失去大长老。
那么,便是顾长生了。
顾晚晴想起,刚刚顾长德的确是点过顾长生的名,而将这包不知是什么的粉末留下……是投名状吗?一方面可以确定她的诚意,另一方面,她也是最适合的人选,纵然事发,顾长德也可推得一干二净,这与她说服大长老的理由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因为她是顾还珠,是曾经最接近天医的人,她心中不服暗地做下一些害人的勾当,说出去既可信,也不会影响顾家两位掌权者的关系。
这倒……方便了。
顾晚晴默默收起那个小纸包,转身出了客厅,到外叫来一个药僮,要他给叶家带个消息,说自己要在顾府暂留几日,这才又进了大长老的房间。
顾长生正在房中看书,大长老双目轻合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对于顾晚晴的出现,顾长生只是抬了抬眼睛,便又将注意力放回书上,根本不与顾晚晴说话。
顾晚晴也不在意,径自去找了本书看,直到一个多时辰后,大长老轻哼一声,她才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床前。
顾长生对大长老的生活起居显然十分熟悉,扶大长老起身后便去倒了杯白水,又捧来铜盂,大长老漱了漱口,翻身坐了起来,期间仍有咳嗽,但比顾晚晴刚来之时则好得太多了。
“我精神已复,不如……”
顾晚晴的提议才说到一半,大长老就摇摇手,对顾长生道:“去把我早上开的方子煎了吧。”
顾长生面无表情地,转身就去了。
“你有时间便多多复习,今日明珠曾替我诊脉,她的医术,已然不输长生了。”
顾晚晴目光微闪,低头应道:“我知道了。”
一边是顾长生,一边是顾明珠,同样的授意,同样的计较,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事到底与她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她有着无法消除的能力,便要甘心为他们所用么?
见大长老自顾地为自己诊脉,又不断地比对着桌上写好的几张药方,根本没有理她的心思,顾晚晴但借着给顾长生帮忙的名义,离开房间去了药房。
顾长生正在药房中煎药,见她进来站起身子,将手中小扇丢给她,“小火熬一个时辰,不许开盖、不许加水,懂了么?”
顾晚晴点点头,拿着小扇坐到药炉之前,顾长生不屑地轻哼一声,临出门前又嘱咐一句:“熬好后放温,留出一碗给我,我要为大长老试药。”
顾晚晴微有诧异,但还是点点头,目送着顾长生出去。
时间慢慢过去,在药炉小火的熬靠之下,室内蒸气渐大,药味也早已弥散满室,顾晚晴看了看一旁计时的沙漏,时间已然差不多了,便找出一只空碗,打算将药汁倒出之时,她轻轻抿了抿唇,从腰带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
第七十九章 谁的阴谋
顾晚晴捏着手里的小纸包略一迟疑,还是将它打开,把纸包里的粉末倒进碗中,而后收起包着粉末的纸,隔着棉垫拿起药锅。
正当她打算倒些药汁出来的时候,突听门外一声怒喝,“好大的胆子”
顾晚晴被这声爆喝吓了一跳,手一抖,药锅已然脱手,落至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药汁飞溅四溢,顾晚晴急忙后退几步,抬起头时,便见一群长老由外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个神色狠厉的年长老者,发眉俱白,与大长老一样身穿绣着银色暗纹的青色袍服,唯一不同的是大长老袖口的暗纹是一株草药,而他的袖口,却是绣着一把药锄。
顾晚晴虽没见过这位长老,但为了参选天医,她也曾下力气研究过顾家的组成结构,知道长老阁中有一个执法机构,是专门为那些犯了过错的长老而设,只不过顾家因传承一度中断,长老阁的成员大大缩水,目前只有二十来人,凝聚力还是很强的,所以这个机构一直是个鸡肋单位,执法长老也很空闲,常常被借调到别处研究草药或者开发新药,传说中这位执法长老的袖口上,便是绣着一把药锄。
那执法长老三步两步就冲到顾晚晴面前,满面的怒容,“亏得大长老时常对你赞誉有加,你竟意图下毒谋害大长老来人”他盯着顾晚晴,喝声却是朝着身后的,“速速将顾还珠拿下”
当即,从长老群身后站出几个药僮,过来就把顾晚晴围住。
顾晚晴站着没动,这么多人,她不可能反抗。她看着执法长老那气愤中夹着兴奋的复杂神情,开口问道:“执法长老为何在此?”
执法长老怒而反问,“你又在这做什么”
“我受顾长生之托,在此为大长老煎药,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出自他的授意,”顾晚晴的目光扫向门口,“执法长老若是不信,可找顾长生前来对质。”
许是她镇定的态度让执法长老起了疑心,执法长老眉头紧皱,几乎在同时,门外闪入一个人影,少年身姿,清隽湿润,正是顾长生。
此时的顾长生面带极恶之色,“我只要你煎药,却没让你下药”
“哦?”顾晚晴紧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下药?还通知这么多位长老一起过来抓我个正着?”
顾长生不屑冷哼,“从你进来起我便觉得你神色有异,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胆,竟要谋害大长老”
“啧啧……”顾晚晴笑着摇摇头,“你忘了,那碗药不是给大长老的,是给你的试药用的。”
闻言,顾长生面上的厌恶中又多了些恼怒,不过很快他就不再与顾晚晴纠缠,转而与执法长老道:“个中经过相信执法长老已然明白了。”
执法长老沉着脸,微微点头,到桌边拿起那撒了粉末的碗来,看看,又闻了闻,突然纠起眉毛,以指尖沾取,就那么研究起来。
顾晚晴的目光一直在顾长生身上,丝毫不见紧张之意,悠然道:“你告发我,就是想我因此退出天医选拔?”
顾长生紧盯着执法长老,并不理会顾晚晴。
“你是怎么知道的?”顾晚晴旁若无人地追问:“是谁告诉你,我有这个打算的?”
顾长生依旧沉默,直到又有两个长老到执法长老身边一起去研究那些粉末也没什么结果时,他也走上前去沾取了一些粉末……不,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那不是什么粉末,而是一些微小的细腻颗粒,带着些许的粘度……像是糖。
顾长生猛然回头盯着顾晚晴,却见她正好整以暇地望过来,脸上带着笑容,“如何?很失望?”
顾长生面色铁青,顾晚晴已又开口道:“诸位长老,我只是担心长生试药时太苦,所以加了些糖,不知因何引起这种天大的误会?”
“真是糖?”一个长老沾取一些送到嘴边,神情立时变得古怪起来,“果然……”
执法长老一时间也有些错愕,目光转向顾长生,带着疑惑。
顾长生看起来有些窘迫,顾晚晴笑笑,“既然是误会,执法长老可否先将我放了,让我与长生一同为大长老再煎副药?”
执法长老正苦于无法下台,闻言就势一挥手,“如此你们便快些动手,不要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