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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一声惊呼,她的胳膊已被人自上抓住。
“想死也死远点!” 待她站稳后,傅时秋咬牙切齿地甩开她的胳膊,于马上坐直身子。 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儿,和前几年一模一样,顾晚晴失笑出声,同时,眼眶微湿,眼泪几欲流下。
“你可以出城吗?”与他对视半天,顾晚晴只想到这么一句话。
傅时秋朝后头指了指,顾晚晴望过去。
便见聂清远身杆笔直地坐于马上,看到她。聂清远没有丝毫表示,连招呼都没有一个,只是盯着她。半响撇过脸去,拨转马头竟就那么走了。
";顾晚晴一时无语,莫名地看着傅时秋,“他。。。。。。。就不怕你跑了;。。。";";";
“也要我跑得了才行。”傅时秋又恢复了精神,笑着朝她伸出手,“带你溜溜”。
顾晚晴想也没有想就递出手去,借着傅时秋的力道上了马,坐在他身前。
傅时秋唇角轻扬,“坐稳了”话音未落,他双腿猛一夹马腹,马匹轻嘶一声,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急奔而出!
秋风杂夹着些许寒意打在顾晚晴的脸上。身后是一个结实挺健的胸膛,这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吗
顾晚晴不敢想,也不敢问,所以她不说话,只是任他带着自己疾驰,感受着马匹的速度。顾晚晴对他的马术维感惊诧,好得简直像是从小就练习骑马一般。
“这两年我闲着没事,就学了骑马。”
傅时秋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顾晚晴心下黯然,这两年太子连连失利。连带傅时秋也被聂世成重点关照。只是不知他是如何与聂清远拉近了关系。获得了一定的自由。
傅时秋带着顾晚晴奔出十余里后这才缓下速度,提马走到一个缓坡之上,望着静谧绵绵的连天红霞,沉寂良久。
“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傅时秋笑着跳下马。又杨起手,接顾晚晴。
顾晚晴也下了嘛。一落地,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
“如果能带着你谁都不理,就这么走了,该有多好。”
几近呢喃的声音中,带着极深的失望,顾晚晴没有答他。就这么静静的任他抱着,他们都清楚,无论是他,仰或是她,都不肯能谁都不理,一走了之的。
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只是沉默,傅时秋拥着她坐在坡顶看尽最后一丝红霞,极轻极轻地出了口气,“走吧,回去吧。”
“嗯”
一个说,一个答,却是谁也没有动弹。
傅时秋紧了紧手臂:“那老头儿。。。。也不知走到哪去了,找到他还得费些功夫。”他说的是执法长老。
顾晚晴笑笑,“不必找他,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点,你直接送我过去就行了。”
傅时秋又是沉默一阵,忽然松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自己去,你去了哪,别告诉我。”
顾晚晴失笑,“干嘛?怕自己忍不住会出卖我?”
“你怕吗?”
顾晚晴遥遥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我怎么会出卖你。。。。。。”傅时秋的声音中掺杂着浓重的失落。
“我不怕你出卖我。”顾晚晴站起来,微仰着头看着他,“就算被你出卖,我也认了。我只是。。。。担心那些族人。。。”
傅时秋轻轻笑了笑,如释重负,又敲了她的头顶一下:“尽说这些无趣的话,我不想知道你的去处,是因为我怕我忍不住丢下一切去找你,我也怕我睡觉说梦话,把你的去处泄露出去。。。”
正说到这里,顾晚晴忽闻一声尖锐哨响由远而近急速逼来。傅时秋虽猛然将她扑到在地,顾晚晴还是觉得颈下一凉,继而微痛,转头看去。不远的地面上躺着一支响箭。
“别动,定是镇北王的前沿探子。”
傅时秋压下顾晚晴的头,二人静候了一会,没见有什么动静,便猫着腰回到马匹旁边,准备离开。
傅时秋先上了马,正伸手下来欲接顾晚晴,目光定于她的颈间,怔怔地,竟愣住了。
顾晚晴低头一看,原来刚刚那枝箭险险擦过她的颈下,将她的衣裳撕裂了一片。她的锁骨上也擦伤了一些皮肉。
“那个。。。。。。”傅时秋的声音在微暗的夜色中显得异样暗哑,“那块玉,你一直都带着?”
顾晚晴伸手探至颈下,摸到一块系在颈上的圆形玉佩,却不是天医玉,而是一枚青色玉胚。
“四年前,你给袁授写过一封信。上面画得,可就是这块玉?”顾晚晴摸着玉上刻着的歪斜纹路,一时无言。
不错,这就是阿兽给她的那块玉,刻着“晴”字的那块玉,她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它带到颈间的。
只知道这一带就是四年,或许是习惯了,从未有过将它摘下的念头。
“难怪,难怪。。。。。”傅时秋伸着手慢慢垂下,“难怪你一直不肯将我放进心里。是因为,那里已经有人了,是么?”
不是!顾晚晴再心里接了话,差一点就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去。她知道自己对阿兽并不是那样的感情,可她不想否认,尤其是现在。
她与傅时秋之间,间隔的不再是什么四年之约,也不是什么入赘难题,他们之间搁着大雍的皇室与顾家的族人,他们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是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他痴痴牵挂?莫不如。。。。断了他的念头吧。
顾晚晴低头不语,看在傅时秋眼中已是一种回答,他点点头,良久,又将手伸出,“来吧,上马。”
顾晚晴忐忑地将手交给他,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扯上马背,而后疾风扑来,又是一番风驰电骋。
这次的沉默比来时更为持久,顾晚晴每每想开口,都强迫自己咽了回去。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已经耽误了他四年时光,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长时间的沉默与渐黑的夜色让此番回程显得无比遥远缓慢,夜幕完全降临之时,傅时秋忽然急拉了下马缰,马匹高嘶一声前腿离地,顾晚晴低呼这攀住他的胳膊稳住身子,正欲开口询问。便见极远之处亮起星点火光,而后,这光芒缓缓汇集,变成数十颗移动的光点。
“是镇北王的人。”傅时秋的语气很淡,顾晚晴却紧张起来,傅时秋许氏感觉到了她的紧绷,笑了笑,“你不用怕,镇北王稳定民心还来不及,他是不会对你和你的族人怎么样的。”
顾晚晴自然知道这一点,就算镇北王再不喜欢她,她现在已是顾家的天医,在医学界也算式有了一定的地位。
对位稳定医学界同僚还是能贡献一点活跃度的,就冲着这一点,镇北王也不会动她。
她是担心傅时秋啊。
";“你放下我,这就走吧。";";顾晚晴尽量让自己说的漠然一些,“以免被镇北王的人发现我与你一路,误以为我是京城派来的奸细。”";
";“你这个。。。。。。";";";
傅时秋的声音极低,顾晚晴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觉得肩头猛然一痛,却是狠狠的咬了上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用力,顾晚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呼痛,眼泪却滚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疼,还是感受到了傅时秋的疼。
“顾还珠。”傅时秋松了口,说话间带着淡淡地血腥味,“这次,我是真伤心了。你。。。。记住我了么?”
第九十一章 再次相见
傅时秋到底是走了,跳下马迅速地隐于夜色之中,顾晚晴独坐在马背上,感觉不到肩上的痛,却觉得背后很空、很冷。
他们再无可能了,她应该松一口气的,这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如何报答他对自己的好,结果,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那些光点很快变成了可以辨识的火把,跟着越来越近,一个三十来人的骑兵队伍现于顾晚晴的面前。顾晚晴在队伍中看到了执法长老的马车,连忙跳下马去,这一跳,她才发现,原来马背很高。
顾晚晴顾不上揉揉摔疼的腿脚,一拐一拐地朝那队伍而去,结果可想而知,在确认她的身份之前,她与执法长老和另几个族人被押至一处,跟着队伍一路疾行,赶在天亮前,进了驻于京外的镇北王行营。
“你们是探子?”负责审问的一个年轻将军语带迟疑,似乎从未见过以老弱妇孺组成的探子队伍。
顾晚晴上前说明自己的身份,年轻将军打量他们半晌,叫人看好他们,转身出去了。
他这一走便是三天,别说镇北王,连个能做主的将领的影子都没见着。
顾晚晴摸着胸口的那块玉,她几次想求送饭的兵士将这玉送到阿兽手里,让他知道自己已在兵营之中,可犹豫几次又都作罢,她担心途中万一有什么差错,玉落到镇北王手中。以镇北王对自己的偏见,怎会愿意让她与阿兽联系?说不定此次冷落便是他的授意,否则又怎会一连几天不缺吃喝,但就是晾着他们,不理他们呢?
顾晚晴想着想着也想通了,严格说起来他们现在是俘虏,并且待遇不错,何必非得见什么人说什么清楚呢?只要镇北王进京,那么早晚都见得到的。
如此顾晚晴等人又过了两天的米虫生活,到了第五天下午,终于有人来提审他们了。
顾晚晴和执法长老被人带往营地中心的一处宽敞的大帐,才一掀帘,便觉团团热气扑面,进了帐中,见这里布置得柔软细腻,好似一个女子闺房,又见帐内屏风后人影闪动,一人转出,竟是顾明珠。
“果然是你们!”顾明珠看起来喜不胜收,快步过来拉住顾晚晴的手,“这几日我不在,刚回来便听说营中抓了顾家的人,怎么样?这些日子还好么?二叔和大长老呢?”
顾明珠兴奋得有些失态,顾晚晴却冷静异常,她在想,顾明珠是一个月前离开京城的,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南下或者藏在哪个村子里,怎会出现在镇北行营,并似被奉为上宾呢?
难道也像自己一样,是被抓来的?
顾晚晴疑虑之时,执法长老已向顾明珠说了顾长德与大长老的决定,顾明珠一时怅然,连带着兴奋之情都消减不少。
“你怎么在这?”顾晚晴终于有机会开口,“同你一起出来的族人呢?”
顾明珠柔柔一笑,拉着顾晚晴坐到铺着棉垫的凳子上,“他们都在营中,有时帮忙救治伤员,王爷待他们很好。”
她回答了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却略过了,顾晚晴也没有继续追问,既然她刻意回避,再问也未必能听到实话。
“阿兽……袁授呢?我想见见他。”
顾明珠轻笑,“在外营遭了几天的罪,还是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世子。”说罢轻抿了一下双唇,“我得先去安排一下,世子现今身份不同,并不是随便就能见的,而且……你也知道王爷对你有些看法,这件事,还得背着王爷才好。”
顾晚晴点点头,并未反对,依着她的安排梳洗休息。
形势比人强,虽然在顾家顾明珠得听她的,可在这里,她没有反对的余地,就算她心里不舒服,一样得忍着。
顾晚晴突然有一种感觉,或许,这几天的空等并不是镇北王的安排,镇北王,可能真的不知道她也到了营中。
当天晚上,顾晚晴就住在顾明珠的帐中,顾明珠也简短地述说了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并不是被错当俘虏,而是有意投奔,当初他们出了京城,没几日便听说镇北王大军已至,当下前来投奔,用顾明珠的话说,为保族人安危,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世子他……和以前不同了,明日你与他相见,要有些准备才好。”
听着顾明珠的劝告,顾晚晴不知该如何回答。四年不见,有变化是正常的。
“我一直想问你。”顾晚晴想着那个素来沉默的身影,“你与聂清远之间,到底有无情愫?”
在她想来,聂清远不想娶聂世成指定的联姻成家,无非是为了顾明珠,可这些年又未见他们有过多交往,尤其这两年,聂世成大权在握,也没说动聂清远放弃和自己的这桩婚约,如此坚持,聂清远一定有他的理由。
顾明珠的回答却是坦白,“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现下的局势,我现他没有丁点在一起的可能。”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又不是天医,她对顾家没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顾晚晴视她的回答为推脱之言,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毕竟,若选择与聂清远在一起,势必要与父母诀别,随驾南下了。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顾明珠感慨一声,“我们今年都二十岁了,你是天医,将来必会招婿入赘,大把的人选供你选择,我就不行了,已轻是个老姑娘了,能不能嫁出去,都很难说了。”
结果,顾晚晴还是不知道顾明珠与聂清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