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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难道要防患于未然,先对付刘思玉么?可傅时秋是刘思玉引进来的不假,但最终却是坏在她的身上,包括泄露图纸一事,如果不是对着她,袁授又怎会那么轻易就说出随身携带着图纸一事?
袁授笑了笑,“别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严重,你去和她聊聊,让她安安心,她也不会甘愿冒险了。”
这么一说,顾晚晴当时松了口气,她对刘思玉的印象还算不错……嗯,目前是不错的,如果她将来真的嫁给了袁授,就难说了。
“那我现在就去。”
顾晚晴说完就走,完全不给袁授反对的机会,袁授趴在那“哎哎”地叫了好几声,只叫进来营外站岗的士兵,最后无奈摆了摆手,反省自己这话说早了。
顾晚晴可是急得很,出去后辨清方向便朝自己居住的营帐而去。刘思玉和她的往处离得不远,前两天还见过她在外散步,当然,也是限制范围的。
顾晚晴一路小跑地回来,远远地见到刘思玉的帐子里透出隐隐光亮,知道她还没睡,当下加快脚步,到了帐前也未停留,直接掀帘而入。
刘思玉却是与林婉在一起,看样子似乎是在聊天,见到顾晚晴,刘思玉站起身来,林婉却是没动,面上极寒,“什么人一点规矩都没有,理应军法处置”
顾晚晴原来还觉得自己有点鲁莽了,此时一听这话,反倒笑了,“西边树林的风景可好?林姑娘当真是有福气,恐怕是头一个让世子如此令眼相看的人呢。”
林婉闻言脸色急变,腾然而起,什么淑女仪容都顾不得了,“定是你的撺掇,回京后我一定告诉七姑姑……”
“听说七王妃只是刘姑娘的亲姑姑,什么时候又多了你这个乖侄女?冒认皇亲之罪可大可小,林姑娘慎言啊”耍嘴皮子?顾晚晴早就不屑玩了。
“你”林婉有心回击,可奈何她母亲与刘思玉的母亲只是表姐妹,到她这就算不得什么近亲了,和早已嫁离安南侯府的七王妃更谈不上有什么亲戚关系,只是她擅于经营,刻意逢迎之下,把关系拉得较近而己。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与刘姑娘还有要事相商,林姑娘在这,太不方便了。”顾晚晴对林婉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她又不是正儿八经的贵族之女,有机会亏她,顾晚晴自然不会客气。
顾晚晴来找刘思玉,她相信刘思玉会明白她想说什么,所以并不怕被拒绝。
果然,刘思玉微拧着眉头与林婉道:“婉儿,你先回去。”
“姐姐”林婉大概是没想到刘思玉真的会赶她走,当即急了,不过刘思玉别看平时性情温和好说话,坚持起来却是寸步不让,没办法,林婉只得悻悻地走了,临走前自然少不了用白眼招呼顾晚晴。
顾晚晴对此泰然处之,只当是今天晚上星星多,一闪一闪亮晶晶了。
刘思玉又让帐内服侍的两个侍女也出去,帐内便又回归平静,顾晚晴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问道:“今天的事你听说了么?”
刘思玉的眉间蹙得更紧了些,轻轻点了点头。
“他会有危险吗?”
“谁?”顾晚晴问完就跟着皱眉,“你不问问世子的伤势吗?”
刘思玉浅浅一笑,“有天医在侧,世子定会健康安泰的。”
顾晚晴一时无语,其实她对刘思玉未来世子妃的身份还是有点不爽的,可一旦刘思玉当真对袁授没有丁点问候,她又觉得气愤,真是没来由地别扭。
“他现在应该已回到宣城,世子会另想办法交差的。”顾晚晴说完见刘思玉松了口气的模样,心里又不耐烦起来,更多的是好奇,“你和傅时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马车里?”
刘思玉愣了愣,“这些事……你没问过他吗?”
“没有时间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把我放倒了”提起这个顾晚晴就气得牙痒痒的。
刘思玉却怔了一会,神情中带着点失望,“是他没说吧?你们总是有见面的时候,但他……从没提起过我吧?”
顾晚晴本就有所怀疑,现在更是确定了,“你是不是对他……”
刘思玉的目光转向她,微笑,毫无避忌地点了点头。
顾晚晴呆了一呆,她……突然很羡慕她。
她很羡慕刘思玉能这么明确自己的感情归属,也羡慕她能承认得这么爽快。
“我十岁那年,他十六岁,我们一起入宫给太后拜寿,他跟在太子殿下身后,没有安邦定国之方,满口胡说笑闹之言,却比太子更为光芒耀眼,我从那时起,就喜欢他了。”说起两人相逢之初,刘思玉的眼中蒙上一层梦幻般的颜色,不过这神采只存在一瞬,便渐渐消散,“不过很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已情定他人。”刘思玉说着抬眼,看着顾晚晴笑了笑,“我其实很早就在留意你了,两年前还借母亲生病之机请你过府医治,不过那时你没见到我。”
“哦……我记得那次……”除此之外,顾晚晴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合适了。她本是来找刘思玉谈判的,没想到谈判过程简单到令人发指,反而是“回顾过去”这一环节进行得火热朝天。
“其实他从没和我提过你……应该说,我们见面机会很少,说过话的也不过寥寥数次,不是太后皇上的寿辰,就是逢年过节在宫中举办的庆典,除掉我无法出席的场合,这八年来,我们一共也只见过二十四次,说话……只说过五次。不过每一次我都很开心,回去后都要回忆很久,所以每次都记得份外清楚。”
此情此景之下,顾晚晴觉得刘思玉只是太缺少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并非是想要她回答,于是便默不作声,听她继续说下去。
刘思玉却住了口,“没有了。”她笑笑,“就这么多。他这次回京是入宫做一件重要的事,出宫时遇到了一点麻烦,刚好我经过把他带出宫来,也知道他想离京,但南下之路关卡重重,他怎能平安返回……”
“所以你才同意林婉的提议,跟着南下?”
刘思玉又是一笑,顾晚晴留意到,她说了这么多,情绪时高时低,却从未现出过一点后悔之意,纵然是黯然之时,都那么执着向前。
顾晚晴突然极受触动,这份感情,傅时秋知道吗?她不愿意问,她怕问出口来,得到的却是一个黯然的答案。
这就是命运啊,与争取无关,她与傅时秋因时局与身份不能在一起,而刘思玉,纵然她可以争取,可安南侯府也断不会同意自家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私生皇子,他们更看重的是像镇北王府这样,拥有实权的潜力股。或许正因为清楚结局,所以刘思玉甚至连透露的心思也没有,只是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守着他们之间那二十四次见面的回忆。
袁授也会记得他们之间的回忆吗?离开刘思玉的营帐后,顾晚晴的脚步稍显沉重,原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许已经有人为你付出了他的所有。
顾晚晴本是想再回到袁授那里去的,可走了没多远便愣住,那些巡夜的将士们……她居然忘了营地是要实行宵禁的,她离开袁授那里,想要回去却是不可能了。
真笨啊顾晚晴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正懊恼着,前方过来一个黑影,走得近了顾晚晴才认出那是沈良,连忙迎了上去。
沈良却是来帮忙传话的,“世子说夫人定是忘了宵禁这事,要夫人不要着急,他那边自有军医看护,等明天一早夫人再过去。”
顾晚晴着实有点不好意思了,点头应下后见沈良转身要加入巡夜的队伍中去,脑中一热,快速说道:“你回去问问他,可还记得我们之前一共度过了多少时日?”
沈良显然对这问题很错愕,但还是点头答应,没一会便随着巡夜队伍消失不见。。。。
第一百二十三章 确定
目送着沈良走远,顾晚睛却没动,好一会,拍了自己脑门一下,真傻啊,问这种事做什么?就算要问,也得当着他的面问,不给他回忆的时间嘛。细想一下,她还真不记得自己和袁授之前一共相处过多少天,以前想起也就是“那一两个月”……原来只有一两个月……她怔了许久。
时间真短。
为什么她会觉得过了很久似的?顾晚晴试着把他们相处的日子算出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清楚,那时候袁授并不是一直跟着她,角时候会跟着叶明常回千云山,这么说来,他们实际相处的时间更短吗?
顾晚睛突然觉得有点不开心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袁投对她好,视她为自己人是应该的,因为他们不仅是“日识。”还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亲密关系,可直到此时她才发觉,原来她所想的“亲密。”不过只是一两个月的相处时间,或者更“。
已经是四年过去了啊,相比起来,那两个月的时间已乎可以少到不计了。
顾晚晴缓缓地转过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她实在不该视袁授对她的好为理所当然的,她甚至没为他做过什么事。
“夫人!”
就在顾晚睛快要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刻意压低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顾晚晴回头看了看,离得远看不清楚,但在这会这么叫她的应该是沈良。
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难道真的问出答案了?顾晚睛又走回去,在一个帐蓬的阴影处站着一个穿着副将铠甲的身影。
“太麻烦你了……”顾晚晴不好意思解释自己只是头脑发热地胡闹,正想好好道个歉,却在看清来人的面貌时低呼了一声“你!”
“五十五“”,藏于阴影下的袁授扶着帐蓬的支杆,轻轻地一笑。
顾晚睛连忙上前扶住他,“你不要命了!”
“还是五十六天?”袁投反问了一句。
顾晚睛一愣,袁授好看的长眉微微拢起,“如果单算日子的话,是五十五天,但是我觉得有一次在京里我见过你又不确,“在千云山之前,你见过我吗?”
顾晚睛不可避免地想到有一次在天波前,一个小野人从酒里冲出来占了她的便宜疯狂逃蹿的事,这事在她记忆中印象鲜明,怎么会忘?
“先进帐再说。”顾晚睛把袁授扶到自己帐中对尚不知情的叶顾氏简单解释了几句,叶顾氏见袁投身上有伤,连忙让出床铺而后又借口去和同行的几个嚒嚒夜话家常,给他们留出空间。 顾晚睛扶袁投坐下,看他小心翼翼地时而又龇牙咧嘴地吸凉气,无比气恼,替他解下铠甲时有意用力了些,袁授终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她白了他一眼,这才放轻了手上动作。
“下次再不知死活,我不如早点弄死你!”她说得咬牙切齿。
袁授却还是纠结着之前的问题,“你之前见过我吗?”
他这模样,顾晚晴就算有气也撤不出来只好点点头,“见过。”
袁授马上高兴起来,“我就知道,所以我一直是按五十六天来想的。”
顾晚晴愣了愣袁授见她错愕的模样,笑了笑,“这四年加在一起,也没有之前一天过得快乐。”
落寞却执著的样子顾晚晴刚在刘思玉身上见过,这就又见了一回。
“对不“”她忍不住地心疼这三个字忍不住地说了出
袁援坐在床边偏了偏头,“为什么道歉?”
“你离开之前,我对你很不好,让你那么伤心,我一直想道歉的。”
袁授笑笑,“不是道过歉了么?”说完他看着顾晚晴不太理解的目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他穿着的只是普通的中衣,不过顾晚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指的是她做给他的衣服。
“那怎么算……”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忽然认真起来,微仰着头看着她,微微地啾着嘴。
顾晚睛的脸上登时又是通红,“哪有次次都是我主动的!”
“好好……这次我”“”袁授看起来很乐意主动,但他的动作过于迟缓,因为背部不敢用力,站起来都是个很大的工程。
“坐好!”顾晚晴捏了捏拳头,半蹲在他面前,脸上已红成一片,抬头吻了过去。
两唇相接之时,顾晚晴只觉得唇上又热又麻,而袁授也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厮磨,轻轻地吸吮,舔蹭,也不知是谁更大胆了些,终究唇齿纠缠,难分难解。
顾晚晴觉得自己的呼吸万分急促,全身无力,双腿软绵绵的,早已蹲不住改为跪坐在地上。
袁援因为她高度的降低不得不调整姿态,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