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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短的碎发贴在她的额头上,我发现她真的很漂亮,那种漂亮不是面貌上的美,而是她有一股生气,充满了生命的朝气。
就因为昨天有人谣传我喜欢长头发的女生,她本来有着一头漂亮的卷发,黑色的像波浪一样的卷发,一直到腰间,配着她闪烁的大眼睛,很吸引人。
但是,她偏要和我作对,跑去把长发剪成了短发。就因为我上次拒绝和她一起看电影,她就事事和我过不去,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她对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讨厌她,她每次出现,我都很欢欣。
那么漂亮的长发,被她剪得那么短那么碎,像个小男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低头露出的光滑耳垂,我有一种冲动,想要上去揉一揉。
这真是一个发疯的念头,我以后还是少看她为妙。
10月3日 小雨
放假的日子,我没有回家。
自从爸走了之后,我就很少回家了,回去也感觉很难过。最近的兼职不好做,虽说学费有国家贷款,但生活的压力还是很重的。
整个宿舍楼都空荡荡的,那些不回家的学生,这会儿也狂欢去了。一个人走在平时热闹的宿舍楼里,心里有一点无奈。
我刚走出宿舍楼的大门,就听到她在叫我:“小坏蛋,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扭头一看,她正站在一棵树下。看到她没有离校,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狂喜的感觉。
我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她冲了过来,凑近我的脸说:“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你才出来,还是这么一副臭脸。”
我呆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时候在她面前我很紧张。
她和我隔得很近,带着一种女人独特的香味,那种香味我说不出来有多特别,但是我感觉自己醉了,浑身都烧得很厉害。
她似乎看出了什么,用手点了点我的脸说:“坏蛋,你也会脸红。”
她一直都叫我坏蛋,我也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我的。其实女生对我示爱我早已习惯,我认为她们不过是被我的外表所吸引。父亲说学阿伊努舞的男人本来就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女人一般都会被吸引。
但是,只有她的爱意一点也不因为我的外在,不因为我的阿伊努舞的力量,她似乎就喜欢这个很真实的我。
我想靠近她,但又害怕她。
我后退了几步,她也没有上前,只是捉着我的手说:“别再逃了,小坏蛋,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那天下了一点小雨,我们在树下立着,风吹过树叶时,水珠落在我们身上,我感觉那水珠都是烫的。
颜茴看到这里,心里忽然涌出一阵欢喜,那种喜悦是由内心深处发出的,似乎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正在自己身上发生。她暗叫不好,她发现自己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吴成文的日记给控制了,现在是美好的回忆,如果连这种大喜都承受不了,那接下来有大悲怎么办?
她连忙合上日记,不敢再看下去。坐在急症室门口,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李乐的伤情上。
幸好这时医生推开了门,颜茴这才收回了心神,她着急地看着医生,不敢上前询问。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没事,就是头上撞了一道口子,醒来就好了。”医生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乐没有死,真是太好了!颜茴不禁欣喜若狂,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现在就在砂阳县的车站,你在哪里?”
陈诺思来了。
不仅他来了,步雨、刘岩,还有林静空都来了。虽然知道一起来可能也没有什么大帮助,人多力量大并不适合用到这个地方,但关键时候,林静空还是不舍得让陈诺思一个人冒险。
刘岩一直在打听颜茴的消息,听到消息之后,他立马通知了步雨。步雨虽然文弱无依的样子,但她知道的不会比林静空少,浮雕之谜也只有她能破,所以她也跟着一起来了。
几个人在火车站碰头时,都是一脸的别扭,但是为了颜茴,他们踏上了共同的旅程。
颜茴接到电话虽然有一点吃惊,但很快就明白这些朋友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不禁心头一阵温暖。再加上李乐没什么大碍,让她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感觉自己像死里逃生一样。颜茴忙对陈诺思说了自己在医院。
陈诺思以为颜茴出了事,一行人跑到医院看到浑身是血的颜茴都吓了一大跳。当颜茴看到陈诺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种安定的笑容。
这个男人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每次在她最无助时,他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
不管是缘分,还是不离不弃的爱,就算陈诺思从来没有表白过,也没有关系。
但是,当颜茴看到陈诺思后面的林静空时,她的心跟着沉了下去。林静空和陈诺思站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让人感觉他们是天生一对的强大气场,就算自己这么爱陈诺思,但看到这两人在一起时,也会不由得真诚叹道:“真是一对璧人!”
她并不知道这是学习阿伊努舞的人气质相近的缘故,颜茴总是被这样的情绪压抑着,本来想冲上去拥抱陈诺思的,可是一看到林静空,她又打了退堂鼓。
颜茴这一刹间的感情转变又如何能瞒得过林静空的眼睛,但她不愿意多加解释,在她的心底,陈诺思本来就只属于她一个人。
而陈诺思看到颜茴的那一眼,心跳几乎都停止了,怎么会一身是血?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受伤了没有?
但是,当他确定颜茴是安全的时候,陈诺思不敢再上前一步了,小绿的笑脸就在眼前,再也不应该有女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离开了。
倒是刘岩走得很快,上前一把拉住颜茴:“你受伤了吗?”
陈诺思早就见过刘岩,或者他应该走得更远一点。
步雨倒是安静地站在这群人里,她早已习惯了静静地观察,却不多说话。
颜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档,把这几天在砂阳县的经历讲给了几个人听,这几个人都在李乐的病房门口站着。
“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好的人。”刘岩叹道。
“是啊,我还差点害死了人家。”颜茴依然觉得内疚。
“不关你的事情。”陈诺思坚定地说。
林静空站在陈诺思和颜茴中间,坚定地拖着陈诺思的手,死死不肯放开。
颜茴本来想说说日记的事,可是一看到这个场面,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死死地牵挂起吴成文后面的故事,他和那个女人最后在一起了没有?他也是跳阿伊努舞的人,可不可以和普通的女孩在一起相恋呢?这一对又有怎样的结局呢?
潜意识里,颜茴想知道一个好的结果,这样就意味着,她的爱情也可以和吴成文的一样,可以战胜这些不可知的力量,可以拥有对方。
这几个人去医院边上的酒店找房间,颜茴仍然守在李乐身边,她又从包里摸出了那本日记。
虽然她知道看日记有危险,但这时的她却像个吸毒的人,被这本日记深深地诱惑着。
10月14日 晴
她陪着我去图书馆,我举着一把遮阳伞,她走在路的边沿上,我们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走着。
周围人还是投来异样的眼光,或者是在奇怪我们怎么会成为一对情侣吧。
其实我没有表白过,我只想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快乐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原来她存在,我就安心。
我没有顾及别人的眼光,倒是她有一点心慌。
她站在台阶上比我要高一点,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说:“你是不是觉得和学校第一风**在一起很不妥?”
风**?好像她真有这个绰号,我忘记是谁告诉给我的。
她冷冷地抬起下巴,看了一眼周围打量我们的人,用居高临下的态度问我:“他们说我人尽可夫,你相信吗?”
我微笑着,并不说话。人尽可夫又如何?我爱的是她,关于她的所有,我都喜欢。
她看着我的笑容,那种冷漠的表情开始融化。她笑的时候眼睛总是弯弯的,看不清里面的内容,总感觉含着一汪春水。
她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她的手在我掌心里颤抖。
忽然,她弯下身来,她的唇狠狠地贴上来。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
管他这个世界怎么想,我只想要她在我身边。
颜茴本想继续看下去,却发现后面的纸张又粘在了一起。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突然听到病床上的李乐喊了一声:“水。”
她忙放下日记本,抬头一看,李乐已经醒来了,正半睁着眼睛看着水杯道:“我想喝水,嘴巴好干。”
颜茴忙上前把水杯里的吸管递到他嘴里,李乐喝了几口水感觉头上的伤口开始抽痛。
“真是对不起,就因为我乱跑,差点害得你没命了。”颜茴十分内疚,都不敢看李乐的眼神。
李乐却呵呵一笑:“妹子,没事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十分放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说:“这里伤得好,受伤后我就看到我爸妈了。”
什么?颜茴惊异地抬起头,看着李乐真诚的目光,问道:“你真看到啦?你怎么看到的啊?”
“车子撞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后面拉了我一把,可我还是被撞到了。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我妈叫我的小名,说她会守着我,我一定会没事的。”李乐很坚定地说着,似乎撞车对他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颜茴也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不过医生说被车撞了那么远,但只受了这么一点轻伤,确实是个奇迹。
颜茴也愿意相信,李乐的身边有父母的守护,这样李乐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两人正在聊天,陈诺思一群人进来了,手里提着的都是补品,刘岩还体贴地准备了一大笔现金,怕颜茴身上没带够钱。
颜茴向李乐介绍了自己的朋友,刘岩热情,陈诺思帅气,林静空还是那样出尘脱俗,步雨安静地站在一边。李乐终于明白自己和颜茴是两个世界的人,在颜茴的世界里有很多精彩的人和事,而自己不过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我只是你的路人甲,凭什么要你陪我走天涯?
李乐想通了这一点,也不再对颜茴抱什么想法了,只是狠狠地握了握颜茴的手,说:“妹子,好好过,不管遇到什么难处,都不要忘记你还有我这个哥哥。”
颜茴知道李乐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她感动得红了眼圈,低着头说:“对不起!”
“怎么要说对不起,要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爸妈还守护在我身边。自从爸妈走了以后,我一个人不知道多孤单,现在好了,我再也不觉得孤单了。”
李乐的脸上真的找不到一点伤痛,颜茴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这时候,陈诺思提议再去工厂走一趟,至少要找吴成文的爷爷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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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空在一家小菜馆的包厢里,把她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吴成文的父亲是阿伊努舞的天才,而吴成文也绝对是阿伊努舞的顶尖高手,至于他为什么自杀,现在谁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颜茴拥有的那个闹钟就是吴成文制造出来的。
林静空吃了几口就不多吃了,她用手敲了敲腮帮子,说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制造这么一个费力又不讨好的东西呢?这个东西制成的过程非常危险,而且一般情况下也很难成功。要把一个人的灵魂放在一个时间里,生生世世地轮回,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颜茴因为看了日记本,所以对吴成文的恋爱经历有很深的感触,她脱口而出:“如果是想维护一段爱情呢?他以为可以用这个方法留住一段时间,生生死死都不会改变。”
林静空笑笑,笑容里充满了不屑:“这种方法能留住一段要逝去的时间,一份要变心的爱情,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做紫铃是要以付出生命为代价的,连命都不要,却去改变一段时间,吴成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陈诺思接话道:“或者真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样做的冲动呢?”
刘岩敲了敲桌子:“这怎么能叫冲动?爱一个人而想留住相爱的时间是很正常的,但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想必另一个人也不会同意。”
颜茴问林静空:“如果使用这种方法,对方不同意怎么办?”
林静空回答得很快:“当然会不同意。使用这种方法会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来过这个世上,那样极端的痛苦,谁会愿意?”
颜茴的眼前闪过自己在幻觉里看到的那一幕,那种强烈的痛苦从浑身每一个毛孔里刺来,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避,痛得恨不能马上死去。
她记得当